【當與所有人背道而馳時,你便是極致的惡。】


    看著一臉震驚的真,蛇從他的胸前離開,後退了幾步,捂著嘴輕笑道:


    “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請不要在意。”


    真緩緩從風中顯出身形,大口的呼吸著,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的進步已經很大了,但還是有些不夠,不要著急,等你真正掌握了我的時候,就能夠真正的理解,什麽才是真正的強大。”蛇輕飄飄地拋下了這樣一句話,然後消失在了真的麵前。


    真微微沉默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有意思。”


    現在的他,不會吝惜任何可以被他掌握的力量,隻要這份力量足夠強大……


    真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不禁握緊了雙拳,但很快,他便搖了搖頭,恢複了清醒。


    【現在還不行,還不是時候……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變得強大,然後才可以,改變一切。】


    ……


    第二天,真如約前往朽木家做客,負責接待的正是現任六番隊副隊長、下一任的朽木家家主,朽木蒼純。


    “朽木副隊長今天邀請我來,應該不隻是因為之前我借你雜誌的事情吧。”兩人先是聊了會天,感到氣氛差不多了之後,真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道。


    朽木蒼純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屋子裏明明沒有其他人在,他卻抬起手來揮了揮,真微微眯了眯眼,盡管他們藏得十分隱蔽,但在真的靈壓感知中,還是可以被輕易發覺的。


    幾秒過後,周圍再沒有別人,朽木蒼純終於輕聲說道:


    “真先生快言快語,我也不繞彎子了,今天邀請你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不知真先生對綱彌代家是如何看待的?”


    謔。


    真輕笑出聲,放下茶杯,目光淡然地看向朽木蒼純。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死神,對於堂堂五大貴族,哪裏能有什麽看法呢?朽木副隊長有事的話,直說便是了。”


    “普通……”


    朽木蒼純頓時有些啞然,但他卻很快的調整好了語言,繼續說道:


    “啊,是這樣的,最近,我們的人無意中發現了綱彌代家即將進行的一個行動,真先生曾是十三番隊隊員,在現世執勤過,不知是否有接觸到過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呢?”


    真眉頭微微一皺。


    【完現術者。】


    “嗯……關於這一點我其實並不太清楚呢,畢竟當時也隻顧著淨化虛和進行魂葬之類的事情,並沒有太關注人類。”


    朽木蒼純臉色不變,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詳細的為您解釋一下吧,關於,完現術者。”


    完現術者,是指擁有名為“完現術”的能力的人類。當懷孕的母親被虛襲擊後,出生的孩子有幾率擁有完現術的能力,而完現術,是指能改變自己心愛的物品的形狀的能力,可以操控靈子,從而做到像靈體一樣在空中活動。


    “原來如此,這個我大體了解了,那麽既然如此,您的意思是,綱彌代家想要對完現術者做出什麽行動嗎?”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問道。


    “嗯,就我所知道的情報,綱彌代家最近很可能會對完現術者們進行‘清洗’,而這,正是我想拜托您的事情。”


    “這是朽木家的意思嗎?”


    “是我個人的意思,”朽木蒼純站了起來,認真地說道,“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用朽木家的名義去反對綱彌代家,這樣容易鬧出更大的亂子,所以……”


    “您覺得,我有什麽理由答應您的這個請求呢?”真嘴角微微下沉,神情似乎有些不快。


    見狀,朽木蒼純不急不緩地說道:


    “您如果去救助了他們,那麽之後的事情,我會幫您處理好,隻要之後他們不鬧出動靜來,就不會被注意到。”


    意思很簡單,隻要真去救助完現術者們,那麽之後如何安頓這群人,就完全交給真了,換個說法……就算之後這群完現術者們成了真的手下,也沒人會過問。


    真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思忖了一下,最後問道:


    “可是我也有些脫不開身,畢竟死神通過穿界門一般是需要通行證的……”


    “這方麵您不必擔心,我們可以為您開放朽木家的特殊穿界手段。”聞言,朽木蒼純卻像是早有準備一般,脫口而出。


    “哦?”真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這個男人,心中閃過許多心思,最後似乎隱隱察覺到了什麽,最後,真微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便接下了。”


    真站了起來,兩人互相行了一禮,隨後,真便離開了朽木家。


    送走真之後,朽木蒼純坐了下來,緩緩地揉著自己的眉心,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地憂色。


    “究竟是對是錯呢……”


    ……


    朽木蒼純是現任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之子,天資十分聰穎,身為死神的天賦也不錯,但是身體自幼就十分羸弱,很讓人擔心,按照一般道理來講,是不該成為副隊長的,但是,盡管朽木銀鈴也挺擔心他的身體,卻又覺得他畢竟也是繼任下一任當家的人,於是強行提拔他當了副隊長。


    但是,不適合戰鬥就是不適合戰鬥,到現在為止,朽木蒼純也還沒有習得卍解,而他的父親朽木銀鈴也年事已高,是因為他還不夠資格擔任隊長一職,所以才一直在位,看父親這個樣子,朽木蒼純雖然不說,但心裏其實十分難受。


    【既然不能在戰鬥力上擔得起隊長和家主的身份,最起碼,在謀略和外援上,不能有絲毫不稱。】


    這便是朽木蒼純的想法。


    而另一邊,真也猜到了這一點。


    “完現術者嗎……”真眼眸微沉,走在返回二番隊的路上,“希望,不要太過羸弱了。”


    ……


    “有意思。”


    黑暗的地下空間內,一個身穿貴族服飾的死神正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屏幕,屏幕中,一個男人正在虛的攻擊中奮戰著,手中的鎖鏈揮舞著,將一頭頭虛束縛並擠壓至死。


    很快,男人結束了戰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簡單清洗了一下自身的汙垢後,端著做好的飯菜,進入了地下室中。


    “父親,您回來啦。”地下室中,一個小女孩正坐在床邊,神情看起來十分寂寞,但卻沒有什麽小動作,就像一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知道地下室的門打開,男人走進來,她的眼睛中才多了一絲靈動。


    “乖,來吃飯吧。”男人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腦袋。


    “父親,能繼續給我講講外麵的故事嗎?”女孩鼓起勇氣,出聲問道,男人動作微微一頓,但旋即恢複了自然,笑著說道:


    “好呀,那,我就給你講一下今天遇到是事情吧……”


    女孩聚精會神地聽著,一邊吃著飯,一邊聽,很快,飯吃完了,故事也講完了,男人收拾好碗筷,離開了地下室。


    隨著地下室大門的關閉,女孩眼中的靈動再次消失不見。


    【我,什麽時候才能到外麵去看看呢……】


    看到這兒,貴族死神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


    “不行啊,這可太浪費了……這樣的好苗子,就應該被我使用才對。”


    “正好,家族裏那幫老家夥很快就要對完現術者們有所行動了,這是個好機會……”


    說到這,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笑聲漸漸停歇,繼續聚精會神地關注起屏幕上的內容。


    ……


    從真到朽木家做客後,又過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


    這天,真收到了來自朽木家的地獄蝶傳訊,信息十分簡單,隻有兩個字:行動。


    在和碎蜂請了個假之後,真便通過朽木家專屬的穿界方式,前往了現世。


    現世,空座町,椿台區。


    一處無人的空地上,空間忽然一陣波動,一個大門緩緩在空中浮現出來,緊接著大門打開,真從中一步踏出。


    “久違了,現世的空氣。”


    雖然故地重遊,但是還沒等真多感歎一番,十幾道鬼鬼祟祟的靈絡便是已經被他捕捉到了。


    靈絡,指的是擁有靈力的人身上的靈子自然散發,在感知中形成的條帶狀靈氣,可以通過捕捉靈絡的方式,來找到目標所在的位置。


    真稍稍確認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後,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並將其解放,隨後隱入風中,消失在原地。


    ……


    “這不是死神代理大人嗎,失敬失敬,快請坐。”空座本町一處隱蔽的房間內,有不少人聚集在此處,其中一名少年正對著另一名身穿死霸裝的少年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調侃。


    “別這麽說嘛,英義,”死霸裝少年錘了他一拳,撓了撓頭說道,“我和大家一樣,都是人類中的完現術者,至於死神的力量……隻是意外獲得的力量罷了,就算我擔任了死神代理的職位,也還是大家的同伴啊!”


    “噫,就算你這麽說,其實你心裏很得意的吧,空吾。”


    “都說了沒有了!”


    “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


    就在兩人吵鬧的時候,屋子裏的其餘人卻一個比一個安靜,這就導致兩人的吵鬧在屋子裏顯得格外刺耳,這時,有一名中年男子走出來,製止了他們。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鬧了,別忘了我們來到這裏的目的,”中年男人目光灼灼地看向死霸裝少年,“那就是你對我們所說的,能夠讓我們失去完現術力量的方法。”


    “你應該是不會隨便開玩笑的吧,銀城空吾。”


    死霸裝青年,也就是第一代死神代理,銀城空吾聞言,頓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沒錯,我已經找到了,讓各位失去力量的方法。”


    “那就是……”


    “將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到,一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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