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時常仰望星空,希冀自己可以窺破命運的濁流,但是卻不敢去想,知曉了命運之後自己該如何繼續生存。】


    屍魂界,流魂街,一處無人的地方,一道空間門緩緩打開,一名青年從中走出,神情有些閑散。


    “成天跑來跑去,還真是挺麻煩的……”


    青年正是現在隔三差五就在屍魂界和現世兩頭跑的大忙人,名實其副的二番隊隊長貼身侍衛,真。


    之所以名實其副,那是因為他現在請假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這也就導致前不久的一次請假時,碎蜂歎了口氣,直接就給了真他想要的自由,愛幹啥幹啥,不去管他了。


    這也就使得真更加頻繁地往返於兩界之間,日子一久,自然是略感疲憊。


    然而就在這時,真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看向不遠處。


    在那裏,有一絲絲令他感到熟悉的靈壓,十分微弱,就如同殘燭一般搖擺不定,似乎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真微微眯了眯眼,朝著靈壓傳來的方向奔去。


    “哇……啊嗚啊……”


    隨著距離的拉近,一道嬰兒的哭聲也越來越清晰,在真的視野盡頭,一個小巷子的牆邊,赫然臥著一個在繈褓中哭泣的嬰兒,而那熟悉感,也正是從這嬰兒身上傳來的。


    真走上前去,略微猶豫了一會兒,從地上抱起了這個孩子。


    奇怪的是,原本因饑餓而哭泣的嬰兒,竟然在被他抱起來之後,迅速的停止了哭泣,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露琪亞……”這時,真發現了裹在嬰兒繈褓中的白布,上麵用鮮血寫著這個名字。


    【原來如此。】


    不知想到了什麽,真露出一個難以揣測的笑容,將露琪亞抱在懷中,離開了這裏。


    ……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剛回到二番隊,真本是考慮著,他一個大男死神,帶著個嬰兒回來,多少有點惹人非議,於是他便采取了偷摸進入的方式,結果剛翻過牆頭就迎麵碰上了正在散步的碎蜂。


    一時間,兩人僵在了原地,真抬起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強笑著解釋道。


    “哼!”碎蜂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麽,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接著對真投以狐疑的目光。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不成熟的小女孩呢……”不知為何,真瞬間讀懂了碎蜂眼神中所表達的含義。


    “這個嬰兒是我剛剛在戌吊撿到的……”


    經過一番解釋後,碎蜂的目光終於緩和了一些,但卻還是扭過頭去,哼了一聲。


    “誰知道呢。”


    “算了,你願意養誰的孩子那是你的自由,我懶得管你。”碎蜂說完這句話,便一甩兩條蛇辮,離開了這裏。


    真撓了撓頭,看著碎蜂離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旋即抱著露琪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記得,家裏好像是有牛奶的……奇怪,怎麽不見了……”將露琪亞放到床上後,真開始在房間內到處扒拉起來,一時間搞得烏煙瘴氣的,但也還是沒能找到自己那傳說中存在的牛奶。


    “可惡……”真抓了抓頭發,想要出去給露琪亞拿點奶喝,但是又不放心她自己在家裏,但是直接帶著她出門的話,又感覺好羞恥……


    一時間,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啊嘞,老師,您回來了啊。”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一個少年站在窗外,對真揮舞著手臂,然後興衝衝地跑進了真的屋子裏。


    “檜佐木,今天輪到你休息了嗎?”真眨了眨眼,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沒錯,眼前這個大小夥子正是之前一直跟隨著他學習的檜佐木修兵。


    聞言,檜佐木修兵撓了撓頭。


    “啊,算是吧,因為想老師您了,所以就來看看……”


    說完,檜佐木修兵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小瓶子喝了一口。


    “嗯?”真眉頭一皺。


    這個瓶子,有點眼熟……


    “檜佐木,這個……?”真眯起了眼睛,指著檜佐木修兵手中的小瓶子問道。


    “啊?”檜佐木修兵愣了一下,旋即又喝了一口,“這個啊,哦,之前來找您,您不在家,看您桌子上放著一瓶奶,今天就到保質期了,我就想著,不能浪費掉,所以就拿著喝了……”


    感受著真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殺氣,檜佐木修兵眼皮子跳了跳,動作有些猶豫地將牛奶放到了真麵前的桌子上,真掃了一眼,身上的殺氣卻愈發的濃烈起來。


    “……我知道啦!我這就去再買一瓶……”檜佐木修兵哭喪著臉,快速逃離了此地,一邊跑一邊喊道。


    不一會兒,露琪亞就喝上了新鮮的牛奶。


    也許是太久沒吃東西的緣故,露琪亞一下子就喝掉了一整瓶的牛奶。


    “老、老師,這是……”檜佐木修兵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起來,“為、為什麽老師……不對!是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不對,最近碎蜂隊長的身體好像也沒有什麽異常啊……”忽然,他好像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頓時瞪大了眼睛,“難道說老師你?!”


    “吵死了啊,不要想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隻是在外麵撿了個嬰兒,就這樣,”真連忙出聲製止了檜佐木修兵的顱內小劇場,“而且,我和碎蜂又沒什麽!”


    “是、是這樣嗎?”


    “少廢話,我看你好像很閑啊,實力有沒有退步,嗯?”


    “啊……啊?”


    “走,出去練練。”


    “等、等一下……我知道錯了老師……”


    “救命……”


    “啊!……”


    ……


    櫻花邊開邊落,春夏時走時停。


    不知不覺,在這樣的生活中,已經過去了七年。


    這七年裏,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事情發生,而且生活也十分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啪——”


    “汪汪!”


    “小黃,接住!”


    “啪——”


    “……”


    真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拿開了蒙在眼上的眼罩,從床上起來,簡單穿戴一番後,推開門,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接著就是一股心肌梗塞的感覺湧上心頭。


    “露琪亞!”


    聽到真的聲音,正在院子裏耍狗玩的黑色長發女孩抬頭望去,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哥哥!”


    一邊說著,女孩一邊將手中的盤子往地上一扔,頓時全部碎成了幾塊,但女孩不管不顧,朝著真飛撲過去。


    真輕輕歎了口氣,無奈地張開雙臂,接住了飛撲過來的女孩,右手輕輕撫摸著女孩的頭發。


    “你這丫頭,我說了多少次,不要這麽糟蹋東西……”


    女孩正是已經出落成少女的露琪亞,雖然僅僅過去了七年,但她發育的很快,看上去已經有十歲小孩子那樣的身高了。


    打個比方的話,此時的露琪亞其實已經不比碎蜂矮多少了,大概有一米二多,但是和碎蜂的一米五相比,果然還是有點矮呢。


    “阿嚏!”


    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裏寫公文的碎蜂,忽然打了個噴嚏,有些茫然地四處看了看,然後視線落回到自己那已經被打翻的墨水浸染的公文上,發出一聲悲鳴。


    視線回到此處,被真訓斥之後,露琪亞卻一聲不吭地微微仰著頭,趴在真的懷中,隻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真,身體輕輕地搖晃著。


    “呃……”真嘴角一抽,緩緩閉上了眼睛,歎了口氣。


    “好吧,開心就好……”真無力地擺了擺手,一把將露琪亞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處,“今天帶你去現世玩,順便和你的一個姐姐認識一下。”


    “姐姐?”露琪亞頓時瞪大了眼睛。


    “嗯,在現世的一個姐姐。”


    “那,姐姐很可愛嗎?”


    “誒?為什麽這麽問……”


    “比露琪亞還要可愛嗎?”


    真停下了腳步,看著鼓起腮幫子的露琪亞,翻了翻白眼。


    “去不去?”


    露琪亞頓時泄了氣,但又立刻振奮起來。


    “去!”


    聞言,真伸出左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哥哥先帶你去和你碎蜂阿姨說一聲。”


    “碎蜂什麽?”忽然,一個聲音在真的身後響起,十分自然地插入了對話當中。


    “碎蜂阿……姐姐。”


    真下意識地說道,但強大的求生本能讓他說到一半就立刻改口。


    轉過頭去,果然,問話的人正是碎蜂,此刻,她正雙手環胸,一臉不爽地看著真……和露琪亞。


    “哼!”


    看著鬧別扭的碎蜂,真不禁一陣頭疼。


    “碎蜂,找我什麽事?”


    聞言,碎蜂不情不願地走上前來,將手中的公文遞給他。


    看著公文上的一大片墨跡,真陷入了沉思。


    “這是哪個冒失的隊員幹的?這墨跡……”


    “我幹的。”


    “……還真是有藝術性。”


    碎蜂翻了翻白眼。


    “這個我實在是不擅長,就交給你了,你不是最擅長這種東西了嗎?”


    文書處理工作,一直都是五番隊的強項,甚至其隊長藍染惣右介因其能力的優秀,素來被稱為“文書處理之龍”,而僅在其下的“文書處理之虎”卻不是五番隊副隊長市丸銀,而是真,這個二番隊隊長碎蜂的“隊務處理官”。


    真咂了咂嘴,大體打量了一下公文後,走回屋裏,將其放到桌案上,翻出一張新紙,左手持筆、沾墨、行書,一氣嗬成,洋洋灑灑一篇公文就寫好了。


    “寫好了,那個,碎蜂,我現在有點事想去現世一趟……”


    碎蜂眨了眨眼,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情境中沒緩過神來。


    “啊……去吧……”


    【真這家夥……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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