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那寒冬降臨的片片雪花,為這罪孽的世界,構出一層無瑕的白。】


    我聽到一個聲音,在不斷回響……


    仿佛被擠壓一般,仿佛被包圍一般,又仿佛,這落入手中的雷鳴一般。


    “你是……誰?”


    “小子,你……”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到啊……”


    “我的名字是……”


    【聽不見……】


    日番穀冬獅郎茫然地從睡夢中醒來,下一秒卻猛然瞪大了眼睛,清醒過來,隻見一個橘色頭發、脖子上係著一條紅巾的女死神正彎腰看著他,其廣闊的胸襟讓他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都一時有些晃了眼。


    “喲~”女死神朝他打了個招呼,卻令他瞪大了眼睛。


    “你這家夥,是白天的……”日番穀冬獅郎翻身起床,戒備地說道,但下一秒,就被她打斷。


    “請把靈壓封閉之後再睡,”女死神微笑著說道,“你奶奶看上去很冷,不是嗎?”


    “……誒?”日番穀冬獅郎瞳孔一縮,連忙回頭看去,隻見睡在自己旁邊的祖母已經凍得瑟瑟發抖。


    “小子,來做死神吧,”女死神蹲下身子來,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像你這樣擁有強大力量的孩子,如果不學會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量的話……”


    “你最愛的奶奶,恐怕會因你而死。”


    聽到這句話,日番穀冬獅郎頓時陷入了沉默。


    似乎……之前有個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是誰來著……


    “這幾天我會一直呆在這附近,你先想一下吧,想好了就去白道門附近找我,留給奶奶的時間可不多了,”女死神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哦對了,我的名字還沒告訴你呢……”


    “我叫,鬆本亂菊。”


    說完,鬆本亂菊便走出了房間,房內,日番穀冬獅郎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有些遲疑地站起身來,走到桌邊,打開抽屜,抽屜裏,赫然擺放著一張黑色的卡片。


    ……


    這天早上,真一大清早就被震醒了,他茫然地睜開眼睛,掏出了放在懷中的黑色卡片,隻見卡片上緩緩浮現出了“日番穀冬獅郎”幾個字,真瞬間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起床穿戴一番後,便趕往了西流魂街。


    這邊,日番穀冬獅郎站在家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眼看四下無人,便從懷中掏出了黑色卡片,猶豫再三後,眼睛瞥到一邊,小聲地喊了一聲“真”。


    過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有發生。


    【難道非得喊出來不可嗎……】這樣想著,日番穀冬獅郎臉上浮現出一抹紅色,他實在是覺得這樣太過羞恥了。


    “……真。”


    “……真!”


    “……直”


    “我到了我到了,久等啦日番穀君!”就在日番穀冬獅郎逐漸暴躁的時候,真赫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令他不由得一驚,似乎眼前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一眨眼就出現了。


    “哦呀,看樣子,你可算是想明白了呢,”真笑眯眯地說道,“怎麽樣,既然呼喚我,就代表著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聞言,日番穀冬獅郎雙目微垂,神情有些低落下來,但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麽,目光變得堅定下來,抬起頭來直視著真的雙眼。


    “我想好了,我需要學會控製那種力量,請教教我。”


    說完,他朝著真深深鞠躬。


    “不要這麽嚴肅嘛,日番穀君,”見狀,真鬆了口氣似的笑道,一邊伸出雙手,放在了日番穀冬獅郎的肩膀上,“我可以教你控製並掌握自己的力量,不過,你這份力量十分強大,如果隻是單純掌握的話,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你還需要,好好的使用這份力量。”


    “使用這份力量?”日番穀冬獅郎站直了身子,目光有些愕然,他隻是個孩子,從沒想過如果自己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之後應該怎麽做、做什麽。


    “哈哈哈,你放心,關於這一點,我也會慢慢教你的,我所給你提供的,隻是一部分的真實,如果想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麽,那就需要你自己慢慢去找尋了。”


    說完,真拍了拍他的肩膀,麵帶微笑地說道:“好啦,做好準備的話,就去跟奶奶道個別吧,不是我不想讓你多留幾天,隻是你也知道,你那不可控的力量對於你的奶奶來說,是怎樣的威脅。”


    日番穀冬獅郎深深地吸了口氣,朝真點了點頭。


    “是,真先生。”


    “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大哥吧。”


    “……是,大哥。”日番穀冬獅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勉強地開了口,說完,便跑回了屋中。


    此時天色還尚早,因為日番穀冬獅郎已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緣故,屋內的寒冷也散去了不少,至少奶奶看起來沒那麽冷了。


    日番穀冬獅郎心疼地看著奶奶因寒冷而不時有些發抖的身軀,跪坐在她的麵前不遠處,靜靜地等著她醒來,門外,真倚靠在一棵樹上,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色,兩人各自等待著,自己所在意的人。


    天色徹底亮了,忽然,屋門打開,日番穀冬獅郎從裏麵緩緩走了出來,奶奶將他送到了門口,朝真行了一禮,真連忙回禮,隨後兩人向奶奶告別,她看著日番穀冬獅郎跟隨在真的身邊,一點一點的遠去,直到消失在她的眼前。


    兩人走到了白道門的時候,日番穀冬獅郎忽然想到了之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個叫做鬆本亂菊的女死神對自己說的話,便停下了腳步,四處看了看,大喊一聲:


    “兕丹坊!”


    就在他話音落下不久後,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兩人麵前,砸起了一地塵土。


    “冬獅郎?”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隻見來人大手一揮,便將飛舞的塵土扇走,露出了被塵土掩埋的身形。


    此人高約十米,手裏拿著兩個巨大的斧子,看起來威武不凡。


    這位正是負責鎮守西流魂街與靜靈庭交界處大門——白道門的守門人,是靜靈庭從流魂街中選出的四名力大無窮的壯士之一,雖不是死神,但一身實力也是非同小可。守門人的作用自然就是阻止外麵的人進入靜靈庭。


    “怎麽了冬獅郎,這麽早就找我呃……真先生?”兕丹坊摸著腦袋憨厚地笑著,忽然,他的目光觸及到那個站在日番穀冬獅郎身邊的人,瞳孔猛然一縮,笑容變得有些拘束起來,似乎有些放不開手腳一般。


    “沒關係,兕丹坊,不用理會我,我隻是來接冬獅郎進入靜靈庭,學習死神的相關知識罷了。”真朝他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


    “啊……是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冬獅郎,你果然是個天才,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聞言,兕丹坊稍稍鬆了口氣,朝著日番穀冬獅郎笑道。


    “我怎麽不記得你有說過……”


    “誒?!我說過的吧,我說過的啊!”


    “完全不記得。”


    “是你忘了吧!”


    “……”


    兩人插科打諢般地吵鬧了一會兒,日番穀冬獅郎終於說到了正事,因為之前那個叫鬆本亂菊的女死神對她說,讓他在白道門找她,然後自己現在要走,為了避免她找不到人,就跟兕丹坊說一聲,到時候也免得鬧出麻煩。


    聽了日番穀冬獅郎的話後,兕丹坊當即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將消息傳達到。


    這時,碎蜂黑著一張臉從靜靈庭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張通行證明。


    “每次都是這種事情……”雖然心裏有些不爽真總是讓自己做跑腿的活,但碎蜂還是悻悻地走到了真的身邊,將通行證明遞給了他。


    “畢竟碎蜂你速度又快,辦事又靠譜嘛,關鍵時刻還得是你啊!”真笑眯眯地摸了摸碎蜂的頭發,惹得她一陣擺頭,似乎是想要試圖拜托他的魔爪。


    “行了,快走吧!”碎蜂惱羞成怒地一甩辮子,閃身離開了。


    “真是不坦率啊……我們走吧,冬獅郎。”真抬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卻沒有放下的意思,順手就將魔爪搭在了冬獅郎的腦袋上,惹得他一頭黑線。


    “最好還是叫我‘日番穀君’吧,大哥。”


    “那怎麽可以,那樣聽起來就太疏遠了啊……”


    “本來也不是什麽親近的人吧。”


    “誒,怎麽這樣……”


    兩人一邊拌著嘴一邊走進了靜靈庭,因為這次沒有那麽急,所以真也沒有像當初接修兵那樣,進入“高速通道”,兩人一路走到了二番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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