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證據嗎?”


    比比東不善的看了以蛇矛鬥羅為首的三人一眼。


    轉而審視下方站在中央的護衛。


    “你說說武魂殿最近的收支出。”


    “是。”


    護衛應答一聲,開始說起了詳細報告。


    這名護衛。


    在場眾人都認識,畢竟常年看守武魂殿金庫,時間一長,大家也自然而然眼熟了。


    眼熟歸眼熟。


    這護衛的名字,大家依舊不知曉。


    一個護衛,還不值得封號鬥羅去詢問姓名,兩者自然也不會有多少焦急。


    “最近,武魂殿支出為五十六萬金魂幣。”


    護衛有條不紊的說著。


    關於這句話,大多數人也認可。


    因為前不久,才發了這個月的俸祿,這個支出是正差的,以往的這個時間,也會有五十萬左右的支出。


    那不認可的少部分人。


    自然就包括了蛇矛在內的反調三人組。


    此刻他們都皺著眉。


    按理說。


    這個月的支出,是要多許多的。


    在蛇矛心中,新城項目的建設,絕對是武魂殿出資,所以支出自然也要多上一大筆。


    可現在。


    支付與之前並無差別,這就說明,新城的建設,還真沒有武魂殿參與其中。


    同理。


    這也就意味著,新城建設,真的為武魂殿帶來了收入。


    不過這收入具體是多少,就有待考究。


    蛇矛可不信,這一個新城就能賺兩千多萬那麽多。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整個武魂城每年都提供不了這麽多錢,更別提一座麵積要比武魂城小上一些的新城了。


    要是錢真有這麽容易賺,武魂殿早就稱霸世界了。


    想到這裏。


    他一顆心又安穩下來,又不屑的撇了比比東一眼,而後直直盯著護衛。


    他倒要看看,這護衛是一套什麽說辭!


    其實。


    無論這護衛如何說,他都不會相信。


    他猜測。


    比比東肯定提前就將事情抖落,而後與護衛對好了說辭。


    如此一來,護衛的話,自是不可信。


    “最近一月,收入在兩千六百一十二萬。”


    繞是護衛早已知曉。


    可當他將這個結果說出來之時,依舊不免帶上了一絲激動。


    一次收入兩千多萬。


    就是他鎮守金庫多年,也是首次一次性見到這麽多錢。


    關鍵他還親自參與過錢幣的清點工作。


    現在光是回想起來,心情不免澎湃。


    這位短時間就能賺如此多錢財的新任長老,讓他十分欽佩!


    “如何?這個功績可能勝任護衛團統領?”


    護衛話音剛一落下,比比東便將目光移到蛇矛身上,質問道。


    蛇矛邪魅一笑:“教皇殿下,空口無憑呐。”


    “幾天賺兩千多萬,在下還沒見過這般神人。”


    “想讓我等信服可以,拿出實質證據。若不然,這不就成了口頭功績了?若這樣也能作數,那你的話,還有什麽權威呢?可不要讓我等,心寒呐!”


    依舊是這句話,這套說辭。


    可比比東卻無力反駁。


    她很想出言訓斥蛇矛,若真這樣做了,那她不就成了做賊心虛了嗎?


    所以訓斥是不能訓斥的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拿出證據。


    可證據何來?


    上次李慕白賺取的那一批錢財,由於一些私心。


    她根本沒將之登記在冊。


    也就是說。


    她拿不出什麽實質證據出來證明李慕白,真的賺到了那麽多錢財。


    若現在去金庫挨個清點,將多餘的錢財清點出來,那她沒將錢財登記入庫這件事,就會暴露而出,屆時少不了又要與供奉殿那些老家夥爭執一番。


    可若是不這樣做,她又拿不出證據來堵蛇矛的嘴。


    有些頭疼。


    一時還找不出什麽辦法。


    立在比比東身旁的胡列娜,此刻再也忍不住,當即為比比東辯解道:“這樣的證據還不夠?你沒見過這樣的人,不代表這樣的人沒有!”


    她之所以要出言幫助李慕白。


    一是看不慣蛇矛與她老師叫板。


    二是感謝李慕白出現,讓她的零花錢多了好幾倍。


    那一日在城內遊玩,她十分開心。


    “哼,大人說話,哪裏輪得到你這小輩開口!”


    “難道你老師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蛇矛冷哼,語氣譏諷道。


    “我是武魂殿的聖女!與長老同級,為何不能說?”


    胡列娜同樣冷聲說道。


    “就算同級又如何?你終究是小輩,小輩就該有小輩的覺悟!”


    蛇矛仗著自己的年齡身份,開始說起道理,用年齡來壓迫胡列娜。


    “少來這一套。”


    “我頂多算是不尊老罷了。那你呢?武魂殿的規矩是什麽?長老殿無條件服從教皇一切合理法令。這不過是安排一個護衛團團長罷了。你卻一直阻止,不尊門規,藐上欺下,該當何罪?!”


    胡列娜語氣淩厲霸道,直直盯著蛇矛。


    盡管對方是封號鬥羅,可她眼中卻沒有絲毫膽怯畏懼之色。


    “你…!”


    蛇矛一時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他麵色難看。


    沒料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說出的話更是有理有據。


    若是再與之爭辯下去,隻怕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想到這。


    蛇矛頓時閉上了嘴。


    其他長老賞識的看向胡列娜。


    她方才的我一番話,的確讓眾人感到了驚豔。


    一直吃瓜的李慕白,也不由在心中暗讚:


    “這小丫頭,今天怎麽忽然聰明起來了?這番話,說的我都有些激動了。這蛇矛吃癟的表情,真要笑死我了。”


    盡管不想當那什麽護衛團統領,可看見蛇矛囂張,他還是有些不爽。


    “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魔熊在一旁望著蛇矛嬉笑打趣道。


    “哼。掛你什麽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對於魔熊的嘲諷。


    蛇矛當然不會就此吞下。


    他當即就嘲諷回去。


    在小姑娘手上吃癟,那時他的確有些不占理。


    至於魔熊,他是一點也不怕。


    當然。


    是仗著現在人多的情況下。


    魔熊的暴脾氣他可是知道的,嘴上說不過,可是真要動拳頭來講道的。


    現在在大會上人多,倒沒什麽事,嘲諷一兩句,無傷大雅。


    換個地方隻有他二人麵對麵。


    他可不會嫌活命長的去嘲諷兩句。


    魔熊的實力。


    在長老殿也是屬一屬二的,別的不說,至少他是打不過人家。


    “這的確不關俺的事。”


    “不過俺看你吃鱉,俺心裏麵就高興,就舒坦。”


    望著蛇矛那吃人般的眼神,魔熊臉上得意自己,繼續一副討打相的譏諷:


    “怎麽?你不服氣?有本事過來打俺啊?咱們來一場真男人之間的對決。怎麽,行不行啊?”


    蛇矛不說話。


    他也無話可說。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不可能現在逞強去答應下來。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丁點惡語都容它不下。


    那就活該倒黴了。


    “喲~,一說到打架就變軟蛋了?你還是不是帶把的?”


    魔熊哈哈大笑。


    隨後又嘲諷了幾句之後,見對方始終一聲不吭,在罵了一句‘孫賊’後,便也就沒了興趣,不再理會這個讓人厭的蛇皮長老。


    而此刻。


    寶座上的比比東正在冥思苦想。


    到底找個什麽理由去搪塞他?


    這個理由並不好找。


    想了這麽久她也沒想出來。


    正當她毫無辦法之時,一道細微腳步聲,暮然在殿內響起。


    跟隨著其他人的目光。


    李慕白也將頭,朝著身後緩緩轉了過去。


    但見。


    一道雙鬢斑白的身影,正朝著眾人走來。


    他虎目蘊含精光,雙眸似兩隻明燈。


    身姿挺拔,氣概非凡。


    不是金鱷鬥羅,又是何人?


    現場氣氛凝固。


    金鱷鬥羅,供奉殿的二號人物,他來這裏幹什麽?


    這一次可不像上次。


    上次是因為新人到來,供奉殿的人才會破例參加大會。


    這一次可純粹是長老殿與教皇殿之間的會議。


    來到站在中央的護衛一側,金鱷鬥駐足身形。


    左右望了望,臉上含笑道:


    “諸位,很熱鬧嘛。”


    他臉上笑意不減,繼續說道:


    “老夫我在殿外,都聽到你們吵吵嚷嚷的聲音。


    這裏可是教皇殿。


    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呆的地方。


    你們在這裏真是吵鬧,好似潑婦罵街,成何體統?”


    比比東皺了皺眉:“金鱷,這不幹你的事。你來此作何,說明就請離去。”


    金鱷鬥羅的到來,的確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對方一來就像一個主人似的。


    好似這教皇殿,乃是他家一樣,竟然還講起了規矩。


    這是一點沒將她這位教皇,放在眼裏。


    她才是這裏的主人。


    就算要講道理,這些道理也輪不到他金鱷鬥羅來講。


    金鱷的行為,無疑讓她心中不舒。


    “教皇殿下,老夫才剛剛到來,你卻要趕我走?這恐怕不是待人之道吧?”


    金額鬥羅望向了寶坐上了比比東,神色輕鬆隨意。


    一點都不帶客人的拘謹。


    一旁的蛇矛鬥羅,自己背後的撐杆人都到了,頓時也不在委委縮縮,當即跳出來表現:


    “沒錯。金鱷長老可是武魂殿的元老之一。教皇殿下你的做法,的確有些不妥。”


    “是也。”


    “沒錯沒錯。”


    另外兩名鬥羅也隨之附和道。


    “大膽!老夫與教皇殿下說話。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們三人來插嘴?!”


    還未等比比東發作。


    金鱷鬥羅變率先扭頭訓斥,一臉板正嚴肅。


    李慕白也在心中大喊‘臥槽’。


    這一幕著實將他看的有些呆住。


    這三人不是供奉殿的人嗎?


    怎麽金鱷不僅不幫腔事還要訓斥他們,真是活見鬼啦!


    比比東眉頭微挑。


    她也沒看懂金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其餘長老,也都隻是沉默不語,靜靜地觀看。


    隻要不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就不會多管閑事。


    就算涉及到他們一些利益,隻要利益不大,那也不會作聲,最近這眼前之人,可是供奉殿的二把手。


    誰敢輕易得罪?


    就讓他鬧,折騰去吧!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此乃武魂殿中的行事之妙道。


    看戲的長老顯然深解此道妙理。


    “你不是想要知道十長老的功績嗎?”


    “好。”


    “老夫就與你來說道說道。”


    金鱷的話。


    讓蛇矛感到十分的委屈。


    明明他是在維護金鱷,為什麽反而還受到訓斥了?


    同樣感到委屈的,還有跟著他附和的兩位長老。


    他們此刻也有些懵逼,感到不解。


    為什麽會這樣?


    “若是你能為武魂殿轉來三年的利潤,那這個護衛團給你當,也算是名副其實。”


    “可你武魂殿帶來了些什麽看得見的功績?”


    “沒有。”


    “既然如此,你怎麽敢反駁李長老因為護衛團的團長呢?”


    金鱷的話,直接將蛇矛說懵了。


    不過馬上,他就反應過來。


    方才……


    金鱷張老師似乎再說什麽三年利潤?


    蛇矛立馬回想起來。


    ‘若是你能為武魂殿轉來三年的利潤,那這個護衛團給你當,也算是名副其實。’


    蛇矛猛然想起了這句話。


    三年利潤!


    這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蛇矛鬥羅心中掀起萬丈波瀾,一臉震驚。


    這句話要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來,他或許不會相信。


    這句話。


    偏偏是從金鱷供奉的口中說出。


    這已經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金鱷乃是無分店的元老,他說的話自然不可能有假,也沒必要去編造謊話。


    對方的身份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不會吧?就這個李慕白,能在短短時間創造三年的利潤?這也太誇張了吧!”


    蛇矛扭頭望著站在最後的李慕白,神情中滿是震撼。


    武魂殿三年的利潤,那是什麽概念?


    那可足足是兩千多萬啊!


    就算是天鬥星羅楊大帝國,一年的收入加在一起,也沒有這麽多錢呐。


    他一個李白,憑什麽能賺這麽多錢?


    就因為那一塊荒地?


    憑什麽啊!


    比比東此刻也有些不解。


    為什麽供奉殿的金鱷還要幫她說話?


    難道李慕白也被他們給拉攏了!


    想到這裏。


    她心中不由一沉。


    本來能使喚的人就沒幾個,若李慕白真被挖走,那她不就又成光杆司令了?


    就在她這個想法升起的同時。


    熟悉的心聲,再次在耳旁響起。


    【這老家夥怎麽回事兒?他奶奶的,怎麽還幫我說起話來了?】


    【有病是吧?!】


    【我才不要什麽功績,我才不想當什麽護衛團的團長!】


    【我要勾!欄!聽!曲啊…】


    聽到這裏。


    比比東懸起的心,不由放了下去。


    心聲不可能騙人。


    也就是說,李慕白還沒被供奉殿給挖走。


    她也還沒成光杆司令。


    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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