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太久，顧眠有些記不清腦海中那個麵孔了。
他隻記得那一天，長發的女性站在麵前，彎下腰塞給他一個比臉還大的棒棒糖，聲音裏滿是歡快：“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以後你就有家了哦。”
她也考慮過帶走楚長歌和林小唯，但遭到了林小唯的強烈反對：“不行，那不就成了兄妹了嗎，不行，不行……”
顧眠記不太清楚林小唯後麵的話了，隻記得自己最終都沒等到那個家。
女人出了車禍，最後連屍體都不是很完整。
那之後孤兒院裏的其他人更是對他避之不及，他走到哪裏哪裏就會成為一個真空地帶。
後來他就不怎麽出門了。
那還沒來得及吃的彩色棒棒糖也被顧眠擱置在箱底，再也沒拿出來過。
說完宋予的名字後楚長歌停下來看向顧眠：“我知道的就這些。”
胖子早在一邊靠自己的腦補腦補出了一個淒慘絕美的故事，他已經淚流滿麵，嘴裏嗚嗚的喊著“醫生真慘”
顧眠聽著胖子淒慘的嗚咽嘴角一抽：“別哭了，我死之後你哭喪都不一定能哭的哭的這麽大聲。”
胖子抽抽搭搭的：“胡說，我哭喪一定是哭的最大聲的！”
一旁的小喬聽到給顧眠哭喪這種話，也放下碗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真是難為她了呢，拍電視的時候都沒見她貢獻出這麽好的演技。
眼瞅著一旁的小紅也要被這哭喪的氣氛感染，顧眠立刻抬手製止這場鬧劇：“行了，我們先說正事。小喬我有事問你。”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喬停下自己拙劣的表演，抬頭盯著顧眠。
顧眠低頭看她：“你的世界，就是叫諸神黃昏的那個，它也有序號吧？是幾號？”
小喬開始了思考。
顧眠也知道她的腦容量小的可憐，便在一邊耐心的等待起來。
她思考了好幾分鍾後才給出答案：“應該是七號，因為我是七號，所以它應該也是七號。”
顧眠摸摸下巴：“原來諸神黃昏就是第七世界嗎？”
路易說他知道第七世界，早知道就在副本裏多問問光宇第七世界的事情了。
小喬曾告訴過他們諸神黃昏並沒有變成副本，顧眠那時就對這個世界十分好奇，可惜小喬的腦子裏不知道裝了些什麽玩意，竟然沒法詳細說出自己世界的情況。
大約是顧眠看向小喬的目光太過露骨，其他人也讀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
“咳咳，”胖子輕咳幾聲道，“可能是小喬小姐的世界過於可怕，她在自己的世界裏受到驚嚇，所以智商發育的不是那麽完整……”
嗯，很委婉的說法。
顧眠搞不懂為什麽第七世界會派這樣一個人來到地球。
看看人家楚長歌，智商多高。
看看人家柳如煙，深藏不露。
看看人家謝必安，哦，他才是真的深藏不露，顧眠至今沒見過他真實的樣子，而且聽楚長歌說這位守護者似乎還精通死而複生大法。
再看看小喬，除了力氣大點好像就沒有別的可取之處了。
難道是她身上有其他特別之處？
想到這顧眠湊近小喬，圍著她左看右看，最後伸出一隻手指在她額頭上戳了戳。
小喬的腦袋被戳的前後晃動，她抬眼看著顧眠擱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指，露出滿足的笑容。
倒挺會自娛自樂的。
看到這顧眠突然湧現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他直起身，轉頭看向其他人，用古怪的語氣道：“你們說，小喬不會是第七世界裏腦子最正常的人吧？”
因為第七世界實在是找不出其他正常人了，所以才把小喬送到地球。
楚長歌推推眼鏡：“有這種可能。”
顧眠又轉頭看向小喬：“你還記得自己世界裏的其他人嗎？”
聽了這話小喬收起笑容，她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搖頭：“沒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
第七世界隻有小喬一人？難不成除她之外全是鬼嗎？
顧眠繼續發問：“有其他鬼嗎？”
他邊說著邊把旁邊正叫妹妹的哥哥拉倒跟前做了個示範：“就是這種東西。”
小喬看了哥哥幾眼，遲疑的點頭：“很多。”
很多嘴裏喊著妹妹的帥氣鬼鬼在大街上跑來跑去？胖子的思想已經逐漸跑歪，他邊想著邊拉過小紅來也做了個示範：“這種呢？”
小喬瞥了眼小紅的臉，露出鄙夷的表情：“沒有這麽醜的。”
不負眾望的，小紅又炸開了。
“其他小動物呢？會咩咩叫的狗，長著角的雞，跑來跑去的草，這些小動物有沒有？”顧眠問道。
胖子捂住自己的頭，醫生你描述的那是小動物嗎？
這次小喬倒是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沒有別的東西，隻有跑來跑去的鬼。”
顧眠皺眉。
第七世界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動物也沒有，按小喬的話來說就隻有跑來跑去的鬼。
她是那世界裏唯一一個活人。
這種世界觀倒真是沒見過，這是真正的末日。
舊人間和樂園的世界觀雖然變態，但總歸是不缺少人的。
而小喬所在的諸神黃昏竟然全都是鬼。
怪不得這個世界沒有開放副本，遍地是鬼的世界，玩家進去必死無疑。顧眠懷疑就算自己進去也會被鋪天蓋地的鬼壓死。
隻是在這種世界裏小喬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呢？
顧眠看向她：“你是什麽時間來到地球的？”
“時間？”小喬看著顧眠搖頭，“沒有時間。”
沒有時間？
顧眠又換了種說法：“你是幾歲的時候來到地球？”
“我不知道，我們那裏沒有時間。”
“沒有白天和黑夜？”
“沒有。”
“沒有鍾表？”
“沒有。”
“你是怎麽出生的？”
“我不知道。”
顧眠不再問了。
真是個古怪的世界。
沒有活人，沒有時間，沒有鍾表甚至沒有白天黑夜。
諸神黃昏，一個處於末日狀態下的世界嗎……
顧眠正想著，便看見沙發後麵突然冒出來個綠油油的東西。
綠先生的帽子。
顧眠一把抓住正藏在沙發後的綠先生，這可憐的綠主持人沒法回到自己的世界，隻能在這裏暫住。
暫住的時候還要慘遭顧眠非人的折磨，曾經的員工也已經棄暗投明，離他遠去了。
想到自己悲慘的處境，綠先生眨巴眨巴眼，眼眶中泛滿淚花。
“我記得你是流亡世界的npc對吧？”顧眠絲毫沒有同情的提著綠先生，“你們世界的序號是幾……哭什麽哭，又不是美女落淚一點也不好看。”
聽到“美女落淚”，小喬羞澀的擠出幾滴淚水。
“二、二……”綠先生顫巍巍的開口，“我們世界是第二世界。”
第二世界，顧眠放下手裏的小矮人，是數學老師的那個世界。
放下綠先生後他順手拿了紙筆，開始在楚長歌被撕壞的書上亂塗亂畫起來。
“現在已知第一世界是二次世界，是楚長歌的世界；第二世界是流亡世界，數學老師的世界……”
顧眠邊說著邊在書頁的空白處列出一個列表。
【第一世界：二次世界代表人物楚長歌】
【第二世界：流亡世界代表人物數學老師】
“第三世界……”顧眠抬頭看向麵前的兩位守護者，“你們誰知道第三世界是哪個？”
小喬舉手：“柳如煙，壓迫感排第三。”
原來小喬是這樣辨別守護者的。
顧眠記得柳如煙的世界是舊人間。
【第三世界：舊人間代表人物柳如煙】
路易說過他們的世界是第四世界，顧眠提筆寫了下去。
【第四世界：樂園代表人物謝必安（江陽）】
至於第五世界……
楚長歌剛才說過林小唯的世界是第五世界，但守護者隻能根據感應辨別對方的世界序號，並不能從中推測出世界的名字。
顧眠停頓一會兒才繼續寫到。
【第五世界：？？？代表人物林小唯】
第六世界也同樣不知道名字。
【第六世界：？？？代表人物宋予】
第七世界的守護者就在跟前，剛才顧眠還和她討論了一下這個世界。
【第七世界：諸神黃昏代表人物小喬】
顧眠把這頁紙從樹上撕下來，胖子在一邊為楚長歌書籍的不幸遭遇感到默哀。楚長歌倒沒說什麽，隻是推推自己的眼鏡。
“現在已知的世界有七個，”顧眠晃著手裏的書頁，“可能還有跟多的世界，也可能隻有這七個世界。”
他看向小喬：“你能感受到地球上有幾個守護著嗎？”
小喬搖搖頭：“我感受不出，但我知道我是最後一個，我的世界也是最後一個。”
顧眠懂了。
“也就是說隻有七個世界，在第七世界諸神黃昏之後就沒有其他世界了。”他看著手裏搖晃的書頁。
原來當初死相裏的鬼說的“七”是這個意思。
七個世界的意思。
胖子在一邊手舞足蹈：“讓我想起了綿綿公主和她的七個小矮人，是小矮人來著對吧……”
顧眠直接忽略了旁邊舞的開心的胖子：“現在我們有兩個世界不知道名字，第五世界和第六世界。”
不過他記得在食品加工廠那個副本裏，845經理和車教練曾提過一個世界的名字。
“逃逸世界。”
他隻記得那一天，長發的女性站在麵前，彎下腰塞給他一個比臉還大的棒棒糖，聲音裏滿是歡快：“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以後你就有家了哦。”
她也考慮過帶走楚長歌和林小唯，但遭到了林小唯的強烈反對：“不行，那不就成了兄妹了嗎，不行，不行……”
顧眠記不太清楚林小唯後麵的話了，隻記得自己最終都沒等到那個家。
女人出了車禍，最後連屍體都不是很完整。
那之後孤兒院裏的其他人更是對他避之不及，他走到哪裏哪裏就會成為一個真空地帶。
後來他就不怎麽出門了。
那還沒來得及吃的彩色棒棒糖也被顧眠擱置在箱底，再也沒拿出來過。
說完宋予的名字後楚長歌停下來看向顧眠：“我知道的就這些。”
胖子早在一邊靠自己的腦補腦補出了一個淒慘絕美的故事，他已經淚流滿麵，嘴裏嗚嗚的喊著“醫生真慘”
顧眠聽著胖子淒慘的嗚咽嘴角一抽：“別哭了，我死之後你哭喪都不一定能哭的哭的這麽大聲。”
胖子抽抽搭搭的：“胡說，我哭喪一定是哭的最大聲的！”
一旁的小喬聽到給顧眠哭喪這種話，也放下碗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真是難為她了呢，拍電視的時候都沒見她貢獻出這麽好的演技。
眼瞅著一旁的小紅也要被這哭喪的氣氛感染，顧眠立刻抬手製止這場鬧劇：“行了，我們先說正事。小喬我有事問你。”
聽到自己的名字，小喬停下自己拙劣的表演，抬頭盯著顧眠。
顧眠低頭看她：“你的世界，就是叫諸神黃昏的那個，它也有序號吧？是幾號？”
小喬開始了思考。
顧眠也知道她的腦容量小的可憐，便在一邊耐心的等待起來。
她思考了好幾分鍾後才給出答案：“應該是七號，因為我是七號，所以它應該也是七號。”
顧眠摸摸下巴：“原來諸神黃昏就是第七世界嗎？”
路易說他知道第七世界，早知道就在副本裏多問問光宇第七世界的事情了。
小喬曾告訴過他們諸神黃昏並沒有變成副本，顧眠那時就對這個世界十分好奇，可惜小喬的腦子裏不知道裝了些什麽玩意，竟然沒法詳細說出自己世界的情況。
大約是顧眠看向小喬的目光太過露骨，其他人也讀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
“咳咳，”胖子輕咳幾聲道，“可能是小喬小姐的世界過於可怕，她在自己的世界裏受到驚嚇，所以智商發育的不是那麽完整……”
嗯，很委婉的說法。
顧眠搞不懂為什麽第七世界會派這樣一個人來到地球。
看看人家楚長歌，智商多高。
看看人家柳如煙，深藏不露。
看看人家謝必安，哦，他才是真的深藏不露，顧眠至今沒見過他真實的樣子，而且聽楚長歌說這位守護者似乎還精通死而複生大法。
再看看小喬，除了力氣大點好像就沒有別的可取之處了。
難道是她身上有其他特別之處？
想到這顧眠湊近小喬，圍著她左看右看，最後伸出一隻手指在她額頭上戳了戳。
小喬的腦袋被戳的前後晃動，她抬眼看著顧眠擱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指，露出滿足的笑容。
倒挺會自娛自樂的。
看到這顧眠突然湧現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他直起身，轉頭看向其他人，用古怪的語氣道：“你們說，小喬不會是第七世界裏腦子最正常的人吧？”
因為第七世界實在是找不出其他正常人了，所以才把小喬送到地球。
楚長歌推推眼鏡：“有這種可能。”
顧眠又轉頭看向小喬：“你還記得自己世界裏的其他人嗎？”
聽了這話小喬收起笑容，她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搖頭：“沒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
第七世界隻有小喬一人？難不成除她之外全是鬼嗎？
顧眠繼續發問：“有其他鬼嗎？”
他邊說著邊把旁邊正叫妹妹的哥哥拉倒跟前做了個示範：“就是這種東西。”
小喬看了哥哥幾眼，遲疑的點頭：“很多。”
很多嘴裏喊著妹妹的帥氣鬼鬼在大街上跑來跑去？胖子的思想已經逐漸跑歪，他邊想著邊拉過小紅來也做了個示範：“這種呢？”
小喬瞥了眼小紅的臉，露出鄙夷的表情：“沒有這麽醜的。”
不負眾望的，小紅又炸開了。
“其他小動物呢？會咩咩叫的狗，長著角的雞，跑來跑去的草，這些小動物有沒有？”顧眠問道。
胖子捂住自己的頭，醫生你描述的那是小動物嗎？
這次小喬倒是很快就給出了答案：“沒有別的東西，隻有跑來跑去的鬼。”
顧眠皺眉。
第七世界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動物也沒有，按小喬的話來說就隻有跑來跑去的鬼。
她是那世界裏唯一一個活人。
這種世界觀倒真是沒見過，這是真正的末日。
舊人間和樂園的世界觀雖然變態，但總歸是不缺少人的。
而小喬所在的諸神黃昏竟然全都是鬼。
怪不得這個世界沒有開放副本，遍地是鬼的世界，玩家進去必死無疑。顧眠懷疑就算自己進去也會被鋪天蓋地的鬼壓死。
隻是在這種世界裏小喬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呢？
顧眠看向她：“你是什麽時間來到地球的？”
“時間？”小喬看著顧眠搖頭，“沒有時間。”
沒有時間？
顧眠又換了種說法：“你是幾歲的時候來到地球？”
“我不知道，我們那裏沒有時間。”
“沒有白天和黑夜？”
“沒有。”
“沒有鍾表？”
“沒有。”
“你是怎麽出生的？”
“我不知道。”
顧眠不再問了。
真是個古怪的世界。
沒有活人，沒有時間，沒有鍾表甚至沒有白天黑夜。
諸神黃昏，一個處於末日狀態下的世界嗎……
顧眠正想著，便看見沙發後麵突然冒出來個綠油油的東西。
綠先生的帽子。
顧眠一把抓住正藏在沙發後的綠先生，這可憐的綠主持人沒法回到自己的世界，隻能在這裏暫住。
暫住的時候還要慘遭顧眠非人的折磨，曾經的員工也已經棄暗投明，離他遠去了。
想到自己悲慘的處境，綠先生眨巴眨巴眼，眼眶中泛滿淚花。
“我記得你是流亡世界的npc對吧？”顧眠絲毫沒有同情的提著綠先生，“你們世界的序號是幾……哭什麽哭，又不是美女落淚一點也不好看。”
聽到“美女落淚”，小喬羞澀的擠出幾滴淚水。
“二、二……”綠先生顫巍巍的開口，“我們世界是第二世界。”
第二世界，顧眠放下手裏的小矮人，是數學老師的那個世界。
放下綠先生後他順手拿了紙筆，開始在楚長歌被撕壞的書上亂塗亂畫起來。
“現在已知第一世界是二次世界，是楚長歌的世界；第二世界是流亡世界，數學老師的世界……”
顧眠邊說著邊在書頁的空白處列出一個列表。
【第一世界：二次世界代表人物楚長歌】
【第二世界：流亡世界代表人物數學老師】
“第三世界……”顧眠抬頭看向麵前的兩位守護者，“你們誰知道第三世界是哪個？”
小喬舉手：“柳如煙，壓迫感排第三。”
原來小喬是這樣辨別守護者的。
顧眠記得柳如煙的世界是舊人間。
【第三世界：舊人間代表人物柳如煙】
路易說過他們的世界是第四世界，顧眠提筆寫了下去。
【第四世界：樂園代表人物謝必安（江陽）】
至於第五世界……
楚長歌剛才說過林小唯的世界是第五世界，但守護者隻能根據感應辨別對方的世界序號，並不能從中推測出世界的名字。
顧眠停頓一會兒才繼續寫到。
【第五世界：？？？代表人物林小唯】
第六世界也同樣不知道名字。
【第六世界：？？？代表人物宋予】
第七世界的守護者就在跟前，剛才顧眠還和她討論了一下這個世界。
【第七世界：諸神黃昏代表人物小喬】
顧眠把這頁紙從樹上撕下來，胖子在一邊為楚長歌書籍的不幸遭遇感到默哀。楚長歌倒沒說什麽，隻是推推自己的眼鏡。
“現在已知的世界有七個，”顧眠晃著手裏的書頁，“可能還有跟多的世界，也可能隻有這七個世界。”
他看向小喬：“你能感受到地球上有幾個守護著嗎？”
小喬搖搖頭：“我感受不出，但我知道我是最後一個，我的世界也是最後一個。”
顧眠懂了。
“也就是說隻有七個世界，在第七世界諸神黃昏之後就沒有其他世界了。”他看著手裏搖晃的書頁。
原來當初死相裏的鬼說的“七”是這個意思。
七個世界的意思。
胖子在一邊手舞足蹈：“讓我想起了綿綿公主和她的七個小矮人，是小矮人來著對吧……”
顧眠直接忽略了旁邊舞的開心的胖子：“現在我們有兩個世界不知道名字，第五世界和第六世界。”
不過他記得在食品加工廠那個副本裏，845經理和車教練曾提過一個世界的名字。
“逃逸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