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
在不知不覺中，距離羅布州天驕榜的落幕已經過去了兩年。
今日的玲瓏學院。
似乎比往日多了份歡樂。
中院。
無數少年少女們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剛剛啟靈的他們靜靜地聆聽著高台上那道絕美倩影的新生致詞。
荒域正值秋風襲人。
它掃蕩著天際的雲卷，染紅了樹梢間的楓葉，也吹動了少年們的心。
許久後，在眾人癡迷的目光下，那道倩影轉身離開了高台。
一些膽子比較大的少年才偷偷交耳起來。
“許兄，楚師姐講話好溫柔啊，我發現我已經愛上她了。”
“滾！本少當年可是跟隨家父去過羅布州的，那會兒楚師姐就已經是本少的夢中情人了，我發誓絕不容忍任何人來褻瀆她……”
那少年眉頭一挑，“許兄，你要這麽說！老子以後可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怎麽！要不比劃比劃？”
“去你丫的，一個月後的新生大比，看老子不虐死你！”
“嗬嗬……”
……
也有一些少女在互相交流著。
其中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偷偷拉了拉好閨蜜們的衣角低聲問道:
“你們說，楚曦師姐長得這麽好看，當年她有沒有被蘇師兄禍害過？”
“怎麽可能！蘇師兄可是西門大小姐的夫君，大概一年前，我爺爺帶我參加了西門世家那場滿月宴……”
“我支持妙可這番話，蘇師兄若非墜魔，他又怎會胡言亂語……”
“對！什麽戀師癖，明顯是那些臭男人嫉妒蘇師兄故意散布謠言來摸黑他的。”
……
剛剛發表完迎新致詞的楚曦便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西院西門家府邸。
“奴婢見過楚小姐。”丫鬟暖兒微微低垂了雙膝躬身施禮。
楚曦笑問道:“你家小姐呢？”
暖兒應道:“我家小姐正在密室修煉呢，楚小姐是來看小小姐的吧，奴婢帶您過去。”
“沒人陪她麽？”楚曦好奇地問道。
“有，今天是小小姐的誕辰，我家大夫人很早就過來了，她們應該在後花園玩耍呢。”
“嗯，走吧。”
很快。
楚曦便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卻穿著寬大黑袍的女子正抱著一個丸子頭模樣的小女孩指著花叢。
“囡囡，看，那是桂花，可以做酥酥餅吃哦，這個啊，是水芙蓉，它可以怯毒止癢……”
“姨娘，那個那個……”小女孩又指了指遠處的池塘裏。
“哦，那是青碧荷，它會長出白藕，就是囡囡上次吃的那個中間有好多洞洞……”
“姨娘，囡囡要吃……”
“好，晚上姨娘給你做。”
高挑女子似乎感受到楚曦進來庭院，她抱著小女孩轉身看了過來了。
“楚曦見過裴姐姐。”
裴思靜微微點頭正要說話，懷中的小囡囡突然張開雙手奶聲奶氣地說道:
“楚楚姨娘，抱抱……”
楚曦飛快奔來接過小囡囡。
看著小囡囡毫不客氣地離開自己的懷抱，裴思靜不禁失聲笑道:“這死丫頭……”
小囡囡轉身，萌萌地大眼睛充滿了不解。
“裴姨娘是在說囡囡死丫頭麽？”
裴思靜微微低下頭親了小囡囡一口，甜甜笑道:
“不是啦，姨娘怎麽會說囡囡的壞話。”
一旁的楚曦暗自感慨，也隻有麵對小囡囡的時候，裴姐姐才能放下身上的冰冷吧！
楚曦抱著小囡囡也香了一口，又問道:
“囡囡，你娘親呢？”
小囡囡想了想脆生生道:“不知道呀，囡囡已經好久沒見她了。”
看著小囡囡眼中的委屈，楚曦心疼道:
“囡囡的娘親可能在修煉哦，她晚上肯定會回來給囡囡過生日。”
“哼！我才不要見她。”小囡囡輕哼一聲。
“咯咯，囡囡好可愛喲，今晚過後陪姨娘睡幾天好不好呀？”楚曦捏了捏她肥嘟嘟的小臉蛋。
“好呀好呀，囡囡最喜歡跟楚楚姨娘一起睡了。”小囡囡變得開心起來。
“咳…”
一旁的裴思靜突然重重咳了一聲，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起來。
小囡囡回頭看著她，眼睛一眨一眨。
“對哦，楚楚姨娘下次吧，囡囡剛才好像答應裴姨娘先陪她的。”
楚曦目光錯愕地對上了裴思靜的眼睛，似乎在詢問。
在她心裏，裴思靜一直都是一個威嚴冷傲的女人。
記憶裏，也就西門羽裳剛剛生下小囡囡的半年裏，她會每日出現在西門府邸。
此後，裴思靜便很少過來看她這個小侄女。
裴思靜目光微微有些閃躲，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不怕曦曦妹妹笑話，其實我也想有一個女兒的。”
“這樣啊。”楚曦笑吟吟道:“裴姐姐是因為囡囡的出現才會有這種想法的嗎？”
“嗯…，或許吧。”裴思靜看著小囡囡漂亮如桃花般的大眼睛，話音落下很久又問了句。
“曦曦，你覺得囡囡像他麽？”
楚曦聽懂了裴思靜的這句話裏的他，而不是她。
“當然啦，囡囡的眼睛、鼻子、眉毛都像呢，對吧，囡囡？”楚曦的額頭親昵地貼了貼小囡囡的臉蛋。
“唔，兩位姨娘你們是在說我像娘親嗎？”
“回答正確，我家囡囡好聰明哦。”楚曦哄道。
一旁的裴思靜看著楚曦這般親昵地跟囡囡互動，暗自無奈地歎了口氣。
果然。
楚曦比她和羽裳更適合帶囡囡。
羽裳因為子木離開的緣故，沒日沒夜的修煉想要為他複仇。
自己雖是囡囡的親娘，但礙於身份，卻不能對囡囡表現的太過親熱，她怕她忍不住……
“裴姨娘，你怎麽哭了？姨娘不哭哦，囡囡給你擦擦。”小囡囡探出肉肉的小手伸向了裴思靜的臉頰。
“姨娘沒哭，隻是今日風挺大……”
裴思靜不留痕跡地隱去淚痕。
“是啊，風挺大，我的眼睛也進沙子了，囡囡也幫姨娘吹吹眼睛好不好呀……”楚曦雖不知裴思靜何故落淚，但也配合了起來。
裴思靜看著小囡囡在楚曦懷裏歡快地嬉鬧，常年緊繃心弦的她不禁被觸動了。
楚曦妹妹的性格真溫柔，跟誰說話都那麽讓人舒心。
若是羽裳當年在子木走後能像楚曦一樣去處理那件事兒，那些女人們也不至於全都跟羽裳決裂吧？
……
兩女一邊陪小囡囡識花辨認草，一邊暗自傳音交流著。
‘裴姐姐，羽裳何必這般冷落囡囡呢？我的連理枝活力依舊，師兄他肯定無礙，起碼也要等到囡囡過了三歲的生日才開始放養她吧？說實話，她不心疼師兄的孩子，我還心疼呢，如果她實在沒空，囡囡交給我來帶吧。’
楚曦想了想又繼續傳音道，
‘當然，裴姐姐千萬別誤會，我楚曦不是要搶羽裳和師兄的孩子，你和她應當知道，師兄沒在，她的童年就已經不完整了，如果囡囡再沒有一個對她關心嗬護的娘親，裴姐姐覺得囡囡再長大一些後性格會變得怎樣？’
‘她的娘親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裴姐姐也不想西門家再出一個做事不計後果的西門羽裳吧？’
裴思靜歎息一聲，‘我會跟羽裳商量的……’
楚曦點了點頭又問道。
‘囡囡已經一歲了，羽裳還不準備給她取正名麽？’
裴思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羽裳曾說這是子木的第一個孩子，她想等子木回來讓他取。’
‘好吧。’
這時，小囡囡突然指了指東南方。
“楚楚姨娘，囡囡想去那裏看鷹鷹和雀雀。”
“好呀，姨娘現在就帶你去哦。”
說完楚曦又對裴思靜講道:“裴姐姐，下午我再帶囡囡回來過生日。”
“嗯，好。”
裴思靜看著楚曦離開後，她隱匿了身影悄悄跟隨在兩人身後。
那是她的女兒，即便是在玲瓏學院，她也不會放心。
楚曦隻知道半年前小囡囡斷奶後裴思靜便少來西門府邸看她了，卻不知道裴思靜的神念晝夜守護在西門府邸。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裴思靜更想要嗬護疼愛自己的小寶貝兒。
……
小囡囡出門後，先趴在楚曦肩上偷偷看了眼朱紅色的大門，見沒人跟來，才貼著楚曦的耳畔小聲道:
“楚楚姨娘，我不喜歡我娘親，你來做我娘親好不好？”
楚曦眉頭一挑，愣了一下才問道:“囡囡為什麽不喜歡你娘親呀？”
“她一點也不關心我，就知道催我睡覺喝奶識字……如果我跟鷹鷹一樣會飛，我早就要離開這裏了……”
楚曦咯咯笑道:“囡囡不能這樣想哦，你是娘親的寶貝兒，她怎麽會不關心你呢，她很愛你的，你看她每天讓那麽多丫鬟陪你玩耍，還給你準備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哩。”
“可我隻想要娘親和楚楚姨娘陪在我身邊，我不要那些丫鬟。”小囡囡扣著手指低垂著眼睛。
楚曦聽懂了小囡囡的話，她不是不喜歡西門羽裳了，她隻是埋怨娘親不陪伴她。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今天先開開心心地玩一天，晚上回來我跟你娘親講下，讓她把你送給我好不好呀？”
說完，楚曦又默默地歎了口氣，果然師兄的孩子太過聰明了，三個月的時候就會講出連續的話，這才一歲就能感受到大人們對她的情緒。
記得瓦藍村鄰居林嬸媳婦的孩子，同樣這麽大的時候隻會一些簡單字詞，心思也很單純，隻懂得哭和叫。
“嗯，好。”小囡囡點了點頭，她非常相信她的楚楚姨娘。
“姨娘，我要吃哪個。”
路過中院的時候，小囡囡看到有幾個新生少女人手一個糖葫蘆，她們正邊吃邊聊。
正好，幾女也注意到了楚曦，
她們見這位荒域最負盛名的美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還指著她們，便飛速地小跑了過來。
一位大膽地少女開口道:
“嶽靈見過楚師姐，這是誰家的小寶寶呀，好可愛喲。”
楚曦對眾女點了點頭，“你們好呀，宿舍都安排好了吧，今晚記得早些休息哦，明天那堂課對你們很重要的。”
“嗯嗯，謝謝楚師姐的關心，小寶寶要吃糖葫蘆嗎？”那個少女見小囡囡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糖葫蘆，哈喇子流了出來都不知道。
“楚楚姨娘……”小囡囡轉身，整條都流在楚曦身上。
楚曦絲毫沒有嫌棄，她伸手將小囡囡嘴角那根銀絲抹斷擦幹淨，才溫柔道:
“囡囡不可以哦，你現在還不能吃糖葫蘆，等你能吃了姨娘再帶你吃好不好。”
“好吧。”小囡囡聽話地點了點頭。
“mua，我家囡囡真乖，來，跟小姐姐們說再見。”
小囡囡扭頭笑著招了招手，並且甜甜道:“小姐姐們再見哦。”
“囡囡再見。”幾個少女被小囡囡可愛的笑容快要萌化了。
待楚曦走遠了，幾女還閑聊著。
“好可愛的寶寶，我以後也要生一個……”
“咯咯，那是人家父母生得好看，麗麗如果是你的話，作為好姐妹的我不得不勸你一句，你最好先找個帥氣一點的夫君調和一下……”
“滾！”
在不知不覺中，距離羅布州天驕榜的落幕已經過去了兩年。
今日的玲瓏學院。
似乎比往日多了份歡樂。
中院。
無數少年少女們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剛剛啟靈的他們靜靜地聆聽著高台上那道絕美倩影的新生致詞。
荒域正值秋風襲人。
它掃蕩著天際的雲卷，染紅了樹梢間的楓葉，也吹動了少年們的心。
許久後，在眾人癡迷的目光下，那道倩影轉身離開了高台。
一些膽子比較大的少年才偷偷交耳起來。
“許兄，楚師姐講話好溫柔啊，我發現我已經愛上她了。”
“滾！本少當年可是跟隨家父去過羅布州的，那會兒楚師姐就已經是本少的夢中情人了，我發誓絕不容忍任何人來褻瀆她……”
那少年眉頭一挑，“許兄，你要這麽說！老子以後可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怎麽！要不比劃比劃？”
“去你丫的，一個月後的新生大比，看老子不虐死你！”
“嗬嗬……”
……
也有一些少女在互相交流著。
其中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偷偷拉了拉好閨蜜們的衣角低聲問道:
“你們說，楚曦師姐長得這麽好看，當年她有沒有被蘇師兄禍害過？”
“怎麽可能！蘇師兄可是西門大小姐的夫君，大概一年前，我爺爺帶我參加了西門世家那場滿月宴……”
“我支持妙可這番話，蘇師兄若非墜魔，他又怎會胡言亂語……”
“對！什麽戀師癖，明顯是那些臭男人嫉妒蘇師兄故意散布謠言來摸黑他的。”
……
剛剛發表完迎新致詞的楚曦便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西院西門家府邸。
“奴婢見過楚小姐。”丫鬟暖兒微微低垂了雙膝躬身施禮。
楚曦笑問道:“你家小姐呢？”
暖兒應道:“我家小姐正在密室修煉呢，楚小姐是來看小小姐的吧，奴婢帶您過去。”
“沒人陪她麽？”楚曦好奇地問道。
“有，今天是小小姐的誕辰，我家大夫人很早就過來了，她們應該在後花園玩耍呢。”
“嗯，走吧。”
很快。
楚曦便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卻穿著寬大黑袍的女子正抱著一個丸子頭模樣的小女孩指著花叢。
“囡囡，看，那是桂花，可以做酥酥餅吃哦，這個啊，是水芙蓉，它可以怯毒止癢……”
“姨娘，那個那個……”小女孩又指了指遠處的池塘裏。
“哦，那是青碧荷，它會長出白藕，就是囡囡上次吃的那個中間有好多洞洞……”
“姨娘，囡囡要吃……”
“好，晚上姨娘給你做。”
高挑女子似乎感受到楚曦進來庭院，她抱著小女孩轉身看了過來了。
“楚曦見過裴姐姐。”
裴思靜微微點頭正要說話，懷中的小囡囡突然張開雙手奶聲奶氣地說道:
“楚楚姨娘，抱抱……”
楚曦飛快奔來接過小囡囡。
看著小囡囡毫不客氣地離開自己的懷抱，裴思靜不禁失聲笑道:“這死丫頭……”
小囡囡轉身，萌萌地大眼睛充滿了不解。
“裴姨娘是在說囡囡死丫頭麽？”
裴思靜微微低下頭親了小囡囡一口，甜甜笑道:
“不是啦，姨娘怎麽會說囡囡的壞話。”
一旁的楚曦暗自感慨，也隻有麵對小囡囡的時候，裴姐姐才能放下身上的冰冷吧！
楚曦抱著小囡囡也香了一口，又問道:
“囡囡，你娘親呢？”
小囡囡想了想脆生生道:“不知道呀，囡囡已經好久沒見她了。”
看著小囡囡眼中的委屈，楚曦心疼道:
“囡囡的娘親可能在修煉哦，她晚上肯定會回來給囡囡過生日。”
“哼！我才不要見她。”小囡囡輕哼一聲。
“咯咯，囡囡好可愛喲，今晚過後陪姨娘睡幾天好不好呀？”楚曦捏了捏她肥嘟嘟的小臉蛋。
“好呀好呀，囡囡最喜歡跟楚楚姨娘一起睡了。”小囡囡變得開心起來。
“咳…”
一旁的裴思靜突然重重咳了一聲，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起來。
小囡囡回頭看著她，眼睛一眨一眨。
“對哦，楚楚姨娘下次吧，囡囡剛才好像答應裴姨娘先陪她的。”
楚曦目光錯愕地對上了裴思靜的眼睛，似乎在詢問。
在她心裏，裴思靜一直都是一個威嚴冷傲的女人。
記憶裏，也就西門羽裳剛剛生下小囡囡的半年裏，她會每日出現在西門府邸。
此後，裴思靜便很少過來看她這個小侄女。
裴思靜目光微微有些閃躲，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不怕曦曦妹妹笑話，其實我也想有一個女兒的。”
“這樣啊。”楚曦笑吟吟道:“裴姐姐是因為囡囡的出現才會有這種想法的嗎？”
“嗯…，或許吧。”裴思靜看著小囡囡漂亮如桃花般的大眼睛，話音落下很久又問了句。
“曦曦，你覺得囡囡像他麽？”
楚曦聽懂了裴思靜的這句話裏的他，而不是她。
“當然啦，囡囡的眼睛、鼻子、眉毛都像呢，對吧，囡囡？”楚曦的額頭親昵地貼了貼小囡囡的臉蛋。
“唔，兩位姨娘你們是在說我像娘親嗎？”
“回答正確，我家囡囡好聰明哦。”楚曦哄道。
一旁的裴思靜看著楚曦這般親昵地跟囡囡互動，暗自無奈地歎了口氣。
果然。
楚曦比她和羽裳更適合帶囡囡。
羽裳因為子木離開的緣故，沒日沒夜的修煉想要為他複仇。
自己雖是囡囡的親娘，但礙於身份，卻不能對囡囡表現的太過親熱，她怕她忍不住……
“裴姨娘，你怎麽哭了？姨娘不哭哦，囡囡給你擦擦。”小囡囡探出肉肉的小手伸向了裴思靜的臉頰。
“姨娘沒哭，隻是今日風挺大……”
裴思靜不留痕跡地隱去淚痕。
“是啊，風挺大，我的眼睛也進沙子了，囡囡也幫姨娘吹吹眼睛好不好呀……”楚曦雖不知裴思靜何故落淚，但也配合了起來。
裴思靜看著小囡囡在楚曦懷裏歡快地嬉鬧，常年緊繃心弦的她不禁被觸動了。
楚曦妹妹的性格真溫柔，跟誰說話都那麽讓人舒心。
若是羽裳當年在子木走後能像楚曦一樣去處理那件事兒，那些女人們也不至於全都跟羽裳決裂吧？
……
兩女一邊陪小囡囡識花辨認草，一邊暗自傳音交流著。
‘裴姐姐，羽裳何必這般冷落囡囡呢？我的連理枝活力依舊，師兄他肯定無礙，起碼也要等到囡囡過了三歲的生日才開始放養她吧？說實話，她不心疼師兄的孩子，我還心疼呢，如果她實在沒空，囡囡交給我來帶吧。’
楚曦想了想又繼續傳音道，
‘當然，裴姐姐千萬別誤會，我楚曦不是要搶羽裳和師兄的孩子，你和她應當知道，師兄沒在，她的童年就已經不完整了，如果囡囡再沒有一個對她關心嗬護的娘親，裴姐姐覺得囡囡再長大一些後性格會變得怎樣？’
‘她的娘親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裴姐姐也不想西門家再出一個做事不計後果的西門羽裳吧？’
裴思靜歎息一聲，‘我會跟羽裳商量的……’
楚曦點了點頭又問道。
‘囡囡已經一歲了，羽裳還不準備給她取正名麽？’
裴思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羽裳曾說這是子木的第一個孩子，她想等子木回來讓他取。’
‘好吧。’
這時，小囡囡突然指了指東南方。
“楚楚姨娘，囡囡想去那裏看鷹鷹和雀雀。”
“好呀，姨娘現在就帶你去哦。”
說完楚曦又對裴思靜講道:“裴姐姐，下午我再帶囡囡回來過生日。”
“嗯，好。”
裴思靜看著楚曦離開後，她隱匿了身影悄悄跟隨在兩人身後。
那是她的女兒，即便是在玲瓏學院，她也不會放心。
楚曦隻知道半年前小囡囡斷奶後裴思靜便少來西門府邸看她了，卻不知道裴思靜的神念晝夜守護在西門府邸。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裴思靜更想要嗬護疼愛自己的小寶貝兒。
……
小囡囡出門後，先趴在楚曦肩上偷偷看了眼朱紅色的大門，見沒人跟來，才貼著楚曦的耳畔小聲道:
“楚楚姨娘，我不喜歡我娘親，你來做我娘親好不好？”
楚曦眉頭一挑，愣了一下才問道:“囡囡為什麽不喜歡你娘親呀？”
“她一點也不關心我，就知道催我睡覺喝奶識字……如果我跟鷹鷹一樣會飛，我早就要離開這裏了……”
楚曦咯咯笑道:“囡囡不能這樣想哦，你是娘親的寶貝兒，她怎麽會不關心你呢，她很愛你的，你看她每天讓那麽多丫鬟陪你玩耍，還給你準備好多好玩的好吃的哩。”
“可我隻想要娘親和楚楚姨娘陪在我身邊，我不要那些丫鬟。”小囡囡扣著手指低垂著眼睛。
楚曦聽懂了小囡囡的話，她不是不喜歡西門羽裳了，她隻是埋怨娘親不陪伴她。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今天先開開心心地玩一天，晚上回來我跟你娘親講下，讓她把你送給我好不好呀？”
說完，楚曦又默默地歎了口氣，果然師兄的孩子太過聰明了，三個月的時候就會講出連續的話，這才一歲就能感受到大人們對她的情緒。
記得瓦藍村鄰居林嬸媳婦的孩子，同樣這麽大的時候隻會一些簡單字詞，心思也很單純，隻懂得哭和叫。
“嗯，好。”小囡囡點了點頭，她非常相信她的楚楚姨娘。
“姨娘，我要吃哪個。”
路過中院的時候，小囡囡看到有幾個新生少女人手一個糖葫蘆，她們正邊吃邊聊。
正好，幾女也注意到了楚曦，
她們見這位荒域最負盛名的美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還指著她們，便飛速地小跑了過來。
一位大膽地少女開口道:
“嶽靈見過楚師姐，這是誰家的小寶寶呀，好可愛喲。”
楚曦對眾女點了點頭，“你們好呀，宿舍都安排好了吧，今晚記得早些休息哦，明天那堂課對你們很重要的。”
“嗯嗯，謝謝楚師姐的關心，小寶寶要吃糖葫蘆嗎？”那個少女見小囡囡緊緊地盯著自己的糖葫蘆，哈喇子流了出來都不知道。
“楚楚姨娘……”小囡囡轉身，整條都流在楚曦身上。
楚曦絲毫沒有嫌棄，她伸手將小囡囡嘴角那根銀絲抹斷擦幹淨，才溫柔道:
“囡囡不可以哦，你現在還不能吃糖葫蘆，等你能吃了姨娘再帶你吃好不好。”
“好吧。”小囡囡聽話地點了點頭。
“mua，我家囡囡真乖，來，跟小姐姐們說再見。”
小囡囡扭頭笑著招了招手，並且甜甜道:“小姐姐們再見哦。”
“囡囡再見。”幾個少女被小囡囡可愛的笑容快要萌化了。
待楚曦走遠了，幾女還閑聊著。
“好可愛的寶寶，我以後也要生一個……”
“咯咯，那是人家父母生得好看，麗麗如果是你的話，作為好姐妹的我不得不勸你一句，你最好先找個帥氣一點的夫君調和一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