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亮了。


    少年睜開眼睛,有些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天亮了呢。”


    他這樣想到。


    花開花謝、日出日落,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他沒有閑心探索自然規律,而是靜靜地躺在床鋪上麵,一動不動。


    因為他被襲擊了。


    被不知名的存在用“被窩封印之術”襲擊了。


    堂堂仙靈居然毫無察覺就中招了,那個不知名的存在還真是可怕。


    “嗯,天亮了啊。”


    這次不再是想,而是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語氣幽幽,仿佛虛弱無力,搞得好像昨晚有跟哪個少女大戰了三百回合似的。


    其實搞了,隻是沒有完全搞。


    就隻是做了個夢。


    “堂堂仙靈居然做了個帶顏色的夢,陳夕啊陳夕,你簡直是仙靈之恥啊!”


    嘴裏這樣說著,實際上完全沒有“知恥”的意思。


    就隻是做了個夢而已,能有什麽關係呢?


    雖然仙靈突然間做那種夢確實是挺奇怪的。


    “難道是因為最近跟少女相處多了,所以我的遺傳物質開始蠢蠢欲動了嗎?!”


    似乎很有可能的樣子。


    畢竟把自身的基因遺傳下去是生物的本能之一呢。


    “說到底,我也隻是個十多歲的少年啊!”


    十七……


    嗯,十八了啊。


    畢竟到了新的一年了。


    也不對。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所以這個世界的時間對於他來說沒有意義。


    要計算年齡的話,得按照穿越前的世界裏。


    而從某些方麵來說,自從他被放逐穿越的那一個瞬間開始,原世界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就屬於靜止不動的了。


    從唯心的方麵來講:沒看見就等於不存在。


    所以沒有感受到原世界的時間流逝就等於時間沒有流逝。


    綜合以上種種,就可以得出最後的結論。


    “我果然是永遠的十七歲呢,哈哈哈哈~。”


    笑了幾聲,然後沉默。


    許久後歎口氣。


    “真是無聊。”


    畢竟對於仙靈來說,時間啊、年齡啊,都是沒有多大意義的事情。


    何必糾結呢。


    ……


    今天的陳夕沒有出去浪。


    坐在樓下大廳裏喝著妹汁,看著獄彩海美、姬神秋沙在那裏忙忙碌碌的。


    正好是周末,所以客人比較多。


    而且都是女孩子。


    除了他之外的男性是進不來這家店的。


    畢竟來這家店的目的之一就是用來勾搭少女的。


    但今天沒有勾搭少女,就隻是坐在那裏看著。


    看看那些客人,看看姬神秋沙,再看看獄彩海美。


    然後點點頭。


    “嗯,果然我沒有忘記初心,還是喜新厭舊的。”


    相對來說,獄彩海美就是“新”,姬神秋沙就是“舊”。


    但這樣想想,又覺得有點不對。


    仔細思考一會兒後,稍微改變一下說法。


    “嗯,果然我沒有忘記初心,還是喜新戀舊的!”


    新的要,舊的也要。


    畢竟“全都要”也是初心之一。


    看著身穿女仆裝、套著白絲過膝襪走來走去的獄彩海美。


    白絲真是不錯呢。


    但明天還是讓她換成黑絲吧,換換口味。


    順便讓她換成貓耳女仆裝。


    尾巴的話……


    要插進去的那種?


    話又說起來了,這個世界既然有賽馬娘,還有邪神醬、米諾斯這樣的存在,怎麽就不能冒出來幾個貓娘呢?


    或者其實是存在的,隻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叮鈴~”


    掛在門上的鈴鐺發出提示音,表明有客人走進來。


    來的是禦阪美琴。


    跟迎上來的獄彩海美說幾句話,茶發的少女就直接朝著陳夕走過來。


    從表情來看,她似乎很是意外的樣子。


    “真是難得啊,你今天居然沒有出去找人約會,難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別說得好像我的腦子裏除了約會就沒有別的東西那樣。”


    “哦,你的腦子裏還有別的?”


    “當然有了。”


    “是什麽?”


    “黃色廢料。”


    “……”


    於是少女翻翻白眼。


    雖然表現得很是嫌棄,但還是在少年麵前坐下來。


    先是拒絕少年遞過來的妹汁。


    然後踢了一下少年從桌子下麵伸過來的腳。


    接著才對獄彩海美說道:“我要一杯咖啡……”


    “給她一杯溫水。”


    陳夕直接打斷她的話。


    擺擺手讓獄彩海美離開,又看著麵前的禦阪美琴。


    “俗話說得好:多喝熱水。”


    “……”


    禦阪美琴麵無表情。


    想了想,還是懶得跟他計較這個。


    最後獄彩海美也沒有真的隻是端來白開水,而是給她端來滿滿的一杯熱牛奶。


    放下牛奶後還瞄了一眼禦阪美琴的胸才離開。


    “……嘖~!”


    禦阪美琴握緊拳頭,看著獄彩海美的身影。


    “那姑娘不是天然呆而是天然黑吧,絕對是天然黑的吧?!”


    “正所謂、呆到深處自然黑嘛,要淡定。”


    “哼!”


    禦阪美琴輕哼一聲。


    又很不爽地瞥著陳夕:“肯定是你這個家夥教壞她了。”


    “別汙蔑我啊,我可不會在意胸的大小,畢竟我全都要!”


    “……有時候我就覺得,你這個家夥還真是老實呢,什麽話都敢說出來。”


    “我這不叫老實,我這叫做誠實,所以少女啊,你也誠心誠意地麵對自己的性癖吧!”


    “……”


    怎麽說呢……


    這個人確實什麽都敢說。


    去年大霸星祭的時候,甚至敢當著她和她母親的麵說什麽母女丼的。


    要不是他的眼神一直是那樣純淨無邪念的話,當初就會直接給他來上一發超電磁炮。


    既顯得hentai、又顯得純潔……


    果然矛盾是普遍存在的呢。


    很明智地沒有繼續跟陳夕聊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別的。


    聊著聊著還順便囑托陳夕要學會上進。


    畢竟女孩子都想要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是個有上進心的、是一個英雄般的存在嘛。


    陳夕不像是英雄,更像是一個反派。


    而且還不是最終反派那種。


    畢竟最後的boss最起碼也得有個統治世界、毀滅世界之類的理想呢。


    當然了,說這個倒也不是因為她喜歡陳夕啦。


    單純就是因為那個……


    嗯……


    該怎麽說呢……


    朋友?


    對,沒錯,就是朋友。


    怎麽說也算是朋友、是同伴了,當然不能看著陳夕就這樣墮落下去。


    “夢想?我也有啊!”


    “是什麽?”


    “讓全世界漂亮可愛的少女蘿莉都加入我的後宮。”


    “……”


    果然啊。


    這個人還真是無藥可救呢。


    但還是要稍微嚐試著搶救一下的。


    “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別的理想,比如說、改變世界之類的?”


    “改變世界?沒意思。”


    陳夕喝著妹汁,表示自己對這個完全沒有興趣。


    “說到底,對於一個仙靈來說,改變世界什麽的,隻要想想就可以了,還需要特地去做嗎?”


    “想想就可以……”


    剛接觸修仙沒多久的禦阪美琴可不相信這個。


    “你想一個給我看看。”


    “嗯,是呢,我最近想要一個妹妹來著,所以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


    禦阪美琴再次翻翻白眼。


    正準備說點什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來一看,發現是自己母親打來的電話。


    於是直接接通。


    “媽媽。”


    “美琴醬,媽媽隻是突然間想起來了,大霸星祭時遇到的那個叫做陳夕的少年,他其實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啊!”


    禦阪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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