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風帆,尼米茲號也能夠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前進,這種速度之快,航行之平穩都讓它的乘客們咂舌,格裏菲斯和卡西多變著方法地詢問尼米茲船長這艘船依靠什麽動力前進,每每被用商業機密的借口擋住。


    “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向他們炫耀一下偉大的蒸汽機,”湯因比看了看天空說道,“可惜我的船上沒有煤作為掩飾。”尼米茲號上裝滿了湯因比派遣自己的手下采購來的克羅齊亞的土特產,準備到了蘭希大賺一筆。


    “你真是異想天開,蘭希城的稅收現在全部在克羅齊亞的手中,你認為蘭希城會沒有克羅齊亞的貨物嗎?”阿拉西姆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胡說你老是看天上,在看什麽?”


    “我在看是不是在我們的船上掛上米字旗。”湯因比用拳頭敲了敲胸膛,“日不落帝國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


    “哈,作為喜歡星星的人士堅決反對,不過我覺得掛上骷髏旗比較有愛。”阿拉西姆一本正經地說道。


    “應該掛星條旗才對。”尼米茲在阿拉西姆和湯因比的身邊接口道。


    “哦,尼米茲,有什麽事情嗎?”湯因比驚訝地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掛星條旗才對得起我的名字和這艘船的名字。”


    “那麽,我堅決要求這艘船改名叫做霍去病號!”阿拉西姆說道。


    “不,應該叫威靈頓號或者丘吉爾號,要不然叫做蒙哥馬利號也行。”湯因比先生也參與進來說道。


    “如果那樣的話,我堅持這艘船就應該叫做太祖思想號!”阿拉西姆一拍手說道。


    “你們這些沒有愛的的家夥,”茜茜小姐不動聲色地走了過來,“拿破侖說過——世上隻有兩種力量:利劍和思想。從長而論,利劍總是敗在思想手下。”


    “所以?”阿拉西姆皺了皺眉頭問道。


    “應該叫做西蒙妮-波伏娃號!”茜茜理直氣壯地說道。


    “在你們的設定中她是一個法國妞?”阿拉西姆低聲問湯因比道。


    “按照道理,”湯因比瞥了茜茜一眼,“她應該是在法國長大的。”


    “巴黎?”


    “納韋爾。”


    “呃,茜茜,你有什麽事情嗎?”阿拉西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問道。


    “尼米茲,你有什麽事情嗎?我覺得你似乎確實肯定有什麽事情。”


    “我……”茜茜看了一眼正在裝作對話的湯因比和尼米茲,伸手抓住了阿拉西姆的袖子,“過來說。”她拉著阿拉西姆走到了一邊。


    “接下來你怎麽想的?”茜茜瞪大了眼睛問道,這種目光過於直接讓阿拉西姆都不敢與之對視。


    “什麽接下來怎麽想的?”阿拉西姆裝作眼睛不舒服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問道。


    “還裝,姬尼婭女王陛下回國之後怎麽樣拿回自己的王位,這位女王陛下這幾天愁眉苦臉讓好幾位騎士先生也跟著愁眉苦臉。”茜茜冷笑著說道。


    “你想太多了,茜茜,”阿拉西姆伸手拍了拍茜茜的肩膀,不過完全沒有注意到茜茜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我們是生意人。”


    “但是已經參與到了政治的謀劃中了,還出謀劃策呢!”茜茜接到。


    “我們是民主自由的,你看看八國聯軍入侵北京之後不是也沒有讓慈禧太後下台,扶植傀儡政權嗎?”阿拉西姆說著攤開了手。


    “這個比喻可不倫不類,”茜茜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和充滿了冷諷,“姬尼婭這個蘿莉女王和慈禧這種老妖婆可不能夠相提並論。”


    “哦?”阿拉西姆也正在為自己的胡言論語而感到尷尬,聽到了這句話自然是一呆。


    “姬尼婭女王陛下可是非常看重好心善良的阿拉西姆子爵商人殿下,同時也看重她非常善良的未婚妻。”茜茜嘴角的冷笑讓阿拉西姆越發地尷尬了,原本以為這個姑娘不過是程序的產物,現在看來已經是數字生命的水準了,阿拉西姆先生不由自主地對於自己沒有見到茜茜小姐時候的自以為是和剛剛見到茜茜小姐的時候的膽大妄為而感到深深的愧疚,從某種意義上講,阿拉西姆先生給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了一個套子。


    “呃,茜茜……”叫了一下對方的名字,茜茜自顧自地轉過身去,像是生氣了的樣子,阿拉西姆狠抓頭發,頭皮屑紛紛掉落下來,如同雪花。


    “我的錯誤。”他的手搭在了茜茜的肩膀上。


    “你真的不是蘿莉控?”茜茜轉過身來,板著的臉有一種忍不住的笑意。


    “什麽?”阿拉西姆向後跳了一步,“我當然不是。”


    “沒有關係,我會好好養好兩隻小蘿莉的,哦,應該算是三隻,她們很快就會步入乙女的行列,蘿莉的保質期真是短啊!”茜茜感歎道。


    “乙女的保質期更短,馬上就會成為禦姐了,不過你說這個幹什麽?”自然而然地接口了茜茜的話,但是馬上阿拉西姆就感到了氣氛的詭異。


    “這位子爵先生,您難道忘記了姬尼婭女王陛下在麵對克羅齊亞的阻擊軍的時候不是當著所有的麵當場宣布了你是埃達公主的丈夫了嗎?”茜茜嗤笑著說道。


    “那個完全是……”


    “形勢所迫是嗎?”茜茜接著說道,“那麽還有一隻小蘿莉,曾經被您求婚,他的哥哥也囑托說讓您照顧她,這件事情你也忘了嗎?”


    這個怎麽可能會忘,不就是為了對付這件事情自己才情非得已地多出來了一個未婚妻嗎?阿拉西姆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茜茜,“你也不體諒我嗎?茜茜?”


    “我當然體諒您,而且體諒得過分了,”茜茜偏著頭說道,“鑒於目前我們暫時回不去隻能夠呆在這個地方,我覺得為你找好妻子,做好傳宗接代的任務比較好,鑒於你是一個中國人,你的父母以及你本人都有著傳統的理念……”


    “喂喂,等等,這是怎麽回事?”阿拉西姆急忙揮了揮手,“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從來沒有想過?”茜茜上前一步緊緊靠在了阿拉西姆的麵前,用一種逼視的眼神緊緊盯著他,“從來沒有想過,於是就可以隨意找一個女孩子過來作為自己的遮擋,用她應付一切感情上的進攻嗎?”


    “等等,你在說什麽?”阿拉西姆感到非常窘迫,但是看著茜茜的目光,嘴巴裏麵那句機器人T-X什麽的通通說不出口,茜茜逼近自己麵前,細嫩的皮膚就在自己的眼前,身上的淡淡香味傳進了自己的鼻腔,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和聞都無法把自己眼前這個女子和冷冰冰的鋼鐵製造物結合在一起,靠得近了連阿拉西姆本人都感到自己的心髒正在胸腔裏麵咚咚地敲擊著。


    “你製造了我,”茜茜低聲說道,頭也垂了下去,充滿了小女人的委屈的情緒,“我從一出生就印滿了你的烙印和痕跡,從思想開始……”


    “別這麽說,我隻是一開始提了一點點想法,具體的實行還是依靠……”


    “你不要這麽說,你如果這麽說我會理解成為你討厭我,厭惡我,不願意見到我。”茜茜接下來的話讓阿拉西姆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對於茜茜對於自己的這番表白,阿拉西姆還是有一點奇怪和別扭的感覺,不過茜茜所謂的身世和他本人息息相關也讓他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茜茜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就這麽靠在了阿拉西姆的懷裏麵,阿拉西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試著攬住了她的肩膀。


    “你對於什麽都不在意。”靠在阿拉西姆的懷裏麵的茜茜低聲說道。


    呃,阿拉西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辯解,對於他和湯因比來說,很多時候確實把穿梭了時空之間作為一種遊戲,即使上心雨每一筆交易,但是最終也許就像是玩網絡遊戲一樣,可以精力充沛地夜夜練級,把時間和金錢都花在上麵,也可以在膩了的時候忘掉賬號和密碼,對於茜茜的指責,阿拉西姆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


    “但是,”茜茜繼續低聲說道,“你對我是特別的。”


    這句話足以讓任何聽到的男人感到血脈憤張,就是阿拉西姆本人也感到了一種異樣的情緒,這種異樣的情緒的糾結並非完全出於理性,它是各種情緒和理念交織糾結的產物,等到茜茜抬起頭來對著阿拉西姆叫道“歐多桑”的時候,阿拉西姆感到心髒猛地崩裂開來,血液開始倒流,幻想了千百次激動人心的場麵一下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頓時有一種被萌死的覺悟了。


    “萌……禁忌……”阿拉西姆吐了吐舌頭,一下子抱住了茜茜,然後就是腿一軟便順著對方的身子倒了下來。


    隱隱約約之中仿佛聽到了湯因比正在說話,“這下子好了,終於打破他虛無主義的麵皮了,船長,請你一定要幸福地……”阿拉西姆先生徹底地昏了過去,“嘰……嘰……嘰……”嗨嗨,本須和秀樹後繼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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