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


    正在莫無涯與成雪父子倆人準備動手教訓守衛之時,那個神秘蒙麵之人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看到來人後,莫無涯這才收回準備拔劍的手。


    神秘人來到城門前,兩個守衛立即用長槍指向了他:“什麽人,敢擅闖城門”


    神秘人沒有搭理這兩個,而是從腰間取出來一個腰牌丟給兩個人:“看清楚了上麵是什麽”


    “幽州刺史的令牌”結果腰牌的士兵立即把腰牌送還。“不知道大人前來有何事”


    “你們還不快點把柵欄拿開,他們是刺史大人宴請的貴客,打擾了他的心情,你們可知道後果”


    兩個士兵一聽到是幽州刺史,趕緊拿走柵欄恭恭敬敬的迎請莫無涯馬車進城,從莫無涯哪裏拿的碎銀子也都趕緊還給莫無涯。


    “這些銀子,就當我請你們喝酒的了”


    “小人可不敢拿大人的銀子,大人還是收回去吧”


    開始拿銀子時的高高在上已經不複存在了,如今奉還銀子是低著頭雙手捧著銀子還給莫無涯,莫無涯看都沒有看一眼他的手,直接驅動馬車向城內而去。


    兩個士兵看著人都走遠了,這才敢進城把門關上。


    “大哥,我們這裏歸隴西道節度使管轄,為何要怕他一個幽州刺史啊”


    “你知道什麽啊,哪怕今天來的是當今皇上,你都不用怕,畢竟咱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唯獨這幽州刺史不能得罪,他可是出了名殘暴,我們要是把他得罪了,誰都保不了咱們”


    對於神秘人的到來,莫無涯感覺不可思議,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掌握中:“多謝兄台出手相助了”


    神秘人隻是回了句:“莫兄客氣了,你是我請來的那我自然要保你周全”


    莫無涯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了:“不知兄台可知請我過來為的什麽事情,仿佛我的一切情況都在兄台掌握之中”


    神秘人哈哈大笑後回答:“莫兄不要多想,至於大人請你而來所謂何事他沒告訴我,我也隻不過是估計你差不多這個時候應該到了雁門,隻是一直不見你人,我就想著到城門口看一看,沒曾想真的碰到了”


    莫無涯雖然不信,不過對方既然不說,自己也不能問出來,所幸不在說話。


    很快幾人來到了莫無涯當初躲避的那間客棧大門前。


    “莫兄,還記得這裏麽?”神秘人掉過頭看向莫無涯。


    “自然記得,你就是十七年前在這裏找到我的,不過十七年過去了,我還是沒見過你的臉,真想看看麵具下麵的你”


    神秘人用笑聲回答了莫無涯。“我給莫兄安排了酒菜,快進去吧”


    成雪把翠萍扶下馬車,和心也跟著下來,莫無涯把馬車交給店家,幾人一起進到了客棧裏,看到裏麵一張桌子上擺滿了酒席。眾人便圍著酒桌坐下了。


    神秘人從和心下了馬車後一直看著她,和心也發現這個戴麵具的人一直盯著自己,本來就膽小的,這一下搞得跟害怕的低下頭。


    神秘人也感覺到了,於是岔開話題說道:“這孩子都長這麽大了,想當年我帶她來到這裏的時候還不會說話了”


    莫無涯接著話題說道:“畢竟過了十七年了,時間長的我都快忘了曾經來過這裏了”


    “莫兄說笑了不是,不是在下準備打擾你們,實在是上麵安排,我不得不去請你們,我就是一個跑腿的,還請莫兄見諒”


    在一片無聲的情況下眾人吃過晚飯後,住上了二樓客房裏。次日一早在神秘人的帶路下,眾人正式向長安出發。


    神秘人像一個帶隊之人:“莫兄,此去長安還有兩日的路程,不知這一路上莫兄與莫兄當年離開之時有什麽不一樣”


    “能有什麽不一樣,樹還是樹路還是路,在我眼裏都一樣”莫無涯此刻還在思考上官青誌與自己已經十七年沒有聯係過了,怎麽會突然要求自己帶著孩子都去長安的問題,絲毫沒有興趣留戀路上的景色。


    十七年前自己倒了苦陀寺之後,隻是托人告訴了上官青誌他們在苦陀寺中,本想著幾年後朝廷忘卻了風塵子的事情後,上官青誌會把小丫送過來,可誰知一等就是十七年,兩人已經漸漸的忘卻了那件事情,隻想平靜的度過這一生。


    當莫無涯走到了一個三叉路口地方的時候停了下來,神秘人好奇的問了句:“莫兄,怎麽了?”


    莫無涯沒有回答他,自顧自的看了看另一條路朝著翠萍說道:“夫人,你還記得這裏麽?”


    翠萍掀開馬車側麵的簾子看了看回答他:“記得,這不就是當初我們和阪泉分開的地方,也是你把我丟下來的地方”


    “是啊,也不知道阪泉如何了,還有那個孩子”


    神秘人這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莫兄,是想起當年你的那個東瀛朋友了是吧”


    聽到神秘人這麽說,莫無涯很是好奇他怎麽會認識阪泉的:“你認識阪泉”


    神秘人回答道:“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聽到神秘人說他知道阪泉在哪裏後,莫無涯急忙詢問:“他在那裏”


    “他回東瀛了,十七年前就回去了”神秘人如實的回答了莫無涯。


    “你說什麽?他回東瀛了”莫無涯很驚訝,從他認識阪泉後就知道阪泉雖然是東瀛人,可從出生就在大唐怎麽會回東瀛了。


    “沒錯,他十七年前就回東瀛了,至於其中細節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為了保護莫兄交給他的哪個孩子吧”


    “上官青誌”在得知阪泉去了東瀛,莫無涯把渾身的怒氣集中到了上官青誌身上。


    “莫兄,犯不上生氣,你要想想,倘若他沒有前去東瀛說不好現在已經被殺了,起碼現在還活著不是麽?”神秘人看到莫無涯滿臉怒氣後安撫著。


    “還活著!在你們看來我們能活著還要感謝他上官青誌不成麽?我們被他逼得逃回大漠十七年,害的我兩兄弟家破人亡,骨肉分離!我還有謝他不成”


    莫無涯想到自己兩位已經死去的兄弟,想到被逼的逃回東瀛的阪泉,還有成雪的孿生兄弟,就恨不得殺了上官青誌。


    神秘人知道莫無涯對上官青誌的仇恨,生怕他到了長安後找上官青誌報仇,好言勸導:“莫兄,暫時你還是需要忍耐,據我了解這麽些年來,上官青誌不知道練了什麽武功,功力大增不過他變得更加殘暴不堪了,恐怕莫兄不是他的對手,在下還是希望莫兄盡量不要與他發生衝突為好”


    莫無涯聽到神秘人為自己憂慮後,也稍微放下了些敵意回複他:“我不會找他報仇的,隻要他能夠做到當年的承諾放了小丫,讓我們一家人平靜的度過一生,我也自然不會與他為敵”


    “如此最好,不過莫兄放心,我到時候也會盡量幫助你們離開的”


    莫無涯還是有些懷疑:“你不是他的部下麽?為何要幫助我”


    神秘人隻是說了句:“我是他的部下沒錯,不過我不是聽他的命令,隻服從一個人,至於是誰我不能說,莫兄你就回憶一下這麽多年來,為何你們在寺裏有困難之後,會有人幫你們解決”


    “是你在暗中操作的”莫無涯想到這麽多年來,每每發生事情之後,很快就會被人解決了,卻一直找不到是誰幫他們。


    “我這次也是奉命行事,沒有辦法。我現在還需要繼續在上官青誌身邊待著,不然我也不願意去打破你們的平靜,但是不去就會引起他的懷疑,隻好委屈了你們,不過我敢保證一定安全的把你們送回來”


    莫無涯最後看了一眼當初阪泉離開的地方後,又繼續向著長安城出發了。


    途中也經過當初他與風塵子分別的位置,隻是他並不知道風塵子就在前麵不遠的樹林中,上官青誌也沒有告訴神秘人位置。


    莫無涯隻是讓成雪對著那個方向磕了三個頭,也就當祭奠了他的親生父親了。


    “莫兄,前麵的路口一條通往京城的,一條通往五台山,我記得當年莫兄你在五台山修行了一年,如今時過境遷要不要去看一看”


    莫無涯看了看五台山的方向,回過頭對著神秘人說起:“你對我的過去倒是知道的不少啊,五台山我就不去了,還是早點到京城把事情解決了吧,十七年了有些事情該有個了斷了”


    “好,那我們就趕緊趕路吧,爭取明日能趕到京城”神秘人也趕緊順著話往長安而去,自己從心裏後悔自己多此一舉,差點把自己露餡了。


    “以後話還是不能多說”神秘人心中想到。


    天空的太陽此時正處於正中間照射著繁華的長安城內,莫無涯帶著翠萍和成雪和心三人,再次踏上了長安城的大街上。


    “十七年了”莫無涯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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