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驚愕了。


    王承恩也驚愕了,“你不會說笑騙我們的吧?”


    王金龍瞪了王承恩一眼,“老王,你就說你就是一個太監,大半夜的,我騙你好玩嗎?再說,我敢騙你,我敢騙皇上嗎?”


    朱由檢有點急,“愛卿,別和王承恩搗嘴,你快說說你那個炮是怎麽回事。”


    王金龍笑了笑,“皇上,現在的大炮普遍射的都是鐵蛋蛋,砸到誰,把誰砸成肉餅子,砸不到人,也就是在地上砸一個坑,這些大炮,隨隨便便就上千斤,搬到戰場上,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兒,臣這火炮加工精細,有點像佛郎機,既能射散彈,也能射炮彈,射擊速度快,射程遠,還特別的輕,四個人抬起來就走,加上背炮彈的,十個人一門炮,關鍵是炮彈是炸子,炮彈裏裝著火藥,落地爆炸,炮彈被炸成無數個小碎片,殺傷力自然就不一樣了,我做試驗的時候,第一炮直接炸死了二十隻羊,可把我心疼壞了,我給這種炮起了一個名字,叫加農炮。”


    朱由檢聽完又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他是絕對相信王金龍說的都是真的,“愛卿,你真有兩下子!朕有了你,就如虎添翼了,看來讓你管東廠有點屈才了。”


    王金龍趕緊的搖搖頭,“不!不!不!正合適,情報工作很重要,臣理解皇上的意思,皇上放心,造炮的事兒臣責無旁貸。再說臣也有這個時間,皇上你想,我在情報局也就是每天看看收集上來的消息,布置布置任務,也沒有多少的事兒,有功夫了,我去指導造炮不就行了,再說,我還帶出了幾個會造炮的徒弟,他們可以幹,我就是偶爾去檢查指導一番就行了。”


    朱由檢聽了更高興了,“也是!也是!”


    他卻不知道的是王金龍這家夥根本就不想撒手情報局,那才是大權在握呢,在這個時代,手裏沒權,啥都不是。


    當然,後世與這個時代不同,後世你不從政,你可以去經營企業。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那麽多企業,而且,做買賣,沒有權力支持,最後賠的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接下來喝酒,朱由檢感到特別的愉快,原來和大家坐在一起喝酒是如此的快樂。


    這一輩子,朱由檢還真的沒有和誰坐在一起喝過酒。


    王承恩突然想起來王金龍說他懂軍事,關於這一點,他根本不信,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先前是什麽曆史係研究生,那肯定是研究曆史的了,怎麽會懂軍事呢?便問道:“你打過仗?”


    王承恩現在有點妒忌王金龍了,感到朱由檢這皇帝喜歡王金龍超過了自己,這樣下去可不行,得給王金龍使點絆子,你要是敢吹牛,我立馬揭露你。


    王金龍不是傻子,立馬就猜到了王承恩的心思,於是,就笑了笑,這王承恩吧,對崇禎皇帝朱由檢忠心耿耿是沒的說,但這家夥也不是善類,有時候還挺毒,誰要是惹了他,他絕對想法報複,現在就是因為奪了他的東廠心裏不舒服。


    “老王,在我們那個時候,所有的大學生都要參加軍訓,國家還鼓勵大學生在上學期間參軍,我在上大二的時候曾去當了兩年的兵,你說我懂不懂軍事?我給你這麽說吧,我先前那個時代,隨便一個士官,來到咱們這個時代,當教官就像玩一樣。”


    王承恩開始半信半疑了,“真的假的?”


    王金龍笑了笑,“不是蒸的,是煮的。”


    王承恩愣了,朱由檢也楞了,什麽蒸的煮的?啥意思?大二是怎麽回事?士官又是什麽差事?


    看到王承恩、朱由檢詫異的模樣,王金龍也納悶了,這兩個人怎麽了?咋這個樣子?隨即便想到有可能是自己說了什麽不是這個時代的話,這事兒吧,過去在山上當土匪的時候經常遇到,曾經有人說他發高燒將腦袋燒壞了,淨說不著邊際的話。


    “喝酒!喝酒!我再敬皇上一碗。”


    朱由檢還記得王金龍說的李自成攻打京城的事兒,他很想知道他最後的結局。


    “愛卿,你剛才說了回回打開了彰義門,張縉彥夜晚投降了李自成,跪迎劉宗敏入城,接下來呢?”


    王金龍一楞,挖槽!皇帝還記得這事兒,那個故事好像還沒有講完。


    “皇上,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


    朱由檢的臉上極嚴肅,“是呀!愛卿,你還要告訴朕後麵都發生了什麽事兒呢。”


    王金龍看著朱由檢,“畢竟曆史軌跡變了,那些事兒絕對不再發生,不過,我覺得皇上聽聽也是好事兒,這關係到皇上將來如何決策,事關國家的前途。”


    朱由檢點頭,“哪你就說吧。”


    “好吧,”,王金龍答應道。


    “皇上曾與張縉彥約定,如果平安,正陽門上掛紅燈籠,如果事情緊急了,就掛白燈籠,一盞表示危險,兩盞代表極度危險,三盞代表城已經破了。”


    “旁黑,皇上帶著老王上了煤山,遠遠望著城外和彰義門一帶的連天烽火,隻是哀聲長歎,徘徊無語。太監王廉急切來報告,說外城已經破了,你很無奈,長歎:“苦我民爾!”太監張殷勸您投降,被你一劍刺死。你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就決定帶人打出去搬救兵,可是後宮裏還有皇上的親人無法帶上,於是,皇上帶著老王去了後宮,先是分別安排人護送太子和永王去周國丈家躲藏,護送定王到田國丈家躲藏,然後寫下詔書,命成國公朱純臣統領諸軍和輔助太子朱慈烺,接著催促周皇後自裁,周皇後賢惠,隻是對著皇上說了一句話,就上吊殉國了。”


    朱由檢急問:“什麽話?”


    “皇後對皇上說,臣妾嫁給皇帝一十八年,皇帝從不肯聽臣妾一句肺腑之言,致使才有今日,皇帝讓臣妾死,臣妾怎麽敢不死呢?皇後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先前皇後曾對皇上說過不可重用溫體仁和周延儒,這兩個人都是奸佞,還曾暗示皇上說,咱南邊還有一個家。”


    皇後周玉鳳到底說沒有說過溫體仁、周延儒是奸佞,朱由檢不記得了,但前兩天討論是去南京還是堅守京師,周皇後確實暗示過他南邊還有一個家,朱由檢記憶深刻,“你說的不錯!”


    “接著,您對袁貴妃說你也隨皇後去吧!袁貴妃哭著拜別,也自縊,隻是繩子斷了,袁貴妃經曆了一次上吊,就不想死了,你砍了袁貴妃三劍,袁貴妃倒在血波中,其中有一劍刺穿袁貴妃的身體,您以為袁貴妃死了,其實袁貴妃並沒有死,幾天後醒來,李自成命劉宗敏安排太醫給袁貴妃治傷,後來建虜入京,沽名釣譽倒是善待了袁貴妃,袁貴妃活到了七十歲,一生都沒有離開過她住的房子。”


    “接著,你又召來十五歲的坤興公主,流著淚說:“你為什麽要降生到帝王家來啊!”,說完左袖遮臉,右手拔出刀來砍中了她的左臂,接著又砍傷她的右肩,長坤興公主昏死了過去,之後,你揮劍刺死了自己年僅六歲的麽女—昭仁公主。”


    “隻是,坤興公主命大也沒有死,建虜入京後,命令尋找周世顯,給兩個人舉辦了婚禮,經過這場悲慘的劇變,長坤興公主日夜思念亡國的父母,一年後鬱鬱而終,可憐公主死的時候已經身懷六甲。”


    “懿安皇後隔簾對著你拜了幾拜,也自縊身亡了,這是有正式記錄的,不知道準確不準確。野史另有說法,說懿安皇後上吊後,繩子也斷了,李自成的人衝進宮來,想對懿安皇後圖謀不軌,李自成的副軍師李岩趕過來驅散了賊兵,有幾個版本,一說李岩在慈寧宮伺候懿安皇後上吊,保全了懿安皇後的名聲,一說李岩護送懿安皇後去了張侯爺家,懿安皇後在那裏上吊自殺了,還有一個說法是李岩派兵三百護送懿安皇後回了河南祥符,懿安皇後在老家自盡。”


    這故事太淒慘了,朱由檢和王承恩都流出了眼淚。


    “接著,你手執三眼槍與數十名太監騎馬出東華門,被亂箭所阻,再跑到齊化門,成國公朱純臣去赴宴喝酒去了,黑燈瞎火的,士兵不知道是你,以為是慌亂的市民,就射箭阻擊,你後轉向安定門,此地守軍已經星散,大門深鎖,太監以利斧亦無法劈開,你覺得老天要亡大明,這就是你的命,就帶著老王回宮了,此時天色將明,你在前殿鳴鍾召集百官,卻無一人前來,你說道:‘諸臣誤朕也,國君死社稷,二百七十七年之天下,一旦棄之,皆為奸臣所誤,以至於此。’最後,你帶著老王上了景山,在一顆歪脖樹上自縊身亡,死時光著左腳,右腳穿著一隻紅鞋,老王伺候你上吊後,在旁邊的海棠樹上追隨你駕鶴西去。”


    朱由檢猛的一哆嗦,下意識的瞅了一下腳,還好,今天腳上穿的不是紅鞋。


    “接下來呢?”


    “李自成進宮後,並不知道你已經殉國,發告示懸賞封侯尋找你,二十一日才發現你已經在景山上殉國了,他們將你和周皇後的屍棺移出宮禁,在東華門示眾,曆史記載:“諸臣哭拜者三十人,拜而不哭者六十人,餘皆睥睨過之。”,後梓宮暫厝在紫禁城北麵的河邊。是老百姓平將你合葬在田貴妃墓中。清軍入關後.將你移葬思陵,諡為懷宗,後改諡莊烈帝。南明政權諡你為思宗烈皇帝,後又改諡為毅宗。”


    說到這,王金龍的心裏也很不好受,就不再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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