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這蔣德璟不是當過首輔嗎?原來是正一品,咱就將大明科學院定為正一品,下麵設醫療衛生局、全民教育局、工業製造局、農業生產研究開發局,這些局的級別可以定低點,可以三品或者從三品,讓蔣德璟全部管起來,他要是管不好,將來,皇上在大堂上直接扒了他的褲子,打他的屁股,保證打開花了,他都不敢吭一聲。”


    “哈哈哈哈!我說小子,真有你的,你是咋想出來的?哈哈!朕怎麽覺得你幹這事兒更合適呢?”


    “嘿嘿嘿嘿!皇上,我對你說,臣會幹的事兒多了去了,你總不能把臣鋸成幾半吧?有道是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人渾身是鐵打不了幾顆釘,要發動大家一起幹才行。”


    “說的不錯!說的不錯!不過,這事兒你還要盡心去管。”


    “那當然了,臣會和蔣德璟經常在一起研究的,以後臣也會盡力的關注這些事務,該去管的時候自然會去出一份力量的。”


    “好!好!說到朕的心裏了,和你說事,朕是特別的舒坦,看來還真的再給你弄一個頭銜,就叫乾清宮行走吧。”


    “別呀!皇上,你想,這乾清宮是皇上的地盤,要是那位娘娘們來了,你要和娘娘們幹點啥?臣這行走隨便進來,那不什麽都看到了嗎?臣可不要這頭銜,不過話說回來了,皇上啥時候找臣找不到呀?那些太監們都長著腿呢,該溜溜也要溜溜不是。”


    “哈哈哈哈!行吧,行吧!來人呀,去傳朕的旨意,請蔣德璟今晚進宮赴宴,就說朕給他送行,請李邦華、範景文、倪元璐一起陪同。”


    接著,朱由檢一瞪眼,“你小子的嘴夠損了,竟然敢取消朕?”


    “不敢!不敢!臣說的不是實話嗎?皇上,你這也太急了吧?蔣德璟一天半天的走不了。”


    “唉!你不知道,事情多,能做一件是一件。”


    “哪臣去一下慈寧宮給太後說一聲,臣晚上就在皇上這裏蹭吃喝了。”


    “怎麽?難道太後晚上還要請你吃飯?”


    “不是,臣哪能老在太後哪裏蹭吃喝?昨天吧,太後送給臣一個姑娘,那不就是臣的媳婦了嗎?現在她在慈寧宮呢,臣去說一聲,叫她先回去。”


    “啊?太後這麽急的給你弄媳婦啦?那個姑娘是誰呀?”


    “嘿嘿!太後宮裏的女官劉清蓮,太後說了還要送幾個,你說那樣的話,臣還不累死呀?皇上幫著說說,臣有一個媳婦就夠了,要那麽多幹嘛?”


    “嗬嗬嗬嗬,這忙呀?朕幫不了,太後這是想要抱孫子耍著玩了,你特麽的抓點緊,別讓太後失望,朕對你說,那個姑娘不錯,配你配的上。”


    “皇上說的是,但是皇上還是幫臣說說為好,你天下老一,沒有人敢不聽,太後肯定尊重你的意見。”


    “那可不一定,朕確實是天下第一,沒有人敢不聽朕的,但太後要做點啥?朕還真的不能反對,這事兒朕幫不了你,再說這也是太後喜歡的事兒。”


    “臣就知道皇上會這樣說,算了,不求你了,臣去一下慈寧宮。”


    “去吧!去吧!記得過來吃飯。”


    南書房,李邦華已經去錦衣衛北鎮撫司了,這朱純臣和李國禎的看守問題非常的重要,別讓人趁機下毒弄死了,那樣就成了稀裏糊塗的無頭案了,所以,李邦華就從督察院、刑部、大理寺、翰林院抽調了十八個人組成看守組分班和錦衣衛一同看管朱純臣、李國禎。


    方正化到了南書房,“傳皇上諭旨,令李邦華、範景文、倪元璐晚上去乾清宮陪同吃飯。”


    兩個人一愣,皇上這是想請誰吃飯呀?還要三個閣老陪同。


    “方公公,皇上要請那位大神?難不成那位王爺來了?”


    “皇上說了,晚上要設宴給蔣德璟送行,令三位閣老陪同。”


    倪元璐一愣,“怎麽?蔣德璟要走?”


    “咱家不知道。”,說完,方正化離開了南書房。


    倪元璐有點急了,“夢章!咱們要和皇上說說呀,中葆是能臣,不能走啊!”


    範景文笑了笑,“汝玉,這哪裏是皇上要為中葆送行?你也不想想,皇上給誰送過行呀?你還猜不出皇上是啥意思嗎?”


    倪元璐頓時明白了“哦!還來是皇上挽留中葆呀?”


    福建會館,蔣德璟正伏案寫東西,辭官不做了,臨走還有幾個文案要寫完,弄完這些後,和好友打聲招呼就可以回福建老家了。


    王廉到了福建會館。


    福建會館是福建在京的人集資建的一個類似賓館的場所,以便福建來的人到了京城有一個有一個落腳點。


    明朝規定,中央官署的大小官員一律不準在京城買房,就是在下邊各地任職的官員也不準在管轄的地域購置家產,所以,京官都租住他人的房子,比較大的官員,國家提供住所,按月象征性的掏點租金就是了,蔣德璟辭職不幹了,就搬出了朝廷提供給的住所,搬到了福建會館來住。


    按說,蔣德璟在原來的住所住幾天是完全可以的,但蔣德璟不願意那樣做。


    這就是蔣德璟為官清正的一個例證。


    福建會館的夥計看到宮裏來人了急忙的迎上去,“公公,有何吩咐?”


    “請原首輔大人蔣德璟出來接旨!”


    王廉這家夥也知道皇上要重新任用蔣德璟,所以說話很恭敬,不僅說了蔣德璟的曾經的官職,還稱蔣德璟大人。


    蔣德璟聽到皇帝派人傳旨來了,馬上整理衣冠出來跪接聖諭,“臣蔣德璟接旨!”


    “傳皇上聖諭,令蔣德璟晚上進宮赴宴!”


    王廉說完趕緊接著說道:“蔣大人請起,咱家將皇上的旨意傳到了,請蔣大人按時進宮不要耽誤了。”


    蔣德璟見王廉要走,就從口袋裏掏出二兩銀子遞給王廉,“辛苦公公了,皇上怎麽想起請本官赴宴了呢?”


    王廉沒有敢接受銀子,“咱家也不知道,皇上的旨意是給蔣大人送行。”


    送行?蔣德璟就楞了,“臣謝皇上錯愛!”


    王廉走了,蔣德璟很納悶的回到房間,皇上這是要幹什麽?想不明白,但蔣德璟也知道這崇禎皇帝登基以來從沒有請人吃過飯,所以,有點誠惶誠恐的。


    慈寧宮內,劉清蓮一直沒有走,他在張嫣的指揮下和幾個針工局的嬤嬤、女工做了一天的衣物,當然,都是給張平做的。


    張平進來,聽到楊明奇說太後和劉清蓮在後殿就去了,張嫣看到張平就笑了,“聽說你今天又做了幾件驚天大事?”


    “哪裏!沒有的事,也就是弄了李建泰和魏藻德,陪著皇上閱兵發現了朱純臣和李國禎弄虛作假的事兒。”


    “這還不是大事?聽說你推薦的幾個閣老,皇上都任用了?”


    “嗯!他們已經走馬上任了,劉文炳劉侯爺也接管了京畿三軍,鞏永固看來在家照顧樂安公主,太後,咱是不是抽時間去看看樂安公主?”


    “唉!別去看了,人都昏迷了,恐怕是過不了這一關了,哀家前兩天去看過她了,今天太醫院來稟報過樂安的病情了,恐怕就這兩天的事兒了。”


    “得的什麽病呀?”


    “說是腎髒出了毛病,有可能是尿毒症,太醫判吳有性和姚景七都去診治了好多次了,都搖頭說沒有辦法,哀家心裏很難過,樂安還很年輕呀,幾個孩子要是沒娘了,該多可憐。”


    張平歎息了一聲,要是尿毒症,別說現在沒有辦法,就是那個時代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太醫判吳有性的水平咋樣?張平不知道,好像記得這家夥付瘟疫方便有研究,提出了‘癘氣’致病學說,想來這個人能擔任太醫判,水平差不到哪裏去。而張平之所以記得吳有性是因為吳有性的名字,這家夥的名字有點怪,有性啥意思?有性格?


    而姚景七是這個時代醫學界的名人,原籍江西建昌府南城人,自幼讀書,喜好醫術,年輕時在家鄉行醫,開有一間小藥鋪,因不堪當地官紳欺壓,就離開家鄉雲遊四方,因醫術高明,被彰德趙恪王朱常?請到府裏做醫官,去年,有一個禮部官員的弟弟病的很嚴重,差不多請了京城所有的醫生診治,大家都認為是不治之症,這個官員就派人將弟弟送回南方老家,結果路過彰德府時,被姚景七治好了,由此,姚景七調到了太醫院。


    還有一次,姚景七走路碰到埋人的,看到棺材縫兒向下躺血,就攔住了辦喪事的人,他認為人死了血液就會凝固,還流血,說明人沒有死,就這樣姚景七救活了一個難產的孕婦。


    到了太醫院的姚景七曾經看好過很多的疑難雜症,名頭漸漸的響亮起來,達官貴人們生病了,都指名點姓的要姚景七醫治,就是宮裏的太監不舒服了也想找姚景七。


    “你是不是有辦法?”


    張平尷尬的笑了一下,這太後也太高看自己了,都把自己看成全能大神了,“太後,我對醫學一竅不通的。”


    “唉!看來這是樂安的命呀。”,張嫣的情緒頓時低落下來。


    “清蓮,今天我要陪著皇上在乾清宮接見蔣大人,你早點回去。”


    張嫣瞪了張平一眼,“你這孩子,叫清蓮早點回去幹什麽?等你陪皇帝吃完飯,一快回去不就得了。”


    “不是的,母親,孩兒的二十個護衛還在外朝等著呢,讓他們老等著,沒地方呆多難受呀。”


    “那這樣,清蓮留下,楊明奇去傳哀家的口諭,讓你的那些人先回去,晚會哀家派人送你們回去。”


    太後發話了,隻能這樣,張平又回到了乾清宮。


    王承恩已經回來,看到張平便說道:“嘿嘿!這回你可說的不大準,魏藻德家搜遍了,就四萬兩銀子,和你說的還差了八千兩呢。”


    張平看著王承恩,“老王,我看你的腦袋有問題呀,魏藻德家不是通州的嗎?那地方還有八千兩呢?”


    王承恩一愣,“我擦!咱家咋沒有想到?明天派人抄了去。”


    張平嘿嘿的笑了,“老王,這兩天,你抄家上癮了呀!我對你說,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兒你要安排好。”


    “啥事兒?”


    “將你手下的東廠番子趕緊的派出去,監督每一家勳貴,看朱純臣和李國禎的家人和誰聯係。”


    “東廠不是已經歸你管了嗎?”


    “擦!老王,咱倆不是還沒有交接嗎,現在東廠仍舊歸你管,趕緊的安排下去,我給你說,這兩天你可要有大事幹了,抄家這買賣你幹的不賴,已經屬於專家係列了,我給你說,你要繼續發揚光大,朱純臣和李國禎這倆老小子可是有錢的主,要是再查出幾個同謀,老王你又要立大功了。”


    王承恩一愣,“也是哦,再抄出千把萬輛銀子,皇上真犯愁沒地方花了,督爺,你說咱皇上的命咋這麽差呢?先前缺銀子發愁,現在銀子多的沒地方花也發愁,唉,咱家都替皇上愁的慌。”


    兩個人說笑話,卻被走出來的朱由檢聽見了“王承恩你這老東西!開始跟慈煊學說油腔滑調了是吧?”


    “沒!沒!皇上,奴才可沒有督爺那兩下子,差遠了,奴才說的都是實話。”


    “哈哈哈哈!老東西,你還這麽說?算了,看你也辛苦,今天賞你兩壇好酒,自己去拿吧。”


    王承恩大喜,“奴才王承恩謝皇上,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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