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就說追趕許久的速度。他是許久最後一個碰到的,但卻是最後一個到的,雖然許久兜兜轉轉有繞路,但也不至於最後一個到。所以從這方麵來看,他其實是最弱的,但也是最為猖狂的。


    沒得辦法,他身後有大佬,如果有大佬撐腰還不猖狂,那什麽時候猖狂?而且他眼中隻有許久,如果許久再次徹底逃脫,那麽他也將涼涼。


    至於狼滅,沒放在眼裏,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麽大本事?至於地上躺著的兩個人,依舊沒放在眼裏,都躺平放棄抵抗了,還有什麽好注意的?


    直到他被狼滅狠狠的打臉,他才收起那股輕視之心,開始好好的打量。


    許久四品巔峰的武夫,體內靈氣亂竄,但是有著神奇的身法,可以自由穿透秘境,且速度奇快無比。狼滅三品中期的大妖,這個不一定打得過。至於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好像都是三品修為,看不出來深淺,隻是為什麽感覺有點熟悉?


    “盈盈?”秀才試探的喊了一聲。


    蘆盈身體一僵,隨即徹底將自己的臉給隱藏起來,這樣似乎有點安全感。可是她卻忽略了,修煉之人識人從來都不是靠臉的。


    雖然是從側麵看蘆盈,但是從剛才的動作和她的身段,越看越發的確定,秀才忍不住說道:“你不是說你一個人出去執行任務了嗎?”


    “……”蘆盈沒有說話,但卻聽到有一絲絲的抽泣之聲傳出。


    “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你別著急,你也別哭。我來之前就已經通知我師父了,他應該很快就到,到時候讓我師父幫你出口氣!”


    秀才說的頗為真情實意,如果沒有狼滅拿著【大寶劍】阻攔,估計他已經衝了過去。隻是蘆盈聞言哭的更大聲了一點,並且轉過來頭狠狠的盯著秀才,眼神裏麵充滿了仇恨,恨不得將他給千刀萬剮,同時眼神裏麵也有著愛慕,但最終全部化為無奈。


    “還是趕緊逃吧……”


    “……”秀才徹底愕然,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他的道侶會這樣看他?之前的感情不都是好好的嗎?


    如果找不到毛病,那肯定就是別人的毛病,所以秀才又將這個記到許久的頭上,憤怒的瞪著許久。


    “……”許久隻感覺躺槍,你們之間的情感問題應該不關我的事吧。


    狼滅是頭很會察人顏色的狼,知道秀才又將這些怪罪到許久身上,雖然她躺在地上的確許久所為,但是他本能的感覺這是兩件事,而且和他的主人許久並無關聯。為了證明他是個狼腿子而不是一個狗腿子,毫不客氣的向秀才提醒道:


    “喂喂喂,傻批,這邊這個男的你就真的沒看到嗎,眼瞎?”


    秀才同樣怒視狼滅,這頭狼崽才是最討厭的,白長了一副乖巧的臉蛋。可惜在他師父未到之前,他不敢和狼滅交手,因為打不過!


    秀才撇過頭隻看蘆盈,狼滅被他這一下弄破防了,沒忍住笑了出來,真的還有「掩耳盜鈴」這種蠢貨!你以為你不看就真的就可以結束了?


    “大哥,我到之前他們二人就在此地,你可以說說這兩人為什麽在這嗎?”


    許久知道狼滅想要幹嘛,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嘛,他也喜歡。十分的配合狼滅說道:“因為下午撞破他們在廚房……”


    “閉嘴!”秀才大聲的吼道,目眥欲裂,恨不得要食其肉喝其血,看來又是戳到他的痛處了。


    許久是那種你不開心我就不說的人嗎?是的,他是,但那也是對待朋友!對待敵人,你偏要我不說,我偏說,我就喜歡看你無法阻止的樣子;你越是憤怒,我就說的越開心。


    眉宇間全是笑意,齜著牙咧著嘴說道:“哎,說起來也是意外,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無意出現在他們廚房,看到他們做飯,而且我是隱身的,也沒有打擾到他們,我就溜了。沒想到他們根據我的氣息追到這個地方,你說我冤不冤?”


    吐字十分的清晰,想裝傻聽不清也不行。狼滅聽這話,是嘴角不自覺抽搐,他十分認真的說道:“哥,我信,我真的信!”


    能不信嗎?畢竟狼滅也是受害者!而且他也相信許久是意外的出現在他的雷劫之中,因為除非想著同歸於盡,要不然沒有人會傻到幹擾別人的雷劫。雷劫是不認理的,它隻認人!


    許久一拍腦門,怎麽把這頭蠢狼給忘記了,他也是意外的受害者。如果此時秀才也說“我信,我是真的相信,你要相信我!”,那就樂大了。


    “你就說冤不冤吧?”


    “當然冤啊,這還用說?不過主人我更加好奇他們做的這個飯,正經嗎?”


    這頭狼崽可以啊,很會抓住重點,未來可期!許久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這在狼滅看來,是表達一種肯定的意思,繼續說道:“原來是個正經飯啊!”


    許久:“……”


    這頭狼崽還挺萌蠢的嘛,聽說狗和狼是遠親,千萬不要有二哈的潛質,要不然非要揍死他不可!


    許久和狼滅的對話吐字清晰,他們配合到位,秀才感覺這些東西像是被強行灌輸到腦海中一樣,揮之不去。


    “你不要說了啊……你閉嘴!”


    狼滅頗為憐憫的看著秀才,畢竟誰被戴了綠帽子都不好受,但是這和他狼滅有什麽關係?和他主人許久有什麽關係?譏笑道:“做人最可怕的就是自欺欺人!今天我就挑明了告訴你,他倆做的飯不正經,我能聞到他們體內散發彼此的味道。”


    聽這話許久眼角都有點抽搐,感情他能追上自己估計也是靠他的鼻子。而且這狼崽的嘴是真的毒,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比誅心還要誅心,能活到現在也是一個活見久。


    這能忍?這種被人當麵將臉踩在腳底下,忍特麽的忍!也不打算用言語反駁了,他知道自己說不過這頭狼崽,反而會受到更多的侮辱。


    就算他師父沒到,秀才沒有完全的把握,也直接和狼滅交起手來。秀才主攻,招式陰狠毒辣,專攻別人要害之處,甚至有些招式都顯得很猥瑣、齷齪。狼滅也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對手,剛開始應對還頗為狼狽,幹脆就將「不要碧蓮」掛在嘴邊!


    來來往往交手了幾十個回合,狼滅也漸漸摸清秀才的套路,也逐漸的熟悉【大寶劍】,他不再防守,準備尋找機會主動出擊。


    “dang~”【大寶劍】和秀才的武器毛筆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毛筆哪裏經得起【大寶劍】砍了這麽多次,在這一次碰撞之中應聲而斷。狼滅也意識到反擊的機會來了。


    秀才哪裏會給狼滅機會,在武器被砍斷之後,借助狼滅揮砍的力道滑動,一個轉身,突然衝向許久,斷掉的毛筆的橫切麵直指許久的咽喉。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裏能做主的就是那個抱著胳膊在一旁看戲的青年人,隻要拿下他,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許久也是笑了笑,他就知道這頭狼崽不肯出力,憑借他的實力,在熟悉【大寶劍】之後,肯定會在短時間內取勝,明顯是在戲耍這個秀才。而秀才也很聰明,知道這場上誰才是主角。隻是腦子雖然聰明,但是他顯然對主角有著某種程度上的誤解!


    主角豈是你能隨便拿捏的?


    許久一個【閃現】,從秀才眼前消失。秀才看到許久消失,知道壞了,驚恐萬分,他知道許久這個消失肯定不是為了躲避他的攻擊,而是為了進攻!立馬終止前進,隻是這一停,體內的氣機也隨之停止,後麵運行的氣機撞了上來,頓時感覺胸口要炸開。強忍著這疼痛,凝神做出防禦姿態。


    在他剛剛準備好,許久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出現,一把按住秀才的肩膀,瞬間抖動無數次,卸去秀才的所有的修為和他體內衝蕩的氣機。右腿向後輕輕一個挑撥,秀才雙腳離地,許久強勢將他按向地麵。


    “砰~”


    秀才上一刻記憶還是感覺肩膀上好像有一座山一樣,下一刻便徹底沒有了記憶,感覺世界都在晃動,晃的他的意識都快散架了。灰塵四濺,地麵微微的向下沉,以肩膀為中心形成一個弧度很大的坑。至於秀才的臉,已經血糊糊的,甚至趨於扁平化。這還是許久怕把他腦子撞的像摔爛的西瓜一樣特意保護了一下,要不然場麵太過於血腥,許久心裏也膈應。


    看著秀才的下場,狼滅竟然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臉好疼,火辣辣的疼,疼得都快沒有感覺了。


    這臉傷,估計好治,但是心傷就不好說了。


    狼滅是倒吸一口氣,感覺到肺裏都還是冰冷的。許久太狠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招解決問題,根本不廢話!那麽剛才橫砍那麽多次應該隻是在逗他玩,說的正式一點,那就想給他一點教訓!至於為什麽,狼滅心裏也有點數,又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嚨好幹。


    “哥,你是我的榜樣,你真的是我的榜樣!”


    許久白了一眼狼滅,這頭狼崽又在發什麽瘋?眼下秀才也被控製住了,甚至許久都懶得用【洞察】去查看他信息。看著這躺在地上的三個人,許久一條毒計湧上心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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