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盟總部,議事廳,盟主和各個司部掌舵者都在。因為執法司的司長在莽山這邊情況未明,外加雷擊來襲,心劫降臨,他們也都熬了一夜,當真是熬人。


    他們不是不知道邪教有什麽打算,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們才不敢離開。要在總部留守足夠的力量來應對邪教,他們身為高層,對邪教的力量心知肚明,可不敢絲毫馬虎。隻有確保總部無恙,才能確保天道盟不會分崩離析。


    至於想要擺個空城,再來個甕中捉鱉,那是想也別想,他們相信,隻要他們前腳離開,邪教後腳就會過來。邪教可不管你什麽空城不空城的,直接大軍壓了過來,天道盟想要甕中捉鱉估計也會葬身鱉腹。。。


    所以壓力目前全部都給到執法司司長這邊,他們要司長必要時撤退,畢竟他那邊不是主戰場,隻是大戰前夕的試探,探一探邪教的真實目的。可是從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來看,貌似並沒有見到邪教的高層,連二品的高手都沒有見到。


    這裏麵的問題就很大了,看樣子既不像佯攻,也不像直搗黃龍,邪教到底要幹嘛?


    好巧不巧的是,這個時候竟然傳來雷劫的消息,從執法司司長的口中知道了大概,這場雷劫的罪魁禍首就是許久!


    這讓眾人感覺到哪哪都疼,他怎麽又搞出來雷劫?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莫有錢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一副這件事和我沒什麽關係,你們別看我。


    不過也正為這場雷劫,阻隔了天道盟和邪教的交鋒,也就相當於拖延了邪教的進攻時間,不自覺的鬆了一小口氣。


    接收到雷劫消息不久後,在場的人似乎察覺到什麽,隨後這些人彼此看了一眼,說道:“心劫?”


    完犢子了,這心劫自初代盟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怎麽會又出現了?如今的的修士有幾個是信念堅定之人?既然在場之人都有,那麽其他人就不好說了,紛紛掏出通訊符篆,進行交流和傳授渡劫經驗,議事廳立馬變得嘈雜不已。


    這種程度的心劫,對他們來說就像撓撓癢一般。盟主傳令給藥總,讓他準備丹藥。藥總也不馬虎,在接收到傳令之前,就已經安排了下去,順便在通訊的時候,給了盟主一張丹方,要他傳給蘇酒。


    在困難麵前,我們還是眾誌成城的,此戰必勝!


    盟主竟然不自覺的冒出來這樣的一個念頭,立馬將其給驅散,到底是什麽讓他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過了好長時間,執法司的司長主動聯係過來,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掛斷。


    “他這是什麽態度?”有人不滿的質疑道。


    盟主看了一眼莫有錢,說道:“大概被當成工具人不爽吧……”


    “……”


    盟主點明,他們也不好再糊塗,說道:“許久這小子挺機靈的,就是這樣做,會不會我們正道的理念不符?”


    莫有錢聽這話,頓時不樂意的,憑什麽說他的徒弟理念和天道盟不符?接下來是不是又有開始內鬥,說許久德不配位這類的話?


    he,tui~


    “我們的敵人是邪教,以及破壞南疆和諧的人,我們從來沒有自詡過我們天道盟是正道!而且我勸你善良,你是天道盟的人,最好和你背後的勢力斷幹淨。天道盟不是你們爭奪權利的棋盤,許久也不是你們的棋子!”


    莫有錢說的鏗鏘有力,早就看這些人不爽了,對有功之人竟然不予十分的肯定,還扯什麽理念,天道盟都說不定不在了,理念有個雞兒用?


    “莫拔毛,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和你背後的勢力斷幹淨’?監察司司長就在這,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博弈司長查我,但請你不要誣蔑我,道歉!”


    那人也避重就輕,掐準一個點懟了回去。莫有錢眼皮微抬,說道:“博弈司長?”


    “來人,將此人帶下去好好盤查,如果他真的沒什麽,就帶到莫司長麵前,讓莫司長給他道歉。還有,如果此人膽敢反抗,非常時期,需要穩定人心,就地格殺吧。”


    就像博弈說的那樣,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這個時候還想著內鬥,該死!但這也不是處死他的理由,但是如果他屁股不幹淨,那就由不得人了。而且博弈行事果斷、狠辣,如果隻是將此人給囚禁,那麽必定會引起慌亂,還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還能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


    背叛者,必須死!


    在天道盟混,有哪一個敢說自己的屁股是幹淨的?屁股不幹淨的之所以還存在,那是因為他們是天道盟規則的製定者,再者就是他們屁股不幹淨,但是你沒確切的證據,這就是高明之處。


    那人慌了,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沒事提什麽監察司……博弈的話還在他耳旁回響,他是絲毫不敢反抗,而且博弈的說的話也讓他無法反駁,他隻好求助的看向盟主,希望盟主可以從中周旋一下。


    “就按博弈司長說的去處理。”盟主淡淡的說道,同時又看了一眼博弈和莫有錢,說道:“許久說的那法子不錯,一起辦了吧。”


    盟主直接拍板,這事就這樣定了下來,然後議事廳就又安靜下來了,靜等消息。


    直到夜過淩晨之後,有人匆匆忙忙的趕到議事廳,說道:“許久的魂燈滅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這句話的衝擊力太大了,許久他人不在還在為他大動幹戈呢,怎麽突然就沒了呢?


    莫有錢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斷然道:“這不可能!”


    此時縱使有人想要反駁也不敢說出來,除非他想死!魂燈一滅,那就說明人死賬消。魂燈是以秘法造成,裏麵存放著是靈魂氣息,和主體之間有著若有若無的聯係。一個人的靈魂氣息是獨一無二的,如果主體消亡,那麽魂燈裏麵的靈魂氣息就會變成無根之萍,隨之消散。


    莫有錢一把奪過許久的魂燈進行檢查,燈芯沒了,火焰熄滅,魂燈之火為無根之火,吹不滅、掐不滅,如果熄滅了,那就是人真的沒了。


    “老莫,節哀!”盟主安慰道。


    莫有錢不可置信的看著盟主,之前你對許久可不是這個態度啊,這這個渣男!“我不信,我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老莫,何必呢,這魂燈說明一切……”


    “我不管,許久又不是你們的徒弟,你們說話當然不腰疼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徒弟,許久,他可是一個一品的符篆師,還是一個四品的武夫,前途無量,他對天道盟意味著什麽,想必你們心裏也有數,別都在裝大尾巴狼~”


    “老莫,怎麽說話呢……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都很難過,但是你要注意當前的局勢,要注重大局。”


    “大局是吧,我可以照顧,但是必須將他屍首找回來,給他辦理後事,除此之外,我沒什麽大的意見,而且我做主,財務司各項支援管夠。”


    “……”


    看來莫有錢快要陷入瘋癲,有一個一品的符篆師徒弟,還是個四品武夫,突然就沒了,這事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好在還算有理智,並沒有直接要莽到前線去找許久,作為天道盟的第二戰力之人,離開後會給人沒有安全感的。


    莫有錢說完就甩袖而去,盟主給了博弈眼神,要他盯去盯著莫有錢。


    博弈一離開,盟主心裏碎碎念念:這兩個逼絕對找了地方去喝茶了,哎,就我命苦,應付這些勞神的事,還走不開。


    “盟主,許久的身份令牌還在,而且排名也沒有消失……”


    言下之意,就是許久有沒有可能是詐死,令牌是和靈魂綁定在一起的,人死令牌解綁,按理說積分排行榜上應該沒有他才對。可是一想到魂燈都熄滅了,感覺詐死也太不可能,靈魂的氣息要如此改變?後麵的話也無法說出口。


    “有可能許久令牌被人得到,並且保留了一絲他生前的靈魂。”盟主解釋道,看了一眼那個人,如果這個人還要再問,就把記下來,讓監察司好好查查他,這要是再問下去,盟主也不知道怎麽編了……


    好在一切都還在盟主的掌控之中,那人也沒有再追問,盟主也鬆了一口氣。


    莫有錢喜靜,盟主也喜靜,可是莫有錢離開了,盟主沒事也不說話,議事廳又安靜下來了,但是神念卻交流不斷。盟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有這回事一樣。


    ……


    許久還不知道將舊·許久的靈魂洗滌一遍,竟然會惹出這樣的事。眼下他從頓悟的狀態中醒了過來,便察覺到有人在一步步向他這邊靠近,也不知道是在防範雷劫,還是防範天道盟的人。


    讓狼滅畫了一張地圖出來,對比一下自己的地圖,許久便知道邪教分舵的大體方向,許久誇讚道:“小狼,可以啊。”


    “主人說笑了,小弟什麽都不多,就是狐朋狗友多。”狼滅靦腆的說道。


    “主人,他撒謊,他自己之前說他沒有狗友,狐族更是隱匿世外,他哪來的狐朋狗友?”白樸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狼滅。


    “主人,別聽他說的,他還小,不懂,狐朋狗友是泛指關係好的人,我溝通森林裏麵的一些朋友,上到天上飛的,下到土裏跑的,水裏遊的,他們消息靈通,隻要隱藏的好,別人隻當他們是平常動物,對他們都沒什麽防範之心。”


    “主人,他又撒謊,一個地上跑的,怎麽會認識天上飛的,土裏跑的,水裏遊的?”白樸繼續戳狼滅。


    “主人,隻要我報上您的大名,他們自然……”


    “主人,他又在撒謊,您是人類,他們怎麽會聽到您的大名?不過我想以後他們會聽到,我必定將主人的光輝灑向全世界。”


    狼滅聽白樸這左一句右一句說他在撒謊,還拍起了馬屁,學會的搶答,無疑是在和他爭寵,白浪費了給他雷髓,他才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狼滅心態直接炸裂,朝白樸吼道:“特麽的,是老子狼軀一震,逼著他們說出來的,這總行了吧?”


    “……”


    一個三品大妖,這點地位還是有的,白樸無話可說。許久失笑,看他們吵鬧還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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