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正給自己的愛人熬著雞湯,那邊提督府內,幾日內各大老沒合過眼,個個眼睛通紅,辮子零散滿是泥漿的坐在大堂上,不認識的還以為提督衙門被一群瘋子占領了。


    張大山等人坐定。


    “邱先生,大水退下去了嗎?”張大山疲憊的問道,幾日沒休息,張大山問的有些有氣無力。


    “退了,大人,退了,海潮退下去了,水位下降的比較快,但是接觸危險還要幾天,泥壩水泡之後很容易出問題。”邱善潮拱手說道。


    “大人,現在搶險的戰士好已經兩天沒休息,體力消耗很大”!胡鳳鳴說道。


    張大山用著邱善潮的口氣說道:“邱先生,你看部隊能否退下休整?“


    邱善潮思索了一會說道:“可以,隻是有些地方還是需要有人巡查,這些我可以安排百姓。”


    “恩,那好!堤壩上正規軍、預備役、民兵全部下去休息,關鍵部位抽調巡防營戰士頂著。”張大山果斷地說道。


    “是。”


    各部軍官喝道。


    “副座,當地駐軍還好說,隻是天台、新昌等外地支援的部隊是輕裝而來沒帶帳篷等,一時間恐怕不能全部安排。”孫明說道。


    眾軍官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大家過來時確實沒帶帳篷,總不能讓戰士們躺在泥地裏休息。


    “不如大軍就由我們安排,我等立馬去動員百姓讓出宅子。”邱善潮說道。


    “讓,黃岩的士兵讓出軍營給客軍,我們是人民子弟兵,不能擾民。”張大山突然站起來堅定的說道。


    “是。”


    “告訴戰士們,我們是百姓的軍隊,就是苦點累點也不能擾民。”張大山說道。


    眾軍官魚貫而出組織部隊下堤,軍部直屬部隊的營房以及巡防營營房內躺滿了士兵,很多人一躺下就睡著了,炊事兵硬是叫大家起來吃點也無一人想著去吃飯。兩天的高強度運動,休息的又少體力消耗不下一場大戰(大海就感受過,還不用去扛沙包,就是頂著狂風、暴雨在外巡邏勘驗險情,一個晚上下來保證你走哪躺哪,躺在泥地都能睡著,體力、精力消耗相當大的,故抗洪女同誌上不了第一線的也就這個道理,女同誌戲稱戰爭讓女人走開,說的不無道理)


    頭陀橋,兩個營的戰士下來了,這裏地勢低窪,前幾天就出現了險情,上千名戰士在這裏頂了兩天,現在終於下來,一下來鄉公所等街頭就躺滿了疲倦的士兵。


    三鎮(原紹興獨立旅)7團副團長長符剛看著疲憊的士兵蓋著麻袋睡在大街上,他也早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作為一個本地人,曾經的頭陀一大害街坊、鄰居談剛色變的符剛出去當兵2年又回到了家鄉。


    想想自己生在一個地主商戶家庭,因為家中獨子故被家裏人寵壞。進私塾時就與那些地痞瞎混,因為識字又愛動腦子,慢慢成了頭陀橋的一霸,吃東西不給錢那還是輕的,連上商戶家敲詐勒索也是常有的事情。頭陀流傳謠言,跟人不跟“符老虎”,嫁人不可嫁作符家妻,說的就是他。


    時常有客戶抱怨今天被令公子敲詐了,明天抱怨被令公子打了,讓樂善好施愛名聲的老爺子時常氣的發抖指著他大罵逆子。19歲時,李剛剛接受招安時招募越字營時符剛被老爺子的押送下去了部隊,符剛聽說是隻土匪部隊也樂意。


    進了部隊原以為還可以混做非為的他為了他這個思想吃了好幾次板子就老實了,老班長黃紹雲親自帶他,讓他知道了什麽叫人民軍隊,什麽叫混日子,什麽叫對不起父母對不起百姓。


    他洗心革麵符寶改為符剛,從此他老實用功的訓練,上過10私塾的他腦子靈活學得自然比那些文盲戰友進步快很多,他還成了部隊的文化教員,後來被時任團長的胡鳳鳴發現,後班長、副排長、排長、連長、副營長一步一個腳印上來了,上次部隊整編時,又進入了軍官短訓班進行了三個月的短訓,因為考核優秀,從一個副營長升到副團長。


    這次從天台急行軍回鄉抗洪,至今還沒進過老家,想起兒時的不懂事,符剛覺得慚愧,將近兩年沒與家裏通過信也不知家怎麽樣了?自己經常轉戰四方也不好確定地址。想回去看看,但是走不開啊!再者,想起以前與父親的矛盾,有點想進家門又不想進的感覺。


    符剛看了看自己手下的戰士就這樣躺著,地麵還沒濕,但是戰士們早已不管不顧了,隨便用麻袋墊下就可以了,那個心疼啊,都是差不多大的弟兄,大家就受這麽多苦,有6個戰士甚至犧牲在抗洪中。


    街兩旁躺滿了士兵,任由居民拉戰士進宅休息,戰士們極力推脫,將軍有令,部隊不得擾民。很多居民見官兵如此也無法,大家紛紛拿出趨寒的薑、辣椒、紅糖、龍眼幹等補品往鄉公所組織的勞軍隊的灶台送。


    頭陀橋組織的勞軍隊抬著紅糖薑湯過來了,戰士們這才拿起碗喝了碗趕緊睡覺。


    “官爺,來碗薑湯。”一個老人和藹的喊著。


    符剛抬起了頭。“啪”,湯勺掉了地上。“你是```你是少爺。”老人有些激動的問道。


    符剛也呆住了,前麵不是從小就護著自己的老管家嗎!每次總是他拉著自己少挨父親的棍子。“老管家,是我,我小剛啊!我回來了。”李剛興奮的叫了起來。


    “阿、阿``”。老管家興奮的哭泣著然後一步一顫的跑著喊著:“老爺,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符文誌正在鄉公所指揮著勞軍隊的百姓準備著軍隊的晚飯,忽然聽見管家啊發喊著:“老爺,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符文誌呆住了。是那個逆子回來了嗎?


    “管家是誰回來了。”符文誌的夫人牟氏緊張的問道。


    “回稟老爺夫人,是少爺回來了。”符啊發興奮的語無倫次的說道。


    “快帶我去,這個沒良心的小畜生,出去就把我這個做娘的忘了!”牟氏傷心的哭著焦急的拉著符文誌說道,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


    “是,夫人。”符啊發一拱身然後前麵趕緊引路。


    符文誌、牟氏快速的跟了上去,符文誌感慨萬千,原以為自己管教不住就送軍隊讓軍隊管教,那時候也狠心,在家裏這樣禍害百姓還不如戰死了還有的名聲。一年多沒音訓了那小子,害的自己的內人不知道哭了幾回鬧了幾回,就一個兒子也送上去恐怕符家就絕後了,符文誌也後悔著。這次聽老管家說兒子回來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去見還是不去見?想想還是自己的兒子就上去了。


    符剛遠遠的看著就的父母急衝衝帶著家丁走了過來,符剛站了起來。一個中年婦女哭著上前,符剛剛想上前跪下。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符剛的臉上出現了一個五指印。警衛員剛想說:“你這麽打人。“卻隻見自己的團長跪了下去,隻聽一個中年婦女也跪下拿著手絹擦著眼淚撕打著符剛哭訴道:”你個沒良心的小畜生,出去兩年也不給家裏來個信,你讓為娘的擔心死啊!“


    符剛並不應答隻是一個勁的磕著頭。牟氏擦了眼淚哭道:“黃岩鎮經常在這裏打仗那裏打仗,還以為你死外麵了,派了你發叔找了你好幾回,眾人都說沒一個叫符寶的,你個天殺的逆子,你讓娘擔心你啊!是不是在外麵風光了就把娘給忘了。”


    符剛哭著說道:“是孩兒不對,孩兒斷不忘娘親。”說完符剛脫了軍裝,隻見一個破舊的肚兜戴在符剛的身上,符剛流著眼淚說道:“你看,娘,這還是孩兒參軍時你做給我的放在佛爺前求過的,我想家了想娘了就看看。”“那是為娘的錯怪你了,````````”牟氏抱著符剛的頭哭著,把這兩年的委屈全部哭出來,當街坊傳來謠言那個符老虎在前麵做逃兵被槍斃了,眾街坊放起鞭炮時,這個做娘的不知哭了幾回。


    符剛站了起來來到父親的麵前,符文誌也想哭哭,這兩年不知忍了多少的委屈,就因為自己的孩子不爭氣。符剛看著明顯蒼老的父親感慨萬千,就這個人狠心的把自己送進部隊,就這個從此改寫了自己的人生,讓自己成了一名合格的軍人。符剛跪了下去:“孩兒以前不懂事,現在不能在家盡孝,讓父親受苦了。”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符文誌掉了幾滴眼淚,值了,隻要兒子懂事這幾年的委屈就值了,他忙著把兒子拉起來說道:“什麽值不值,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團長,原來你老家在這裏。”警衛員小張驚喜地說道,每次問這個大哥家在哪他總是回避,原來是在這裏。今天看到感人的母子相見他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流出了眼淚。


    “團長,團長是什麽官銜?”牟氏問道。


    “報告伯母,團長是內部說法,現在團長是朝廷官銜是正五品守備。”警衛員敬禮說道。


    “怎麽說,我孩子也當官了。”牟氏驚訝道,孩子能活著回來就不錯,本想叫他以後就退出回來接家裏的生意好了。可是自己的孩子都是大官了!


    “是,老娘,軍門看的起,讓我帶帶人。”符剛扶著自己的母親白了一眼警衛員說道。


    警衛員吐了一下舌頭退了下去了。


    在外麵圍觀的百姓曉得了符老虎回來了馬上向戰士打聽他,戰士自豪的把自己的團長捧上了天,眾街坊一聽原來的符老虎現在變了性子還當大官了,這次抗洪頭陀前這一段就是他在負責,這次對百姓秋毫無犯的官兵就是他帶的,看來人還是會變的,曾經傳謠言和放鞭炮的街坊自覺臉一紅,偷偷的溜了。


    “來,跟娘來,娘給你做好吃的。”牟氏牽著符剛往家裏走。但是符剛卻一動不動。


    “娘,將軍有令,官兵不得擾民,還有我的弟兄全在這裏,我的崗位就在這裏。”符剛堅定的說道。


    牟氏馬上生氣用手指點符剛的頭,剛才打的心疼死她自己了,這次改用手指指。“夫人,孩子說的對,做領軍者就要起表率,孩子長大了做的對。”符文誌上前說道。


    牟氏這才不堅持,她看著戰士們與自己孩子個個全部誰在地板上問道:“怎麽,你們的毯子呢”?


    “嗬嗬,這是來的急沒帶。”


    “老爺,今天我就做回主。”牟氏說道,符文誌點了點頭。


    “啊發。”


    “小的在”。


    “把鋪子裏的布匹全部拿出來,有多少找多少,還有家裏的毯子、被子,還有把龍眼、荔枝幹、黃酒也全部抬出來再去買雞蛋與雞,不要讓孩子們餓著、凍著。”牟氏說道。


    “夫人,這```````”


    “啊發,叫夫人吩咐的去辦。”符啊發轉身置辦去了。


    “娘,不用這樣,我們有令不擾民。”符剛有點為難,有令不能擾民但是這是自己家裏的應該不算,說不需要看著自己手下的戰士勞累了兩天兩夜正是補充營養的時候,單吃饅頭白菜補充不了,再說不要家裏置辦自己也太小氣了吧!看來事後還是向政工部打個檢討吧!


    “娘高興,你的弟兄而是娘的孩子。”牟氏笑嗬嗬的說道。


    眾街坊知道後也急忙準備貨物,符家的存貨肯定不能滿足,符啊發來置辦時硬是半賣半送的把東西送了出去,稱起50斤的算40,價格還砍一半,要不符啊發認真了還跟他急。雞蛋更是周遍村裏的農民提著籃子免費送的。


    一個時辰後每個戰士收到一海碗龍眼、荔枝湯,外加兩個雞蛋,湯是黃酒的,紅糖隨便加,吃完管加。這是當地最高的待客之道,是最高的禮遇,隻給長輩和來相親成功的未來女婿備的。


    晚飯,一桌好菜,雞鴨魚肉擺滿桌子,民間廚子叫勁的抄著自己的拿手好菜,那些商戶的夥計充當了一次行朗,端著盤子在桌子中間跑來跑去。眾官兵站在桌前,符剛端起了手中的酒大聲說道:“弟兄們,我們勝利了,今天我在這裏先謝謝大家,說完他一口喝了下去。接著警衛員給他倒上一小碗,符剛接著說道:“這一碗,大家全部倒起來,這一碗敬犧牲的6個弟兄,老大家敬先去的弟兄一碗。”說完符剛舉著酒對著永寧江的方向幹完一碗,手下千餘號手下眼含淚水也幹了一碗。


    “大家使勁吃,今天值得高興。”


    眾士兵開始大口大口吃著,團長說了是老爺子請客,不算犯錯誤。


    “二狗,他媽的,那雞腿是我的。”


    “嗬嗬,班長,這雞腿刻著你名字。”被稱為二狗的笑著說道,說完還使勁的啃了一口雞腿。


    “操,沒良心的東西,老子吃死你,來幹了,二狗子,潤潤,別被雞腿噫死。”


    “班長你咒我是吧!看我不喝你死。”二狗端起黃酒與自己的班長幹了一個。戰友之情不勝於表。


    晚上,通過符家到部隊的毯子、布匹管夠,符剛也納悶自己家怎麽這麽多毯子,但是管他,就讓自己再敗家一回吧!


    部隊保民,百姓愛軍的感動事跡到處發生著,百姓看的最清楚,是誰對他們好,是誰在保護著他們,單在永寧江30多名年輕人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換來的是整的黃岩的安全。


    兩天後,軍部有令各部隊返回自己駐地,符剛率領部隊快離開了,一大早頭陀橋街邊早已站滿了送行的群眾,老人們提著雞蛋、早熟橘子一個勁的往戰士們的挎包裏塞著。


    街頭年輕的小夥子看著部隊,看著這身綠軍裝,不時有年輕人長前問招不招兵,有得甚至就賴下了,這些都被軍官勸開讓他們去官府的招兵處,因為部隊不得私自招兵,要通過招兵處。


    那些姑娘火熱的看著這些戰士,嫁給軍人成了她們的理想。街頭橫幅上寫著:“歡送人民子弟兵。”李剛提的人民子弟兵這一次被廣為傳談,雖然很多人不知道真正的深層含義,單寧酸大家隻知道這就是百姓的部隊,是王者之師就夠了。


    符剛背著鼓囔囔的挎包,裏麵早被自己的娘塞滿了。


    “娘,我們該出發了。”


    “恩,記得要給家裏寫信。”牟氏掩著嘴不舍的說道。這兩天不知多少人偷偷來給自己的兒子說媒,看著別人家的孩子17、8就成婚了,自己的孩子21了,也該給他找個了。


    “恩,要是能請假,我就請一假回來好好陪陪雙親。”符剛點頭說道。


    符文誌看著這個有出息深情的說道:“家裏不用你擔心,好好打仗多立戰功。”


    “孩兒,記下了。”符剛點了點頭。


    “命令部隊出發。”符剛對著警衛員說道,然後他垮上自己的戰馬,打馬離開,部隊也快速的動了起來,長龍朝著城關方向開去``````````````````


    提督大堂上,李剛坐在主位,各軍部要員與一鎮主官等坐著會議桌前。方瑩養了兩天也出院回家,她狠著心叫李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李剛抽出半天時間辦公半天時間陪她。她也滿足了,丈夫有他自己的事業,半天給自己她也滿足了。


    “報告軍座,此次抗洪,我們軍隊失蹤254人,找回來的隻有60多人,其餘不見蹤影。”何長工先說道。``````````各軍官和問官匯報著各地的情況。


    李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失蹤被大水衝走了還能活,他說道:“這次抗洪,獎勵有功者,政治部好好的評定,失蹤與陣亡的戰士追認二等功,還要大力表彰和宣傳,還有對那些違反紀律的也不能放過。”張大山聽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次抗洪我們是有得有失,得是我們取得了民心,而且鍛煉部隊,長距離無後勤拉練就看出部隊的戰鬥力,有些部隊做的不很好,不擾民不亂給百姓增加負擔。”何長工接著說道。


    李剛等人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個說法。


    “說到這個,我部有個副團長抗洪中吃喝百姓的東西,而且拿商戶的布匹毯子為戰士墊地,現政治部的意見讓他停職檢查。”胡鳳鳴說道。


    “怎麽回事?”李剛皺著眉頭說道。


    “是這樣的`````````````。”張大山開始介紹這事情的情況並把符剛的檢討書拿了出來。


    李剛看了檢討書說道:“那你們政治部的意思是什麽?“


    “停止檢查,返回陸軍學堂學習。“張大山說道。


    “可是,他吃的是自己家的。”胡鳳鳴站了起來著急的說道,他覺得政治部小題大做了,這麽點事情,再說盛情難卻。


    “這是個好事情嗎!符團長父母深明大義,邱先生你看能不能您動手給題個匾。”李剛說道。


    邱善潮點了點頭。


    “這事情,那團副我看就不獎不罰吧!”李剛接著說道,李剛定了調子各打五十大板,下麵也不再討論了。


    “這次損失了多少?”李剛問道。


    “大人,這次三府損失折白銀100萬兩左右,很多公路被衝垮。”邱善潮說道。


    李剛點了點頭說道:“長工,你說部隊還拉的出嗎?“


    長工點了點頭,李剛接著說道:“各部隊休整五天,馬上進入工地,把損失的補回來,至於部隊任務的劃定就長工你還有馬格你們參謀部辛苦一下。


    馬格與何長工站起來喝道:“是”。


    眾人沒事了吧,沒事了散會。


    “軍座,我這裏有事情。”吳繼祖說道。


    “噢!”


    “這是我與政治部的調查報告。”吳繼祖冷靜的說道然後把一份報告遞給了李剛,李剛拿著看了起來,越看他的臉越陰冷,從晴到多雲,再到陰,眼看就要發生什麽,眾官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眾人看著吳繼祖與張大山,隻見兩人正正襟危坐的坐著。


    “查,給我查,好好的查狠狠的查,抽調糾察營與騎兵一個營作為行動隊,配合你們查。”李剛突然喝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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