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29,浙江提督衙門內,門前的大燈籠透著紅色的油紙發出喜慶的紅光。裏麵隱約傳來西洋樂器的聲音。


    送走了帶著船與一船軍火物資的曾紀澤,李剛提議開一次西洋晚會,此舉得到富爾等白人的一致讚同,並主動組建起了樂隊,富爾做起了晚會總策劃。張大山等人一聽大哥搞這玩意也隻好答應。三府內的有威望的鄉紳與知縣以上團級以上的軍官都收到了請貼。


    何長工作為浙江提督府的新主人穿著一新的站在門口迎接各聲人物。


    “提督大人。”*生笑嘻嘻的帶著妻子拱手道。


    “你他媽``````。”何長工差點罵出來,一看旁邊彬彬有禮的富爾“的”字收了回去。“楊總兵,幸會,請請。”


    “何提督```。”張大富微笑著上前。


    “噢!張老板,請請```。”何長工微笑著說道,“噢,那來這麽靚的女子。”


    “大當家的在裏麵伐?”張大富問道,“這是我家外甥女,聽聞浙江提督府舉辦西洋晚會,要死要活的來看看。”


    “在的,進裏麵談。”何長工說道。


    `````````````````````````````````


    浙江提督府門庭若市,收到請貼的人那裏會不來參加如此重要的聚會,眾官員。現在地盤大了難得見一次麵,這次軍座首肯,剛好過來聚聚。那些鄉紳帶寫家眷過來,一是與官場與商業夥伴聯係聯係,二是還是挑個成龍快婿,越字軍的高級軍官普遍年輕,很多人還是單身一條,帶自己的女兒、侄女等來,要是看上了也就是光耀自家門楣的嗎!再說,浙江提督府放出消息,李剛有意納妾,這條消息小小的刺激了眾人一下,什麽女子隻能守閣樓,在重商的浙東沒這個說法,個個把自己的女眷帶了出來。


    那些外國工程師也在邀請之列,工程師攜帶的女眷穿的暴露的禮服也紛紛進場,看的眾百姓與官員、鄉紳一楞一楞地。


    “大哥,人全到齊了。”何長工笑著說道。


    “恩,開始吧!”李剛高興地說道。晚會正式開始。


    李剛晚上穿著一件蘭色西裝,皮鞋還是製鞋廠出來的新款式,顯得自信而又紳士,他成了晚會的中心。不時有人上前與他打招呼,敬禮的也有,拱手的也有,不一而足,長久保持微笑使李剛臉相當僵硬。幸好前世學過秘書做過秘書,這些場麵還是支撐住了。


    “大人,你上次給的那個燒緘的方子我試了``````````。”華衡芳見了李剛就興奮地說道。


    李剛聽了一驚,燒堿配方那可是各國保密的,自己從筆記本裏好不容易翻出來的,因為華衡芳的到來,李剛決定燒堿自己生產代替進口,特抄下來給華衡芳試製,想不到華衡芳的保密意識不夠當著這麽多人麵說這事。李剛立馬打斷說道:“華先生,今天不談這些,過來就是敘舊,來來來,請請``。“自己還有一堆化學配方與理論要教給他,要是他全部漏了怎麽得了,看來以後要加強這些先生的保密意識。


    徐建寅畢竟在台州好幾年,知道保密條例他偷偷地對華衡芳說道:“叔父,台州有個保密條例,隻因為研究所秘密太多,此配方可是各國保密的東西,故`````!”


    華衡芳恍然大悟不覺雙臉一紅尷尬的拱手說道:“請大人恕罪。”


    李剛一笑說道:“華先生以後注意就行。”然後因他們入座。


    富爾他們更加賣力的擺弄起樂器,眾外國工程師與女眷開始偏偏起舞,李剛前世學過交際舞,接受了一個工程師的女兒的邀請跳起來了舞蹈。李剛給人的驚奇太多了,眾人也不奇怪,看起了自己的大人跳起了舞。隻是有些年輕女子暗暗倦起了嘴,真不害羞,摟著一個露著半邊**的洋婆子,有傷風化。


    “老板,你的舞跳的不錯。”那年輕的女孩子用生硬的中文說道。


    “謝謝,我聽的懂英語,我們用英語交流吧!漂亮的小姐,您也跳地不錯”李剛用英語熟練對懷中美麗的白人女子說道,“小姐貴姓。”


    “上帝,您真是一個讓我驚奇的老板,我叫唐.瞻姆斯,我父親是你船廠的工程師,我是我父親的助手。” 唐.瞻姆斯興奮的閃著自己的藍眼睛說道。


    “噢!瞻姆斯小姐,看來晚上你是晚會的中心,你看周圍不知道有多少年輕人想用眼光殺了我。”李剛微笑的奉承道。前世哄女孩子李剛還是拿手的,現在哄一個老外還不話信手捏來。


    “嗬嗬,老板真會討好人,但是我喜歡老板的話。”唐.瞻姆斯高興地說道,“您是我見過最紳士的清國人,要是清國人都像你這樣紳士就好了。”


    “我們中國人可是禮儀之邦,小姐我看您誤會了。”李剛邊跳表微笑著說道,“還有,請叫我李剛,這裏可不是船廠,而是舞會,我們可同是年輕人噢!”


    “好的,李先生,您是否在英國留過學?”唐.瞻姆斯問道。


    “我沒有,我可是少林寺出來的,那裏知道嗎!按照歐洲的說法是中國的大教堂。”李剛幽默地說道。


    “咯````。”唐.瞻姆斯低著頭很矜持地笑著說道:“李先生,想不到你是一個和尚。”


    一曲結束。


    “好了,美麗的公主,我們該休息一下了。”李剛禮貌地說道。兩人分開,行禮後散開,李剛迎著別人的羨慕的目光下去了,唐.瞻姆斯迎著眾年輕女子嫉妒的目光下去了。


    李剛一下來,一幫老板就上來了。


    “大人,你看,前去關外我廠的份額能不能增加一點。”一個老板哈著腰笑著說道。


    “符老板,商會一年為你銷了多少絲綢。”李剛看著這位開著絲綢紡織工廠的符姓老板說道。去年就他膽子大拿出全部身家上了國外的紡織機,結果因為機器織布快速、勻稱、美觀,成本又大大低於人工織布,他大發橫財。


    “5000匹。”符老板伸出了一個手掌堅定地說道。


    “是嗎!符老板,那今年就按這個量銷售了,缺額向其他廠家*。”張大山在後麵說道。


    “哦,張大人,別別別,去年1萬。”符老板終於說了實話了。


    “符老板你想想你機器織布成本多少?銷往關外、西北利潤多少,我都要向你要點紅包了,嗬嗬。”李剛笑著說道。


    “過獎、過獎。”符老板笑著說道。關外、西北、華中等地的市場是打開了,但是自己隻是一個無背景的新興企業主,要是沒有商會的統一銷售,自己組織貨源別說掙,如此多的土匪、官員一路扣克下去,早血本無歸了。


    李剛與眾老板開心的聊著,聽著眾老板去年的生意也是種享受,那個那個賺了多少,那個那個開辟去了那裏的市場,那個那個引進什麽新機器日進銀子多少。


    ````````````````````


    “大人。“李剛正與眾人聊的開心,背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


    李剛轉身一看,隻見方華尷尬的站在他後麵拱身叫道。眾人一見,馬上借機走開。


    “噢!方老板有事嗎?“李剛看著眼前這個突然來了很多的中年人微笑著說道。


    “大人,有人要見見```````。“方華是再一次去求李剛,能不能成就看這一次,雖李剛警告過,但總要試一下。


    “她要見我是伐!帶路吧!也該去說清楚了。“李剛馬上冷著臉說道。方華小心的在前麵引路,他要極力挽回,李剛的承諾他還是不放心,隻有兩人和好才是真的。要不影響實在太大,方家產業下的工廠,越字軍購銷的產品雖沒下降保持了去年的水平,但是相對於其他工廠普遍訂貨提高三成來說,方家占有的份額降低了,李剛說不連累家人李剛做的到,但是他手下的弟兄就沒那麽好說話了,來了個明平暗降。他要是利用商會會長的身份增加份額,那這個位置也不用保了,肯定有人紛起踩自己一腳。這次晚會分明是為越字軍的高級單身軍官舉辦的晚會,也是李剛重新尋找妻妾的晚會,方華得知後還是來了,為的就是這個機會,錯過了也就真的```````````。


    方瑩失落地坐在床上,手不斷的扯著手巾,旁邊小芹站在失神的看著門外。自己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別家從福建回來是和家團圓,有好幾戶開始整理行裝跟夫婿去福州,下午大山的媳婦還過來問自己怎麽不準備準備,其他家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隻有自己,李剛從那天後就不再登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李剛甘願頂著老弟兄與長輩的勸說不納妾,甘願無後守著自己自己卻做出這樣的事情,原本搖搖欲墜的位置看來是不保了,說不定有人在張羅了吧?


    想著叔父欲哭無淚、疲憊的眼神,以及對她近乎絕望的語氣,她知道因為自己的失足把家族帶到了崩潰邊緣。她想著前個月荒唐的事留下了眼淚,一半是為自己,一把是為那個生死不明的書生。


    李剛上來,經過了幾天的冷靜,他怒火早已失去,有的恐怕也隻是利與站在大局去思考這個問題,紙總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情總是要傳出去,一出去就是對自己的威信一個重大的打擊,現在該想想是如何去彌補。他冷靜的推開門,一個女子正坐在那發呆,旁邊站著的就是小芹了,望著眼前去年還是唯一的女子他冷靜的心也起了一絲波瀾,他背著手看著麵前的女子,方華與小芹早退下去了。


    方瑩一看眼前的人馬上站起來跪下去說道:“大人,我一念釀成大禍,請大人罪恕。”


    “我該怎麽說你?一句恕罪就能彌補我的損失。”李剛冷笑道。


    方瑩一聽,她很了解眼前這個人,平時雖寬厚但下定決心的事情除了幾個老弟兄誰也勸不了。她跪著哭道:“大人,我甘願接受責罰,隻是你希望放過他```````。”


    “啪!”李剛一個巴掌過去,方瑩捂著左臉倒在地上,“砰```。”頭撞在地板上,方瑩的身體那經的起李剛的一巴掌。


    李剛突然想上前去扶,但是想到她的作為氣就好來了他苦笑著說道:“我總說打老婆的男人是沒用的男人,想不到我李某人也開始打老婆了,好好好```。”


    方瑩看著眼前這個笑的很淒慘的男人說道:“大人,是我不是`````。”


    “夠了,不要為他求情,既然你與他如此,你與他走吧!”李剛說道。


    方瑩一聽心猶如掉入冰窖說道:“大人,請給我再一次機會吧!我與他真的沒什麽?”


    “沒什麽?我相信手下的弟兄能相信嗎!6次啊,約會了6次,滋味不錯吧!既然這麽藕斷絲連,我成全你們,你跟他走吧!”李剛冷著臉看著窗外的吊簷說道。


    “大人,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誓約。”方瑩悲戚地說道。


    李剛一笑說道:“誓約,你也配提起````哈哈。“李剛笑著走出去了。


    隻剩下趴在地板上哭泣的方瑩。方華站在樓下看李剛一個人出來,他什麽都明白了。他也無話可說,隻怪自己的侄女犯下如此之錯,要是自己女兒早家法伺候,可卻是死去兄弟的女兒,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大人也夠寬大了,不進行任何的責罰,其實就是最好的責罰,自己以後能反對李剛嗎?貌似不行了。李剛下樓看著眼前這個有點蒼老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說道:“不是我絕情,我也是男人。”然後離開了。


    李剛走出院大大出了一口氣,熱氣在冬夜中形成了白霧吐的有點遠。張大山與陳衛等人上來了。


    張大山把手按在李剛的肩膀上說道:“大哥,沒事吧?”


    李剛抿著嘴點頭說道:“恩,沒事,走我們回去,對了啊衛,把那書生放了。”


    “大哥,就這麽`````。”陳衛瞪著眼著急的說道。張大山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停了下來。


    “叫你放你就放。”李剛說道離開了。


    “去把他放了,等那小子出了紹興界限就做了,這事情我負責。”張大山狠狠地說道。


    “這事我們行動處辦,熟門熟路。”牟唯宗狠狠地說道。


    “幹淨一點。”


    “放心,我親自去。”說完三人滿臉春色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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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會還在進行著,李剛在晚會上是大出風頭,與唐.瞻姆斯連續跳了幾支舞蹈,幽默的逗著漂亮的小姐笑的直打顫。眾鄉紳也趁機把自己的女眷介紹給李剛,李剛也一一認識。


    方華看在眼裏,他頹然的離開了,事已至此,自己也不能挽回。


    第二天,李剛的幹爹何老娃那出現了提親的人,短短兩天,願意為李剛小妾的就有十幾位,看的李剛一陣苦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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