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山上張燈結彩,四明山太平軍,哦不!是浙江水師的成立第一天,何長工嚴肅警告左宗棠遵守雙方的協議,左再三保證不再攻擊陸順德部,何長工決定宴請一次新戰友。一軍後勤處從山下運上了大量的酒食,晚上犒勞新戰友。宴請的請貼發給湘軍,因為有著昨天的尷尬,湘軍客氣的謝絕了,何長工也沒在意,本就沒打算叫湘軍來,左下麵幾個人拉攏人太厲害!一不小心讓他們鑽了空子。


    一軍炊事班的炊事員來來往往穿梭在用木板搭起的酒席上,高喊著“油來。”然後放下盤子上的雞、鴨等葷素菜。太平軍糧草緊張,這些東西不知多少天沒見著了,個個如惡鬼投胎,吃的滿嘴是油。


    “陸軍門,以後就是同僚,請多關照,請多關照,來,我長工敬你一杯。“何長工舉起酒杯笑顏逐開的說道。


    “何軍長,以後還多依靠您支持啊!”陸順德客氣的說道。何長工是李剛鎮守浙江的軍方心腹,這個人的關係一定要搞好,要不然在後勤上卡自己一下,自己啟不是難受?


    “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不用這麽客氣。”何長工大笑著說道。


    “順德,來,我敬你一杯。”邱善潮站起來拿起酒杯說道。


    陸順德倒滿寧溪老酒動情的說道:“邱先生為四明山2萬弟兄的前途操累,我這這裏代兄弟們多謝邱先生了。”說完他一口飲盡。


    “好`````````````````。”眾人喝彩的叫道。


    “順德兄,我良明敬你一杯,以後就是同一戰壕的弟兄了。“盧良明單手拿起酒杯高興的說道。


    “老盧,我們說這些,你看看。“陸順德倒喝下又拿起酒杯說道。


    “何軍長,我順成敬大家一杯,請代我向李司令致謝,感謝他對烏山被俘太平軍的厚待。”陸順成拿起酒杯感動的說道,今天有十幾名被俘的弟兄從江西送到了這裏與陸順成他們團聚,本來是作為勸降的人員,但是用不著了。陸順成聽那些太平軍的描述,被俘的將士得到了積極的救治,願意繼續當兵的體檢、年齡合格後進入新兵營,不願意當兵者發給無主土地,賒給種子、農具,收獲後用糧食抵帳,反正江西經曆多年戰爭,無主土地多的很。


    “順成,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不必那麽客氣。”何長工拿起酒杯與陸順成碰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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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幫軍部各部長與各師師長敬著,雖然陸順德等舟師船工出身,酒量極高,但還是不架不住人多,陸順德等人一場亂戰下來有點喝高了。


    下麵也人影嘈雜!


    尖刀營營長興奮的拉著一個與自己很相象的人在各人群中奔走,今晚上,一軍全部有親戚在水師的人員也參加了宴會。


    “老符,這個是我小弟,這個是二營長,啊弟,敬符大哥一杯。”營長拉自己的弟弟到平時交好的營長麵前興奮的說道。


    “小弟敬符哥一杯。”營長的弟弟爽朗的說道。


    “好說好說,柳兄弟的兄弟也是我的親兄弟,下山後到我家坐坐,到你嫂子給你做好吃的。”那個營長高興的說道,“來,這杯先幹了。”


    “老柳,來見見我表弟,啊弟叫柳哥。”符營長高興的把一年輕人推到麵前說道。


    “柳哥好,小弟我敬柳哥一杯。”那年輕人滿臉通紅的說道,顯然是剛才喝多了。


    “好好,來,酒嗎!水嗎!喝了。”柳營長大聲的喝道。然後一抬頭一口喝下。


    柳營長寒暄幾句帶著自己的弟弟去了另外一桌,“老牟,這是我親弟弟,弟弟這是後勤處牟參謀```````````````````````````````````


    也不是所以士兵全是喝酒,在營房裏,兩位太平軍戰士躺著吸著越字軍軍隊裏的特供煙。黑暗裏,亮著兩個火點,隨著人的吸煙,一亮一亮的,就想螢火蟲。


    “狗子,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黑暗裏一個人對著另外一個人問道。


    “接下來啊!接下來好好的找個工,打仗死了這麽多男人,寡婦多,娶個寡婦,帶拖油瓶的也可以,好好的過日子,30有2了,該找個媳婦了。”叫狗子的很期待的說道。接著他又說道:“啊根,你接下來幹什麽?”


    另外一個太平軍應道:“我?嗬嗬,我不橡你識字並有門木匠手藝在,我一大老粗,除了打仗還會什麽?跟著來王繼續打仗,左軍今天開始委任水師軍官了,聽說很多弟兄自願離開,去過安生日子,不知道我留下能不能升一職?跟著來王,水手這行當我還是沒忘的,以前給來王當親兵,以後還要給來王開船。”那個叫啊根的笑著說道。然後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火燒到煙締,然後他把煙頭扔了。


    叫狗子的人認真的說道:“算了,啊根,我們都老了。打小就跟來王,跟了十幾年,現在老了,該成家了,再說啊花去了你總```````````````````。”


    “狗子,你他媽的,再提這個別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啊根睜著牛眼激動的喝道,“我的花就這麽被那些清狗糟蹋至`````````,那年她才14歲啊,14歲啊```````嗚`啊`嗚``啊`。”啊根說著說著用拳頭打著牆壁大聲的哭了起來。


    狗子連忙去拉跟著哭道:“啊根,別這樣,是兄弟不對,是兄弟不對,你要打就打兄弟,來往哥哥這裏打。”狗子往自己的臉比劃道。


    “不給花報仇,推翻那滿清朝廷,我啊根就誓不為人。”啊根狠狠的咬著牙說道。對於投降越字軍陸順德的解釋是越字軍總有一天會推翻滿清朝廷,所以啊根才跟著投靠。


    說完,啊根忽然拿著煙對著自己的手臂,煙頭一下插在自己的手臂上,“嵫```````。”一聲火遇到水的聲音,啊根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用嘴對著煙頭狂吸著,豆粒大的汗珠掉在床上的稻草上。


    狗子知道啊根每次想起花的時候總是這樣,他已經習慣了,看著啊根滿是刀傷與燙疤的手,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啊根的背上歎著氣。


    “兄弟,要是我以後有了家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狗子扶住啊根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恩,狗子。”


    “啊根。”兩個人的手握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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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太平軍的新墳上,三三兩兩的人跪在新墳前哭訴。


    三個人跪在一個新墳前,一個貌似最年長的人的哭訴道:“啊爹,來王投靠越字軍,我們不用死了,你讓我們好好活下去我們做到了,我們三兄弟決定了,讓三弟回學堂繼續讀書,我和二弟繼續跟著來王幹為你和娘、姐報仇,滿清不滅,不手刃仇家,我與二弟誓不退伍,就剛才,師帥現在的台州海警區巡邏大隊長讓我當一巡邏艇艇長,帶著弟兄們幹回老本行,啊爹,你兒子出息了,當軍官了,聽說海上的巡邏艇大了去了,一百多噸,不是我們那以前十幾噸的小船,二弟領了在另外一條艇上的水手長差事,也是軍官,我們發誓好好做事,不把爹教的手藝丟了。”


    “大哥,二哥,我也要去。”那個三弟哭著說道。說完擦了一把眼淚,方才何長工說道有識字的未滿17的繼續進學堂讀書,做老大的當即就決定讓自己的弟弟去讀書,做個有文化的人,光宗耀祖。可惜他也想繼續從軍,當個水手多好啊!兄弟們可以天天在一起。


    那個大哥狠狠的拍了三弟的腦袋生氣的說道“放屁,讀你的書,將來讀撈子麽大學堂,下西洋,學成回來去官府求個差事,為我張家留個香火。”


    “啊爹,我們就走了,安頓好了我告個假,把娘與姐遷到浙江,我們全家就在浙江,團聚了。”那個做大哥的悲傷的說道。自己的父親在反擊湘軍的攻擊時不幸被子彈擊中胸口,倒在了招降的最後一刻。


    “弟弟們,在啊爹磕頭。”那個大哥說道。


    三人嘣嘣的給自己的親人磕頭。


    另外一處


    “哥,弟弟明天就走了,以後弟弟就要經常出海,弟再陪你一晚上,來,哥喝一口,好酒啊!”一個年輕的太平軍戰士拿著酒壇在一個新墳前倒上了酒。然後哭著自己大喝了一口。他就這樣你一口地一口自言自語的跪著``````````````


    這個晚上太平軍每人的心情各不相同,有喜悅也有悲傷。


    天京處,成功回防天京的李世賢那著一張飛鴿傳書的紙條不知該喜還是該悲,陸順德投降於李剛了,陸順德部2萬裝備精良的精兵啊,離天京最近,如回防天京天京城的話又是一支很強大的助力,可惜滿懷希望他們回來,卻沒有回來,自從陸順德突然被越字軍包圍李世賢就知道的後果,但是是人總有幻想的,他總幻想那兩萬人突然有一天到城下參加外圍戰,能攻善守的陸部把曾國荃打的落花流水,打通救援的通道,運進城裏缺乏的糧草彈藥。


    幹王接過了紙條,一看然後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壞消息是一個接著一個啊!前幾天剛傳來鉛山被占,贛省太平軍被越字軍平推式趕出防守地區,有些太平軍成建製的投降與越字軍,這次陸順德一部是最大的一部了。


    “忠王,我們盡快報與天王吧!”洪仁幹有種挫敗的感覺,他有氣無力的說道。


    李世賢苦苦一笑,天王最近縱欲過度倒在床上不起了,還口口聲聲對著下麵的人念道:“天父會派人來救大家。”天父,狗屁,那些騙騙百姓、戰士還可以,至於高層,那幾個人真正相信這些,那些所謂的天父之子們過著比滿清王侯還奢侈的日子,現在就連下麵的人也不再相信所謂的天國,天父能給他們帶來什麽好日子,要不會怎麽這麽多放棄信教投降滿清。


    “幹王,還是讓天王多活一段時間吧!”李世賢的說道,撐著這艘到處是漏洞的船,使他感到相當的累。


    “這```````````唉!”幹王一聽李世賢說的大不敬的話剛想反駁,但是一想,麵情,局勢到了這一地步,還那來的麵情。他剛站起來又坐了下去,兩人坐著不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陸順德與何長工進了一個房間,兩人在這麽多部下的敬酒下確實有點喝多了。兩人坐在一個房間裏,警衛員泡好了醒酒茶然後退開,房間裏隻有何陸兩個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何長工突然衝胸口拿出一張紙質的東西,赫然是一張麵值得2萬兩的銀票。


    陸順德一驚,酒頓時醒了推手說道:“何軍長,你這是?”他一下子嚇醒了,以為何長工拉攏他,他知道李剛的堅決不允許低下出現這樣的事情,要是他知道的話,福建閔江事件也不才不到一年。他殺敵人不手軟,殺起反對自己的人也是不手軟。


    何長工拍了一下腦袋笑著說道:“怪我沒解釋清,這是越字軍的規矩,新投靠之人按級別得多少,這是你的,當然,你也可以拿股份,投資我們的基金。”


    “基金?”陸順德驚異道。


    “是,基金。”何長工神秘的說道。“我這是按照大哥指示做的。”他也想說自己做的,但是做人要知足,不是嗎!自己現在的一切全是大哥給的,何必與大哥對著幹!


    陸順德粥了一下眉頭說道:“這個,每個弟兄都有嗎?”


    “嗬嗬,陸兄弟說笑了,越字軍雖然富有,但沒富到這程度,隻是享受我們越字軍正師以上的人才有,正師1萬,副軍萬五,老陸你水師的正軍級別,所以你拿兩萬,基金可是好東西,現在是投資100,年回報30啊!”何長工說道。


    “不知我的安置費有多少。”陸順德探問著說道。陸順德也是聰明人,拿了錢還不是越字軍的人,隻要拿了那個基金才是真正上越字軍的戰車,隻是不知道自己安置費多少,這麽多陣亡的親兵有家屬的不是要慰問一二,這個可是要自己出的,需要不少錢,為了備戰回援天京,山上的銀庫早空了。“


    “陸軍門是按照水師待遇的,一月餉銀是832兩,兩月就是1662兩,當然能得到朝廷認可,朝廷發餉,額外朝廷發的歸陸軍門。”何長工笑著說道。


    “既然能拿這麽多,按想我就不缺錢,那就投基金吧!”陸順德點起了一顆煙說道,“看來,越字軍師以上的軍官都很有錢嘍。“


    “也不一定,這個隻適合以前的老弟兄,有一點,這個基金的股份不可轉讓,陸軍門西去後按照協議隻能傳給最有出息的子女,誰都一樣,我和大哥也是這樣。”何長工笑著說道。以前招安的老弟兄大哥每人給了股份,接下來也就是師以上的新貴與重要的人大哥基金才允許別人入股,畢竟這個基金現在從事的行業全是最賺錢的行業,比如煙草、路、航運等。當然與其他資本的競爭是公平的,隻是這個基金實力雄厚,別人投資不起的行業他可以輕易的回籠資金投資。


    “那就多謝了。”陸順德拱手說道,何長工笑著拿回銀票,拿出了2萬份銀圓的基金憑證。


    陸順德接過,然後一笑,兩人又聊了起來。從今天晚上開始,陸順德正式上了李剛的戰車!


    其他正師以上的人也在另外一個房間接受邱善潮與盧良明遞交的基金憑證,個個有驚喜有憤怒的,驚喜的是有了一筆銀子終於可以安家立業,不在漂泊,憤怒的這不是賣了自己兄弟嗎!不過經過一番解釋,大家都明白了這是保證,隻要是選擇了平整,那就是浙係一員,而不是單獨他們有,隻要有一定級別的軍官與文官都有,每個人都選擇了憑證,一來表示參加浙係,二是這麽來錢的東西那能放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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