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經過昨晚的處理以後好多了,不過,這點傷口對於一個突擊隊員來說也不算什麽。


    翌日,顧思淵他拿著昨夜連夜寫的奏折,放到自己的袖口之中,整個早朝隻是站在一旁聽著眾臣他們各自的啟奏。


    皇帝作為一個父親,看著一年未歸的兒子顧思淵,心中的喜悅洋溢在臉上,等眾臣啟奏完以後,皇帝看著低著頭的顧思淵,說:“阜陽王替朕,平定邊疆個州縣,還收他魏國五個城池,今日回朝,賞黃金萬兩,晉升一等功爵。”


    聽到這嘉獎,顧思淵立刻跪下行禮:“兒臣多謝陛下賞賜,身為大寧的子民,兒臣理應為我大寧鞠躬盡瘁。”


    昨日遇刺之事憋在顧思淵的嗓子眼兒,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皇帝不管任何事情,都喜歡以證據說話,現在單憑此刻身上的圖案並不能證明烈火堂還存在於世,此事隻能慢慢調查取證,從長計議。


    雲雅淑在床上躺了幾天,在她的調理下,原主的身體比原來好多了,顧思淵下了早朝,便去向太後和自己的母妃——賢妃請安。


    賢妃正好侍奉太後,太後最近感染了風寒,因此臥病在床,近日日漸消瘦,疲乏無力。


    太後看見遠征一年的顧思淵心中更是歡喜,顧思淵來到永壽宮便示意李公公不要傳話,以免驚擾了太後,他輕聲進去,看到自己的母妃和奶奶,他立刻跪下行禮:“兒臣參加太後,參加母妃!”


    隻見太後立刻擺手道:“哎喲哎喲!哀家的乖孫孫,賢妃快扶她起來!”


    顧思淵被賢妃扶起來後,與賢妃來到太後床榻旁邊,太後示意榮敏姑姑堪座,榮敏姑姑跟了太後一輩子,太後心裏想什麽她大概都略知一二。


    顧思淵看到後識趣地說:“孫兒多謝太後!太後,孫兒聽聞您身子不爽,特意下了早朝就來給您請安。”


    “哎喲!我的老五什麽時候學的這麽牙尖嘴利了?你看你現在戰功也有了,你父皇把你作為眾多皇子的表率,成親也有一年了,你說你隻顧自己征戰。”


    顧思淵聽到後,連忙解釋道:“太後,孫兒身為大寧皇子,在我大寧有危難的時刻,難道不應該挺身而出嗎?”


    兩人的言語並沒有過激,隻是此時,太後突然猛烈的咳嗽,賢妃便示意他先告退了,第一天上早朝還挺累的。再加上,給各宮娘娘請安到了每個娘娘的宮裏,多多少少都還要應酬幾句,回到府中,顧思淵便去補了個覺。


    覺醒以後,便是午後了,他想到了正好三日後便是皇帝的壽辰,便想著去告訴那毒婦,畢竟在皇室的眼裏,她仍舊是阜陽王妃,父皇壽辰她必須去。


    顧思淵邁著傲人的步伐,過來說:“三天以後是父皇的生辰,你好好收拾一下,跟本王一起去別丟本王的臉!”


    說完,就走了。回想起來剛剛顧思淵的語氣,雲雅淑,就覺得這個男人也真是渣,明明就已經明媒正娶妻子了,不管喜不喜歡,道德上就不應該再去招惹別的女人,況且還是個有夫之婦,對這樣的不負責任的男人,她真的是嗤之以鼻。


    不過,現在是她被困到了另一個時空,還是什麽一點用都沒有的王妃,還落了個大爺一樣的狗屁王爺,心裏隻能長歎怎麽自己的穿越和那些言情小說一點都不一樣呢!


    她仔細想想真的是對這裏的一切都不怎麽熟悉,隻能依靠這個人品不怎麽好的王爺,她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吃了十大板,幸好原主的身體不是病入膏肓,再加上自己的急救處理,已經恢複差不多了,自己的精神也逐漸恢複了。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雖然自己有裝備,但是身為一個軍人,不應該跟普通百姓動手。


    眼近黃昏,這阜陽王府的建築在紅紅的夕陽下顯得簡單樸素,幾隻烏鴉“呱呱”飛過,皇宮中突然派人來傳阜陽王和阜陽王妃,據說是因為阜陽王白天請安與太後起了衝突,將太後氣急了,太後現在要看就要崩逝,皇帝要拿他們興師問罪。


    聽到這個消息,雲雅淑心裏委屈地想:“你這個男人,自己惹的麻煩,與我有什麽關係嗎?現在,就連被問罪也要連累我和你一起問罪。”


    翠兒聽到這個消息,她很著急地問雲雅淑:“王妃,這可怎麽辦呢?您的身體才剛剛好,這要是再挨板子。”


    雲雅淑轉過頭來,然後雙手放在她肩上,安慰她到:“翠兒,現在著急也沒有辦法,你平時在府裏有沒有聽說太後她是什麽病?”


    翠兒思索了片刻後,她回想起以前雲雅淑還沒有嫁進阜陽王府是李公公來傳過一次旨,說太後娘娘總是吃,可是卻日漸消瘦,後什麽東西都不想吃了,翠兒把自己唯一知道的一次告訴了雲雅淑。


    雲雅淑心中盤算一翻,太後莫不是糖尿病?心中想著,然後她到屋中換衣服之餘,自己的裝備包響了一聲,裏麵竟然出現了輸液器、生理鹽水、胰島素、格列本脲等治療糖尿病的藥物。


    陳禹迅速趕到靜怡閣院中請雲雅淑,雲雅淑拿著自己縮小的裝備包,不慌不忙的來到顧思淵的車架旁。


    車中的顧思淵生氣地說:“你怎麽這麽慢,快點!宮中要出大事了!”


    來到車上,兩人的氣氛變得冷冷清清,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雲雅淑開口道:“聽著,王爺,如果你不想讓太後有事的話,把你知道有關太後的病情全部都告訴我,沒準我可以救活太後。”


    顧思淵隻當這個女人是瘋言瘋語,見他不說話,雲雅淑想到他是如何苛責自己的就很生氣,她一怒之下,拔出顧思淵的佩劍,然後架到了顧思淵的脖頸上,聽到車中的動靜,陳禹命令一聲:“停車!王爺,車中可有異常!”


    顧思淵直直瞪著被惹怒的雲雅淑,然後冷冷地說道:“沒事,夫人覺得我太無聊,給我開了個玩笑而已!”


    陳禹轉頭回答:“那沒事,我們就繼續走了!”


    雲雅淑接著說:“顧思淵以前是你欺人太甚,如今你自己闖了禍還要拉我當你的墊背,你是怎麽好意思的!我讓你告訴我,太後到底是什麽病,你也不告訴我,沒有你這樣的!”


    說完,她這幾天穿越的悲慘情緒就湧上心頭,然後當著顧思淵的麵便“哇哇”大哭起來,手上的劍也放了下來。


    顧思淵見狀,然後說道:“你別哭了,哭得我都心慌了,晚上還沒吃飯呢!太後從四年前開始暴飲暴食,但是身體一直顯瘦,今日我去永壽宮,還聞到一股酒味兒。”


    聽到這個,雲雅淑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她不哭了,她像顧思淵拍著胸脯說:“如果讓她去看一眼太後,太後沒準還有救。”


    顧思淵不放心地說:“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出風頭,你這個時候出風頭我保不了你!”


    第一,身為一個軍人,她不能見死不救;第二,身為被人唾棄的阜陽王妃,如若這時候她能夠妙手回春,便可以徹底改變她在府中的地位;第三,她可以跟眼前這個男人講條件。隻有好處,沒有什麽壞處,壞處就是如果太後依舊救不回來,那她跟現在的結局恐怕也是一樣的。


    顧思淵看到她依舊若有所思,他立刻警告道:“你這個女人,你想都不要想,你害我害的還不夠,現在還要去害太後?”


    雲雅淑知道自己跟她說不清楚了,於是決定一會兒一定有機會見到太後,她到時候找機會弄倒顧思淵然後全力以赴搶救太後。


    到了宮中,皇上和各宮娘娘還有各位公主和王爺都已經到了永壽宮,在院裏候著,顧思淵看著雲雅淑再次說道:“一會兒到了,做事千萬要分寸,這可不是王府,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雲雅淑心中很是不平,他們成親一年,夫妻生活都沒有過過,平時不是打就是罵,還說是什麽保護之類的,真是不要臉。


    到了院中,顧思淵一句話都不敢說,皇上對他今天的請安很是生氣,不過眼下太後的情況危機,也並沒有過於問責顧思淵,隻是無奈地說:“你跟雲兒快進去看看太後吧!”


    顧思淵點點頭,然後示意雲雅淑走在後麵,雲雅淑左腳剛剛踏進去,顧思淵就小聲說:“沒有把握的事兒,你千萬不要做!”


    雲雅淑回答道:“王爺,還是管好自己吧!”


    他們繼續走著,走到內簾後,見到太後,雲雅淑迅速對她的生命體征進行判斷。


    太後的胸部起伏緩慢,呼吸深快,還有一股爛蘋果味兒,皮膚彈性差,眼球下陷,雲雅淑觸摸了一下太後的脈搏,脈搏細速,再加上太後近期感染風寒,可以診斷為糖尿病酮症酸中毒。


    雲雅淑轉身,看了一眼正在為太後傷心的顧思淵,她想:如果我貿然醫治太後,首先這個男人他就不讓;其次,如果我救不活,那是罪加一等。


    她又看了一眼,滿臉是冷汗將要駕鶴西去的太後,她偷偷地拿出包裏提前抽好的利多卡因,轉身向顧思淵走去,假裝去扶他,她趁顧思淵一個不注意,將裝有麻藥的注射器紮進顧思淵的胳膊,隻見顧思淵突然之間頭暈,然後慢慢轉向她用手拽住她的胳膊,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這毒婦,你想……”


    雲雅淑斬釘截鐵地說:“自始至終,你我二人的命運都是連在一起的,如今太後尚且有一絲希望,倘若今日你攔我,才是你我最大的錯誤!”


    說完,顧思淵迷迷糊糊地在地上睡著了,雲雅淑打開自己的急救包,拿出生理鹽水、氯己定、止血帶、靜脈留置針和輸液器,開始為太後靜脈穿刺和補液。


    她拿出胰島素,按0.1u/(kg.h)的劑量,加入生理鹽水中,持續靜脈滴入;同時,用血糖儀測量太後的血糖;最後,敲了一支氯化鉀加了進去。


    雲雅淑和顧思淵已經在裏麵呆了好長一段時間,外麵的人都議論紛紛,皇後和麗妃甚至帶頭說阜陽王是不是在裏麵出事了,想要進去瞧瞧,別耽誤了太後。


    賢妃也一直在為自己的兒子顧思淵開脫,說他白天並沒有忤逆太後娘娘。


    雲雅淑閉著眼睛祈禱,太後一定要及時醒過來,自己的小命就交在太後的手中,麻藥的劑量隻是讓顧思淵睡半個小時,如今的時間也快到了,心裏盤算著,顧思淵慢慢地睜開眼睛,他看到雲雅淑站在自己的麵前,想到她剛剛對自己的所做的一切,很是憤怒,慢慢地有了力氣以後,他猛一下從後麵掐住雲雅淑的脖子,看到自己奶奶這樣的場景,他再也控製不住,用力並憤怒地說:“你這個女人,你對太後做了什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太後突然“嗯”的一聲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眼睛,屏風外的榮敏姑姑聽到了太後的聲音,興奮地跑了過來,雲雅淑說:“怎麽?王爺,我們對太後做什麽?我剛剛隻不過是用自己的所學救了太後一命!王爺你還不放手嗎?”


    顧思淵鬆開自己的雙手,然後趴在床邊,很是愧疚地喊著:“太後!”


    眾人在外麵聽見了裏麵的動靜也都進去了。


    皇上進去以後看到太後,然後很是欣慰地問道:“老五,這是怎麽回事?是誰救了太後?”


    顧思淵看向雲雅淑,雲雅淑立刻回到:“回父皇,是臣妾自小體弱多病,因此,臣妾的父親為臣妾就到處求醫問藥,久而久之臣妾跟隨一位民間的師傅學習了一些獨特的醫術,方才臣妾看太後娘娘的情況還有救,於是貿然施救,還望父皇恕罪!”


    皇帝揮揮手說:“整個禦醫院都沒辦法,太後讓你救活了,朕為什麽要罰你呢?既然你精通醫術,那太後今後的身體狀況就由你來負責!好了,太後才剛剛醒,需要休息,就留下阜陽王和阜陽王妃在這裏侍奉吧!皇後、各宮嬪妃和公主皇子,就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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