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浪滾滾的地牢中,米山已經來地牢的第二天了。


    在地牢中參與煉器的都是虎妖四處征戰尋找來的煉器師或者培養了很久的很久的學徒。


    守衛對各個煉器師都客客氣氣,不敢像礦洞中那樣隨便打罵。


    仔細的打量著眼前剛剛練好的毛坯,米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經過兩天的練習,終於勉強能夠將普通的鐵精煉成鐵精了。


    “來,來。都來吃飯了,”


    一個守衛抱著一盆饅頭和一桶清粥走了進來。


    各個煉器師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圍了上來,而各個拉風箱的雜工隻敢站在後麵,靜靜的等著師父們吃完了再吃。


    “許師父今天辛苦了。”守衛低頭哈腰的將盆子裏的饅頭分給眼前的師父。


    “哼!”


    滿頭白發的許師父接過饅頭,輕蔑的掃視了一眼守衛。


    在各個煉器師心中,看守地牢的守衛連畜生都不如,既沒有保家衛國的勇氣,又沒有安身立命的手藝。


    而守衛也明白自己在煉器師心中不值一文,麵對蔑視也不生氣,依然低頭哈腰將饅頭分給後麵的師父。


    等盆子中還剩下最後一個饅頭時,排在最後的炎老頭走了上去。


    原本卑躬屈膝的守衛突然挺直了腰杆昂起了頭,將手中的饅頭隨意的拋進了爐灰之中。


    “哦,不好意思,手滑了。”守衛誇張的做出道歉的動作,立馬引得其他的守衛哄堂大笑。


    “你就是故意的!炎火城還沒陷落的時候,你不過是城裏的潑皮無賴,哪裏輪的上你在這裏耀武揚威。”鴉兒衝了上去,指著守衛鼻子罵道。


    “哈!哈,原來是大小姐呀,我好怕怕呀!”守衛陰陽怪氣的喊道,周圍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你……”


    鴉兒齜牙咧嘴,握緊拳頭就準備衝上去。


    炎老頭卻默默的撿起了爐灰中的饅頭,小心的吹去饅頭上的灰塵。


    “好了,鴉兒來吃飯吧!”炎老頭撕下一半饅頭遞給了鴉兒。


    隻有師父才有饅頭可以吃,雜工隻有最後才能分到一小碗清粥。


    鴉兒立馬將炎老頭的手推了回去:“爺爺你趕緊吃吧,我每天就拉拉風箱不餓的。”


    “吃吧,你還小,爺爺老了以後還要指望你照顧爺爺了。”炎老頭寵溺的將半塊饅頭又遞給了鴉兒。


    可是站在炎老頭身後的米山卻站了出來,別的師父對待雜工就是罵,可炎老頭雖然不願意跟自己多講話,可是在自己在鍛造的時候總還是會提點幾句。


    米山大步走到守衛的麵前,一把搶過了守衛手中的饅頭塞到了鴉兒的手中。


    “想找死呀你!”


    守衛立馬從腰後抽出一根精鐵短棍朝著米山砸去。


    守衛是不敢得罪地牢中的各個師父,可是小小的學徒略微教訓一二還是可以的。


    練氣一層的守衛的動作在米山眼中就像慢動作一樣,滿滿的都是破綻。


    猛然出拳,護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滾了出去。


    嚇了一跳的守衛們趕忙抽出精鐵短棍緊張的盯著米山。


    米山冷冷一笑拿了個豁口的碗從桶裏盛了一碗清粥,然後重新走到了炎老頭的身後。


    “炎師父不肯將祖傳技法傳給外族那是大義,你們不敢上陣殺敵被虎妖利用那是你們自己無能。


    如果不服氣你們就自己去跟虎妖拚命。


    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鴉兒,別怪我打斷你們的腿。”


    幾個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誰也不敢繼續挑釁炎老頭了。


    鬧劇很快散去,眾人快速的吃完飯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錘子角度太陡了,稍微再放平點。”


    正當米山正在與麵前的鐵精搏鬥時,在一旁的工作的炎老頭走了過來指點道。


    米山聽到炎老頭的話立馬將錘頭放平後重新錘了下去。


    果然這次鐵精沒有繼續開裂,而是迸發出一陣刺眼的火花,然後彎曲成了米山想要的角度。


    “剛才謝謝你了,如果你想學習煉器的話,我可以教你。


    可是我家傳的鍛造法不能傳你,我不能為了自己苟活,而讓傳了一代又一代的鍛造法成了禍害同胞的助力。”炎老頭認真的說道。


    米山也盯著炎老頭認真的說道:“救鴉兒隻是因為我看不過眼幾個大老爺們欺負小孩。


    還有我不是為了你的祖傳鍛造法來的,我來炎火城隻是為了尋找幾根火鴉的羽毛煉製法器。”


    “唉”炎老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你來晚了,因為火鴉一族在虎妖攻城的時候幫助人類守衛炎火城,


    所以城破了以後虎妖為了泄憤將所有的火鴉投進了眼前的火爐中。”


    米山依然不死心的問道:“真的沒有了麽?”


    炎老頭悲傷的看著中間的大火爐:


    “沒啦都沒啦,我原來就是炎火城的城主,都怪我自私請了火鴉來協助守城。


    城破以後,我就被虎妖關在了地牢中。親眼看著所有的火鴉在我麵前被一隻隻的丟進火爐中。”


    “哼!你惹爺爺哭了,你是個壞人!”鴉兒衝了上來擋在炎老頭的麵前。


    炎老頭將鴉兒抱在懷裏:不怪他,都是爺爺不好,既辜負了滿城的百姓,也辜負了相信我的火鴉一族。”


    “如果你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隻要我知道的都會教你。”炎老頭又拉著鴉兒回了自己的鍛造工位。


    一個時辰後,門口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虎佑和虎妖領著地牢裏所有的守衛走了進來。


    看管鍛造爐的守衛立馬跪倒施禮,所有的學徒,甚至包括幾個膽小的師父全都跪在了地上施禮。


    見炎老頭麵對虎妖依然像棵鬆樹昂然挺立,米山悄悄的退到了眾人身後,靜靜的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


    虎佑走到炎老頭麵前:“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炎老頭將頭轉到一邊冷漠的說道:”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不可能將家傳的鍛造法傳給你的。”


    “好!好!很有骨氣。”虎佑一邊鼓動雙掌一邊對虎妖使了一個眼色。


    虎妖立馬走到了排成一排的守衛麵前,左右打量過後對著其中一個守衛說道:“要怪就怪你們的炎城主太狠心了。”


    話音剛落,虎妖毛絨絨的爪子猛然揮動,一顆瞪大了眼睛的頭顱就高高的飛了起來。


    噴射而出的鮮血像一陣小雨淋在了每個守衛的頭上。


    腿軟手軟的守衛立馬全部癱軟在地上,緊張的盯著虎妖,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炎城主?”虎佑麵帶微笑看著炎老頭,仿佛剛剛殺死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渺小螞蟻。


    炎老頭愣了半天,雖然滿臉的褶子都因為緊張而蹦的緊緊的。


    可還將臉轉到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


    “他們都是背叛親人的垃圾,你盡管殺好了,就算你把他們全部殺光了,我也不會將鍛造法交給你的。”


    “不愧是統領一城的炎城主,果然有風骨。”


    虎佑一把按住炎老頭的腦袋死死的盯著癱軟在地上的守衛:


    “既然那麽無所謂又何必將頭轉過去了,這麽好的場麵可不是每天都看到的。”


    “弟弟接著再給炎城主再表演一個。”虎佑對虎妖喊道。


    “好嘞,哥哥。”


    虎妖隨手一把拎起了一個守衛,一手抓著腦袋,一手抓著大腿。


    “炎老頭光殺人多沒意思,我們猜猜他是脖子先斷還是別的地方先斷。”


    虎妖說完,兩臂高高鼓起肌肉,手中的守衛立馬發出淒厲的慘叫,一陣陣吱吱呀呀的聲音不斷的從守衛的肌肉和骨骼中傳出。


    嘩啦一聲,就像打開了充滿氣的可樂,刺眼的鮮紅立馬噴射而出,將整個牆壁染了通紅。


    虎妖一手提著腦袋一手提著身子,殘忍的說道:“


    這麽快就死了真沒意思。


    第一次沒有經驗,下一個保證是從腰部斷開。”


    炎老頭扒開鉗住脖子的大手,蹲在地上拚命的嘔吐。


    站在眾人身後的鴉兒渾身發抖,作勢就要衝上去。


    而站在一旁的米山立馬將鴉兒抱在懷裏,緊緊的捂住了鴉兒的嘴巴,傳音道:


    “你現在衝上不但幫不到你爺爺。反而會成為虎妖威脅你爺爺的把柄。”


    米山仔細的打量著場上像瘋了一樣的虎佑,在心中搖了搖頭。


    這虎佑一定是遇到什麽事才會如此不顧一切,如果炎老頭再不點頭答應,走投無路的虎佑真的有可能用場上的所有人作為籌碼來威脅炎老頭。


    虎妖還沒化形肯定還沒突破練氣中期,虎佑的氣息跟自己差不多應該在也在練氣後期。


    真的到走投無路時,隻有召喚骷髏秒殺掉虎妖,然後在一起圍攻虎佑。


    隻要那天那個帶軍的虎妖沒有沒有回城,自己從炎火城逃出去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想著又將鴉兒抱緊了一些,將自己死死的藏在眾人身後。


    自己是幫不了炎老頭了,隻有試著將他的後代帶出去了。


    虎妖將手中的殘屍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對著其他的守衛說道:”你們的小命就在你們的城主手中了,還不去求求你們剛正不阿的炎城主。”


    “哦!哦!”


    剩下的守衛如驚弓之鳥撲到的炎老頭的麵前。


    噗通!噗通!


    一個個響頭不停的磕著,眼淚鼻涕流了滿臉:“炎城主求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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