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山剛剛走出鍛造室就發現兩個守衛傻傻的癱倒在地上。


    看到渾身是血的米山後,立馬驚恐的跪倒在地上:“求求您不要殺我,我沒有通知別的虎妖,我也什麽都沒有看到。”


    如果真的沒有通知別的虎妖,倒是幫自己延緩了被發現的時間。


    不管怎麽樣米山對一個無怨無恨的人還是下不了殺手。


    抬起一腳踹在了守衛的身上,守衛頓時就像一隻皮球一樣滴溜溜的撞在了牆上,然後暈了過去。


    等米山開始轉動雕像,密室的門緩緩轉動時,地牢上層已經能隱隱聽到嘈雜的腳步聲,還夾雜著大聲的嗬斥。


    “快點,快點,快點”


    米山焦急的盯著眼前的密室門,恨不得它能夠瞬間打開。


    可是虎同已經腳踏大刀形狀的法寶出現在了米山的視野之中:“小賊不要跑!隻要你把鍛造法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虎同剛剛凱旋歸來,就感覺到地牢中有異動,果不其然,在趕往地牢的路上就有守衛報告,虎佑進了地牢後,地牢中爆發了戰鬥的動靜。


    等虎同趕到地牢時,剛剛好用神識探查到炎老頭將鍛造法傳給了米山。


    雖然自己的兒子死了很是心疼,可是自己兒子又不止這一個。


    但是炎老頭的鍛造法卻可以輕易的武裝起一支大軍。


    到時青雲觀被覆滅以後,自己想生多少兒子就生多少。


    “做夢去吧,炎老頭是被你們逼死的。我怎麽可能去為你們賣命。”看著密室的門才打開一條小縫,米山一咬牙,全力運轉起托天魔訣,控製著身形一點點縮小。


    隨之而來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是大卡車在身上反複的碾過,雖然托天魔決可以改變身形,但人的身體總有個極限,全力的拉扯骨骼和肌肉,勢必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虎同驚訝得看著米山的身形越來越小,慢慢趨近於十歲兒童的大小。


    此時哪裏還顧得上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眼前的這人明顯身懷一項絕頂的煉體法訣,正好與橫練肉身的妖族相匹配。


    隻要能搶到此法訣,突破元嬰期也有了希望。


    等米山縮小到七八歲兒童大小時,鴉兒在懷中已經抱不住了。


    趕忙抓著鴉兒的雙手拽進了密室之中。


    從儲物袋中取出靈石,按照玉簡的介紹,飛快的插在了對應的凹槽之中。


    做完這一切的米山重重的倒在傳送中,渾身的酸痛讓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無奈的等待著傳送陣開始發動。


    “不!”


    虎同大吼一聲,像一陣風已經衝到了密室麵前。


    原本阻擋米山的希望之門此時卻成了阻擋自己的絕望之門。


    自己的身形原本就魁梧巨大,麵對剛剛才打開一小半的石門更是無可奈何。


    剛想舉起大刀砸門,可是轉念一想又放了下來。如果收不住力,砸倒了密室,到時就徹底斷了希望了。


    米山癱坐在看著氣急敗壞的虎同,雖然這是第一次直麵想要殺死自己得金丹期修士,但心中卻沒有一點點的恐懼。


    隻想將虎同牢牢的記在心裏,早晚有一天我會回來報仇的。


    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米山和鴉兒徹底消失在了傳送陣。


    “嗷嗚!”


    虎同一把撕開了身上的衣服,現出了虎頭人身的外形,憤怒的朝天咆哮。


    剛剛希望就在自己麵前,自己卻眼睜睜的看著他流失掉了。


    這時虎信也衝了進來,看著父親已經憤怒的現出了原形,立馬腳步一頓,想要向後退去。可是父親凝練的神識立馬鎖定了自己。


    虎信無奈隻好緩步走到虎同麵前,怯生生的問道:“父親大人這是怎麽了?為何如此生氣?”


    虎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兒子,為了大比做了一些小動作,自己原本不準備深究了,畢竟他已經比其他的兄弟都高出一個境界了。


    但是兄弟出事以後,竟然躲在一旁不管不問,對兄弟情誼視若無物。


    揮起巴掌將虎信重重的抽倒在地上:“你做的那些小動作別以為我不知道,大房的資源這半年減少一半。


    如果你找不回剛剛那個人,那就自己去找資源修煉吧。”


    虎同看了一眼傳送陣轉身就離開了。


    一陣迷離過後,米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停止運行托天魔訣後,身形又慢慢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可是一縮一放之間讓米山更加的疼痛,可還是咬牙立馬支起半個身子隨即一腳踢掉了傳送陣的一個小角。


    轟隆一聲米山又重重的栽倒在地上,冷汗瞬間布滿了全身。


    米山躺在地上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運轉托天魔決恢複受傷的身體。


    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看不到一點別的景色。


    一柱香後米山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又用衣服將鴉兒拴在了身後。


    雖然炎老頭不可能將傳送陣修煉在充滿危險的地方,可是在這荒郊野外保不齊有路過的妖獸,還是要謹慎點好。


    緩緩的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棵大樹向四周眺望,竟然能隱隱的能看到青雲城的影子了。


    米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管是靠地牢還是傳送陣炎老頭都可以在妖獸攻城時輕鬆逃離,可是炎老頭毅然選擇了與炎火城的百姓共生死。


    既然認清了方向,米山背著鴉兒頭也不回的朝著青雲城走去。


    鴉兒現在昏迷不醒,自己也不會醫術,為了防止許長老被人發現儲陰戒指也沒帶在身上,不然還能向許長老請教一二。


    望山跑死馬,等米山走到青雲城門口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厚重的城門已經死死的關閉。


    背上的鴉兒還是沒有一點要清醒的跡象,米山站在大門口猶豫不決。


    自己現在去敲門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將自己的行蹤報告給內門。


    可是再不回青雲觀找許長老給鴉兒看病,鴉兒的情況不明,不知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思考片刻後米山毅然的走到了大門口,重重的敲響了門環。


    如果不是炎老頭誓死不肯將自己的行蹤出賣給虎佑,有可能連走回青雲城的沒有了,不管怎麽樣都要讓炎老頭有個希望留在人世間。


    敲了半天後,一個睡眼惺忪的守衛從城牆上探出半個腦袋,不耐煩的大聲喊道:“敲什麽敲,吵了你軍爺睡覺,要你的小命。”


    米山從儲物袋中取出身份令牌高高舉起:“我是青雲觀的外門弟子,現在有要事要趕回青雲觀,麻煩通融一下開下門。”


    “哼,什麽狗屁外門弟子。最近掌門大人派了人在青雲城內排查叛徒,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我看你就像那個叛徒。


    趕緊滾,不然別怪我通知你來抓你。”說完守衛打著哈欠又要回房間了。


    米山分出神識向守衛探查而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


    連凡人都知道掌門在追查叛徒,看來掌門大門是十拿九穩自己會被打死在炎火城中。


    可是掌門萬萬沒有想到,死的不是自己而是內門弟子韓猿。


    既然如此,自己更要高調回青雲觀,省的被人說是做賊心虛。


    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碎石,米山隨手一扔,碎石就像一顆子彈一樣急速的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碎石擦過守衛的頭皮重重的砸在了城牆上。


    頓時砌城牆的巨石頓時裂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守衛傻傻的站在原地,一股騷黃的液體順著褲腿流了下來。自己是忍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呀,雖然那個穿白衣服的人給了自己一大筆錢,讓自己攔一個外門的弟子。


    原來還以為是樁美差,哪曾想到是個殺神呀!早知道這樣給自己再多錢,自己也不應承下來呀。


    米山手中不停的拋動著碎石,輕蔑的看著守衛:“想好了這門你是開還是不開,下一塊石頭就不是打城牆那麽簡單了。”


    守衛現在恨不得將自己的手剁下來,當初為什麽要貪心收下這錢呀。


    眼前的這爺不好惹,可上次那個穿白衣服的爺身後跟著數個膀大腰圓的保鏢一看也不是好惹的。


    無奈的守衛隻好跪在地上,大聲的喊道:“爺,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


    可是有人讓我攔住每個進城的二十幾歲的外門弟子。


    今天給您開了門,明天我的小命也保不住:了呀。


    求求您就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


    米山想了想,自己也犯不著跟一個凡人過不去,便張口問道:“你說掌門在城內排查叛徒,那我問你,現在帶隊的是哪一個。”


    守衛的臉皺的就像一個苦瓜:“帶隊的神仙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可我聽說是個年輕貌美的仙子。”


    米山眼睛一亮,能在城內帶隊的一定是在青雲觀中有一定的地位,而且此人又是年輕貌美之人。頓時簡儒的形象在米山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又是大長老的弟子,難道真的是她。


    米山對守衛嗬斥道:“你現在就去將負責人喊來。


    你也別想著跑,記住了我的名號,我是長老的親傳弟子,如果你敢跑,我進了城就殺光你全家。”


    “哎!哎!爺,我這就去!”守衛趕忙朝城內跑去,這場神仙之爭已經不是自己小小的凡人可以參與,越早脫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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