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山輕蔑一笑,藍兒傾盡全力的一擊在他的眼中就像老奶奶一樣慢。


    將隱秘甲收回體內,既然自己不能經常在庇護所中活動,那就幹脆趁著這個機會,拿藍兒殺雞儆猴。


    將魔氣運到腹部就任由鐵斧朝著自己直接砍下。


    “去死吧!”藍兒麵露猙獰,仿佛米山已經是自己的刀下亡魂。


    “襠!”


    一陣巨響之後,藍兒慢慢睜大的眼睛就像見鬼了一樣,斧子砍破米山的衣服後就再難進半分。


    “不可能,這不可能。“藍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舉起斧子又要再砍。


    可米山已經握緊拳頭朝著斧子砸去,砰的一聲,藍兒一陣踉蹌,手中的斧子也飛了出去,砸在牆壁上發出嗡嗡的聲音。


    緊接著上前一步,藍兒就像一隻小雞一樣被提在了手上。


    藍兒此時才反應過來,立馬在米山的手上不停聳動,想要擺脫米山的束縛。


    試了幾次後都沒有成效,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有本事將我放下來,我就算沒有斧子也能打敗你。”


    藍老在一旁聽到孫子口無遮攔,急得抓耳撓腮。如果私自挪用寶石的事暴露了,就算米山不計較,庇護所裏的其他人也會將他們爺倆活活打死。


    米山擰著藍兒在手上掂了掂,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竟然有些沉手,想來身上應該是穿了什麽特製的鎧甲,不然也不會死到臨頭還如此無所畏懼。


    伸手就要去揭藍兒身上的衣服,可是藍老頭卻搶先撲在米山的腳邊:“都怪藍兒年少不懂事,還望大王看在凱爾的麵子上能夠放他一馬。”


    米山冷冷一笑:“他年少不懂事,你這個老逼登也不懂事嗎?


    還有我替凱爾照應庇護所是我倆的事情,關你什麽事。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們一樣想起來就蹦躂一下,見打不過就道歉讓我原諒,那我還要不要管理庇護所了。”


    說完一腳將藍老頭踹到了牆角,敵人越反對越說明我們做對了。藍兒衣服下麵的這件盔甲肯定藏了什麽貓膩。


    “撕拉”


    米山一把撕開藍兒身上的衣服,黑色的勁服下竟然是一件板甲,板甲之上粗劣地打滿了孔洞,其中一個孔洞還塞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


    “你!”鄧老怒目圓瞪,憤怒地指著藍老:“你難道不知道這寶石是米山他們用命換來的,你有什麽權力私自挪用。


    你知道每一顆寶石對於庇護所裏的人來說就是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藍老見事情暴露反而不以為然,披頭散發靠在牆上像個瘋子一樣:“藍兒的爸爸為了大夥能夠活下來已經奉獻了自己的性命。憑什麽我們不能用寶石,憑什麽要這個外來人做首領。”


    米山將藍兒狠狠地砸到藍老的身邊:“你兒子至少還留下了後代,留下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老家夥。


    那凱爾了,迪爾,迪西還有田靈他們留下了什麽?


    這些寶石上每一顆都浸染了他們的鮮血。”


    “原本隻是想打斷你一兩根骨頭就算了,但你竟敢動庇護所裏的生存物資,那就再無留你的可能。”說著米山就要抬腿朝著藍兒踏去。


    鄧老原本也隻是想懲戒藍老爺孫倆一番,沒想到米山二話不說就要下死手,趕忙伸手擋在他的麵前:“這次是藍老做得不對,但是藍老平時對庇護所也算是盡心盡力,還請您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他一命。”


    “饒他一命也行,下次庇護所裏再少了寶石你去外麵取麽?”米山反問道。


    鄧老頓時啞口無言,不說魯高英還有沒有寶石存儲,就算有就憑他這把老骨頭也是癡人說夢。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拿別人的命去做好人。我隻是答應凱爾幫忙照看一下庇護所,並不是來給你們做保姆。”米山說著一把推開鄧老,又再次站到藍兒的麵前。


    藍兒此時終於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原本爺爺是庇護所的管理者可以任意的耀武揚威,沒想到這次卻碰到了自己爺爺都惹不起的人。


    立馬爬到爺爺的麵前,一把抓住爺爺的手:“爺爺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


    藍老也是心急如焚將孫子緊緊地護在懷裏:“如果你敢動我孫子,我定要拖你一起去死。”


    可米山隻是淡淡一笑:“老家夥不要急,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說著一把將藍兒拽出,猛然就朝他的肚子踩去。


    原來堅硬無比的板甲,此時卻像一個易拉罐似的瞬間就被踩扁,板甲內的藍兒被壓成一團爛泥,血肉從板甲的縫隙瘋狂溢出。


    “藍兒!”藍老嘶吼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藏在手中的黃色藥瓶作勢就要扔出。


    米山瞬間出腿,藍老的胳膊連帶著黃色藥瓶就被踢斷,兩股血柱噴湧而出。


    下一秒,米山猛然出掌,藍老還沒來得及發出喊叫頭顱就被拍進胸腔之中,緊跟著他孫子一起踏上了黃泉之路。


    從血汙中撿起寶石和黃色藥瓶遞到鄧老的手上:“這是爆炸藥劑,如果真的爆炸了,我肯定能活下來,但是你們能不能活下來我就不知道了。


    希望你能弄明白,不是我要他們的命,而是他們在跟你們搶命。”


    米山拍了拍鄧老的肩膀:“你跟我過來,我有事情想要問問你。”


    “哦!哦!”鄧老體若篩糠,趕忙跟著米山走進了裏屋。


    鄧老低著頭恭敬地站在米山麵前。此時他如履薄冰,生怕一句話講得不對就被米山砸扁。


    米山見此在心中暗笑,管理無非就是一手蘿卜一手大棒,現在鄧老已經完全被嚇破了膽子,是時候給他一點甜頭了。


    手掐法訣,禦物術悄然發動,雖然是第一次使用,但畢竟是練氣期時的簡單法術。身邊的板凳立馬彎彎扭扭地飄到了鄧老的麵前。


    “鄧老請坐,不必如此客氣。”米山指了指板凳:“我平日裏忙於修煉,沒有時間管理庇護所,還望鄧老多多操心。”


    鄧老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米山在他的眼前已然成了神的代言人。不然有誰能夠精通多個職業的技能。


    “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定當全力以赴。”鄧老將頭埋在雙腿間恭敬地回答道。


    “凱爾跟我說過,血月的時候,有個老人被從羅格營地帶到了魯高英”米山問道。


    鄧老想了想後回答道:“血月的時候,無數的老鼠從皇宮的地下湧出與城外的魔物裏應外合,魯高英沒撐多久就失守了。


    凱爾和一隊守衛從皇宮裏殺了出來,一路不斷地收納難民。


    雖然東躲西藏可始終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落腳。眾人商量後,老鼠已經全部從下水道裏跑出來了,此時的下水道說不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眾人合計過後,就在凱爾的帶領下殺到了碼頭,準備從下水道的排汙口進去。


    那時赫拉迪克之杖已經被流浪法師偷了,魯高英被伸手不見的五指的濃霧籠罩。


    就當眾人都鑽進下水道時,我和凱爾走在最後看到一個背後生著肉翅的血紅色怪物抓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海上飛了過來。


    當時我倆害怕極了,躲在汙水溝裏一動不敢動才躲過一劫。


    事後我倆商量,為了不對普通人造成恐慌就將這件事埋在了心裏。”


    米山聽完後陷入了沉思,原以為會有老人的身份信息,沒想到隻是凱爾和鄧老看到的一個身影而已。


    血月時候失蹤的老人很多,但是最有可能性的就是死靈法師學院的院長卡爾盧。他帶著學員出了營地尋找怪物攻城的真相,就徹底消失了。


    但是怪物為什麽要抓他了,背生肉翅全身血紅的魔物一般都是在書上有名的惡魔,都擁有不亞於人類的智慧,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帶著一位老人翻山越海。


    原以為解決了山姆沃利克就得到了答案,沒想到自己看到的隻是表麵最淺薄的一層,真正的答案還藏在看不見的更深處。


    但是米山相信隻要追著惡魔的足跡一直追下去,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不過這些答案也不是自己一天兩天就能找到的。既然現在庇護所已經安穩下來,自己也成功突破築基期,是時候回玄黃大陸了。


    畢竟是在陌生的地方閉關,就算簡儒可以相信,但米山對玄國國王總是有說不上的不放心。他明明知道纏繞他的魔氣裏有古怪,還蒙騙自己上當。自己幫他解除魔氣後,憑借他元嬰期的修為想要恢複易如反掌,為什麽還要自己去找監禮寺。這一切都透著奇怪。


    米山跟鄧老交代完後,還是讓三隻骷髏好好守住房間。這次為了震懾心懷不軌之人,連黏土巨魔都召喚了出來像是一座小山,將米山的房門死死堵住。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玄黃大陸。房間的陳設還是跟自己閉關前一模一樣。


    伸手摸了摸地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看來簡儒還算信守承諾沒有貿然闖入。


    神識掃過屋外,門外左右分別站著兩個婢女像是在等候米山出關,而馬路對麵的酒樓靠窗的位置還坐著幾個男人不時地向院子裏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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