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受死!我大秦至寶,豈容你覬覦!”


    呼喝之聲響徹天地,數道攻擊,猛地朝禍亂襲去。


    龍船之上,蠻虎縱身飛出,一雙拳頭瞬間石化,身形迎風暴長,宛如石頭巨人。


    雖然這禍亂的實力強大,但蠻虎也能與禍亂戰作一團,僵持不下。


    眨眼間,各門各派,包括妖修魔修,甚至鎮魔司除魔使,都展開了廝殺。


    整個連雲城半空,一時妖氣衝天,術法漫天。


    各種玄妙術法不斷碰撞,爆發出絢爛而美麗的光芒。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了廝殺,還有很多人躲到了城外,選擇靜觀其變。


    “哈哈哈,此等萬年難見的盛況,怎少得了我血靈宗!”


    隨著話音落下,連雲城戰場忽然閃來一道血影。


    眾人抬頭瞧去,很快有人看清了血影的真麵目,卻是許久不見的李奧。


    此時的他,身著血色長袍,臉上布滿詭異的血紋,笑容妖異而陰險。


    竟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連雲城王宮附近。


    在王宮上方,便是那引動氣運的‘玄天尺’。


    “刺激,真是太刺激了!”


    麵對從未有過的大場麵,李奧非但沒有半絲怯意,反而激動萬分。


    能在各派天驕的奪運之戰中露臉,簡直是萬載難逢的機會。


    他自從在槐安縣施展血解大法,便元氣大傷,隻能吞食沿途生靈緩緩恢複。


    但為了西北域的奪運之戰,李奧咬牙修煉了禁忌道術,如今不僅傷勢盡愈,還修為大漲。


    隻不過,他的神魂受到了極大的影響,顯得偏激又極端。


    很快,李奧就找到了一名除魔使,血光大盛,撲向那人之時,竟試圖接近玄天尺。


    “哼,我大秦除魔使,也是你這邪修能拿捏的,死來!”


    鶴顏冷哼一聲,怒不可遏,聲音宛若實質的雷霆落下。


    “死來!”


    “死來!”


    鎮魔司眾人聞言,視死如歸,隨聲附和。


    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奇異的力量,如龍吟虎嘯,氣勢大盛,撲向了來奪玄天尺之人。


    “花蓮聖母,真靈家鄉,教眾們,更替乾坤,換新世界的時候到了,去吧!”


    南宮婉麵無表情,散發出朦朦的白光,一揮手,花蓮教教眾與護法猛地衝殺而去。


    “花蓮聖母,真靈家鄉,殺啊!”


    身穿白衣的教眾,一臉狂熱癡迷,高聲呼喝著加入戰局。


    “群鬼聽令,凡有接近玄天尺者,殺無赦!”


    眼見局勢已經大亂,李七夜自知封夜鬼城中鬼物無數,必遭人忌憚,所以主動出擊。


    雖然這樣會折損極多鬼物,但卻能降低威脅性。


    更何況,他才不在乎。


    反正他的目標不是那玄天尺,他可是‘羅仙師’的暗子,還有鬼域之主真正的後手。


    損失些鬼物,倒也沒什麽。


    無數鬼怪加入戰局,卷起無邊陰風。


    上官秋月等人本打算靜觀其變,但現在根本不能置身事外,與撲來的妖修戰作一團,場麵更加混亂了。


    “漲!漲!漲!”


    在那頭禍亂的大吼聲中,渾身冒著黑紅火焰的幹瘦犬軀猛然暴漲。


    隻見它體型一下子變得有半個龍船一樣巨大。


    蠻虎被火焰逼退,禍亂身上的火焰向著頭頂聚集,化為尖銳若實質的獨角,一仰頭,竟要刺穿浮在空中的龍船。


    “不自量力!”


    龍船之上的紫邪,邪魅一笑,一個巨大的紫黑色手掌,直接拍向突襲而來的禍亂。


    連雲城外的百姓剛經曆了一場恐怖地震,現在聽著城中如雷般的喊殺聲,望著遮天的鬼城與滾滾的妖魔氣息,都麵露絕望之色。


    “哢嚓......”


    西北域的人道氣運忽然出現裂縫,似要崩散,化入那大秦朝的氣運之龍中。


    “嗬嗬......”


    化身血影的李奧,麵露瘋狂,衣袍一展,變成一塊巨大紅布,飄向龍船。


    船上之人見狀,飛快施展法術、法寶來擊退紅布。


    然而,無論他們怎麽用力,都跟打在棉花上一樣,不能建功。


    禍亂被紫邪一掌拍飛,正當紫邪準備出手對付李奧的時候,犬牙一咧,再次騰空而起,悍然頂出,撞在了船底,攜帶共工怒撞不周山的狠勁。


    轟隆!


    一陣巨響之下,龍船搖搖晃晃,船上的人也東倒西歪。


    正在此時,一個血色巨人突然現出身形,雙手逮著即將裹住龍船的血色紅布,用力一扯。


    紅布被‘刺啦’一聲撕碎。


    由實化虛,最終在遠處聚攏,露出臉色慘白,且身形狼狽的身影來。


    “這是.....”


    眾人見到血色巨人,瞳孔猛地一縮。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血色巨人又一腳踏出,不偏不倚,正落在瘋狂撕扯龍船的禍亂背上。


    劇烈的聲響,震動得地麵沙塵亂顫。


    原本沒有開裂的地麵被血色巨人一腳踏出一個深坑。


    體型碩大的禍亂,被硬生生踩入了地麵。


    那泛著奇異光澤與暗紅火焰的身軀,逐漸顯現出一道道裂紋。


    甚至仿佛無堅不摧的火焰之角,也轟然潰散。


    震動宛如山崩地裂,地龍翻身,像是剛才那恐怖地震再發生了一般。


    連雲城中的房屋不停搖晃,牆麵裂開,磚瓦掉落,灰塵撲撲。


    無數正在交戰的眾人,都被這散發驚天氣勢的血色巨人所攝,打鬥停滯,噤若寒蟬。


    在場之人都知道,這禍亂或許不是最強的凶獸,但它身為異種,絕對是此處最頂尖戰力之一。


    可是,它卻被‘人’一腳踩入地底,絲毫沒有反抗力,著實讓在場眾人心中驚駭。


    “怎麽不囂張了?剛剛看你不是挺能耐的嗎?”


    紫邪冷笑著看向李奧,眼中滿是不屑。


    這血色巨人,自然便是他實體化出來的‘邪神’紋身。


    當初在鎮魔司,就是他奪走了禿頭男的邪神紋身,如今化作‘邪神’,使得他實力大漲。


    李奧麵對紫邪的嘲諷,臉色變幻不定,之前的瘋魔之相漸漸隱去,理智重新占領高地。


    自己要不是《血解大法》有所成,那血色巨人一撕扯,自己根本逃不脫,可能最好的結局也不過落得個重傷逃亡的下場。


    就在李奧心中感慨的時候,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


    “果然,鎮魔司看似羸弱衰敗,卻藏龍臥虎,水深得緊,萬不能大意啊。”


    “嗯?”


    聽到這話,李奧臉色一沉,猛地尋聲望去,露出驚駭的表情,就好像見到了什麽大恐怖一般,隻想飛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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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走。


    “是你!”


    紫邪回首,望向遠處,在場的眾人也從震懾中回過神來,齊齊望去。


    隻見虛空中走出一個黑衣男子,這男子麵露微笑,一步步從容踏來。


    地麵上,被紫邪一腳踏入地底的禍亂,早已變回原來的樣子,化作一頭口鼻噴血,周身骨骼碎裂的黑犬。


    它掙紮著爬起來,待到爬出巨大坑洞後,嗚嗚咽咽,夾起尾巴,再無其他張狂言語,躲入夜色之中,竟不敢再與紫邪硬碰硬。


    黑衣男子走近,顯露真容,正是暗河深淵內,一口吞掉乾坤鼎的羅鼎天。


    羅鼎天出身黑魔教,不管是修行門派,還是妖魔鬼怪,見到他都遠遠退避,麵露凝重之色。


    雖然不是人人都見過羅鼎天,但他一身魔氣卻帶著神聖的意味,不是誰都能修成的。


    知道羅鼎天身份的人更是心有驚悸,因為黑魔教的人,不能以常理斷之。


    “聖女,這羅鼎天....”


    仿佛萬事不能擾其心境的南宮屏,看到羅鼎天後,也是秀眉微蹙,遲疑地看向紫蘭英。


    隻見平時端莊聖潔的花蓮聖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恨的說道:“哼,不礙事,還有胡青兒那小妮子,未必就讓他得逞,況且,還有個人,至今沒現身呢。”


    自從被羅鼎天追殺大半年後,紫蘭英就感覺自己諸事不順。


    許多謀劃還沒開始,奪運之戰就倉促進行了。


    要不是因為林凡搶走了仙鍾,她早就去和羅鼎天拚命了。


    不過,想到胡青兒和那神秘的林凡還沒現身,她又恢複了淡然。


    另一邊,法明在羅鼎天現身的刹那,飛快靠近黃祖名一行人,幾人似有默契,也不搭腔,就互看一眼,便一致對外。


    黃祖名‘嗖’一下跳到上官秋月肩上,瞪大眼睛望著羅鼎天。


    鬼城處,三十個妙齡女子似被驚嚇模樣,向著為首的李七夜聚攏而來。


    李城主裝作一臉心疼,輕聲撫慰著眾多娘子,那三十個女子與李七夜的站姿,隱隱形成一個玄妙陣勢,隱而不發。


    先前還在打生打死的眾人,此刻死一般的靜寂,卻無人敢打破,顯得詭異。


    正在這時,笑聲突兀傳來。


    “哈哈哈,一群無膽鼠輩,見到這魔頭便大氣都不敢喘了,還是讓本公子來稱量稱量吧!”


    一道金色遁光從城門口而來,停在花蓮教不遠處。


    眾人心頭一驚,急忙看去,隻見一位身穿錦袍,頭束高冠,腰係紫玉帶,手戴碧綠扳指,風度翩翩的男子淩空而立。


    男子鼻若懸膽,嘴唇薄薄,劍如星眉,英俊麵龐完美的無可挑剔,此間眾人,唯有法明和尚能與之比肩。


    不過,他一雙重瞳,神異非凡。


    在他身後,還立著七個黑衣侍衛,七個絕色女子。


    錦袍男子毫不在意讓眾人如臨大敵的羅鼎天,隻對紫蘭英一臉謙遜的點了點頭,然後聲音充滿磁性的道:“蕭某拜見南宮仙子,拜見紫蘭英姑娘。”


    紫蘭英嘴角一癟,沒有理會他的殷勤,南宮屏微微一笑,算是回禮。


    “這,這是蕭公子,果然不凡,竟敢無視黑魔教的羅鼎天,當為人傑。”


    “蕭公子居然來了。”


    “局勢越來越複雜了啊。”


    在場的許多修士,均直接忽略了錦袍男子先前的不敬之語,隻有崇拜與欽佩。


    連雲城極遠處,一顆大樹的頂端,一壟紅衣的胡青兒與胡媚站在樹梢,遙望著場中的動靜。


    當這錦袍男子出現後,胡媚一臉驚詫,遲疑道:“小姐,這蕭公子是何人?”


    黃祖名看到這錦袍男子,隻覺得頭暈目眩,似要朝他頂禮膜拜。


    還好雙目白光一閃,鎮住了它的神魂,才能瞬間清醒,不然真就跪了下去。


    “這,這蕭公子什麽來路,怎麽氣機這般霸道!”黃祖名驚疑不定的道。


    “這蕭公子本命蕭河西,原本是東域一個修行家族的嫡係子弟,但修行天賦不高,十歲那年,因為修行走火入魔,導致筋脈盡斷,成了名副其實的廢柴。”


    上官秋月解釋道:“據說,他還有一個未婚妻,在修行門派裏修行,天資過人,但未婚妻的家族不希望女兒嫁給他,便退了這門親事!”


    “這也太慘了吧!”上官弘下意識感慨道。


    上官秋月看了上官弘一眼,淡淡道:“修行界的殘酷,本來就是這樣,家族聯姻,無非是抱團取暖,羅河西成了廢人,自然無法繼承家主之位,女方退婚也在情理之中。”新


    “那這蕭河西咋變得這麽猛了?”雷殊一臉好奇的追問道。


    上官秋月沉吟了一下,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因為蕭河西修為盡廢,又被折辱退婚,再加上族中之人奚落,最終忍無可忍,選擇跳崖自盡!”


    “然而,跳崖之後,他卻沒有摔死,反而橫空出世,修為大漲,一身筋脈不僅全部恢複,還比尋常人更堅固!”


    “有人說他得到了大能傳承,有人說他覺醒了霸體,還有人說他被奪舍,反正真真假假,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甚至有許多大能都出山收他為徒!”


    “不過。”說著,她話鋒一轉,接著道:“都被他拒絕了!”


    “這是為何?”


    黃祖名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


    上官秋月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蕭河西,臉頰微微一紅,道:“麵對大能的招收,他隻說了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轟!


    此話一出,黃祖名腦瓜子嗡嗡的響,腦袋一片空白。


    隔了好片刻,他才忽然響起林凡的話來,不禁脫口罵道:“這特麽不是豬腳模版嗎?!”


    “豬腳模版?”


    雷殊和上官弘微微一愣,互相對視。


    緊接著,也想起了林凡說過的話,不由學起林凡的神態語氣,感慨出聲。


    “嘖嘖,恐怖如斯啊!”


    “嗯,有點囂張,不過,後來呢?”


    上官秋月聞言,正想開口,忽又想起了什麽似的,看向法明:“後來的事,你應該更清楚吧,畢竟與你佛門有關!”


    “後來的事,貧僧確實知道得更清楚,可實在難以啟齒。”法明歎息著道。


    “哎呀,你個和尚,怎麽還賣起了關子,快說來聽聽!”上官弘有些不滿的道。


    “是啊法明大師,你快說來聽聽,等公子來了,我講給公子聽,他一定喜歡聽這種八卦!”黃祖名扯虎皮拉大旗的說道。


    一聽黃祖名提起林凡,法明便搖頭苦笑,不過也沒再糾結,便笑道:““阿彌陀佛,不過是那退婚的家族又舔著臉找上門來,想要與蕭家再次聯姻;


    卻因為先前的背信棄義,原本是正妻的女子,最終隻做了蕭公子的妾;


    可好巧不巧,那妾又被歡喜和尚法懼擄了去,惹得蕭公子大怒,捉住他後,當場抽魂煉魄;


    但是,這也被歡喜禪宗的菩薩追殺,結果蕭公子生死之間突破,進階化神境,直接將其反殺!”


    “.......”


    聽到這裏,黃祖名幾人驚得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心說這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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