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突然感覺全身一陣發毛,下意識地轉身回頭看。


    黑暗中果然站著一個人影,而且他還正在慢慢地向著自己靠近。


    “你要幹什麽!”


    工藤新一大聲呼喊,希望能夠短暫地幹擾到這個男人,隻要他有任何一刻的慌亂,自己就能……


    工藤新一右腳輕微挪動,想要在地上找到一個什麽可以踢一腳的東西來保護自己,按著手機開始盲打,準備呼叫目暮警官。


    但還沒有等到他找到,琴酒就充分發揮出了自己勞模鯊手每天這麽高強度的任務量都沒有熬死的體質以及反應。


    他絲毫沒有被工藤新一的大聲呼喊幹擾,反而被進一步激起了凶性。


    琴酒甩動著自己的黑色風衣,猛地向前垮了兩步,在工藤新一提出自己腳旁的垃圾之前,用手中的鐵棍給了工藤新一當頭一棒。


    工藤新一腦門遭到猛擊,當即倒地,鮮血流淌,甚至流入了眼睛,模糊了他的視線。


    聽到動靜的社長丟下錢奪過伏特加手裏的底片拔腿就跑,徒留一個憨厚的胖子呆在原地。


    “大……大哥?”


    伏特加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家大哥和那個倒在地上的偵探。


    “伏特加,我平時是怎麽要求你的?竟然會被這樣的小鬼盯上。”


    “雖然我不要求你趕上斯普瑞茲,但我希望你至少能夠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琴酒凶狠地瞪了一眼伏特加,可以看得出來今天的琴酒脾氣格外暴躁。


    也不知道這種暴躁,究竟是因為在雲霄飛車之前被一大群路人誤會取向,還是因為伏特加又一次展現了自己的菜雞,被人跟蹤而沒有被發現。


    “要不要把他做了?”


    伏特加唯唯諾諾,隻能按著平時琴酒的習慣默默提出建議,努力保持好自己小弟的形象。


    他從胸口掏出槍,露出凶狠的表情。


    按照伏特加的觀察,琴酒很喜歡別人這樣殺伐果斷不囉嗦的樣子,自己表現出這種樣子的時候,琴酒也總是會更輕易地原諒自己。


    “蠢貨,附近才剛剛發生案件,你是想把警察吸引過來嗎?”


    琴酒罵了一句,果然逐漸平息自己對於伏特加的怒火,一臉殺氣地從大衣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用這個,組織新研發的藥物,他殺死了人之後是無法化驗出毒素的,這能成為完美的犯罪。”


    “不過這藥物還沒有進行人體實驗,還是一個試驗品,倒也正好可以用這個偵探來試一下藥效了。”


    琴酒冷笑著,熟練地掰開名偵探的嘴巴,把藥盒裏麵取出來的藥塞入他的嘴巴,再灌水確保了工藤新一完全把藥丸吞了下去。


    鮮血流到工藤新一的眼睛,讓他幾乎不能看到黑衣二人組的身影。


    被猛擊腦門的眩暈感讓他隻能無力地看著這兩個黑衣人離開。


    剛剛還在大發神威的名偵探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思考,想學著自己以前經曆的幾千場案件,試圖地上留下自己的死亡消息。


    可是前額的重擊導致他不管是想什麽都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而伴隨著藥物在他的腸胃裏麵慢慢化開,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的灼熱感也一陣陣地襲來。


    工藤新一抓著地麵的泥土,卻留不下任何有價值的痕跡,死亡的靠近讓他開始走馬觀花。


    在他閉上眼睛之前的最後一秒,他似乎看見了麵前再次出現了兩個人影。


    模糊的視野讓他什麽都看不清楚,他甚至無法分清楚自己麵前到底是五隻腳,還是十隻腳。


    全身的灼熱感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將在下一秒就死去。


    工藤新一用盡全身力氣的抬頭,嘴巴裏麵嗚咽著想要把自己剛剛聽到的情報全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說出來。


    可他最終還是沒能張開嘴巴,就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他要死了嗎?”


    岩永琴子問著旁邊的雨宮徹,他們兩個人來的並不算早,隻能說是剛剛看到琴酒把中藥塞進工藤新一嘴裏的舉動。


    “不,他似乎並沒有任何要死去的征兆……”


    雨宮徹眼神有些閃爍,屬於一名修士的特殊視野徹底張開,他在仔細分辨著工藤新一身上的氣機。


    “他的生命力再減少,但這種減少並不是即將死去的減少,更像是……”


    “逐漸從成年縮減回了幼年?”


    雨宮徹語氣有些古怪,伸出兩個手指小心地把已經徹底昏迷的工藤新一翻了一個麵,仔細觀察著。


    隨著工藤新一的眼睛徹底閉上,他身上的體溫繼續增加,就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烤熟一樣。


    有種想要把他解剖了的衝動呢,雨宮徹按捺著自己躁動的內心,把小孩子帶壞了就不好了。


    “從成年縮減回到幼年?那不就是返老還童嗎,你們組織的藥劑還能做到這種效果?”


    岩永琴子好奇地問,她聽說過有妖怪能夠做到這一點,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人類的科技竟然也可以。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聽說過,誌保在組織裏好像就是負責這方麵藥物研究的,但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類似的事情。”


    “當然,我僅僅隻是從他當前的生命力狀況來判斷,他生命力一直縮減然後突然死去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我隻是單純地從表象來判斷。”


    “也不排除這種毒藥作用的機理就是這樣。”


    “那他還有救嗎,現在?”


    “不知道,這是人類科學造出的結果,隻能用科學來解決。”


    “可如果僅僅按照我相對來說很淺薄的,普通人類醫學的知識來說,我隻知道我們或許應該先對他先進行一點降溫操作?”


    雨宮徹看向了旁邊的水管,突然有一點躍躍欲試。


    “而如果單純論為人類降溫的手法的話,我倒是知道挺多種的。”


    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麵開始在雨宮徹腦中流轉。


    雨宮徹並不會太在意外人死活,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其實都並不能算什麽好人。


    就像是曾經並沒有任何人在乎過他自己一樣,雨宮徹並不在乎自己麵前的苦苦掙紮的人究竟有著什麽樣子的過去。


    眼前的這個名偵探相處起來讓他感覺有點意思。


    但一個僅僅見過兩次麵的人,還並不能夠讓雨宮徹冒著在組織或者琴酒麵前暴露自己的風險把人救下來。


    他隻是想要見識一下組織的新式毒藥罷了,再加上也確實被這種神奇的逆轉生命力的藥物吸引住了。


    而至於岩永琴子?她身為妖怪的智慧之神,其實對於人類也並沒有那麽在乎。


    就像是她不在乎雨宮徹的職業一樣。


    她這一個神明需就像是一個執法者或者裁判員,她隻會在乎不公平以及靈異是否會徹底地在科技側暴露。


    總之,其實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正常人呢。


    而就當雨宮徹和岩永琴子這麽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著的時候。


    雨宮徹和岩永琴子完全沒有料到的場景出現了。


    工藤新一雖然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但是在身體高溫的刺激下,身上的神經還在不自覺地抽動,在泥地裏麵滾動著。


    工藤新一的身體在這麽滾動著的同時,逐漸從對於一名高中生來說,已經比較標準的174身高,縮減成了164,154,144。


    像是一個放久了之後漏氣的劣質娃娃,又或者一個泡在水裏麵縮水了的粗製濫造的毛衣。


    甚至工藤新一的臉蛋都逐漸變得既可愛又圓潤了起來,膚質變得更加細膩,整個人都開始可愛了起來。


    雨宮徹:“???”


    岩永琴子:“???”


    雖然早早地就從生命力上判斷出了工藤新一正在“變得年輕”,但是並不清楚這種年輕的形式的雨宮徹也隻是因為工藤新一會在壽命上得到延長。


    畢竟哪怕是對於一名修仙者來說,現代科學範疇內還是有很多基本定義是基本不可能被違背的。


    譬如能量守恒和質能轉換定律。


    他們修士也僅僅是從天地裏麵吸取一種獨特的力量來強化自己罷了,頂多是在某些神通以及獨特的能力方麵暫時超出了現代科學的理解範疇。


    甚至就連雨宮徹自己的修行的超度之術也可以理解為:將業力從一個高活度地區導入低活度地區,而他這個修行者在這種過程中獲得可供修行的業力勢能。


    他的修行是很科學的!雨宮徹為了自己修行更加順利曾經還專門修過幾門博士!


    可是工藤新一身上的這種情況,已經完全把現代科學的基礎完全顛覆了啊!


    那些消失的質量呢?


    變成了熱量?


    怎麽可能……這些質量要是全部變成熱量的話,至少這個城市都要被燒焦吧?


    岩永琴子倒是對於這種場景接受得更為平淡一點,大概是因為平時見到的奇奇怪怪的妖魔鬼怪比較多。


    她是土生土長的這個世界裏麵長大的人,對這個世界一些奇怪的特性接受得也更加自然一點。


    擁有“食之可返老還童”之能的妖怪也並不是沒有,隻是暫時她也還沒有見過隻是聽說過而已。


    而讓她震驚的反倒是,現代人類的科學真的能夠做到這種,接近於妖怪能力的地步?


    岩永琴子雖然因為出身也經常被邀請參觀那些科技發展的最新成果,但是她屬實對於這種返老還童的藥物理解不能。


    又或者說這個組織其實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麽簡單,而是已經在某些方麵已經和妖魔鬼怪有了一定的了解和研究。


    這種藥物也是基於妖怪研究出來的?


    岩永琴子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沒有馬上和自己旁邊的少年說出自己的結論。


    隻是看著這個逐漸變成了幼童的工藤新一,和雨宮徹一起沉默。


    這個世界,真是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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