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臉上是略微羞澀的紅暈,看著同樣有些羞澀的工藤新一,心中確定了自己眼前的這位就是正宗的工藤新一。


    “你身上有沒有十元硬幣啊,”工藤新一身披黑衣騎士的演出服,如同一個真正的騎士一樣抖動著自己的披風走到了服部平次麵前,詢問著。


    “十元硬幣,我想最起碼能找到一兩個吧?”


    “不過,你要它幹什麽?”


    服部平次疑惑地詢問了一聲,但又很快反應了過來。


    這位同樣頭腦聰明的大阪黑雞僅僅是一愣,轉而看了一眼工藤新一身後的死者的幾位朋友,瞬間明白了自己這位摯友的用意。


    “你就借我一個硬幣用一用吧……”


    工藤新一露出自信的微笑,和服部平次在特殊頻道溝通了幾句,笑著回應著自己的這位摯友。


    “可以是可以,不過很貴哦!”


    而另外一邊,目暮警官也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對關這起案件的推理進行了例行疑惑,以推動案件的解決。


    “工藤老弟!雖然看到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很高興,但為什麽你會說這並不是一場自殺呢?”


    “明明根據我們現場查證的證據,怎麽看都是……”


    “這個案件乍看之下,的確會讓人有莆田先生是服毒自殺的疑慮,不過隻要利用某個東西就可以輕易完成這場謀殺了。”


    “某個東西?”目暮警官有些疑惑,他暫時還是沒能跟上這位久違的工藤老弟的思路。


    不過很快,工藤新一也給予了他解答。


    “隻要利用冰塊就好了。”


    “凶手使用的毒藥是極難溶於冰水裏的氰酸鉀,隻要將它藏在冰塊的內部,就可以在毒藥溶解出來前,讓莆田先生將大部分飲料喝掉了。”


    “而莆田先生的飲料杯蓋是開著的,我想正是因為他把藏有毒藥的冰塊直接吃下去了吧。”


    一旁的高木警官眼神一亮,忽然明白了一切。


    利用這種手法殺人,確實隻有和死者非常熟悉的朋友才能做到,因為普通的外人是很難得知死者生前的這個細微習慣的。


    案件分析到這裏,作案手法和死因就已經非常明確了,毛利小五郎之前胡謅出來的自殺的說法一不攻而破,還給他惹來了目暮警官的白眼。


    果然……清醒狀態下的毛利小五郎是完全不可信的,目暮警官在心裏念叨著,側頭看向了久別重逢的工藤新一。


    雖然他有著很多事情想要詢問,譬如之前在工藤新一的情報下抓住的那些不明恐怖組織外圍成員和工藤新一之間到底有著什麽關係。


    工藤新一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麽久,you到底是因為些什麽。


    隻是現在案件當頭,目暮警官還是隻能把注意力放在當前的事件上。


    “所以,這個在冰塊裏麵加毒藥的人到底是誰呀?”


    目暮警官好奇地發出了詢問,而他很快也得到了工藤新一的回答。


    “隻負責傳遞飲料杯的三穀先生和野田小姐都沒有太大的可能,至於負責售賣飲料的蜷川彩子同學雖然有著時間在飲料裏添加冰塊。”


    “但是他卻擅自將莆田先生原先點的冰咖啡故意換成了可樂,他卻不可能在一個可能退回來的飲料裏麵做出下毒的愚蠢舉動。”


    “況且當時還有另外一人也點了跟莆田先生一樣的冰咖啡,這麽一來下毒的對象無法確定,失敗的危險也太大。”


    “所以?”目暮警官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後的某位女士,眼神中露出質疑的樣子。


    “凶手就是去買飲料,甚至拿到觀眾席上的鴻上舞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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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這一場舞台劇半途打斷,甚至讓整場雲優惠都莫名染上了一抹血色的這起案件就此落幕。


    不過在場的賓客並沒有因為這場插曲而被打亂了興致。


    在各種凶案爆發率一直居高不下的日本,在即使是日本也同樣有著首屈一指的謀殺案數量的米花,各路賓客都已經慣了,生活中突然冒出一起凶殺案。


    而在這起凶殺案中,已經失蹤良久,甚至偶爾有小道消息傳聞因為調查某些惡劣案件,已經被暗中謀害的工藤新一突然重現在大家的眼前。


    甚至還當著一眾人的麵帥氣出場,為大家破解了一個有點意思的謀殺案。


    這樣令人激動的事情讓各路賓客收拾起有人被謀殺的心情,帶著得見偶像的興奮感,高高興興地離去了。


    而就在工藤新一高高興興地想要回頭和毛利蘭提之前自己所說的那件事情的時候,十分不巧的是,一陣強烈的灼燒感突然襲來。


    工藤新一臉上“久別重逢的喜悅”在一瞬間被這種痛苦打斷,他流著冷汗半跪在地上,神色略微遊戲掙紮。


    在前幾天的晚上,在灰原哀的和雨宮徹半攤牌告訴他的情報之後,工藤新一最後還是做出了選擇。


    準確地說,是在雨宮徹的建議下,做出了一個符合當前情況,卻又合了他的心意的選擇。


    不過……


    現在變回去的話還是有些太早了,自己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來得及做呢,工藤新一半跪在地上,有些掙紮著地摸索著自己的衣兜,最後從中掏出來一個藥盒。


    “新一!新一!你沒事吧?”毛利蘭看著如此痛苦的工藤新一,一臉緊張地撲了過去,想要查看他的情況。


    工藤新一勉強著自己給毛利蘭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把自己摸索出來的那粒藥丸吞進了肚子裏。


    “所以工藤他這是?”周圍圍觀的賓客並沒有完全散去,好幾位和工藤新一相熟的高中同學想要趁此機會和工藤新一敘敘舊。


    看到工藤新一又是虛弱倒地,又是吞服藥丸的舉動,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之前工藤新一的失蹤一樣,臉上露出了頗為複雜的神色。


    原來之前工藤新一這麽久不來學校,不是因為調查什麽疑難案件,而是因為生了重病啊?


    想來,他說自己正在調查疑難案件,也是為了讓自己這些朋友,讓毛利蘭這位青梅竹馬不要那麽的為他擔心,徒增煩惱。


    而現在工藤新一為了參加毛利蘭女主的話劇,悄悄從醫院裏麵溜了出來,卻不料這個時候突然發病,導致自己之前一直以來的隱藏終於露出了馬腳……


    幾位工藤新一的同學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在腦子裏腦補出來了一則長到可以寫成的深情故事,其中的彎彎繞繞比鈴木園子之前的話劇更加讓人感動。


    工藤新一,他真的,我哭死,這些同學在旁邊感動到幾乎要流下了眼淚。


    作為在這個科學世界裏麵少有的純真之一,他們在內心裏對工藤新一此時此刻的狀況非常關心,想要給予工藤新一一點來自同學的關心。


    不過,即使內心之中對於工藤新一現在的狀況再擔心,他們還是忍住了自己內心的衝動,遠遠地站在旁邊。


    既然工藤新一想要隱瞞自己的病情,那麽自己等人,作為懂事的同學當然不能故意去戳破人家的傷心事。


    而且,身在工藤新一身邊,有著毛利蘭安慰呢,自己這些普通朋友還是把這份空間留給他們夫婦吧!


    這些最後留下的同學們迅速從會場之中離開,和葉看著倒地不起的工藤新一略微有些擔憂,服部平次倒是想到了什麽,攔住了想要上前去的和葉。


    工藤新一這是……藥效到了,要變回憶柯南的樣子了嗎?


    而那個藥物多半就是讓他恢複自己本來模樣的解藥吧?


    之前聽他說有人在幫助他研究解藥,沒想到這麽快就已經有了一點成果了……


    這枚解毒藥物,是灰原哀參考白幹酒的成分所調製出來的,勉強算是aptx4869的一種正處於實驗狀態的解毒劑。


    因為暫時沒有良好的條件以供給實驗,除自己和柯南之外,灰原哀暫時也找不到其餘因為藥物而變小了的試驗品。


    所以除了在藥劑研究完畢之後粗糙地檢驗了一下它並沒有致死的毒性,就被灰原哀匆匆交付給了柯南。


    不過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這個藥劑的用處似乎十分的明顯,灰原哀的科研能力並沒有因為他變回小孩而出現衰退。


    就像工藤新一身體變小之後,大腦卻依舊聰明一樣,灰原哀的身體變小之後,她的大腦依舊十分柯學。


    工藤新一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完成由大到小再由小到大之間的轉換,他身上的那種燥熱就很快消失了。


    他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看著自己依舊屬於17歲高中生的雙手,滿意地露出了微笑。


    而在另一邊,某個灰暗的角落裏,一個一直未曾離去,觀察著情況的人影也微微點了點頭。


    足以佐證自己猜想的證據又多了一份,工藤新一在檔案上已經死去,原因是吞服了aptx


    4869。


    這種藥劑在研發之初的目的,她可是知道得十分清楚,畢竟她就是這個類型藥物最初的試藥者之一。


    而現在工藤新一能夠出現在眾人眼前,明顯也是因為服用了某種能夠暫時對抗a藥的藥劑,才得以維持現在的樣貌。


    不過現在值得思考的就是……是誰為工藤新一提供的這種藥劑呢?


    是斯普瑞茲嗎?


    雖然琴酒一直自詡是組織裏麵對斯普瑞茲最了解的那一個人,但是貝爾摩德其實一直都知道,斯普瑞茲一直隱藏著一些無關大雅的小秘密。


    譬如他對於各種科研項目頗為了解,甚至曾經有意混入過幾個實驗室進行學習。


    又或者是別人?


    遠在英國的黑野氏集團在某種意義上算是斯普瑞茲的產業,這件事情琴酒和貝爾摩德都知道得很清楚。


    而黑野氏集團本來就是一個專精於生物製藥的企業。


    貝爾摩德不知道斯普瑞茲為了幫助自己的cool


    guy,到底從哪些方麵尋求了幫助。


    或者說她也並不在意這些,她隻是“隱藏”在角落裏麵,默默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她在靜靜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進行適當的攤牌,尋找到那一個足夠平衡的點,達成那個她理想中的狀態。


    貝爾摩德想要了解,斯普瑞茲為什麽會放任工藤新一幸存在組織之外,他又究竟會為了工藤新一做到什麽地步。


    隻有這樣,才能方便她安排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並決定她對待斯普瑞茲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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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灰原哀研究的藥劑,工藤新一暫時的,以高中生模樣回歸,在此期間柯南這個小號暫時下線。


    灰原哀勉強偽裝了柯南一個晚上,然後迅速地讓雨宮徹偽裝成了江戶川文代以柯南受傷,想要帶她換心情為由接走了她。


    在離開了毛利一家的視線之後,雨宮徹和灰原哀同時鬆了一口氣。


    雨宮徹扯下自己臉上的偽裝,雖然他在其他時候一直習慣於用自己對於身體的離譜控製力來改變自己的麵容。


    這樣的偽裝既自然,又不容易發現。


    但是江戶川文代的身材實在不是普普通通的操縱肌肉就能夠偽裝出來的,雨宮徹不得不為自己身上灌滿填充物,才得以易容完成。


    而在這樣的天氣裏麵,這種化學填充物為雨宮徹帶來的不適應,以及這種近似於女裝帶來的羞恥感還是讓雨宮徹略微有些不適。


    而灰原哀則就是單純因為毛利蘭對待她時候的那種無微不至讓她有些尷尬。


    即使確認了柯南不是工藤新一,但是毛利蘭對於柯南的關心依舊沒有絲毫削減。


    這種被照顧的感覺讓一向自理能力極強的她略微有些不適應。


    不過,在另一邊,與灰原哀的雨宮徹的不適應相反的是。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嗨到了不行。


    回歸了一個普通高中生的正常生活,他大早上叼著個麵包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上學,與那些莫名其妙關心他甚至到了有些過分境界的同學們打著招呼。


    工藤新一迎著晚霞,偷偷拿走了自己父親的銀行卡,帶著毛利蘭去到了一家頗為高級的餐廳。


    這裏是工藤新一的父親正式向母親求婚的地方,所以這裏對工藤新一的意義十分不凡。


    工藤新一也想在這裏,正式對自己心愛的毛利蘭表白。


    順便,他還要討回那個被案件無情中斷的吻……


    而在這樣撩人的月色下,同樣有一個人抱著喜悅與欣賞的心情,悄悄坐進了米花中央大樓的這間高級餐廳裏麵。


    貝爾摩德為自己重新更換了一套身份,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平平無奇的路過名媛,獨自在這家餐廳裏麵找了個位置坐下。


    自家孩子的最值得紀念的時刻之一,自己怎麽能不來看一看呢?


    雖然貝爾摩德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有一些危險,斯普瑞茲那有些離譜的對“人”以及“位置”的感應能力一直都是她這個千麵魔女最大的克星。


    但是,先不說自己為了調查工藤新一的事情已經不止一次以偽裝的身份出現在斯普瑞茲身邊了。


    就單說為了避免自己的調查被發現,貝爾摩德為自己的每一次出現都找好了合理的借口。


    而斯普瑞茲並沒有第一時間指出她的異常,這也讓她略微有些放鬆。


    也是嘛!


    再厲害的感知能力,也不能在人群之中分辨出一個經過了精細易容,並且一點不出風頭的路人吧?


    不過即使心裏就會有些放鬆,貝爾摩德卻依舊沒有降低自己的警惕。


    她一邊四處尋找著斯普瑞茲的痕跡,一邊默默複盤著自己為調查斯普瑞茲所找好的借口。


    在這一套她早已預定好的說辭中,她不是為了別人才去參加那場高中遊園會的。


    她是領了那位先生的指令,為了確認斯普瑞茲的任務情況,出現在斯普瑞茲身邊也是合情合理。


    而自己身為一個擁有著無數上流身份的組織重要成員,現在身在一家高級餐廳裏麵,又有著什麽問題呢?


    僅僅是略微有些巧合,自己恰巧出現在了昨天才有著一麵之緣的工藤新一以及毛利蘭身邊罷了。


    而要是斯普瑞茲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想要質問自己為什麽一直跟著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正好也為自己提供時機抓住他放任工藤新一存活的把柄,以此和他達到威懾平衡。


    貝爾摩德在心裏把算盤打得啪啪響,優雅地轉起手邊的紅酒,輕輕了一口。


    而在更遠處,剛剛送了灰原哀回家的雨宮徹非常有指向性的來到米花中央大樓的樓下。


    他看著那家開在樓頂的高級餐廳,嘴角略微勾起一絲微笑。


    雨宮徹可不想放任這樣危險的人物在外麵四處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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