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沒事。”


    聽見範閑那鏗鏘有力的保證,範若若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此刻她心裏暖暖的。


    範閑看著妹妹那溫純的眸子,心中更加堅定要守護這份清澈到不含一絲雜質的美好,


    “沒事就行,如果你不喜歡哥哥剛剛說的話,那就不用理會,以後哥哥再幫你物色一個你自己滿意的人。”


    見妹妹眉頭不在緊鎖,範閑這才有心思解釋一句,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不然怎麽會和妹妹說這麽不經大腦的話。


    “噗呲!”


    範若若被哥哥的緊張給逗樂了,她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哥哥說的棠公子,我隨哥哥見過兩次,他的確和常人不同,很多方麵和哥哥你給人的感覺一樣。”


    “不錯,這也是事實,雖然他不願承認,但哥哥知道他應該和我是一樣的人。”範閑看著妹妹已經冷靜下來了,便溫和的說道:“他比哥哥我自律,也更明白自己想要什麽,會為自己的夢想付出行動,哥哥覺得他很適合你,所以剛剛才會說出如此孟浪的話。”


    “哥,我相信你!”


    範若若看著哥哥微微一笑,既然自己哥哥想讓自己嫁給他,那她也願意聽哥哥的話。


    這話有千斤重,範閑這下反倒是沒了之前的肯定,他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接下來他要和哥哥一起接待北齊和東夷使團,基本上每天都會見麵。如果你要是真心願意的話,不妨隨我一起跟他接觸一段時間,到時你要是看不上,咱們再做別的打算,反正哥哥一定幫你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夫君。”


    “謝謝哥哥!”


    範若若對著範閑甜甜一笑,回想前兩次和棠平見麵的場景,她確定自己對棠平是沒有惡感的,反而是各方麵感官都還不錯。


    ……


    正在書房門反思自己穿越後一係列行動的棠平,自然不會知道範閑兄妹的交談。


    “少爺!”


    就在棠平思考著以往行動的得失時,海讓老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


    書房門被打開,看著海讓老頭匆匆進到書房,棠平眉頭一皺,似乎有什麽急事。


    “少爺,咱們在北齊一帶的人被人盯上了,損失了三分之二的人手,好在清兒她們幾個都沒事,已經撤到東夷城那邊了。”


    進到書房後,海讓也沒廢話,直接就開口把剛收到的消息做了匯報。


    “北齊?”


    國戰時都還好好的,為什麽會這麽突兀就受到打擊。


    “傳訊給她們,直接把人都帶到京城來吧,正好現在這邊也缺人。”


    皺著眉頭想了想,棠平便開口吩咐海讓去傳訊。


    “那北齊那邊?”


    海讓老頭顯然是有些不甘心,畢竟在那邊經營的時間也不短了。


    “暫時放一放,等清兒她們回來後,搞清楚情況再說。”


    揮手示意海讓先去傳訊,棠平暫時也是沒有辦法。


    ……


    “為什麽要這樣行動,他們都在我們的眼皮下活動,留著對我們更有好處,你這樣做隻能是起到發泄的效果罷了。”


    兩個身著錦衣的人正在交談,其中一個中年人有些陰沉的開口質問另一個青年人。


    “嗬嗬!”青年人有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既然慶國蠻子要借刀殺人,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的。”


    中年人見對方是這個態度,他頓時頗為頭疼,要不是青年人手中的權利不弱於他,他早就把對方拿下了。


    “你隨意!”


    丟下一句話,青年人轉身就走,他沒興趣和中年人解釋什麽,反正隻要能報仇,他不介意自己受點懲罰。


    ……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小院中回蕩,一座普通小院內,一老一中年的兩個男人正在那對話。


    “已經辦好了,隻是我沒想明白您這樣做的目的?”


    中年人神色恭敬的回答老人的問話,同時也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範家那小子,應該就是擔任去北齊出使的人員,隻要範小子去了那陳萍萍一定會讓棠小子也一起去。”從老人的話裏不難聽出他也是個身居高位的人,見中年人還是不解那老人便繼續開口道:“根據情報,棠小子身邊的高手不少,現在先讓北齊人出手打掉他在那邊經營的勢力,等那兩小子到了北齊,就設法讓他們留在那吧。”


    中年人聞言瞳孔一縮,看來老人是真起了殺心。


    “諾!我會親自布置下去的。”


    老人不在呼中年人是怎麽想的,他望著蔚藍的天空,渾濁的老眼中盡是複雜。


    “那個妖女的兒子必須得死,至於那棠小子,隻能說他們父子都是倒黴的人吧!”


    其實老人第一目標是範閑,但誰讓棠平父子要跟‘妖女’母子攪合在一起呢?


    ……


    “有意思,那個老家夥果然是老狐狸,自己賣一個監察院的青年才俊,那老狐狸盡然順勢把自己那好女婿的小夥伴給賣了。”


    雍容華貴的美豔婦人看著剛收到的情報,心裏也暗暗的佩服某隻老狐狸。


    她那誘人的朱唇輕騎,聲音魅惑的對身邊的女官道:“我想見見那個小家夥,你記得安排一下,聽說今天才被陛下升了爵位號冠軍,這樣的俊傑不見一見著實可惜。”


    “是!”


    女官雖然是一直都冷著一張臉,但對貴婦倒是忠心無二,在聽到貴婦的話候,她恭敬的回答一個‘是’就沒有在開口了。


    ……


    監察院,氣氛有些壓抑,就在不久前四處主辦言若海的兒子,在北齊被錦衣衛給抓了。


    “這事你怎麽看?”


    陳萍萍的聲音有些嘶啞,他問話的對象就是言若海。


    “這事十有八九是我們自己人做的,就是不知具體是誰做的,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言若海神色平靜、語氣嚴肅,仿佛出事的人不是他的兒子。


    “這些人手伸太長了。”


    陳萍萍頭顱微垂,手在覆蓋他雙腿的薄毯輕撫著,沒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但那用輕柔的語氣所說出話,可是冒著冰冷的殺意。


    “我會親自去查的。”言若海明白陳萍萍的態度後,便主動開口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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