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門口多做逗留,三人進入小院內,海讓才對著忙活倒茶的江新介紹道:“小新這就是我家少爺!”


    聽著海讓的話,江新把茶水端到二人麵前放好,這才對棠平斂衽一禮,道:“奴婢江新,見過少爺!”


    “不必多禮!”伸手虛扶,棠平笑意盈盈的對江新,輕聲說道:“海老跟我提過你們的事,既然你們把海老當長輩,那我們就算自己人了。”


    江新以前一直是生活在皇宮之中,習慣了服從上位者,所以哪怕棠平態度很好,她也不敢有半分鬆懈。


    見她小心謹慎的樣子,海讓正準備開口安撫下她的情緒時,就聽到院門再次被推開的聲音,他頓時提高警惕。


    “江新,誰來了?”剛推開院門,呂文就借著燈光,看到屋內有三道人影,瞬間就緊張起來。


    “是呂文回來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江新心中鬆了一口氣,便匆匆打開屋門,對站在院中神色緊張的呂文招手道:“公公回來了,你快些進來吧。”


    呂文本以為是錦衣衛的人找上門來了,這一聽到江新地招呼,心中緊張和不安的情緒,霎時間就消失大半,抬腿就快步走進屋內。


    “公公,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這幾天我都擔心死了。”進屋就見海讓樂嗬嗬的看著自己,呂文也顧不得其它,趕緊來到海讓身前見禮說道。


    呂文和江新一樣,見到海讓沒事,第一反應都是很開心,聽著那情真意切的話語,棠平終於是明白海讓為何會那麽在意他們了。


    此刻海讓眼中充滿欣慰的神色,但臉上卻是笑容收斂,嘴裏卻是輕斥道:“走之前都已經跟你交代好了,為何你還是不聽話?”


    “公公,我……”呂文被海讓的態度給唬住了,他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嗬嗬!”輕笑一聲,棠平出聲幫呂文解圍,道:“他們也都是在關心你,海老你就不要責怪他們了。”


    棠平這一開口,呂文這才轉頭打量起棠平,剛剛他還以為棠平是海讓的跟班呢?


    “他就我家少爺!”海讓見呂文竟然上下打量起棠平,立馬就開口嗬斥道:“還不過去給少爺見禮?”


    “哦,好!”被這麽一嗬斥,呂文這才後知後覺的走到棠平身前,躬身一禮道:“呂文,見過少爺。”


    “都是自己人,不需要這麽見外。”抬手虛扶一下,棠平看向海讓,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海老,我們的決定就由你來跟他們說可好?”


    棠平這話一出口,江新和呂文眼中地期許之色頓時就浮現出來,像他們這種人,出了皇宮就如同被遺棄的家禽,沒了熟悉的環境和依靠,他們始終是無法心安。


    “好!”海讓沒有遲疑地應了一聲,他轉頭看向江新和呂文,緩緩開口,把棠平對他說的計劃,一一都告訴兩人。


    初時,聽到海讓講棠平不願接收他們,二人皆是神色一暗,但出於對海讓的信任,他們也沒開口說什麽。待海讓將全部的計劃都說出來時,他們兩人也不再失望,轉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過了一刻鍾左右,場中還是沉默著,棠平便輕笑的開口道:“聽海老講,你們人數不少,所以我便想出這麽一個辦法,你們要是有什麽不同想法也可以說出來,我們商討一下。”


    “少爺,您能想出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們已經是很感激了!”聽了棠平的話,呂文和江新兩人同時搖頭應道,他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棠平願意幫他們這麽多,已然是很難得了。


    “少爺需要我們注意哪方麵的消息呢?”想了想,最終呂文還是出聲問道,他覺得如果他們對棠平沒有用處的話,那可能會讓海讓為難。


    “平日裏隻需將北齊發生的最新消息提供給我們就行。”棠平也知道,不說出點什麽,可能江新、呂文和海讓都安不下心來,所以便笑著說道:“當然要是我們有什麽特殊的需求,你們也要全力協助,不然……”


    話裏地意思很明顯,簡單一說透,大家就明白棠平的用意。


    “明日我會讓人跟你對接消息如何傳遞,這事你們兩人知道就行了,其他人維持原樣,我們提供的資金你隻管用來穩住大家的生活,這樣你們也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人已經見到,棠平心裏也有底了,便開口對他們說道:“接下來你們要幫我留意皇宮中的動靜,同時查一下慶國皇商在北齊的所作所為。”


    “諾!”雖然棠平說他們是互惠互贏,但江新和呂文依舊把自己當成棠平的下屬,對棠平的吩咐,很自然的恭敬應下。


    輕輕地搖了搖頭,棠平也沒去糾正他們的態度問題,他笑著起身說道:“既然事已經辦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有什麽問題,暫時都可以直接找海老。”


    江新和呂文以為海讓也準備同棠平一起離開,便準備送他們出門,但棠平卻笑著說道:“海老送我出去就行,我還有點事和他交代一下。”


    聞言海讓微微一怔,不過隨即他就跟著棠平向外麵走去,而江新和呂文卻是聽話的留在屋內。


    “肖恩那邊你親自盯著,北齊也不是沒有高手,如果伯山他們去的話,很容易被沉重發現。”走到小院中,棠平聲音極低的對海讓說道。


    “諾!”就算棠平不說,海讓也準備親自出手,畢竟在敵國中心,不小心謹慎的話,很容易就會出事。


    “行,那就這樣。”棠平對海讓擺了擺手,就準備自己離開了。


    見此,海讓頓時著急地開口說道:“還是我護送您回去吧!”


    “不用!”棠平頭也沒回的搖了搖,才輕聲應道:“想來你與他們還有事要說,就不必擔心我了。”說完,整個身形就消失在夜幕中。


    看著棠平離開的方向,海讓既無奈有感動地笑著搖了搖頭。


    ……


    “謝必安離開二皇子的莊園後,就獨自一人離開京都,不知道要去哪裏?至於範無救則還在京都。”


    棠玉聽完下邊人的匯報,她思忖片刻,才語氣清冷的開口說道:“謝必安那邊通知叔山去跟著,範無救的話,你們不用盯得太緊,隻需知道他每天都在忙什麽就行。”


    “諾!”


    待她吩咐完,低下的探子就恭敬的行了一禮,迅速的轉身離開了。


    望著探子離開的背影,棠玉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負責京都情報的她,終覺得二皇子和那看似毫無動靜的秦老頭,不是那種吃了大虧,還能忍氣吞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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