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 我們一起拉著手看煙花, 拆開彼此的小禮物,從不管是否華麗是否優雅,隻需要記得那是你送給我的就足夠, 哪怕隻是一枚普通的發卡。


    可是現在,我們站在聚光燈下, 手捧精美的禮品盒擺出最適合拍照的笑容,十指交握, 戴著全世界絕無僅有的對戒, 將一紙冰冷的股權讓渡書或是別墅名車的鑰匙交換,偽裝成所有人羨慕稱讚的金童玉女,卻甚至不知道, 你送的禮物究竟會是什麽樣子, 因為它大的,不再屬於我一個人。


    ——題記


    肖恩醫生並不讚成璃去參加什麽酒會。她的身體狀況不適宜到人多吵鬧的地方, 況且那種場合通常沒有休息時間, 不利於她身體的調養,但是璃並沒有聽醫生的建議,當忍足和靜藤安發現實在勸不住她的時候,也隻好無奈的放棄了。


    璃挑選了chanel限量版晚禮服,高貴典雅的黑色, 前麵的裙擺長度過膝,由前到後加長,後麵的裙擺剛拖到地上, 露肩,同色的波西米亞輕紗製的披肩和禮服的腰部相連,解開以後可以拖在身後約50cm,紗上是複古花紋樣的圖案。裙擺為絲綢質,自然下垂,下擺微微打開,胸口處飾有蕾絲。prada銀白色小手袋,上用黑珍珠拚出簡潔的幾何圖案,卡地亞“享尊”係列的複古花紋鑽石項鏈,帶著中世紀的歐洲風格,奢華大氣,棕紅色的長發精致的盤起,點綴著幾顆圓潤光澤的珍珠做裝飾,很符合這樣的場合和她的身份。她從抽屜深處找出訂婚典禮時訂做的對戒,將它套在自己右手的中指上,把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和藥瓶放進手袋,然後下樓。


    這是跡部第一次單獨主持財閥的年終酒會。對於他年紀輕輕高中還沒畢業就接手財閥的管理,公司高層中不滿意的人也不在少數,況且今年因為西園寺真夜未婚先孕的事媒體動靜很大,更是讓一些別有所圖的人抓住把柄,年終酒會這麽大的工程,許多人都等著看這位年輕的繼承人如何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璃在酒會正式開始前一小時到達希爾頓酒店大廳,公司高管們也並沒有到多少人,時間剛剛好,不會給人過於倨傲的印象,也不會太過謙卑顯得誠惶誠恐。她將披在肩上的厚厚的大衣交給服務生,就看見了旋轉樓梯上走下來的跡部。


    跡部穿的是gucci典藏版的修身西裝,銀灰色,同樣是gucci品牌的深紫色襯衫,銀灰色絲質領帶,左胸處的口袋插著一支鮮豔的紅玫瑰。很少有東方人能把gucci的修身西裝穿出效果和韻味來,跡部是為數不多的其中之一,高大健美的修長身材包裹在昂貴的西裝裏,更顯挺拔,璃瞟了一眼他的左手,戒指的光芒有些耀眼。


    嗬,看來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還算默契,總算是知道在人前裝裝樣子,上次上杉落的宴會也是,雖然貌合神離,卻都沒忘了把訂婚戒指戴上。


    她衝他微微頜首,用眼神詢問他準備如何,他點點頭,自信溢於言表。


    剛見到蝶野璃的一刹那,跡部是驚豔的。她總是能給他各種不同的驚喜,不管是怎樣的出場,都讓他移不開視線。當看到她右手上的戒指時,他竟然很欣喜!心情似乎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讓跡部很是滿足。盡管他知道,璃會戴戒指,隻是因為場合的需要罷了。她今天來,更多的隻是為了做樣子給別人看的。


    酒會前20分鍾,所有高管到位,璃看著跡部有條不紊的組織著一切會前準備工作,眼底浮著微微的苦澀。他站在巍巍奧林匹斯山上,已再也不複當年的溫暖,此後,他會在這個殘忍複雜的商場上揮灑他的能力和才智,滿足他的野心和驕傲,然而那一切,將與她再無關聯。


    七點鍾,酒會正式開始。跡部走上禮台致辭,表示了對到場賓客的感謝和對財團員工的肯定,璃站在他身側,保持著完美的微笑,漂亮的暗綠色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泊,平靜而了無生氣。


    腳下的土地,是男人的戰場,她雖為蝶野家的繼承人,掌握著dk財團超過50%的股份,還是財團名義上的董事長,然而,那終究不是她的領地,參與激烈的角逐,攀登權利的巔峰,都不是她所想要的,即使完美應對,即使遊刃有餘,依舊毫無興趣。女人,要在商場上取得同男人一樣的地位,付出和犧牲的,遠遠比男人多,也更加痛苦,因為感情的缺失,男人總能找到其他方式解決,女人則不能。


    盡管思緒紛飛,但是璃並沒有表現出遊離的樣子,表情還是眾人習慣的明豔,她聽見身邊的男子說到今年跡部財閥在東京黃金地段新落成的“帝都大廈”,聲音是一如既往的驕傲自信,便跟著下麵的人鼓起掌來,扯出一個完美的微笑,順便和他對視一眼。


    看似默契十足,然而貌合神離。


    帝都大廈分為兩座,a座高達72層,在36層處以一座架橋與b座相連。b座比a座高度稍低,隻有60層,並在頂樓配有規模龐大的劇院。跡部財閥耗費將近兩年工時,終於在12月初落成完工,預計在明年就可以陸續投入商業使用,在寸土寸金的東京,不管是大廈的土地費用還是建築裝修費用,這都是一筆巨大的開支,當然,可以預見的盈利也是相當巨大的。


    跡部看著璃,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暗紅色禮品盒,遞到她手裏:“這是摩納哥海邊度假別墅的鑰匙,包括新近落成的帝都大廈,都是本大爺送你的新年禮物。”


    在禮台頭頂上耀眼的燈光下,他的笑容有些晃眼。璃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上揚35°,擺出經過千百次訓練最完美的微笑。


    賓客們在叫好歡呼,璃遞上事前準備好的深藍色紮著絲帶的禮品盒,聲音溫婉動人:“dk集團6月份在倫敦近郊建成的高爾夫主題休閑山莊和新款恩佐法拉利,算作回禮。”


    精美的禮品盒,一個暗紅,一個深藍,兩份同樣分量沉甸甸的新年禮物在簡單兩句話中輕易轉讓,涉及上億資產的變動,當事兩人卻是淡淡的微笑著,似乎雲淡風輕毫不介意。鎂光燈的閃爍中,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修長漂亮的手指上,舉世獨一無二的對戒閃著耀眼的光華,這對上流社會所有人為之側目的完美璧人得體優雅的微笑著,輕輕擁抱。


    “新年快樂,景吾。”


    “啊恩,新年快樂,璃。”


    鮮花掌聲後,幾人落淚,幾人心碎。所謂新年的禮物,不過是變相的告訴董事局和蠢蠢欲動的野心家,跡部景吾擁有的實力和手段,打消董事局的質疑,掃清接手財閥的障礙,那樣華貴龐大的禮物,他們彼此甚至不知道那禮物究竟是什麽樣子。


    微笑和親密做給旁人看,然而那微笑中有幾分真實幾分溫暖,璃不想探究。


    比起繼承人個人的能力和手腕,更多的時候,一場聯姻帶來的經濟利益和效果立竿見影。跡部景吾還太年輕,縱然手腕激進能力出眾,也不過是個少年,他隻有16歲,還不足以成長到能夠鎮壓所有反對聲浪的程度,所以,他需要助力。


    蝶野璃並非不知道跡部景吾的用意,但正是因為明白,她才必須配合。不管他有沒有傷害她,隻要她一天沒和他解除婚約,她就不能不履行她作為未婚妻的義務,這是潛規則。況且,跡部夫婦對她是疼愛的,她並不想因為自己和跡部之間的事情影響財閥什麽。那畢竟是兩回事不是嗎?


    所謂貴族,並不僅僅擁有特權,他們的生活,更多的充滿著身不由己和嚴於自律,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個社會已經默認的某些默契。


    呐,景吾,真討厭長大呢!必須要在所有人前對著你虛假的微笑,假到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嘴角弧度的機械。我隻想送你我花費很久精心挑選的中意禮物,就算很小也不貴,但是畢竟有心意,不會像這樣,我們拿著大大的精美的盒子,裏麵裝著一紙單薄的產權讓渡書和一把孤零零的鑰匙,而禮物的樣子,可能連我們自己也不知道,並且也許從來都用不到。


    隻是送給別人看罷了。


    我們離得這麽近,擁抱、牽手,我站在離你心房最近的位置,卻聽不見你心跳的動靜,也感受不到你身體上任何的溫度。


    忍足侑士端著紅酒站在人群外麵,看著禮台上華美的兩人,眼睛在反光的鏡片後看不出情緒。


    那日你問我是否有一點喜歡靜藤安,是因為你明白鎂光燈後的冰冷嗎?一生生活在虛偽中,如若是個徹底陌生的人,又該是多麽令人絕望和無助?你是想這麽說嗎?但是璃,你忘記了,再熟悉,也有必須偽裝的時候,就像現在的你和跡部,微笑下麵有多尷尬,你比我更加清楚。


    璃中途借口去洗手間,離開跡部的視線。她步履匆匆躲進隔間,塞下一大把藥,而後靠著隔間的牆壁無力的喘息。


    安靜的醫院呆久了,這種觥籌交錯的場合加速了她的疲勞和壓力,酒會剛剛過去一半,她已經偷偷吃了兩次藥了。


    心口有些憋悶,她蒼白著臉大口呼吸。


    本來,她的病不能飲酒,但是這樣的場合,又怎可能滴酒不沾?所以盡管已經極力避免,那丁點兒酒精的味道還是讓璃惡心。


    希望能夠安全撐到酒會結束吧!她暗暗想著,拿出化妝包補妝,慘白的臉色必須遮掩。


    忍足敏感的發現璃又不見了。


    他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根本撐不了多久,酒會剛過半,他已經是第三次發現她離席,不用說也知道是去吃藥。英挺的眉皺了皺。難道她的病已經到了如此頻繁發作的地步,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就出現了三次嗎?真的是那樣的話,恐怕,病情又惡化了。


    正想著,看見璃悄然回到大廳,臉上已是熟悉的笑容,步態優雅舉止得體,沒有任何反常之處。他歎口氣,轉開臉。


    跡部,你丟失的是世界上最閃亮名貴的鑽石,你知道嗎?


    酒會進行了三個多小時,璃的藥瓶已經空了,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她暗暗慶幸還好沒出紕漏。


    鏡中的人虛弱而憔悴,化妝品似乎有些遮不住那張俏臉上的疲態,她靠著洗手台歇了歇,覺得全身無力。


    “沒事吧?”忍足出現在旁邊,扶住她擔心的問。今晚的應酬已經超出了她身體的極限,讓她的體力嚴重透支,雖然她有極力掩飾,他還是看出她後麵的腳步有些虛。


    “還好,沒關係。”璃就勢靠著忍足的肩,疲倦的搖搖頭微閉著眼睛。她實在太累了,全身軟的像一團麵一樣,似乎快連手都抬不起來。


    “你怎麽能這麽逞強?”忍足很生氣。他理解作為世家子女的責任和義務,但是前提是人還活著還健康,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那些虛無的身外之物哪裏來?對於現在的蝶野璃來說,還有比性命更加重要的嗎?


    “明明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多麽嚴重,知道極限在哪裏,為什麽不懂得把握分寸?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嗎?你以為,10%的成功率隻是說著玩的是不是?要是你想死在手術台上,還吃藥住院幹什麽?你到底明不明白,對你來說活下去是多麽奢侈和艱難?!”他難得的發了脾氣,衝她低吼咆哮起來,鏡片後麵的眼眸射出銳利得叫人膽寒的光芒。


    靜藤安呆呆地靠在洗手間外的牆壁上,臉色蒼白。忍足壓抑的低吼一字不落的收入她的耳中,讓她的呼吸艱難,心跳幾乎都停止了。


    什麽叫做“不想要命了”?“10%的成功率”又是什麽意思?璃不是說,隻是心髒有些小問題,靜養一段時間動個簡單的手術就沒事了嗎?忍足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活下去是多麽奢侈和艱難”……這又,意味著什麽?


    眼前浮現出璃總是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龐,還有她總是時不時吃什麽藥,問她她便說是醫生建議用的調養型維生素,自己竟然也信!聯想忍足平日對璃小心的過頭的態度,仿佛生怕一個不注意她會碎了一樣。普通的心髒病,會這麽如臨大敵嗎?又到底是什麽樣的病,讓忍足說出那種話?


    “我知道侑士。”璃的聲音有些虛浮,她靠著忍足,臉色疲憊,“但是我有我必須要做的事。生死由天定,勉強不來,我不會輕易放棄,但也不會因為生病就什麽都不做。至少現在,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靜藤安最後一絲期待也垮了。


    璃的回答,等於親口承認了忍足所說的一切,讓她再無自欺欺人的可能性。她捂著嘴從匆忙跑開,怕自己一不小心哭出來被發現。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的時候,忍足和璃走出來。


    他們沒有看見靜藤安的背影。


    跡部靠在酒店大門邊等著璃,他當然感覺得到今天在鏡頭前兩人刻意為之的親密背後隱藏的尷尬和生疏,但是那並不是他的本意。好不容易能夠有麵對麵說話的機會,他不想放棄。


    真正的新年禮物放在酒店外等候的勞斯萊斯銀魅中,跡部有些緊張。已經有五年沒送過她新年禮物,也不知道這個禮物她喜不喜歡。他沒有發覺,此刻他的心情,好像一個青澀的少年麵對初戀的心愛少女一般誠惶誠恐。


    跡部的好心情,在見到璃和忍足的身影時宣告破裂。


    酒會一結束忍足就不見了人影,他以為他早就走了,沒想到卻跟璃在一起。他看著藍發少年和璃並肩走在一起的樣子,前所未有的妒火熊熊燒起,莫名其妙得讓他自己都驚訝。


    “你剛才去哪裏了?”他皺著眉頭口氣不善的問璃。她就這麽離不開忍足?一刻都不願意分開!濃濃的醋意鋪天蓋地的卷過來,讓跡部惱怒的發現,自己對璃竟然有這麽強烈的占有欲。


    “有事嗎?”璃微微一怔,對跡部氣勢洶洶的質問有些不解。難道是什麽地方沒做好怠慢了賓客?不會呀!她離開的時候賓客們確實都已經走光了。


    跡部有些泄氣。好像重重一拳打出去卻打在一團棉花上似的,得不到回應,叫人煩躁。他鬱悶的咬了咬牙,怒視著忍足。


    “上車,本大爺送你回家。”最後,他隻好這樣說。沒有任何理由指責她剛才稍微的離開。


    “不用麻煩了,侑士送我就……”


    “你是離開忍足活不下去嗎?”侑士侑士的,真是煩死了!跡部瞬間就暴躁了,突如其來的怒吼讓璃有些愣怔,她微微睜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似乎不太明白他緣何這麽生氣。聽他的語氣,為什麽覺得跡部在吃醋呢?


    吃醋?嗬,蝶野璃,你還真夠高瞧自己的!怎麽可能?跡部為她吃醋?真的出現這種情況的話,他也不會甩她一耳光了吧?果然是幻覺。


    “我不覺得我和朋友交往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她冷了臉色對著跡部。一整晚的忙碌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已經超負荷運轉,跡部的莫名其妙讓她很累,“跡部君似乎也無權幹涉我交友的權利和自由。”


    “無權幹涉?啊恩?”跡部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蝶野璃,別忘了你還是本大爺的未婚妻,就算真的急著投奔別的男人的懷抱,也要先把跡部家未來少夫人的頭銜卸下來再說!”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讓她走,不想和她解除婚約,隻是現如今,他不知道除了這個理由,還能說出什麽來指摘她和忍足的親近。


    “跡部,你太過分了。”忍足皺眉。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麽尖刻銳利,太傷人心。跡部失去理智了?


    “還有你忍足。”忍足不出聲還好,一出聲立刻惹禍上身,大少爺的火氣蔓延到他身上,“本大爺不管你和蝶野璃什麽關係,你要記住她還是我跡部景吾的未婚妻,想挖牆腳也不用這麽急!”


    “夠了!”一聲清斥,跡部和忍足同時向璃看去,她寒著臉,顯然是動氣了,胸口還一起一伏的,嘴唇抿得緊緊的。


    忍足敏銳的發現她臉色又泛起蒼白,呼吸也失去了平穩的節奏,生怕她因為太過生氣而發病,急忙低聲提醒:“璃,不要生氣。”目睹忍足行為的跡部,眸色又暗下去幾分。


    “如果跡部君覺得我和朋友交往會給跡部家丟臉的話,那麽我會盡快和伯母談解除婚約的事情的,隻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因為無法保護心愛的人或者接手財閥有問題而怪我。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我想要留著我們這層關係,而是你需要維持!是你需要我為你做擋箭牌,成為你成功上位的助力,不是我需要你。若說給家族丟臉的話,你比我更加過分吧?那位西園寺小姐,我隻是懶得動她,但是並不代表不能。你是我的未婚夫,如果我有心,西園寺真夜根本不是問題,我隨時可以讓你們分手!”心髒過快的跳動讓璃甚至能夠感覺血管在體內瘋狂的脹大,噴湧的鮮血在沸騰叫囂,讓她的聲音不由自主高了起來。她委屈極了。難道他真的以為,她說喜歡他,隻是那麽一說從不認真嗎?他以為,她就那麽隨便到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嗎?


    “相比我和侑士的相處,你難道不覺得,和未婚妻以外的女人公然出雙入對還鬧出未婚先孕緋聞的你比我更沒有立場嗎?不要以為我隱忍不發你就可以肆意妄為,如果你沒有忘記,就應該知道,我們的婚姻是經過元老院批準的,任何人無權幹涉。既然你如此質疑我和侑士的關係,那我是不是也不能太不嚴肅?身為你女朋友的西園寺真夜小姐,你說我是交給元老院好,還是讓晴伯母處理好?或者,我親自來?畢竟比起侑士和我之間的朋友關係,你們之間更加耐人尋味不是嗎?你以為,這世上真的沒有你做不到的事?如果我想剝奪,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守護。”跡部景吾,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麽地步才滿意?你以為,我會永遠不聲不響的任西園寺真夜擺布嗎?她算計我,因為你不信任所以我不解釋,但是不代表我就應該讓她順順當當得到一切!憑什麽你覺得,我就應該無條件原諒你的傷害呢?你真的以為,我不會痛不會生氣嗎?


    跡部呆怔。他並不覺得璃和忍□□往會讓家族丟臉什麽的,他隻是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親近罷了,才說了那麽一個爛借口,可是沒想到真的刺傷了她,叫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雖然內容充滿威脅性,但不知道為什麽,跡部從裏麵聽到她的委屈和忍耐。


    為了……他呢!


    “沒其他事告辭了,既然你如此自信,婚約的事我會如君所願,盡快處理的,給跡部君造成困擾很抱歉。”璃低著頭從跡部身邊走過,幾乎是跑著鑽進忍足的車裏。跡部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卻抓了個空,對著一掌空氣發怔,忍足和他擦肩而過,定定的看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表□□言又止,終於還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保時捷跑車開遠,跡部無精打采的坐進車裏,身旁包裝精美的禮盒刺眼極了。他閉上眼睛,將禮品盒扔到後麵,一拳捶在車座上。


    說他是全天下最蠢的笨蛋,也不過分吧?


    跡部景吾,你還真是……愚蠢呢!


    GET /u/158/158985/60084383.shtm HTTP/1.0


    Host: www.asxs.com


    X-Forwarded-For: 109.236.60.67


    X-Real-IP: 109.236.60.67


    Connection: close


    Accept: */*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46.0.2486.0 Safari/537.36 Edge/13.10586


    Referer: https://www.asxs.com/view/102270/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網王之絕對不說我愛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葉紫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葉紫晴並收藏網王之絕對不說我愛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