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這麽狠心,那在下也不客氣了!動!”


    周瑾麵對莽牯朱蛤噴出的血霧和藍尾蠍的攻擊,絲毫不慌。


    隻見,他的眉宇間浮現出淡淡的金色,下一秒,化作一道金光從血霧和藍尾蠍的夾擊之中逃遁而出。


    唰!


    金光一閃,阿香隻覺眼前一花,發現周瑾已經消失不見。


    “那少年去了哪裏?”


    阿香神色微變。


    她剛剛可是感知到周瑾身上的修為不過九品,比起她還差了很遠,怎麽可能輕鬆逃出兩隻毒物的夾擊?


    “姑娘,看來是在下贏了!”


    一陣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她們的身後傳來,一股熾熱無比的赤色霞光倏然彌漫,整艘船上升騰起猛烈的火光。


    “啊!你這少年什麽時候到我們身後的。”


    阿蠻吃驚地轉過頭,剛好看到了一張看似人畜無害的清秀臉龐,還有一柄仿佛燃燒著火焰的赤色飛劍。


    飛劍漂浮在周瑾的身前,隨著他舞動的劍指倏然向前。


    嗡!


    刹那間,劍氣飛揚,烈火升騰。


    “啊啊啊!”


    幾個正在施展馭蟲奇術的苗疆少女嚇得麵色煞白,慌忙逃跳入水中,卻被梨青的蛇尾全部捆住,動彈不得。


    “不好!”


    阿香也是麵色大變。


    她操控的莽牯朱蛤和藍尾蠍離她太遠,根本無法抵擋赤色飛劍的襲擊。


    何況,她的真力在操控那兩隻毒物,已經分不了心神,再從蠱蟲袋內召喚出其他毒物來抵擋眼前的攻擊。


    “你這少年難道想殺我的阿香姐姐嗎?”


    阿蠻頓時怒叫一聲,肉乎乎的小手捏起法訣,她的蠱蟲袋內頓時飛出一隻雪白的紅眼貂,朝著周瑾飛射而來。


    “姑娘,你這毒物可傷不了我。”


    周瑾左手青色真力凝聚,化出一道道青色的蛛絲,瞬間綁住了那雪白的紅眼貂,讓它根本無法靠近自己。


    “不好,我的小白被抓到了。”


    阿蠻頓時一驚。


    她的修為本就不高,雖然那紅眼貂也算是毒物,卻無法對周瑾造成什麽傷害。


    唰!


    那赤色飛劍卻已然來到了阿香的咽喉位置,霸道的烈焰緩緩流動,一股熾熱無比的劍氣吞吐不定。


    阿香麵色煞白。


    她竟然輸給了修為遠不如自己的少年,她也沒有想到會如此。


    “你不要殺阿香姐姐!”


    阿蠻頓時發出哭腔道,想要去阻擋這一劍。


    “這位姑娘不必擔心,在下並無殺掉你們的心思。”


    周瑾捏出劍訣,赤色飛劍停在阿香的咽喉前,並沒有繼續前進。


    轉瞬間,攻守易形,五毒教的幾名苗疆女子也是一臉吃驚。


    原本看似人畜無害的清秀少年,竟有這等本事。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窺視我們?”


    阿香嘴角的美人痣微微跳動,神色冰冷。


    雖然周瑾沒有下殺手,但現在她們幾乎都被製住,情況可不容樂觀。


    “是啊,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阿蠻也氣呼呼地問道。


    “這個……就是好奇吧。”


    寧馨兒也從水裏跳了上來,一臉無辜地說道。


    “好奇?”


    聽到這話,阿香和阿蠻等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


    “確實是這樣,我看諸位姑娘是從苗疆而來,所以就讓我的這位朋友施了法術,偷聽一下你們在說什麽。”


    周瑾自顧自地說道。


    “這是什麽理由?”


    阿香簡直不能理解。


    “就是這個理由,隻要諸位姑娘答應在下不再動手,我就放了諸位。”


    周瑾堂而皇之地說道。


    “你們真的對我們沒有惡意?”


    阿香忍不住問道。


    畢竟,這些人無緣無故地窺視她們,還將她們全部製住,然後說隻是好奇,這是多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是自然,這位姑娘,我們真的對你們沒有惡意。”


    周瑾咳嗽一聲。


    他也隻是想偷聽她們說話,何況,真的惹了五毒教的人,到時候萬一惹來報複,他估計也承受不住。


    他記得酒道人那個老東西說過,五毒教的女人可是非常記仇的。


    “好吧,那我以五毒教的名義發誓,隻要你們不對我們動手,我們也不會對你們出手。”


    阿香伸出左手三指,冷聲說道。


    “瑾哥哥,那我們要放了她們嗎?”


    梨青的上半身已經化作了人身,但下半身還是蛇尾的狀態,捆綁著那幾個苗疆女子。


    “放了吧,既然這位姑娘都說不對我們出手了,我們也沒必要和她們動手。”


    周瑾收回劍指,兩寸飛劍上的赤火頓時消散,化作一道青色的劍芒,飛回了他的荷包之中。


    “好吧。”


    梨青鬆開蛇尾,那幾個苗疆女子頓時鬆了一口氣,紛紛爬上了小船,有些憤憤地瞪了梨青一眼。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阿香看著眼前的清秀少年,忍不住問道。


    “在下周瑾,隻是山陰縣的一個小捕快,練了一些修煉之法罷了,真的對諸位沒有惡意。隻是第一次見到苗疆的女子,所以好奇之下有所冒犯。”


    周瑾胡說八道起來。


    “阿香姐姐,這個家夥看起來油嘴滑舌的,我感覺不像是好人。”


    阿蠻偷偷說道。


    “算了,這些人的實力不俗,如果不使用毒術,很難勝過他們,但長老囑咐過我們,如果不是生命危急時刻,不得隨意使用毒術。”


    阿香也和阿蠻耳語道。


    “她們在說什麽?”


    周瑾有些好奇,可惜聽不到。


    “原來是周公子,既然公子對我們無惡意,那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吧。不過,我們找引魂草的事情,希望公子不要到處宣揚。”


    阿香淡淡道。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什麽大嘴巴,肯定不會說的。”


    寧馨兒也不知何時跳到了船上,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那便好,隻不過,公子剛剛雖然躲過了莽牯朱蛤的大部分火毒,但還是沾染了一些,公子的手臂應該有些紅腫吧。”


    阿香看向了周瑾的左臂。


    “咦?怎麽有些灼熱?”


    周瑾發現自己左手通紅一片,上麵還冒起了淡淡的赤色霧氣。


    “不過,公子的體質似乎非常特別,尋常九品修士中了這莽牯朱蛤的火毒,早已經無法動彈了,公子隻是感到灼熱,卻是令我有些吃驚。”


    阿香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莽牯朱蛤的火毒極為霸道,就算是八品修士也要忌憚幾分。


    眼前的少年明明中了火毒,現在還能自若地說話,甚至還能隨意行動,實在令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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