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好!”


    “是小張啊!來來...快請進!來就來唄,每次大包小包的,快拿回去,被你叔叔看到,又該批評我了!”


    “這是媽媽讓人從國外捎回來的燕窩,叮囑我一定給阿姨送些!”


    “哎呦,謝謝你媽媽想著我。”郭美玉委婉推辭。“不過,這麽好的東西阿姨沒有福氣,吃不慣。方文也經常往家買,這不都成了落灰的擺設!”


    閃避過方母,張如清大方地走向入戶門,像到了自己家般自然。


    “還跟我客氣呀!你和叔叔好好保養,身體健康才是做兒女的福氣!”


    跟在她後頭的郭美玉一臉無奈,前後環顧,生怕古板的方慶林突然冒出。


    “小張你隨便坐啊!”


    “叔叔不在家嗎?”


    “他呀比退休前還忙!剛才我還跟方文嘮叨呢,這麽大的房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小張啊方文是不是很忙?”


    “謝謝阿姨!”她接過水杯,坐在沙發陪方母閑聊起來。“這麽大的公司,還有業務上的應酬,確實很忙!”


    “我們老了,也幫不上什麽忙,要辛苦你多照顧他!”


    “放心吧我會的!”張如清賢惠的笑著。


    “從小到大,不管什麽事在沒有結果之前,我這兒子是不會跟我透漏。到現在,他都沒主動說過你們的事!今天就咱們兩個女人,阿姨想問問,你和方文在一起多久了?有沒有什麽計劃?”


    放下水杯,張如清正正坐姿,扯出絲苦笑,落寞覆上臉龐。


    “在英國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回來後又各自忙事業。不瞞阿姨,現在他事業有成,難免會麵對各種誘惑!”


    “哦,一起很久了!”郭美玉點著頭,咀嚼著她的話。“你是說方文還有別的女人?”


    “這也不怪他!生意場,有些時候難免要逢場作戲。不過,現在的社會很現實,為過上好日子,有些女人會拚命往上怕!隻要方文不動心,我也不是小心眼的女人。退一步說,如果他遇到了更值得的,我會甘願放手!”


    淚眼朦朧的張如清,那份委屈,讓心軟的郭美玉很是心疼。


    “阿姨懂你說的!小張啊,知子莫若母,方文絕不是沒有原則的人!”


    “這麽多年,就是因為了解他,相信他會有收心的一天,所以才毫無怨言的等!”她抹著淚珠。“就連來看望你和叔叔,我也從來沒跟他說過,是不想給他壓力!”


    “真是個癡情的姑娘!阿姨替他謝謝你!”


    “阿姨,隻要方文開心,我心甘情願!被騙點錢財是小事,我擔心方文掉入她的圈套,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


    “你說的她,是誰呀?你認識嗎?”


    “嗯,見過幾次!我妹妹發現她和自己的男朋友不清不楚,當著很多客人的麵,在我家起了爭執,那天方文也在。不知怎麽又纏上了他?聽妹妹說,因為家庭困難,在大學的時候她就不檢點。後來更是腳踏幾條船,名聲一直不好!”


    原本慈祥喜慶的臉浮上憂慮,郭美玉從沙發上站起來,如臨大敵般來回踱步,念叨著:“這還了得?這孩子怎麽會這麽糊塗!出事了,要出大事!


    剛巧回家的方慶林聽見妻子的話,邊換鞋邊問:“要出什麽事啦?”


    “叔叔,你好!”


    “小張來了!老郭你怎麽還沒做飯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


    “怎麽了這是?”


    方父被妻子懟地莫名其妙,達到目的的張如清拎起包道別。


    “不麻煩,叔叔!我還有點事,不打擾了!


    “小張你有事先忙,阿姨不留你了,我送你!”


    “嗯,再見叔叔!”


    “慢走啊小張!”


    花園門口,張如清顯得很愧疚,拉起方母的手道歉。


    “對不起阿姨,今天我確實有點多嘴,不該跟你說這些,讓你擔心!方文要是知道,不知該怎麽怨我!”


    “放心,我不會說的!你是為他著想,像你這樣的姑娘他不珍惜,不三不四的女人,能跟他好好過日子啊?!”


    “謝謝阿姨!你回去吧,再見!”


    ...


    晚餐時分餐廳客滿盈盈,相比其他安享美食的食客,圓桌上的五個男人喝酒劃拳異常嘈雜,引來他人不時側目,吞雲吐霧更引得鄰座的孕婦頻頻捂鼻,與她同行的男士不滿怒望。


    “算了老公,馬上吃完了!”


    那幾人穿著背心裸露花臂,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孕晚期的太太溫柔勸解。他轉回頭,對向妻子又是滿臉溫柔。“沒事,你多吃點!”


    手端托盤款款而來的毛小優向他們打招呼,擺上甜品。


    “這是本店送的,祝二位幸福美滿!”


    “看上去很美味,謝謝老板娘!”


    “謝謝!”


    “給二位帶來不適,我很抱歉!”


    一份甜品讓太太歡欣,男士向毛小優讚賞地點頭。在她走後不久,隔壁的五個男人好像也安靜下來。


    “兄弟們吃好了嗎?該幹活了!”


    “吃飽喝足!”小弟亮出道具。“大哥,早有準備。”


    “哎...你們那些頭發蒼蠅的沒意思,趁現在人多,倒來點新鮮的?一次給她搞趴下,還能搞幾個錢花花!”


    那桌毫不避諱的討論傳到夫妻耳中,相對而望後,靈動的太太搖著手機,向丈夫頑皮微笑。


    “我說你們想到沒有?”叼著牙簽的華子不耐煩。“一個個吃貨!有什麽刺激的盡管上!”


    “瞧好了,就它啦!”


    “哈哈...”華子滿意地拍著桌子。“我說你小子可真夠損!”


    “給它拌上!”


    小弟們嘻嘻哈哈拆了包裝,把東西丟進幹鍋,幾雙筷子一陣亂翻,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服務員!過來!”


    “先生你好,請問...”


    “好個屁!給我們吃的什麽?啊?自己看看!叫你們老板過來!”


    這邊的吵鬧引來食客的圍觀,眾目睽睽下,華子挑出了半透明長條狀的東西,粘膩的滴瀝著黃色湯汁。小弟手持手機,邊拍邊介紹,還來了個細節特寫。


    “鳳凰街上的左優餐廳,在幹鍋土雞裏吃出了避孕套,好惡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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