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把沒吃完的香草甜筒扔到了垃圾桶,轉頭正要去找其他幾人,無意間看見有個人偷偷摸摸地走在人群之中,行為舉止都有細微的不正常。


    也許是直覺敏銳,他的視線並未立即移開,而是裝作不經意地緊隨。


    這個人心術不正,大概想做什麽。


    緊接著,鬆田陣平眉梢微微一挑,在他的視野裏,那個人的動作逐漸有了目的性。


    比如,插在褲兜的手抽出,試探地貼向附近的人。


    周邊無一人察覺,而那個人的目標,赫然是前方悠然走著的小提琴文藝青年。


    不知是鬆田陣平的錯覺或是其他,這個銀發黑衣的青年背影,第一眼望去竟有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並未細想,鬆田陣平衝過去了,僅僅一招就將鬼鬼祟祟的小偷按倒在地。


    這一刻,意氣風發!


    警校生嘛,警察界未來冉冉升起的明燈,出門在外就得如此匡扶正義!


    卷毛青年瀟灑地摘下墨鏡,在製服不法分子之餘抬頭望那位苦主,卻意料之外地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此時,銀發的青年穿著與往常截然不同的黑衣黑褲,背著小提琴盒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文藝氣息,一點都不像在警校的樣子。


    黑澤連夜似乎也很驚訝在這裏遇見他們。


    周圍的行人也被這一動靜吸引圍觀,鬆田陣平在報警後把小偷製在原地,就轉頭熱情和連夜打招呼,“嗨!黑澤!你也出校門了?”


    與此同時,警校其他四人也湊進來了。


    他們今天穿著常服,手裏都拿著吃到一半的香草甜筒,對於眼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已是司空見慣。


    下意識想逃跑的連夜被喊住,硬著頭皮應了一聲,露出一抹標準的微笑:“是呀,很巧哦。”


    他一點都不想要這種巧合!


    還有,為什麽他們都在吃甜筒啊?唉,如果不是他還在扮演白蘭地,高低也得整幾個吃。


    諸伏景光的目光落在連夜身上的琴盒上。


    他的眼眸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溫和出聲問:“黑澤同學背著小提琴是去參加演奏的嗎?原來黑澤同學擅長樂器啊。”


    小提琴,擅長演奏?


    “並不是參加演奏,隻是去見了姐姐一麵。”連夜思考一秒鍾後回答。


    這時他才注意到,這次諸伏景光出來背著琴盒,漫畫裏似乎有描述過,hiro很擅長彈奏貝斯。


    想到這裏,連夜心底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不會吧不會吧!


    “嗯?說起來hiro也擅長樂器呢!”


    降穀零一手插在衣袋裏,一口吞了另一手上剩下的甜筒,笑眯眯地明示一句。


    他和諸伏景光是幼馴染,默契十足。


    大多數時候,連一個眼神都不需要,他們就能明白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麽,並且很樂意助推達成。


    對於降穀零顯而易見的示意,萩原研二秒懂。


    他用肘胳膊戳了一下旁邊站著的伊達航,“班長,剛才我們還說缺一個會小提琴的家夥呢?你看這就正巧遇見黑澤同學,今天真是幸運的一天!”


    伊達航恍然大悟:“哦對,就是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一下黑澤同學可以嗎?”


    “但說無妨。”連夜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了。


    “教我們拉琴可以嗎,一晚上就行!”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補充。


    他們缺一個會拉琴的人,也不是非得小提琴,不管什麽琴都可以,隻要會就行。


    單抓著hiro一人教他們太慢了。


    連夜揚起笑容:“……”


    今晚嗎?


    此刻,他很想讀檔回到幾分鍾前,把剛說出口的話收回,改成他正要去見姐姐,將這件事情的苗頭扼殺在溫房裏。


    先不提他會不會拉小提琴,首先這琴盒裏裝的就不單純是小提琴,還藏著他從琴酒那順來的狙擊槍。


    一經發現,會被抓起來的那種喂!


    他本打算悄悄鎖定目標後,挑個風水寶地一槍狙了,但眼下計劃卻被打亂,真是糟糕透了!


    可千萬不能被拖住,得找個正當理由跑了。


    “當然可以,我相信我的老師也會支持我教你們的。”無論心裏多少頭草尼馬奔騰,連夜表麵上都符合人設地彎了彎眉眼,並未直言拒絕。


    黑澤連夜的人設本是根據他的舒適度設定。


    熱情大方,聰慧機敏。


    他打算先答應下來,再婉拒重新約一個空檔時間,其餘哪個時間都行,唯獨今晚不行。


    下一秒,連夜視野的模糊邊緣處,搖曳出一個眼熟的金發女子。


    他的瞳孔微不可見一縮,視線短暫聚焦過去,可以看到,性感的金發女郎抬手攏了攏耳邊發絲。


    一襲烈焰紅裙,外表驚豔出眾,不像原本的容貌,應該是精心易容過後的樣子。


    竟然是貝爾摩德!


    連夜差點當場裂開,既然琴酒說過他們兩人的任務不交叉,又怎麽會突然在這裏遇到,難不成還是貝爾摩德特意熱情地來看看他的?


    噠咩!別來!


    連夜下意識拉緊了背著的小提琴盒,這這這更想逃之夭夭了!


    什麽是修羅場?!


    這就是!!!


    另一頭的鬆田陣平剛把小偷扭送上警車,走回來重新戴上了酷酷的墨鏡,步伐很是瀟灑愜意。


    他一手搭在降穀零肩膀上,聲音透出十足的少年氣,“喂喂喂,接下來去哪?”


    連夜開口:“嗯……去那邊的小公園可以嗎?”


    離貝爾摩德遠一點!


    “小公園?”


    鬆田陣平新奇地挑起眉梢。


    包括他在內的五人組都深感詫異,在他們的印象裏,黑澤同學雖然溫柔有禮,但從不參與任何有關計劃的決定,無論是加入社團,或是參與活動。


    現在卻主動提議……


    難道是因為出了警校,解除封印了?


    “是的哦,環境優美寂靜,人流也較為稀少,清靜的氛圍很適合拉琴呢。”


    被一眾目光集中注視的連夜不緊不慢細數優點。


    同時,他時刻關注著眼角映出的不遠處貝爾摩德的走向,心髒在胸口處撲通撲通直跳。


    跳動得很厲害,清晰可聞。


    以降穀零君極為特殊的外貌特征,要是被貝爾摩德瞧見了,再結合他現在正在警校就讀的經曆……


    那零君畢業後,去酒廠豈不是白白送人頭?


    這警校組還一個都沒救呢,首先就暴力堵死了唯一一個活到最後的人的活路。


    不行!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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