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燃著煙,低垂著眸子瞧海麵起伏。


    “他們怎麽還沒來消息,等得我都快感冒了。”基安蒂皺著眉頭,煩躁得已經把自己那柄狙擊槍整了一遍又一遍,就差去折騰搭檔科恩。


    科恩:“……有點難度,得等等。”


    “哼,就這任務,冰酒還不放心那兩個新人單獨去呢,生怕磕著碰著了。”


    “第一次嘛,況且冰酒也很久沒活動過了。”科恩咳了一聲,衝她使了個眼色,琴酒都還在一旁抽煙呢,怎麽就當麵說起冰酒和他下屬的事來了。


    基安蒂你可別再說了!


    好在琴酒沒什麽反應,隻是一味把玩槍。


    “就你話多,待會兒要是拖我後腿,我得打你!”基安蒂瞪了搭檔科恩一眼,從來沒咋見過冰酒這個人,隻知道傳聞諸多。


    她上次瞥了一眼,還是喝醉了酒才見到。


    冰酒的年紀看起來比較幼小,是跟著琴酒一起過來的,而且他似乎是長得和琴酒很像。


    不過,琴酒這樣冷酷的男人,差不多斷情絕愛了,可不像會有多重視手足之情,哪怕冰酒真的和他有血溶於水的親密關係。


    正當基安蒂和科恩拌嘴時,琴酒漫不經心地熟練抖了煙灰,發出嗤笑一聲,“嗬,藏頭露尾的家夥,就該活在地溝裏,死在地溝裏。”


    手機一震,來消息了。


    【四樓朝北的第七個窗口處,中年男性,日本和服打扮。——scotch】


    “行動。”琴酒掐滅煙頭道。


    ……


    三人被再度請入室內觀賞藝妓表演。


    門板敞開,鹹味的海風呼呼呼地吹拂在鼻尖處,抬頭便可以欣賞海麵上的風景。


    耳邊,縈繞著藝妓咿咿呀呀的唱聲,連夜也有注意到這位森次晃嗣先生的茶藝還不錯,談不上多好多好,至少不再如先前那個男人般一竅不通。


    “您似乎很喜歡海上風景?”森次晃嗣笑眯眯的,注意到霜島十六夜很多次眺望海上,目光平靜而又享受,閉眼間輕嗅海風。


    連夜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看向森次晃嗣道:“風景宜人,森次晃嗣先生還是盡快談談我們之間的買賣吧,不然我們之間可要沒得談了。”


    “您應該知道我們想要的是什麽。”


    組織的確還沒收到森次晃嗣手裏有什麽的消息,但這不妨礙連夜裝作已經全知的樣子。


    他演戲一向連自己都騙過去了,還怕騙不過別人嗎?


    森次晃嗣愣了一下,大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唉,霜島少爺真是不廢話呢,既然您都這麽說了……五郎,把東西搬上來!”


    連夜注意到森次晃嗣說的“搬上來”三個字。


    他們收到的消息裏,森次晃嗣手中的確是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沒想到竟然份量重到還要用搬這個字眼,好奇的同時也更加警惕。


    誰知道會不會又使詐?


    這個假森次晃嗣行事上可謹慎得很,生怕被詐,畢竟他自己也知道如今不過是鳩占巢穴罷了。


    不多時,三四個人合力搬著一個外觀精致的木箱子上來,從幾個人沉重的腳步聲來判斷,確實正如想象中的那麽重。


    “請看。”森次晃嗣笑道。


    連夜謹慎為上沒出聲,而是用眼神示意森次晃嗣,為什麽不直接打開箱子?


    森次晃嗣一下便讀懂了眼神含義,鏡子過去打開了箱子,隻見裏麵存放著一塊巨大的海藍色石頭,在光照的折射下散發著海的氣息。


    “這是我在西方的一處失落遺址裏找到的寶貝,即便已經過去千年了,它依然閃耀著稀世的光芒。”


    “算得上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了。”


    連夜心底愈發冷然。


    經過這一年在組織裏的耳濡目染以後,以白蘭地的眼光看來,一枚巨大的寶石算不得價值連城,頂多是哄騙一下沒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隨便搬了一塊石頭上來而已,你說是遺址裏挖出來的,它就是遺址裏挖出來的嗎?


    空口無憑,聽起來多少有點可笑了。


    森次晃嗣到底是要做什麽?


    少年瞥了一眼箱子裏的那塊漂亮寶石,藍色的眸子甚至都照得漂亮了幾分,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確實是一件還算不錯的東西。”


    森次晃嗣笑道:“霜島少爺喜歡就好。”


    “我喜歡?”少年不怒反笑。


    他目光冷然,不再想對此多說半句話。


    折原家的深皮膚青年歎息一聲,笑吟吟道:“森次晃嗣先生,您並不是誠心要談生意,而是存心跟我們找樂子吧?折原家什麽東西沒有,特意來找您要一塊石頭?”


    雖然不知道組織要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但從冰酒給出的態度來看,絕對不會是這塊寶石。


    即便它看上去真的很貴很貴。


    霜島十六夜冷笑一聲,少年脾性地說道:“哥哥們,就這麽一塊破石頭,都是前些年別人上趕著送給我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沒辦法,我們的麵子不夠大嘛。”化名星野五月的降穀零陰陽怪氣補了一句。


    “三位別生氣,重頭戲還在下麵。”


    見此,森次晃嗣才終於放下那份疑心,除了折原家以及那一係列家族的少爺,幾乎不會有誰家能有如此的見識和膽量。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猜的不錯,前麵幾輪全部都是對他們身份上的試探,隻要錯了一步,恐怕他們都不會好端端的坐在這裏。


    冰酒的眼力果然夠強。


    於是,森次晃嗣拍了拍手,一個身穿日本武士服的男人從隔壁屋子裏走出來,給呈上了紅絲絨的小盒子,盒麵點綴了幾枚粉鑽。


    有預感,這次恐怕是真的了。


    “抱歉,幾位少爺,希望此番舉措能得到理解,現在外麵要我這條命的人可不占少數,出門在外總要警惕三分,否則沒的可就是我的項上人頭了。”


    森次晃嗣謙恭地給他們道歉,同時表示這隻紅絲絨盒子便是此次交易的東西。


    於是,連夜這才拿正眼瞧他。


    他淡淡地道:“您太惜命了,這種惜命之人不是最先死,就是藏到最後再死的。”


    【emmm今天突發了點意外,明天再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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