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無語,這都什麽毛病,戰場有什麽好看,至於興奮成這樣。他哪知道張遠身上有前世軍人的熱血。


    二人悄悄伏在草坡上觀看,但距離過遠,加上天已黃昏,雖然草原上視線極好,也隻能看到人影綽綽,往來馳騁。


    看樣子這是一場部落之間的戰鬥,帳幕之間不時有人掉落馬下,不少帳篷燃起了火光,映照得戰場更加慘烈。


    “師父,這裏看不清楚,咱們乘天色昏暗,摸到近處去看。”


    “不行,看這個部落的規模,人口應該在二千人左右,進攻的人馬不會少於五百,咱們若是被卷入其中,老夫尚可自保,你小子就難說了。”


    “您老怎麽就對徒兒沒有一點信心?好歹我也練武兩年多了,不會被人輕易幹掉。再說都打成粥了,誰還顧得上咱們,靠近點沒準能撈一把。”


    “怎麽撈?”楊英頓時來了興趣。


    “徒兒估摸著這場仗還得打一會,咱們趁他們忙著搶人頭的時候,悄悄的摸過去,找到馬廄牛圈羊圈,給他來個混水摸魚。”


    “有點意思,摸到了魚,接下來幹什麽?人家打仗不就是為了魚,決不會讓咱們輕易走脫。”


    “他們搶人頭來個兩敗俱傷最好,要是不放咱們走,那就隻能把殺人放火都幹全了,反正是來當強盜的,不讓咱偷盜,那就隻好強搶了。”


    “你小子咋說的這麽惡心?跟著老夫,幹活了。”


    “好,師父,我是第一次上戰場,有些緊張,說幾句緩解緩解。”


    “嗯,跟在老夫後麵,待會對敵時可不能手抖,別多想,就當是獵狼好了。”


    楊英伏低身子,迅速跑到一個小土包後麵趴下。


    張遠深吸一隻氣,隨後跟上楊英。


    兩個草原部落激戰正酣,進攻的公羊部吹響牛角號,戰鼓不停激勵戰士廝殺。防守的雄鹿部也不甘示弱,拚死抵擋敵人的進攻。


    雄鹿部的戰士都知道,這是決定部落存亡的一戰,輸了,部落的名字將被抹去,老人和高過車轅的孩子會被斬殺,其餘人口成為對方的牧奴。


    公羊部也不好受,為了打勝這一戰,精銳盡出,趁雄鹿部放牧之時偷襲,豈料雄鹿部首領老奸巨猾,早有防範,使得公羊部把一場偷襲戰打成了攻防戰。


    此時雙方戰作一團,誰都不敢輕易撤退,怕被銜尾追擊,弄不好直接潰散。


    兩個部落實力差不多,都有五、六百精銳戰士,在草原上實力不弱,本來這樣的兩個部落輕易不會交戰,吞並其他弱小部落才是該幹的正事。


    問題出在原本在這裏放牧的小部落身上,公羊雄鹿兩部都想幹點正事,吞了這個小部落,占領這片草場。


    結果雄鹿部搶了先手,把這個小部落吞了。公羊部首領急了眼,趁雄鹿部來不及消化勝利果實時發動突襲,想玩個大的,這才有了這場戰鬥。


    楊英和張遠順利的潛行到雄鹿部的後方,趴在草叢中觀察。


    “師父,這後麵守衛稀少,進攻的怎麽不派一支人馬繞過來抄後路?”


    “老夫不是本地人,這裏打仗的套路還沒弄明白。不過後麵防守鬆懈,不像有詐。”


    “那咱們悄悄的摸過去幹掉他們,然後換個裝,直接進去撿便宜。”


    “嗯,這麽幹是沒什麽問題,老夫就是擔心你小子手抖,動靜鬧大了陷進去。”


    “您就放心好了,剛才有點緊張,現在鎮定多了。”


    “那好,你跟緊老夫……,你小子急什麽?老夫還沒說完。兔崽子,爬的蠻利索,這倒是隱蔽接敵的好辦法。”


    楊英罵了一句,便學著張遠臥道,迅速匍匐前進。


    雄鹿部苦苦支撐,有戰力的差不多都被抽到前麵廝殺,後麵隻留下十餘名老弱,負責警戒和看守首領的財產。


    也就是兩個部落相互知根知底,雄鹿部的首領一看便知公羊部的家底都在眼前,絕無餘力玩分兵偷襲的把戲,這才隻留下不多幾個守衛。


    十餘名守衛心憂戰況,借著火光不斷張望前方。正看的緊張之際,兩名守衛咽喉穿出利箭,咯咯兩聲便軟倒地上。


    其餘護衛大喊“敵襲”之際,又有四名護衛中箭身亡,接著從黑暗中撲出兩條人影,下手如電,直取護衛要害。


    人影自然是楊英、張遠師徒二人。楊英經驗豐富,出手必有一人要害中招。張遠也不示弱,下手之際略一猶豫,便砍瓜切菜般大殺起來。


    十餘老弱怎敵得過賽過猛虎的二人,不過片刻便被屠戮殆盡。


    二人變裝成匈奴人,在部落中找尋,遇上婦女孩子也無人詢問於他倆,使得二人順利找到部落中最大的馬廄牛棚。


    “師父,這裏百餘匹馬,牛也有幾百頭、羊上千隻,徒兒沒有幹過牧民,隻能有勞師父了。”


    “老夫也沒幹過,這麽多牲口怎麽趕?”


    “麻煩了,要不牽幾匹馬,一人趕上幾頭牛跑路算了。”


    “敗家玩意,咱們是來當強盜的,隻弄幾頭回去和小偷有什麽區別?傳出去老夫這臉還要不要了?趕緊想辦法,給老夫全部趕回去。”


    “這個沒辦法,莫說徒兒不會放牧,便是會也趕不走。前麵那幾百胡騎爭的可就是這些東西,咱們全弄走了,那些在搶人頭的家夥鐵定來要咱們的命。”


    “說的也是,那就當回小偷,找繩子把牛拴幾十頭,馬也弄幾十匹回去,這麽幹動靜小點,諒胡人顧不上咱們。說好的來當強盜,一下子變成了小偷,和你小子在一起,遲早毀了老夫一世英名。”


    “強盜下次再當,這不是硬來幹不過人家麽。不比別人強那就隻好盜了,咱們趕緊幹吧。”


    二人明顯低估了趕馬趕牛的技術含量,串糖葫蘆一樣的拴好幾十匹馬,幾十頭牛,牽著馬亂走,趕著牛倒退,忙了好一陣子,連雄鹿部的後營門都沒有走出去。


    二人正在無計可施之際,旁邊帳篷中走出幾人,嘰哩咕嚕的說了一通。


    張遠抽刀便上,被楊英一把拉住。張遠大急,都什麽時候了,您老不趕緊動手,拉住我幹嘛?坑徒弟您也另選個日子呀。正欲詢問,卻見楊英一臉喜色,也嘰哩咕嚕的說了一番鳥語。


    那幾名胡人點點頭,分頭進入幾座帳篷。


    “真有您的,隨便嘀咕幾句都能把蠻夷唬住,乖乖的回到帳篷裏侍著。要不師父再辛苦一番,讓蠻夷幫咱們把牛、馬趕回去。”張遠大拇指翹得老高。


    “笨蛋,那是匈奴語,這邊垂之地,胡人比漢人還多,會說匈奴語有什麽稀奇,牛、馬不用你小子操心了,老夫自有安排。”


    那幾個胡人部落被並了,人口被擄來當牧奴,乘公羊部來攻,戰事吃緊之際,磨斷繩索,準備逃走。出帳看到正在偷牛牽馬的楊英、張遠,誤認為是漢人牧奴,同病之人。便上前詢問,卻被楊英忽悠來一起幹,胡人卻心念家人,定要去先救老婆孩子,然後回來共舉偷盜大業。


    前方廝殺漸停,卻是交戰雙方打的累了,公羊部占不到便宜,且天已黑定,隻得撤兵罷戰。


    救老婆的七個胡人還未回來,張遠心中焦急,暗罵胡人拖遝,救老婆還這麽不上心,去了好一會還不見人,莫非這節骨眼上還要溫存一番?


    楊英同樣心中不安,想放棄卻又舍不得到嘴的肥肉,隻得耐著性子等侯。


    好在敵人退卻,部落中的婦女孩子都去幫忙善後,即使見到二人,也隻以為二人是保護首領財產的護衛親兵,無人理瞅他們。


    片刻之後,七名胡人領著大小十餘人慌慌張張的跑來。楊英顧不上寒暄,便讓這群胡人去趕牛牽馬。


    這些胡人乃是放牧行家,雖然慌張,對趕牲口終是熟手之極。無論大人孩子,各自跨上馬匹,吆吆喝喝的,竟把牛、馬全趕出牛棚馬廄,順暢無比,反而是那兩串糖葫蘆趕起來不利索。


    楊英呼喝幾句,領著胡人丟下糖葫蘆不管,往部落後麵逃走。


    雄鹿部的族人忙著治傷滅火,首領帶著疲憊的戰士回部落歇息,冷不防看到自己的財產在向營地外走。


    首領見有人乘火打劫,頓時大怒,下令追擊,拿住賊人,砍成肉泥。


    戰士們雖然已經精疲力盡,但首領下令,也隻得跨上戰馬,尾隨首領追擊。


    牧奴一見大軍追擊,頓時慌了手腳,打馬四散奔逃。


    牛群和馬群失去約束,紛紛停了下來,抽空啃幾口青草,任憑張遠師徒喝呼,也不再前進。


    本來就沒跑出幾步,這一停下,轉眼就要追上,楊英對張遠使個眼色,二人打馬逃走。


    雄鹿部首領莫爾格歹見賊人逃跑,恨的牙癢癢的,下令換馬再追。


    部下想勸莫爾格歹首領算了,這種趁火打劫的事在草原上很正常,被盜的牛、馬被追回來就行了,剛打了一仗,快累死了誰還顧得上幾個盜馬賊。但看到莫爾格歹首領猙獰的表情,部下都明智的閉上了嘴,硬撐著追了上去。


    張遠和楊英見屁股後麵追著不少人,時有箭矢飛來,卻都落在馬屁股後麵,料想是前番搶人頭用力過猛,此時手軟,拉弓不甚利索。


    (寫的不好,沒有多少人看也在情理之中。希望看了的給點意見,鼓勵也好,吐槽也罷,總是提高書寫水平的金玉良言。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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