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條良子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家熱鬧非凡的南條屋,


    “這究竟是怎麽了?”


    南條良子自言自語的聲音有些無力。


    在她視線裏。


    原本應該是主廚的大哥,南條正男,正坐在一桌老熟人的酒桌旁,熱鬧的舉著生啤大聲嚷嚷。


    而原本的主廚位置,是一臉冰冷的錢形悠操刀料理。


    不僅如此,南條正男附近的桌子上,坐滿了一看就是如同南條正男一樣的豪爽大叔,這還算是正常的呢。


    隻是,反倒是錢形悠麵前的吧台坐滿了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麗人。


    南條良子沒好氣的用手捂著腦門,無奈的搖搖頭。


    “真是的。”


    .............


    站在料理台前擔任主廚的錢形悠可沒有南條良子那麽悠閑,現在的他正在一心三用。


    一邊在心裏想著自己的《白夜行》劇情抄寫到哪裏,一邊手持菜刀和鍋鏟,馬不停蹄的製作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料理,一邊還要應付麵前的都市麗人的騷擾。


    “呐,悠醬,我想吃麵條!”


    “我不會。”


    “悠醬笑一笑嘛!”


    “拒絕與料理無關的事情,所以請別打擾我。”


    “悠醬,好冷淡喔。”


    “謝謝。”


    麵對著錢形悠坐著的那位都市麗人,被錢形悠的話懟的有些難受,但是很快。


    ‘冷淡的悠醬,真帥。’


    她繼續抱著這樣的想法,繼續不斷騷擾認真製作料理的錢形悠。


    “我說,石井小姐,我現在正在製作料理,能請你別打擾我嗎?”


    被逼的有些不耐煩的錢形悠,語氣冷硬的說道。


    而被錢形悠指名道姓說煩的石井小姐,卻是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錢形悠不說話。


    第一次見到這麽厚臉皮的人,錢形悠心裏也是無奈的長歎一口氣,隻好憋著滿腹的吐槽,繼續低頭幹自己的事。


    看著兩人之間的對話的南條良子,雙手捂著臉,滿臉“被打敗”的表情。


    另一邊的南條正男,整個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樣子,熱鬧鬧的舉著生啤,起哄道。


    “小悠!別那麽冷淡嘛!”


    “就是就是。”x10


    既然店主都這麽說了,別指望那些喝高的大叔節操能到哪去,他們也是紛紛舉著生啤附和道。


    聽見店裏的起哄聲,那位石井小姐臉上笑意更濃了,而另一些同樣坐在吧台前,卻不是麵對這錢形悠坐的麗人們,心裏紛紛紮起小人。


    一句話概括,她們現在是,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不管店裏麵的氣氛如何,反正錢形悠臉上的表情更冷了。.


    “這魅力簡直害死人了。”


    錢形悠抽空看了眼麵板,看到某項數值之後,心中十分後悔。


    從醒過來之後,到現在,錢形悠遵循著自己定下計劃,一步步的向著目標進發。


    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麵板,錢形悠還是十分的感興趣的,而且在那之後親身體會到其厲害之處之後,甚至不惜改變自己的計劃,重新製定新的圍繞它的計劃。


    隻是現在,他看了看麵板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達到了9.2的魅力指數,然後在看看麵前圍著他排排坐的整整齊齊的都市白領們。


    心中揚天長歎。


    ..................


    錢形悠向著送他出門的南條良子鞠躬感謝。


    “辛苦了。”


    “辛苦了小悠。”


    正當南條良子說完,還是在熱鬧當中的南條屋裏傳來了南條正男和一些客人的聲音。


    “辛苦了!”


    “辛苦啦小哥!料理很好吃。”


    “欸,悠醬別那麽快走嘛,陪姐姐喝一杯再走!”


    錢形悠認真的對讚揚他料理的客人們點頭,然後崩著臉對著在吧台上醉生夢死的石井說道。


    “石井小姐,我還沒有到可以喝酒的年紀,所以我拒絕。”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了眼錢形悠離開的背影,南條良子再回頭看看依舊熱鬧的南條屋。


    再次無奈的歎了口氣。


    “呀嘞呀嘞。”


    ——————


    回到公寓,洗好澡之後,錢形悠沒有浪費時間,爭分奪秒的投入到偉大的抄,嗯咳,寫作之中。


    經過幾天的不眠不休,錢形悠獲得的lv3寫作技能,以及已經是lv5滿級的中文,和接近滿級的日語幫助下。


    成功將他記憶裏的《白夜行》大部分都複刻到這個世界。


    隻是,錢形悠對於能不能在這個世界,重新讓《白夜行》獲得一樣的佳績。


    他就有點信心不足了。


    畢竟,他不是原作者東野圭吾,沒有看過日語原著,因此,對於這本經過自己翻譯過來的書,錢形悠心裏有些擔憂。


    錢形悠看著已經寫滿了幾十頁稿紙的《白夜行》,再次堅定自己的想法。


    ‘反正都寫了,寫完之後就知道成不成了,不是嗎?’


    ————————


    第二天一大早。


    在公園慢跑幾圈之後,錢形悠忍不住睡意,長長打了一個哈欠。


    他經過一晚奮鬥,終於是將《白夜行》完完整整的寫下來了。


    “真是的,我就算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怎麽行嘛。”


    在錢形悠耳邊,傳來一道堪稱挖苦的話。


    正在做著鍛煉動作的錢形悠,頭也不回的說道。


    “來了宮本大叔?”


    “誰是大叔啊!你這個臭小子。”


    那道聲音主人正是宮平一郎。


    “話說,宮本大叔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


    “嘛,剛好今天臨出門有些事耽擱了。”


    這時的錢形悠已經做完一套上下蹲了,他轉過身,麵無表情的說道。


    “耽擱?我看睡過頭了吧?”


    “囉嗦。”


    宮平一郎有些惱怒的反駁,他看到了錢形悠眼裏的“你繼續編”的意思。


    “我說你小子,年紀輕輕就和你老子一樣,果然不愧是父子。”


    宮平一郎看到這個樣子嘲諷他的錢形悠,他就想起昨天與錢形悠父親,錢形平次聊天時,錢形平次麵無表情的用眼神挖苦他的樣子。


    ‘這父子,果然就是父子,連一些小表情都是一模一樣。’


    錢形悠是不知道宮平一郎豐富的內心活動,不過看到宮平一郎惱羞成怒的樣子,他也不好繼續說什麽。


    ‘大叔年紀大了,等會激動過頭,血壓高就不好了。’


    宮平一郎和錢形悠,這兩悶騷,同一時間,不約而同的互相飆起演技來。


    ............


    兩人互相進行完早晨鍛煉之後,不約而同的坐在長椅上休息起來。


    錢形悠休息一會之後,突然想起自己的書已經抄,寫完了,可是該寄給那個出版社還沒定下來。


    正煩惱這個的問題的錢形悠,突然扭過頭去,看了眼正在拉風箱的宮平一郎。


    大口大口喘氣的宮平一郎察覺到錢形悠的視線,礙於剛剛鍛煉時,錢形悠不斷嘲諷自己,他沒好氣的說道。


    “咋了,這麽看著我!?”


    一聽這話,錢形悠立馬條件反射似的,想要開口嘲諷。


    但是,想到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錢形悠硬生生將自己的嘲諷欲望壓下去。


    然後用力扯動自己那僵硬的嘴角,努力的想要擺出一個笑臉。


    這笑,還不如不笑的恐怖笑容。驚得正在喝著水的宮平一郎,一口將嘴裏的水全噴出去了。


    然後狼狽不堪的擦著嘴吧,對著恐怖的錢形悠勸誡道。


    “我說小悠,好好說話,別笑。”


    瞧瞧,這話是人說的嗎?


    錢形悠收回自己的笑容,黑著臉說道。


    “大叔,有件事想問問你。”


    “問吧。”


    看著錢形悠已經正常的宮平一郎,拿起水瓶繼續喝著水。


    “我寫了本,打算投稿,我想問問大叔你知不知道哪間出版社好一點?”


    “噗”


    宮平一郎再次將嘴裏的水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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