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天台,藤井夏生坐在長椅上,低著頭,發出一聲長長的哀歎。


    自從錢形悠開始自己的計劃之後,藤井夏生發現自己的日子好像有點難過了。


    現在的藤井夏生,每次都要繞著錢形悠走。


    無他。


    因為,每次經過錢形悠的身邊,藤井夏生心裏都會湧起一股十分強烈危機感。


    他覺得,錢形悠每次看他的眼神十分不對勁,總有一種會突然暴起給他來一記鐵拳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而且。


    “也不知道悠這段時間幹嘛,比我還神秘。”


    藤井夏生小聲的抱怨著。這段時間,因為每次都被錢形悠看得心裏發毛,藤井夏生本人也不好過,但等他鼓起勇氣,想要問清楚發生什麽事的時候。


    可是,每次錢形悠不是說自己沒空,就是找不到人。


    “唉——”


    頭疼的藤井夏生無奈之下又發出一聲長歎。


    啪——


    藤井夏生的腦袋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在他抬起頭想要看誰拍自己的時候,一道熟悉的陽光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


    “怎麽大白天這麽沒精神的?”


    藤井夏生抬起頭,看清了誰拍自己的之後,他沒好氣的回道,“老師請不要隨便拍人頭。”


    “哈哈。”橘陽菜笑了笑,然後她用著毫無歉意的語氣,一邊道歉,一邊十分自擾在藤井夏生右手邊坐了下來,當然,兩人之間還是隔著一個空位的距離。


    “抱歉、抱歉。”


    道歉就給我認真點啊!藤井夏生暗自在心裏吐槽,然後他看了眼身旁的橘陽菜。


    感受到藤井夏生的視線之後,橘陽菜扭頭,歪著腦袋不明所以的問道。


    “怎麽了?這麽看著我?”


    “沒。”藤井夏生搖搖頭,“老師今天怎麽又來天台了?”


    聽到藤井夏生這句話之後,橘陽菜臉上稍稍暗淡一下,那陽光的表情似乎染上一點陰霾。


    不過,橘陽菜怎麽說也是一個成年人,所以很快她就恢複了情緒。注意到藤井夏生臉上的疑問之後,她笑著說道。


    “什麽叫又來,我是老師欸!天台肯定可以來啊。”


    然後,她假裝發怒的鼓著臉,反手向著藤井夏生說道。


    “但是,夏生同學是學生吧?不知道學生不能隨便上天台嗎?”


    “抱歉。”藤井夏生稍稍撇了一下嘴唇,“我問過我們可敬的學生會書記了,他說學園沒有一條規定學生不準上天台”


    藤井夏生嘴裏的書記,正是錢形悠。


    原來的錢形悠還不是書記,隻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波斯菊會長和二年級的前學生書記如月前輩鬧別扭了,而後者也在前不久宣布退出學生會。


    所以,作為強力學生會初級成員的錢形悠,自然而然的官升一級,正式擔任了書記一職。


    “欸?真的嗎?”令人意外,身為老師的橘陽菜,在聽到藤井夏生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一副十分意外不敢相信的表情,“我還以為學生是不能上天台的呢!”


    “所以說,老師啊,現在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啊?”藤井夏生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說實話,像橘陽菜這樣的老師,竟然能當自己的班主任。


    不得不說,豐之崎還真是一件學風自由的學校。


    “哼!夏生同學你在質疑老師,等會放學留下來補課!”這下,被惹毛的橘陽菜直接不講道理的放大招。


    果然,不管是那個人,隻要那個人是學生,那麽留堂這樣的招式,還是依舊是傷害驚人。


    藤井夏生可不敢再造次了,他連聲向橘陽菜求饒。


    之後,橘陽菜和藤井夏生在天台上開開心心的聊著天,看上去氣氛好像還是不錯的樣子。


    隻是,在天台的一個陰涼的角落。


    陰影與光明交匯之處。


    有一道豐之崎女式校服裙子的裙擺。


    悄然的縮了回陰影裏。


    然後,一個有著黑色短發的身影,輕聲動作輕緩的向著天台更遠的方向走去。


    而她背後的兩人,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存在。


    ......


    “花火怎麽了?一副想事情想入迷的樣子。”


    坐在位置上的繪鳩早苗,看著安樂岡花火沉默回到班上,坐回位置之後,就一副想事情的樣子。她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麽。”安樂岡花火輕聲回了一句,然後抬起小腦袋,看向隻有一個人的繪鳩早苗,她同樣疑惑的問道。


    “繪醬,怎麽隻有你一個人?詩羽呢?”


    見到安樂岡花火不願說出在想什麽,繪鳩早苗也隻好按下自己刨根問底的想法,說了一句有難題一定要和自己說之後,回道。


    “哦,詩羽剛剛收到錢形君的信息之後,就走了。”繪鳩早苗想了想剛剛霞之丘詩羽的表情和說的話,接著補充道。


    “好像是錢形君有急事的樣子。”


    “是嗎?”


    安樂岡花火點點頭,然後她就看見,繪鳩早苗拿出自己的數學課本放在自己麵前。她疑惑的看著對方。


    隻聽到繪鳩早苗這樣說道。


    “花火,教我一下這道題,剛剛老師講的時候我沒聽懂。”


    “好”


    繪鳩早苗原本打算是想請教霞之丘詩羽的,雖然她本人覺得現在和安樂岡花火一起學習才是最好的結果。


    奈何剛剛安樂岡花火不在,而且就算她回來了。


    繪鳩早苗不去問成績更好的霞之丘詩羽,反倒問安樂岡花火。這種做法,不管是哪個人都會有話想說的。


    不過,這樣剛剛好。


    繪鳩早苗看著認真給自己講解題目的安樂岡花火,她覺得現在自己很開心。


    .....


    另一邊。


    收到錢形悠的消息之後,霞之丘詩羽便匆忙離開了教室。


    一陣小跑過後,她趕到了一間課室。


    拉開門。


    教室裏的錢形悠回頭看向大門方向,結果見到有些氣喘,腦門上流淌著汗水的霞之丘詩羽。


    他有些心疼的拿出隨身的手帕,一邊給霞之丘詩羽擦汗,一邊有些責怪的說道。


    “怎麽跑著過來了?慢慢走過來也不急啊。”


    而理順呼吸之後,霞之丘詩羽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給自己擦汗的錢形悠。


    “還不是你,又不把事情說清楚。”


    “嗨嗨,是我的鍋。”


    擦幹霞之丘詩羽腦門上的汗之後,錢形悠收回了自己的手帕,然後稍稍讓出一點身位。霞之丘詩羽透過錢形悠露出的空位,總算是看到了這間教室。


    “這不是新聞部的活動室嗎?”霞之丘詩羽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錢形悠,“不過怎麽回事?”


    一邊問,霞之丘詩羽一邊指著被貼上學生會封條的印刷機。


    “怎麽都貼上封條了?”


    “這個倒是要問一下新聞部了。”錢形悠聳聳肩,然後走到複印機一旁的桌子前,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


    “估計也是因為這份東西出錯的。”


    霞之丘詩羽也是好奇的走向了錢形悠,同樣的拿起桌麵上的一份報紙。


    認真看了看。


    好吧,她知道怎麽回事了。


    霞之丘詩羽指著封麵上,那個臉上打了馬賽克的男生,向著錢形悠問道。


    “這個該不會,就是澆花壺前輩吧?”


    “不知道。”錢形悠光棍的說了一句廢話,“反正現在學園長已經知道了,今天中午還是學園長跑來學生會辦公室要求封了新聞部的。”


    “啊,這麽嚴重?”霞之丘詩羽一臉不敢相信,但是她仔細想了想,再看看這份學園報紙上麵的內容。


    一旁的錢形悠見狀,回了一句。


    “就是這麽嚴重。”說話間,他回憶一下中午衝進辦公室的時候,原野敬介那一臉氣得通紅的臉,還有在原野敬介背後,時不時出來刷一下存在感的衫原老爺子。


    “估計這下有的頭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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