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嶽淩鈞也趕緊起身,察覺到沈盈娘情緒不對,隻能嘴硬的解釋。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相信你,我就是有些吃醋。”


    說話間,嶽淩鈞一把將沈盈娘摟進懷裏,死死地摁住,仿佛要把沈盈娘整個人都按進自己身體裏似的。


    嶽淩鈞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有些泛酸。


    “你是我的,我當然相信你,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不會跟已經死了的人計較,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問,想問你為什麽要嫁給我,你喜歡我什麽?”


    喲,這還患得患失起來了?


    沈盈娘眼珠子一轉,然後就無聲的偷笑,在嶽淩鈞等得有些急的時候,才笑眯眯的說道。


    “當然是喜歡你,我才嫁給你,不然你以為是什麽?說起來,你要是長得醜點,我可能就看不上你了!”


    沈盈娘故意這麽說,嶽淩鈞方才的愁緒跟嫉妒,瞬間被打散,沒好氣的說道。


    “說到底,你是看中了我的臉?”


    沈盈娘在黑暗中捧住了嶽淩鈞輪廓堅毅的臉,笑眯眯地在嶽淩鈞的唇上親了一口。


    “那當然!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過去,現在,將來,你都是我眼中最好看的男人,怎麽樣?這下高興了吧?”


    沈盈娘這話換個意思理解就是:


    過去,現在,將來,你都是我眼中最好看的男人,所以,我隻會喜歡你一個男人!


    嶽淩鈞琢磨透了這句話,心情瞬間就平複下來,臉上也扯出一抹笑。


    “那我還得慶幸有這副皮囊,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喜歡我的臉,那你就多親親!”


    話音剛落,嶽淩鈞直接把沈盈娘撲倒,曖昧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所有的不快盡數消散。


    第二天,王掌櫃就派夥計過來取貨了。


    或許是因為頭天嶽淩鈞態度太不客氣,夥計今天不敢再提沈盈娘的事兒。最後反倒是嶽淩鈞把沈盈娘給叫了出來。


    沈盈娘看出夥計對嶽淩鈞有些害怕,隻能主動打破僵局笑著說道:“那個,昨天我相公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擔心我,我病好了,今天隨你去見王掌櫃談一談生意的事兒。”


    夥計聽見沈盈娘這麽說,小心翼翼地掃了嶽淩鈞一眼,沒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麽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頓時堆起笑容說道。


    “那感情好!沈掌櫃,昨日也是我不懂事兒了,你都生病了,我還說那些,難怪嶽掌櫃生氣,他這是心疼自家娘子呢,我要是有這麽賢惠能幹的娘子,我也護著呀,你們感情可真好!”


    夥計開始拍馬屁,氣氛瞬間活絡起來。


    嶽淩鈞聽著夥計的話,覺得還不錯,臉上的冷意都少了些,沈盈娘看著嶽淩鈞翹尾巴的樣子,忍不住好笑。


    把長安跟長樂交給碧雲照看,沈盈娘便和嶽淩鈞一起,跟著夥計乘著馬車去和風酒樓了。


    馬車在村子裏的土路上晃晃悠悠地走著,路上遇見不少村民,這些人說話突然變得很好聽,主動對著沈盈娘和嶽淩鈞打招呼。


    “哎喲,嶽娘子跟嶽小郎君這是又要去送貨了?你們這生意可真好啊。”


    “可不咋地,咱們村兒就沒出過這麽有本事的人,嶽娘子可真厲害,如今生意做得那麽大,真讓我們這些人慚愧呀。”


    “嶽小郎君真是好運氣,娶得這麽一個好娘子,我們真是羨慕呀。”


    雖然話語中不免帶著些許酸溜溜的意味,可沈盈娘跟嶽淩鈞早就習慣了,麵帶笑容的回應,誇獎照單全收。


    反正他們就算是酸,也奈何不了他們,站在高處就是要受些風吹,沈盈娘對此表示理解。


    隻是,就是有那麽些不長眼的,非要跳出來給沈盈娘添堵。


    馬車突然停下,沈盈娘身形不穩,差點往前撲去,好在被嶽淩鈞及時拉住了。


    夥計的聲音,帶著些許不滿的說道:“你們幹什麽?為什麽要擋著馬車?”


    沈盈娘和嶽淩鈞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掀開馬車簾子,沈盈娘朝外看去,就看見馬車前邊兒擋著一群不速之客,而且其中不乏熟麵孔,不少都是之前送了自家女孩跟沈盈娘學做糕點的人。


    隻不過,這些人家的女孩沈盈娘沒看上,就沒選中當店員,所以他們都是自產自銷,跟沈盈娘沒有什麽利益上的牽扯。


    沈盈娘隱隱猜出了什麽,從馬車上下來,給夥計一個安心的眼神,笑著說道。


    “你們有什麽事兒嗎?”


    嶽淩鈞也跳下馬車,目光不善的掃了一眼眾人,原本攔路的人群有些躁動,被嶽淩鈞那眼神一掃,他們總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下意識後退兩步。


    打頭的那人見狀覺得有些丟臉,喊了一聲,“慌什麽!”


    這才朝前走了兩步,也扯出一個笑,態度不像方才那麽囂張,多了幾分討好,隻不過這份討好有幾分真心就說不定了。


    隻聽這帶頭的中年村民笑著說道。


    “嶽娘子,我們沒什麽事兒,就是想請你幫幫忙,抬抬手,你如今生意做得那麽大,錢也賺的夠多了,你就幫幫我們,把你那鹵豬下水的手藝交給我們唄。”


    “還有做裱花蛋糕的手藝,嶽娘子,你們店現在生意那麽好,我聽說,很多客人都買不到,不如就把這手藝交給我們,我們也能跟著喝點湯,你放心,我們一定交錢,不會白白學你的手藝,怎麽樣?”


    這男人說到後麵,看沈盈娘依舊無動於衷,又補了一句給錢的話,好像出錢學沈盈娘的手藝是給沈盈娘多大臉似的。


    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看的沈盈娘隻覺得惡心,當初這群人送了女孩來學她做糕點的手藝,賣的不如她店裏的好,就上門找麻煩,現在張口一句話,又想讓她把鹵豬下水的技術和裱花蛋糕的技術交出去?


    呸!想的倒是挺美的,多大臉呀?


    連王掌櫃這個生意夥伴都沒臉張這個嘴,他們倒是真不見外。


    沈盈娘皮笑肉不笑的勾唇笑了一聲,突然鬆口道:“好啊,其實我如今生意做得夠大了,也不願意再賺這種辛苦錢。”


    “你們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直接把鹵豬下水的技術,和裱花蛋糕的手藝都賣給你們,就是不知道你們出不出得起價……”


    沈盈娘說到這裏的時候,故作為難,好像是真的擔心他們錢不夠似的。


    帶頭那個村民聽說沈盈娘願意把手藝賣給他們,頓時眼睛一亮,當即笑著說道。


    “嶽娘子,瞧你這話說的,多少錢?我們各自湊一湊還是行的,你說的對,這是個辛苦活,你如今跟你相公過著和和美美的生活就夠了,還賺什麽錢呀?這錢到底也賺不完不是?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才是真的!”


    沈盈娘伸出一根手指,笑眯眯的說道:“不多不多,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我也不會隨便抬價坑你們,隻要你們給我一萬兩銀子,我馬上把鹵豬下水的技術和做蛋糕的技術都教給你們,還把現在經營的店鋪也讓給你們,你們覺得怎麽樣?”


    “一、一萬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


    打頭的那個村民聽見沈盈娘的話愣了一會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等反應過來之後,看著沈盈娘那帶著諷刺的笑,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


    他咬牙切齒的指著沈盈娘破口大罵。


    “沈盈娘!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別忘了這個村子姓什麽,你們一家子都是外來的,我們村子仗義,收留你們就不錯了,你不想著回報我們,居然還想訛我們一萬兩銀子?你倒真是開得了這個口!大家夥說是不是!”


    男人說完,就想得到眾人的支持,馬上喊了一聲,話音落下,果然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就是!沈盈娘,你不能這麽做,一萬兩銀子?你是耍我們的吧?不就是鹵豬下水嗎?那種醃臢貨你居然要一萬兩?”


    “可不咋地?你不能貪得無厭啊,賺了這麽多錢,自己把肉都吃了,連口湯都不給我們喝,你怎麽能這樣呢?”


    “嶽娘子,叫你一聲嶽娘子是跟你客氣,我們可是誠心誠意來跟你學手藝的,你現在這樣戲弄我們,小心日後栽跟頭!”


    沈盈娘聽著這些吵吵嚷嚷,唧唧歪歪的聲音,有些頭疼,她不過就是隨口一句話,倒像是捅了馬蜂窩。


    沈盈娘深吸一口氣大喊道:“夠了!”


    等到眾人閉嘴,沈盈娘才抱著手冷笑兩聲,走上前說道。


    “你們要是不滿意,那就別買唄,你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讓我把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賺錢門路讓給你們?你們多大的臉呀?”


    “你們是生了我,還是養了我?我憑什麽要給你們占便宜?更何況,我們一家子在村裏落戶,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我們是花了銀子,堂堂正正的住進來的,少在我麵前以恩人自居,我可不欠你們的!非要說誰欠誰,是你們欠我的!”


    沈盈娘說到這裏,嘲諷一笑。


    “你們這夥人中有不少人都靠著我的點心手藝賺了錢吧?之前收你們的那點學費,估計也早就賺回去了,如今賺的錢,可都是純收入,你們自己生意做的不如我的好,那是你們自己沒本事,少在我麵前耍無賴!”


    “你們要是覺得吃虧了,大不了我把之前收的學費還給你們,但同樣的,你們也不許再賣我教你們做的糕點,怎麽樣?我可不是在說笑,咱們可以當場簽個契約!”


    沈盈娘臉上帶著諷刺的笑,說完這句話,方才還叫囂的熱鬧的村民們立刻就蔫兒了。


    一些人目光閃爍,不敢跟沈盈娘的眼神對上,顯然是被沈盈娘說中了,不過還有一些人不服氣被沈盈娘壓一頭,忍不住小聲嘟囔抱怨。


    “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賺了錢,是我們自己有本事,你不過就是教了我家女兒做點心的手藝,那是我們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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