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娘歎了口氣繼續道:“我之前怎麽說來著?就算黃鶯兒真的就是那個孩子,你沒必要想這麽多。”


    “個人有個人的命,你得這麽想,若當初你沒有被換到平波候府去,當那個什麽勞什子少爺,你也不必日子過得這麽憋屈。”


    “你就在這鄉下長大,說不定,咱倆還能早點認識,早點成婚,早點生孩子呢!”


    沈盈娘最後幾句話直接把嶽淩鈞給逗笑了。


    他突然捏著沈盈娘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就這麽想嫁給我?”


    沈盈娘本就是在安慰嶽淩鈞,看對方笑了出來,立刻點頭,然後直接將手伸出環住了嶽淩鈞的脖子,言語中滿是曖昧。


    “那當然了,我跟你說過,我就喜歡你這副皮囊,即便你是在這鄉野間長大,那也是這鄉野間最好看的男人!”


    “說不定,咱倆還能早點認識,說不定還是我追著你屁股後麵跑呢!”


    沈盈娘這麽一說,嶽淩鈞還真有些遺憾。


    若他沒有被換到平波候府去,說不定真能過上像沈盈娘說的這種日子,他跟沈盈娘也能早點認識。


    一時間,嶽淩鈞看沈盈娘的眼神更加的深情了。


    “娘子,多謝你,你能這麽說,我很高興,你放心,等我再確定一下,打消了所有的疑慮,我就不會再想這件事了。”


    “你說的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就算黃鶯兒真的是平波候府的女兒,我也不該感到虧欠。”


    “真正要感到虧欠和愧疚的,應該是她的爹娘,與我沒什麽關係,畢竟我當年也隻是一個繈褓中的男嬰,可做不了這樣的主。”


    沈盈娘看嶽淩鈞想明白了,心情愉快。


    “那就好,我就擔心你鑽牛角尖,你能想的這麽明白,這麽清楚,我感到很是欣慰,那我就獎勵你一下,親你一口!”


    沈盈娘說完,直接在嶽淩鈞的嘴上印了一個唇,然後飛快的往後躲,笑眯眯道。


    “行了,我還得去刷碗呢,你呢,就想想該怎麽做最終的確認,我就不打擾你了。”


    嶽淩鈞無奈地看著沈盈娘。


    他娘子真是越來越壞了,把他身上的燥熱鼓動起來,自己卻跑了,真是……


    次日一大清早。


    賀秋梅的房門被敲響。


    自從賀秋梅婆家的人都被她“克”死了之後,賀秋梅幾乎就沒起個大早。


    反正她如今沒男人沒孩子還沒公婆管著,自然是想睡到什麽時候就睡到什麽時候,日上三竿不在話下。


    如今被人這麽使勁的敲門,賀秋梅的脾氣直接上來了,穿好衣服就去開門。


    “誰呀!一大清早的攪得不得安寧……”


    賀秋梅的聲音逐漸的低了下去,從暴躁變得有些嬌羞。


    她看著站在自己家門外那個長相出眾的男人,瞧那寬闊的肩膀,再瞧那勁瘦的腰,賀秋梅當即紅著臉笑道。


    “你有什麽事兒嗎?”


    因為聲音過於矯揉造作,顯得很不自然。


    嶽淩鈞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問道,“你就是賀秋梅?”


    賀秋梅莫名從對方的表情和言詞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善,剛剛因為對方的長相和身材升起來的旖旎心思頓時煙消雲散。


    她想起來了!


    黃鶯兒提醒過她。


    賀秋梅再次打量了一下嶽淩鈞,發現對方似乎挺符合黃鶯兒說的那個人,所以,眼前這人應該是已經成過親的?


    賀秋梅有些嫉妒那個和這個男人成親的女人,好像是叫沈盈娘來著吧?


    賀秋梅逐漸冷靜下來,微微揚著下巴說道,“我是,你是誰。”


    嶽淩鈞沒有回答賀秋梅的話,而是直接往裏麵走,賀秋梅被嶽淩鈞這通身的氣場嚇得不輕,連連後退。


    砰的一聲,門被嶽淩鈞關上了。


    賀秋梅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你幹啥?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可叫人了!”


    黃鶯兒可沒說過嶽淩鈞會幹這種事兒。


    嶽淩鈞直接將自己帶進來的一個小竹簍放在腳邊,然後麵無表情地盯著賀秋梅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賀秋梅下意識的點頭,反應過來之後又連忙搖頭,“我,我不認識你,你想幹啥?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你可不要亂來!”


    賀秋梅說話間,四處打兩,終於從桌邊摸到一把剪刀,趕緊用剪刀對準嶽淩鈞,隻不過她那副膽怯的樣子,並不能讓嶽淩鈞感到害怕。


    嶽淩鈞抱著手說道,“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麽樣,我來找你,就是想問你,你認識黃鶯兒嗎?”


    賀秋梅可不敢放鬆警惕,不過對於嶽淩鈞的問題,她還是要回答的。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嶽淩鈞的眉頭皺了皺,顯然有些不高興了,“我問你什麽,你回答便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嶽淩鈞這張臉一板,就格外的嚇人,賀秋梅到底撐不住,還是不甘不願的說。


    “認識……”


    聲音小得蚊子叫似的,嶽淩鈞勉強滿意,隨即繼續問道,“她有沒有來找過你?跟你說一些她身世的事情?她有沒有讓你幫她撒謊!”


    賀秋梅終於抓住了重點,開始演了起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確實跟黃鶯兒認識,不過我跟她已經許久沒有來往了,她確實來找過我,打聽了一些事情。”


    “起初並沒有說起她自己的事兒,我也覺得奇怪呢,直到這兩天,她突然來跟我說,她可能跟她娘不是親生母女,說她想找自己的親生母親,我正好知道一些,就告訴她了。”


    嶽淩鈞的一雙眼睛跟鷹眼一樣,盯著賀秋梅的臉,不放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賀秋梅被嶽淩鈞這眼神盯得有些後背發毛,心中無比後悔,她為什麽答應了黃鶯兒要接這個差事,就不該貪嘴吃黃鶯兒那幾塊點心!


    這下好了,居然被這種不好惹的人盯上了,自己要是出個什麽三長兩短的,黃鶯兒賠得起嗎?


    賀秋梅心中胡思亂想著,嶽淩鈞終於又開口問道,“黃鶯兒跟你說了什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要想著隱瞞,或者添油加醋,我聽得出來。”


    嶽淩鈞這話一出,賀秋梅就更加緊張了,可她偏偏不知該如何是好。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不可能再改口,因為她覺得,自己要是真的撒謊騙了嶽淩鈞,對方是真有可能對她做點什麽……


    賀秋梅咽了咽口水之後,就一字一句的把自己跟黃鶯兒之間說過的話說了出來。


    當然,是有選擇性的說的,全部說出來,她現在估計也沒什麽好下場。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了,黃鶯兒確實來找過我,隻說她跟她娘不是親生的,想找自己的親生母親,正好我外婆當年有替一個夫人接生過。”


    “我外婆臨終之前告訴我,不想背負著這樣一個孽債,如果有機會的話,讓我幫忙把那個女嬰送回去,說是大小姐就該過大小姐的日子,而不是一直窩在村裏。”


    賀秋梅撇嘴道。


    “但是都過去這麽久了,我哪兒裏能找到那個女嬰?更何況,找到了又如何?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我可不認識什麽平波候府,人家平波候府也不認識我是誰。”


    賀秋梅的語氣有些嘲諷。


    “而且在我看來,平波候府當初都不要那個女孩了,就算現在找到了,估計送回去也沒人認吧,我就是這麽想的,隻不過沒想到,黃鶯兒就是那個女孩,也算是巧了。”


    嶽淩鈞聽著賀秋梅的話,皺了皺眉再次問道,“你確定黃鶯兒就是那個女嬰?這件事情不能撒謊,你確定嗎?敢以性命做保嗎?”


    賀秋梅沒想到嶽淩鈞會讓她以性命做保,她很想說憑什麽?


    但是想到黃鶯兒的叮囑,又看著凶巴巴的男人,到底還是咬牙說道。


    “我,我當然可以以性命做保,黃鶯兒身上有胎記!就是我外婆說的那個胎記,一切都對得上,那她就是那個女嬰,不然還能是誰?”


    說到這裏的時候,賀秋梅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盯著嶽淩鈞問道。


    “你是誰啊?為什麽要問我這些?”


    嶽淩鈞突然動作,賀秋梅警惕的往後挪兩步。


    嶽淩鈞低頭將腳邊的那個竹簍拿起來,然後打開蓋子,一隻手探進去後再拿出來後。


    賀秋梅尖叫出聲。


    “蛇!有蛇!”


    她臉色慘白,整個人擠到了牆角。


    嶽淩鈞卻是一手抓著一條翠綠色的蛇,一邊朝著賀秋梅靠近,嘴裏說的話,仿佛舌在吐信子一樣,讓被堵在角落的賀秋梅感覺毛骨悚然。


    “賀秋梅,你最好告訴我實話,我這個人不喜歡謊言,這蛇叫竹葉青,有毒的,你要是敢撒謊,我就讓我就用這條蛇咬你一口,算是你撒謊付出的代價。”


    賀秋梅直接嚇哭了,一邊往牆角縮一邊喊道,“你你到底想幹啥?我,我沒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黃鶯兒真的是那個女嬰。”


    “你要是不信,你要是不信,你去問黃鶯兒!來找我幹啥?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我知道的都是我外婆告訴我的,你別過來,別過來!”


    賀秋梅嚇的哭出了聲,整個人絕望的不行,心中更加後悔了,同時把黃鶯兒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跟黃鶯兒這個賤人做姐妹!


    之前被坑了不算,現在居然又要被坑一把,等她把這件事情混過去,一定要去找黃鶯兒算賬!


    嶽淩鈞此時已經靠近了賀秋梅,能夠看清對方臉上的各種表情,很怕,但是撒謊與否,還真看不出來。


    就在嶽淩鈞準備把蛇湊到賀秋梅的臉上,繼續審問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了王五的聲音。


    “大哥,不好了,嫂子火鍋店出了點問題,你要不趕緊去看看?”


    ?王五在有外人在的時候,一般都稱呼嶽淩鈞為大哥,也是為了避免別人多想。


    嶽淩鈞聽見這話,也顧不得繼續審問賀秋梅,將竹葉青往竹簍裏一丟,冷冷的瞪著賀秋梅說道。


    “你最好沒有說謊,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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