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還真的答應了沈盈娘的請求,於是一夥人就轉移到了和風酒樓。


    跟著覃大來的那一群地痞無賴,沈盈娘沒讓他們跟著進和風酒樓,隻是讓他們在外麵等著。


    沈盈娘這一次態度強硬。


    覃大顯然也是想跟沈盈娘商談的,就讓他們在外麵等著,想來沈盈娘這個生意人也不敢做什麽,更何況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


    其他人也就沒有強硬跟著,隻是各自找了個台階坐著,就這麽凶神惡煞的擋在了和風酒樓的門口,一些準備進去吃飯的客人見狀,紛紛避讓。


    看見這一幕,王掌櫃心裏窩火,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解決掉覃大,他也就暫時忍了。


    一行三人到了客棧後,王掌櫃作為東道主,就讓小二去準備雅間,又讓小二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這才陪著沈盈娘一同進入雅間。


    沈盈娘方才落座,覃大就開始不懷好意的說話了,語氣十分欠揍。


    “沈掌櫃,你說你一個女子,跟我們兩個男子單獨在這雅間,你相公知道了,不會吃醋吧?這要是生氣非來找我算賬,我可撐不住啊。”


    這話一出,沈盈娘沒生氣,王掌櫃到氣的不輕,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罵道。


    “覃大!你給我閉嘴,誰準你這麽說話的,是不是不想活了?沈掌櫃也是你能冒犯的嗎?”


    覃大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依舊用那副色眯眯的眼睛看著沈盈娘,跟上次的他比起來,顯然要不正經許多,明擺著就是來找茬的。


    沈盈娘淡定自若,眼神古井無波的掃了覃大一眼,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盯著他,嘴角還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明明是個女子。


    卻透露著一股莫名的威壓。


    覃大臉上的笑容逐漸的就收斂了,後背也莫名有一股冷汗滲出,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毒蛇盯上,最後還是覃大先敗下陣來。


    他避開了沈盈娘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說道:“沈掌櫃,你怎麽還生氣了?我不就是說笑兩句嗎?”


    沈盈娘冷笑一聲道:“覃大,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沒道理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我一點都不生氣,不過你這話當著我這個女人講沒什麽用,你應該去當著我相公講,看看他到底會不會生氣。”


    覃大又不是傻子,哪裏敢去當著嶽淩鈞的麵說?先別說嶽淩鈞可能來曆不凡,是他背後老板都不敢惹的人。


    再說了,就算嶽淩鈞沒有後台,那身腱子肉,他就不敢惹。


    都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覃大原本以為沈盈娘是那頭軟柿子,可如今看來,這女人不愧是能做大生意的,性格可真強勢。


    覃大不承認自己慫了,他隻是一時失察而已。


    沒關係,總歸還是這兩個人求著他,於是覃大將那種慫慫的情緒收斂,又抖起來了,抬著下巴對著兩個人說道。


    “行了,沈掌櫃,王掌櫃,今天是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兒那就趕緊說吧,畢竟我也是有正事兒才去找你們的。”


    “我知道,我帶著幾個兄弟去火鍋店找你們,肯定影響你們做生意了,那我們就私底下好好談,要是談的攏,當然是最好,可要是談不攏……”


    說到這裏的時候,覃大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談不攏的話,那我也沒法子,畢竟在這件事情當中,我覺得我才是那個苦主,二位用著我的店麵賺著錢,我看的實在是羨慕啊!”


    沈盈娘給了王掌櫃一個眼神。


    王掌櫃這才哼了一聲,重新坐回去,不過這次他可偽裝不了,實在是恨不得衝過去,把覃大那張嘴給撕碎。


    沈盈娘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有什麽要求,直接說吧,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彼此都知道各自打的小算盤,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你一而再,再而三來鬧事,總得圖點什麽吧?除非就是閑的皮癢癢,犯賤!非得挨收拾!”


    覃大哈哈一笑。


    “沈掌櫃果然是個爽快人,我沒有看錯,既然沈掌櫃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扭捏,其實是這樣的還是那句話,火鍋店如今不是賺錢嗎?”


    “你們用著我的店鋪,那個租金啊,我覺得還是有些太低了,相比起你們賺的那些,我賺的實在是太少了,那個位置如此之好,不然也不會讓你們火鍋店的生意這麽好不是?”


    “我當初就是因為看中了那一塊地段,所以才會買下地皮,買下店鋪,可現在銀子都讓你們賺了去,我這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


    “說吧,想漲多少。”


    沈盈娘懶得聽他廢話,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錢,但是沈盈娘總覺得,這個覃大還有別的圖謀。


    不過對方沒有主動說,她也不打算問,這種時候,就得拚一拚誰的定力更強。


    覃大顯然沒有想到沈盈娘會這麽直接,但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必要再往回咽。


    覃大便直白道:“我是這麽想的,以後呢,就照著你們的生意來,你們的生意好,我就抽成吧,三成,你們若能賺十兩銀子,那就給我三兩銀子就行了。”


    “給你臉了是吧!”


    王掌櫃沒忍住,再次站了起來,恨不得把桌上的酒往覃大的臉上潑。


    不!冷靜下來!


    想一想,這個覃大根本不配,就他那張臉,根本不值得這一兩銀子一壺的好酒。


    覃大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生怕王掌櫃對他動手,好在王掌櫃並沒有行動。


    覃大又心中看不起王掌櫃,光說不練假把式,就是個紙老虎,沒什麽好怕的。


    覃大挑著眉毛說道:“怎麽了?你們靠著我的地皮,我的店鋪賺錢,我就抽個成,難道你們就舍不得了?”


    “你們要是換個店麵,還不一定能賺那麽多銀子呢,反正一句話,我隻抽三成,你們要是想跟我講價可以啊,那就四成。”


    覃大這明擺著就是蹬鼻子上臉,這談價錢隻有越談越少的,哪有越談越往上漲的,坐地起價也沒覃大這麽過分的。


    他就是不想讓沈盈娘和王掌櫃好過,今天要是答應三成,明天覃大就敢開口要七成,再到後麵,說不定沈盈娘和王掌櫃就成了給覃大打工的了。


    沈盈娘臉上的笑容逐漸冰冷,她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又給王掌櫃倒了一杯。


    覃大以為沈盈娘是同意了,還想端起酒杯湊過去。


    沈盈娘卻直接把酒壺放下,冷笑一聲說道。


    “覃大,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給臉不要臉是吧?”


    其實沈盈娘很少會說這種話,她向來信奉在商言商,就算是商業上有什麽對手,她也不會用其他的方式來對付,都會用商業手段。


    這種帶著威脅的語氣,可不是沈盈娘的作風。


    王掌櫃聽出了沈盈娘的意思,沒有再發作,隻是看著覃大的眼神,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覃大被沈盈娘鬧了沒臉,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怎麽了?沈掌櫃這是想威脅我?沈掌櫃,你可是正經生意人,我最最佩服的就是你這一點,你說,一個女人能把生意做這麽大,還能守規矩,這多難得呀,你這要是對我動手了,這縣令怕是看不過去吧?”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遠房親戚,就有認識這位縣令大人的,雖然隻是個麵子情,但就算沒有這份交情在裏麵,沈掌櫃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恐怕縣令大人也不會答應,不然的話,國家律法何在呀?”


    沈盈娘都快氣笑了。


    覃大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敢跟她談什麽國家律法?自己就敢公然違背白紙黑字的契約,現在好意思跟她談什麽國家律法?


    不過算了,這種就是個無賴,跟她說什麽都沒用。


    原本沈盈娘準備先禮後兵的,但是既然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她也沒有必要再跟他笑臉相迎了!


    沈盈娘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隨即冷笑一聲說道。


    “覃大,你想多了,既然你知道我這個人做生意規矩,那我當然不會對你怎麽樣,隻不過,咱們既然已經簽下了白紙黑字,你再想敲詐我,那就不太妥當了。”


    “我這個人呢,也向來隻吃敬酒,不吃罰酒,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要是給我耍無賴……”


    說到這裏,沈盈娘頓了頓,眼神冰冷了幾分。


    “那我也不介意讓你也感受感受我的脾氣!原本是想著租了你的店鋪,你要是有什麽困難,我確實可以滿足一下。”


    “但你看不上我們的小意思,非要獅子大開口,那麽你就一文錢也別想從我手中拿到,聽明白了嗎?一文錢都別想要!”


    王掌櫃都忍不住想給沈盈娘鼓掌了,就該這樣,該死的覃大,就是在坐地起價,他早就想收拾這個王八蛋了!


    王掌櫃已經決定好了,今天過後,他肯定得找人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覃大,沈掌櫃做生意老實,他可不老實。


    在王掌櫃看來,沈掌櫃有時候甚至有些太老實了,這才會讓有些人蹬鼻子上臉。


    麵對覃大這樣的潑皮無賴,那就得狠狠的收拾一頓,不然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都敲詐到他頭上來了。


    真當他姓王的是好欺負的?


    覃大也明白了沈盈娘的意思,冷笑一聲,齊聲將桌子上的幾盆菜揮倒,沈盈娘及時起身躲過。


    覃大冷笑一聲道。


    “行,沈掌櫃既然這麽有魄力,那咱們就等著,我賺不到錢,你們也別想做生意!畢竟那店鋪和地皮都是我的,我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


    “我想一天去幾次,那也是我自己說了算,你們要是覺得能防得住我,或者能夠安心做生意,那你們就繼續唄,看看到底誰先妥協!”


    覃大說完,直接大搖大擺的離開,看著那六親不認的步伐,好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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