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櫃,隻要有我能做的,我一定把事給辦好了,這次絕對不會有差錯!”


    崔掌櫃著急的想要將功補過。


    沈盈娘隻是說道:“我們隻是發現了問題,但是解決問題的法子,還沒有想出來,還是那句老生常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崔掌櫃,雖然在人生經驗和做生意的經驗上,你不如王掌櫃多而老道,但你也是我們這條大船上的人,這件事情啊,不是我跟王掌櫃兩個人的事兒,你也得參與進來,這樣吧。”


    沈盈娘說話間,直接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說道:“我們今日也都夠累的,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兒,雖然我分析的是一種可能,但也有可能我們方才吃飯的時候,漏掉了什麽。”


    “咱們就好好的複盤一下,各自回家吧,然後好好的琢磨琢磨,接下來的解決法子,明日再聚,總歸是咱們的跑不了,不是咱們的,也強求不來,你們覺得呢?”


    沈盈娘直接提出了告辭。


    王掌櫃跟崔掌櫃都有些舍不得,他們還想聽沈盈娘再多說一說呢,就算不能立刻想出解決的法子,多多少少,也能給他們提供一些思路。


    可是沈掌櫃看起來是真的不想再談這件事情,王掌櫃跟崔掌櫃也不好強行把人留下,隻能答應了。


    沈盈娘便直接起身道:“既然這樣,那就各自散了吧,當然了,你們二位要是想再多聊聊,那就多聊聊。”


    說話間,沈盈娘已經離開了雅間。


    崔掌櫃跟王掌櫃連忙跟上送人,眼看著沈盈娘的馬車緩緩駛去,再也看不見,崔掌櫃才看向王掌櫃問。


    “王掌櫃,你想出什麽法子沒有?沈掌櫃是真厲害,她怎麽能夠猜出趙大人的心思呢?我可是半點沒有察覺。”


    王掌櫃淡淡的掃了崔掌櫃一眼,摸了摸胡子說道:“你要是能看出來,那雷公快運真正的當家,就是你了,行了,別說這些廢話了,還是趕緊想想,怎麽才能穩住咱們的位置吧。”


    “趙大人要麽是把咱們當成普通的商人對待了,要麽,就是沒把我們放在心上,我們得拿出讓趙大人無法拒絕的東西才行,籌碼,籌碼是重點!你趕緊想!”


    王掌櫃挖苦了一句之後,又開始催促起崔掌櫃。


    崔掌櫃也很無奈,就像方才王掌櫃說的那樣,他若是能看出趙大人的心思,那他就是雷公快運的掌舵人了,能想出法子是人才,自己沒那能力……


    可沒有那個能力,也得盡力!


    崔掌櫃隻能拱手陪笑:“放心,王掌櫃,我今日就算是不睡覺,得想出個子醜寅卯來,盡量不給你丟人,也不讓沈掌櫃失望!”


    王掌櫃揮了揮手道:“行了,咱們也沒什麽好聊的,還是各自散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說不準在沐浴的時候,吃飯的時候,放鬆下來,這法子就出來了。”


    王掌櫃說話間,已經進了酒樓。


    崔掌櫃見狀,欲言又止,可到底沒有追上去,隻是歎了一口氣,轉身也跟著回府了。


    不行,他也得好好的琢磨琢磨,該怎麽辦,一定要將功補過,將功補過呀!


    沈盈娘在回家的路上,也在琢磨這個問題,但可能一下子用腦過度,方才的事情又全部攪和在一起,沈盈娘還真沒能力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出辦法來。


    罷了罷了……沈盈娘擺了擺頭。


    想這麽多有什麽用?她也得適當的放放手,總不能真要讓自己一手包辦吧,那王掌櫃跟崔掌櫃憑什麽分自己的幹股啊?


    沈盈娘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還是那句話,帶不好團隊,她一個人就得幹到死,她就算是再能幹,那也隻有一雙手一張嘴一個腦子,以後生意那麽大,不能全部親力親為。


    沒錯,放手!


    沈盈娘思索片刻之後,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準確的說,是半天假,反正從現在開始,她不準備再去考慮解決的辦法了,明天再說吧,把這些壓力放下。


    沈盈娘的心情都舒坦了不少,一路上的疲憊感也瞬間消失,隻想回去看她的帥相公。


    也不知道陸丞相什麽時候會找嶽淩鈞說回京城的事兒,要是真開口了,嶽淩鈞肯定不能拒絕,到時候說走就得走。


    所以對於沈盈娘來說,現在她跟嶽淩鈞待在一起的時間用一天少一天。


    一想到接下來嶽淩鈞就要奉皇命去邊疆禦敵,而自己則是要帶著兩個小包子在後方苦苦等待,沈盈娘就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當然了,她肯定不會讓自己過得這麽淒慘,但嶽淩鈞在前線拚死廝殺,自己不可能在後方睡不安心覺的,所以就隻能想盡辦法,盡快把運輸道路打通,到時能幫幫忙,幫不上忙,也要去邊疆陪著嶽淩鈞。


    沈盈娘當然不是那種為了大義,就犧牲掉自己性命的聖人,但她也不想在那種生死時刻,嶽淩鈞身邊沒有人。


    沈盈娘想到這裏,突然覺得她跟嶽淩鈞的狀況還挺像的,反正在這個世界裏,自己和嶽淩鈞都是事實上的孤兒。


    嶽淩鈞的親生父母早就沒了,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生父母……沈盈娘連想都不願意去想,簡直晦氣,所以她跟嶽淩鈞還真算得上是絕配。


    想到這,沈盈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絕配好啊,絕配就說明她和嶽淩鈞未來就是相互扶持的路。


    沈盈娘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嶽淩鈞的人品,既然像自己這樣自私的家夥,都願意跟嶽淩鈞共進退,那以後若是自己遇到了什麽關卡,她相信嶽淩鈞也一定會願意為了她而堅守的。


    就在沈盈娘腦子裏胡思亂想著她和嶽淩鈞那轟轟烈烈的愛情時,已經回到黃家村。


    不過當馬車停在自家院子外時,沈盈娘卻發現家裏來客人了,而且完全出乎意料,當然了,又在情理之中。


    “這不是繼業嗎?你怎麽來了?”


    沈盈娘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這個小叔子,或者說是她的弟弟,從馬車上利落的跳了下來之後,就直接進了院子。


    嶽繼業跟嶽淩鈞麵對麵站著,兩人似乎在她回來之前正在說什麽,表情都不太好看。


    當然了,嶽淩鈞向來都是泰山壓頂不崩神色,表情隻有一點點淡淡的冰冷,嶽繼業就表現的比較明顯了,麵紅耳赤,看樣子像是被氣到了。


    沈盈娘很好奇,自己相公到底說啥了,居然能把這個兄控嶽繼業給氣到,不知道為什麽,沈盈娘總覺得好像跟自己有關聯,因為她方才進來的時候,敏銳的發現……不,不用敏銳,實在是嶽繼業的眼神太明顯了。


    對方那副恨不得衝上來掐死她的樣子,沈盈娘又不瞎,肯定能看到,所以她才會添油加醋的問了這麽一句,言語之中帶著些許夾槍帶棒的意味。


    果然,嶽繼業的暴脾氣忍不住了,在嶽淩鈞還沒有開口之前,嶽繼業就沒好氣的說道。


    “嫂子不知道是去哪兒了,雖然這鄉下人沒什麽禮數可言,可以理解,但你如今既然已經嫁給了我大哥,那就應該學學女德,要以夫為天,知道什麽叫做三從四德。”


    “生意如今也做起來了,用不著你在外麵奔波,我就不相信大哥身邊沒有能幹的人,把生意交接一下,好好的在家伺候我大哥,不要再出去拋頭露麵,丟人現眼了。”


    嶽繼業開口就是一副教訓人的口吻,沈盈娘原本覺得自己會生氣,可事實上,她根本氣不起來,實在是嶽繼業的意圖太明顯了。


    而且用不著沈盈娘生氣,自然會有人替她出頭:“你說什麽?”


    嶽淩鈞聲音帶著教訓和壓迫感,目光冰冷的盯著嶽繼業。


    嶽繼業仿佛又回到當初在平波候府時,被大哥教訓時的情景,下意識的就慫了,但一想到大哥被這個女人騙的團團轉,他又梗著脖子說道。


    “大哥,我是為了你好,你跟我回去吧,我這一次要不是借口來接黃鶯兒跟黃嬸子,娘根本不會放我過來,你跟我回去吧,我保證,娘絕對不會再用以前的眼光看你了。”


    “以後平波候府的爵位,也由你繼承,你是平波候府的繼承人,我永遠都是你弟弟,你永遠都是我大哥,你不要再生娘的氣了好嗎?”


    嶽繼業看起來十分的卑微,又很可憐,整個人像一隻被拋棄了的大狗狗,正用那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嶽淩鈞。


    可惜嶽繼業這招苦肉計對嶽淩鈞來說沒用。


    可笑,嶽淩鈞那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鐵血將軍,什麽樣的把戲沒見過,之所以縱容嶽繼業,那也是因為真心心疼這個弟弟。


    但嶽繼業若想讓他違背原則性的問題,那還是不可能的,若嶽淩鈞真的願意當平波候府的繼承人,稀罕這個位置的話,當初就不會從京城離開了,還如此決絕。


    更不必說,嶽繼業這個小王八蛋方才還那樣跟沈盈娘說話,嶽淩鈞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起來,瞪了嶽繼業一眼,朝著沈盈娘走過去,然後攬著沈盈娘的腰,動作親密的走到了嶽繼業的麵前。


    當著嶽繼業的麵,嶽淩鈞毫不客氣道。


    “給你嫂子道歉,你是我弟弟,若你還承認這個身份,就趕緊給你嫂子道歉,長嫂如母,你娘如今確實還健在,但你不該這樣對我的妻子說話,趕緊道歉!”


    嶽淩鈞一連說了好幾個道歉,明顯就已經很生氣了,要不是眼前這人是他疼了這麽多年的弟弟,他早就把人給打出去了,哪裏還能讓嶽繼業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嶽繼業一副受傷的樣子,沈盈娘見狀,可不想這兩兄弟為了自己吵架,雖然她覺得自己當紅顏禍水沒什麽,但卻不想破壞這兄弟倆的感情,這樣不就埋下了隱患了嗎?


    嶽淩鈞本來就沒啥親人了,能留一個是一個,最主要的是,嶽繼業這臭小子本性其實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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