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將冷笑:“但是我們將軍最不擅長這些應酬,所以就在門口放了這些竹筐,以後若是還有客人要送禮,就不必進去了,直接把禮物送到這些筐子裏。”


    “到時候筐子裏的禮物一滿,不用抬到將軍府裏去,直接折算成銀子,送去邊疆,就當是諸位為邊疆應對敵軍的一種支持了,將軍在此感謝諸位的心意!”


    “除此之外,大將軍一路緊趕慢趕,到了京城之後已經累了,需要休息,若非皇上召見,誰也不見!希望大家記住了,可不要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讓彼此沒了臉!”


    ……


    “啪啪啪——”


    “厲害厲害,劉副將果然沒變啊,這性格還是這般直來直去的,不過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怎麽連女人都打?”


    劉昌吉把前麵收拾完畢,回到後院就聽到陸玄清有些欠揍的聲音,他麵色沒變,一板一眼的走到嶽淩鈞麵前拱手道。


    “將軍,都已經處理好了,您放心,經過方才那麽一鬧,想來不會再有不長眼的人來找咱們將軍府的晦氣,那個被我打的女人,應該也不敢來了。”


    嶽淩鈞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幹的不錯。”


    劉昌吉嘴角帶笑:“將軍過獎了。”


    陸玄清發現自己被無視,不甘心走到劉昌吉麵前說道:“劉副將,你怎麽不理我呀?方才我說的難道你不愛聽?”


    劉昌吉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不客氣的說道:“陸丞相若真想說點什麽有用的,就別在將軍府說了,不如去皇上麵前說一說,咱們將軍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


    “邊疆情況瞬息萬變,那個異軍突起的蠻族五王子不是什麽好對付的,陸丞相若還記得自己身上的職責,應該好好勸勸皇上,想法子讓皇上鬆口,讓將軍去邊疆支援,不然邊疆發生了什麽重大的變故,到時候可就鞭長莫及了。”


    劉昌吉說話,那是真的絲毫不客氣,完全沒有把陸玄清這個一品大臣的官職放在眼裏。


    不過兩人說話你來我往之間明顯就是十分熟稔的,一看就是老熟人。


    陸玄清也不生氣,哈哈大笑。


    “劉副將啊劉副將,你還是這麽個直脾氣,早知道,當初我就該使把勁兒,讓你跟著你家將軍一起離開京城算了。”


    “怎麽,這幾年在京城幹了個巡邏的差事,讓你的脾氣更直了?若是跟在你家大將軍身邊,說不準還能學到什麽叫做沉穩。”


    嶽淩鈞適時開口打斷二人:“行了,說這些有什麽用,陸玄清,劉副將說的也沒錯,你什麽時候去皇上麵前說我的事兒?”


    “我總不能上趕著毛遂自薦吧?如今滿京城的人都盯著我,你隔三差五的往我的將軍府跑,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跟我是一邊的?”


    陸玄清搖了搖頭。


    “大將軍,你怎麽也不相信我了,我知道,我往你這裏跑,對你可能有些影響,但那又如何?又沒人會當眾說出來。”


    “大家如今對於你的事情,那都是隻敢在心裏想一想,隻敢在私底下談一談,可不敢在朝堂之上說,生怕被皇上扣上一個什麽謀害忠臣的帽子,你不是剛回京城,就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嗎?”


    嶽淩鈞抬手打斷了陸玄清後麵的話。


    “行了,說這些沒用,你就直說吧,什麽時候才開始行動,我到京城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再這麽拖下去,邊疆可就真的去不成了。”


    陸玄清表情也正經了。


    “行,我也就不跟你賣關子了,這樣吧,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我心裏早有成算,而且是早就已經想好了法子。”


    嶽淩鈞皺了皺眉:“什麽時候?”


    陸玄清笑的很是無辜:“就是你剛到京城的第一天,我就已經想好法子了。”


    嶽淩鈞臉色一沉:“你當初可沒這麽說?若真的第一天就想到了法子,為什麽不告訴我?何必要拖到現在?”


    嶽淩鈞的語氣明顯是有些生氣了,說起來也是,他身為大將軍,可不僅僅隻是領了個虛職,是真的想要為大夏付出些什麽的。


    如今邊疆百姓正在受苦,陸玄清居然在這裏跟他嘻嘻哈哈,明明早就有了讓他離開的法子,還在這裏故弄玄虛。


    陸玄清知道嶽淩鈞的脾氣,連忙安撫。


    “行了行了,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完,我確實想到了法子,但需要時間發酵,掐指一算,從咱們到京城到現在,日子剛好,是時候可以行動了。”


    劉昌吉也有些看陸玄清不順眼,沒忍住道。


    “陸丞相,邊疆的戰士可不是鬧著玩的,每天不知道死多少兄弟,你就算真的隻是在計劃,也應該把你的想法告訴將軍,而不是你一個人在那裏籌謀,萬一你的計劃有誤,那是對整個大夏的不負責!”


    陸玄清挑了挑眉,並沒有因為劉昌吉一番冒犯的話生氣,而是無奈說道。


    “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個反應,所以我才隱忍不發,因為我知道,我說出了我的法子,你們肯定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做出些什麽破壞我原本的計劃,現在時候到了,告訴你們倒是沒什麽。”


    嶽淩鈞跟劉昌吉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然後就見陸玄清笑著說道。


    “其實我的法子很簡單,將軍之所以不能安心離開京城,前往邊疆支援,就是覺得京城有兩大猛虎盯著,害怕你離開之後,他們會給你使絆子,所以我想了想,若大將軍想在短時間內離開,那就隻有一個法子了。”


    “什麽法子?趕緊說!”


    嶽淩鈞真是恨不得拿劍抵在陸玄清的脖子上逼他說。


    陸玄清:“我的法子就是,將軍給自己找個靠山,太子跟九皇子這兩邊,將軍各自選一個吧。”


    “你說什麽?”


    嶽淩鈞果然變了臉色。


    劉昌吉更是瞪大眼睛,那波瀾不驚的表情出現了裂痕,找靠山?還是找太子跟九皇子,這,這不是荒唐嗎!


    ……


    “刷”


    沈盈娘將一張地圖鋪在桌麵上,然後用手輕輕撫平,看了一眼自己畫好的路線圖,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很好,終於確定了路線。


    其實沈盈娘這一次出發的路線,也算比較清楚的,第一站要去的,就是距離如今所在地最近的武一山,不過說近也不近,隻是相對於其他的目的地來說最近。


    水路加上陸路,怎麽著也得走上半個月,這一來一回的,怕是得費上一個月,而且也不知道會在武一山停留幾天,所以怎麽著,都得一個月打底。


    這隻是路上花費的時間,日子再長,就看要在武一山逗留幾天了,至於其他的目的地……沈盈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全部走一趟,因為不知道嶽淩鈞什麽時候會前往邊疆。


    若嶽淩鈞去了邊疆,她就不能心安理得的去這些目的地找什麽茶樹種子了,或者找什麽揉茶葉的人才,她得全心全意的替嶽淩鈞準備銀子。


    所以在嶽淩鈞出發之前,她得盡快,能走幾個目的地走幾個,不過還好……


    沈盈娘想到這裏的時候,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然後從袖子裏麵摸出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從京城送來的,快馬加鞭送來的,是嶽淩鈞報平安的信。


    信紙足足有三頁,嶽淩鈞蒼勁有力的字體,讓沈盈娘覺得安心,上麵交代關於京城局勢的內容沒有多少,連半頁紙都不到,更多的是嶽淩鈞對沈盈娘的思念。


    沈盈娘忍不住再次將信紙展開看了起來,這封信她已經看了很多遍了,但就是看不夠,似乎能夠通過這些字,去體會嶽淩鈞寫信時的心情。


    沈盈娘忍不住去輕輕撫摸嶽淩鈞寫在信紙上的那個字,想念的想。


    嶽淩鈞在信紙上寫的很明白,他很想她,沈盈娘很想告訴嶽淩鈞,自己也想他。


    不過如今夫妻二人相隔兩地,光是想念是沒有用的,沈盈娘要為嶽淩鈞做一些實事,如此,他們才能早日團聚!


    沈盈娘看了一眼信紙,隨即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又放回了信封貼身收好,然後盯著那張地圖,看了一眼京城的位置,笑著說道。


    “夫君,放心吧,咱們一定會早日團聚的,我會加速這個過程!”


    就在沈盈娘走神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盈娘聽到動靜,回過身就看見丫鬟進來了。


    翠雲微微屈膝說道:“沈掌櫃,王掌櫃來了。”


    沈盈娘挑了挑眉:“快請進,上茶!”


    王掌櫃有些風塵仆仆,看見沈盈娘,一臉高興:“沈掌櫃,有好事兒啊!”


    正好翠雲把茶端上來,沈盈娘就招呼找對方把茶先送到王掌櫃那兒,翠雲照辦。


    沈盈娘瞧著王掌櫃一副疲憊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王掌櫃,你這是幹什麽去了?怎麽看起來風塵仆仆的?吃飯了嗎?”


    聽見這話,王掌櫃連忙把茶盞放下,不好意思的說道。


    “沈掌櫃,你不說,我也想要一口飯吃呢,我這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上一頓也就吃了一碗餛飩墊肚子,實在是沒時間啊。”


    沈盈娘驚訝,於是連忙招呼翠雲。


    “翠雲,你去小廚房給王掌櫃下一碗麵,多煎兩個雞蛋。”


    翠雲哎了一聲,笑著退下去了。


    王掌櫃搓了搓手,有些期待,沈盈娘則是招呼他吃點點心,先墊墊肚子。


    王掌櫃也不客氣,一邊吃點心一邊說道:“沈掌櫃,好事兒啊,你知道嗎?黑水鎮來人了,答應咱們的條件了!”


    沈盈娘喝茶的動作一頓:“什麽?黑水鎮答應我們的條件了?為什麽呀?”


    沈盈娘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質疑。


    王掌櫃顯然沒想到沈盈娘會是這個反應,艱難的將嘴裏的點心咽了下去,隨即疑惑的問道。


    “沈掌櫃,這這不是好事兒嗎?還能為什麽?肯定是黑水鎮的人後悔了唄,說不準上一次就是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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