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遲告訴陳深不白去。


    去了有貢獻點。


    把藥草弄回來後,買築基丹不要貢獻點和靈石,丹藥還優先供應他們這些去血獄沼澤的。


    陳深略一沉吟,“我要的築基丹可多啊。”


    白遲讓他放心,絕對給足他。


    這是去做任務的優待。


    陳深答應了。


    白遲很高興,約定三天後出發,去時就坐陳深的雲樓。


    奇寶齋半個月前就把雲樓送上山了,當時還引起一陣轟動呢,宗門都在傳誰這麽豪氣,弄了這麽大一飛行法器。


    當然,還有的人在問誰這麽騷包。


    可不管羨慕還是嫉妒的,無不想上去坐一坐。


    白遲就想坐。


    血獄沼澤山遙路遠,坐樓船比飛劍舒服多了。


    “那靈石得報銷啊。”陳深說。


    以陳深目前的境界,為雲樓提供的靈力很少,主要消耗靈石。


    白遲想了想這次的貢獻點,覺得沒問題。


    他們說定後,陳深就回去準備了。


    媚娘聽到陳深要去血獄沼澤,知道陳深對築基丹等的早沒耐心了。


    她沒說什麽,隻是把雲南叫來,讓雲南跟著陳深去。


    媚娘的弟子中,以雲南曆練的多,在外麵時能給陳深一個照應。


    雲南很喜歡去。


    他去過血獄沼澤,不危險。


    就是有危險,這危險碰到陳深還不知道誰危險呢。


    這一趟相當於遊山玩水,還有貢獻點可拿。


    媚娘聽他這麽一說,讓她二弟子雲清同去。


    雲清剛跨過築基期不久,外出曆練為零,跟陳深出去見見世麵也好。


    就這麽定了以後。


    媚娘為陳深準備衣服、天山甘露,又給了他三張霜結符,一張不知名符寶。


    在這三天內,陳深還跟媚娘盡興一番,媚娘難得的主動,嬌媚的眼神把陳深的魂兒都勾走了。


    他把一個月的量在三天交代的差不多了。


    等啟程時,陳深把雲樓交給雲南,他去房間補覺去了。


    雲南樂得過癮,把白遲和幾個弟子接上以後,直奔血獄沼澤而去。


    陳深睡到傍晚時才醒。


    他打著嗬欠走出去,伸了個懶腰,趴在欄杆上見雲樓飛行在雲之間,抬眼見斜陽在雲海上,即將要落下去,留下晚霞成海,照的雲樓血紅瑰麗一片。


    偶爾探下雲層,下麵大地已經暗下來。


    看得見萬家燈火,看得見碧綠荒野,還看得見長河玉帶,美不勝收。


    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


    陳深飲了一口酒,然後就看見了鼠臉男。


    鼠臉男在甲板上正跟一位外門女弟子吹噓,“白雲仙子派人買這雲樓的時候我們就在場,你知道了花了多少?”


    這成功引起了女弟子的注意。


    女弟子年輕,有活力,兩隻眼睛水靈靈的眨,問鼠臉男,“多少?”


    鼠臉男壓低聲音,“誇張的讓你害怕。”


    女弟子聽了個寂寞,忽然看到了陳深,小聲問鼠臉男,“這是誰?”


    他們上雲樓的時候沒看見這人。


    鼠臉男回神仰頭看了陳深一眼,“雜役。”


    陳深向他們點下頭,“對,我在雲樓上打雜。”


    雲南從旁邊走過來,趴在欄杆上低聲問陳深,“怎麽著,還想隱藏自個兒身份?”


    陳深無所謂一笑,“幫兒子追女孩子,犧牲一下是應該的?”


    “兒子?”


    雲南看了看下麵的鼠臉男,“唔,我聽大師姐說起過。”


    就這鼠臉男,說話一臉猥瑣的樣子,雲南覺得:“就你兒子這猥瑣樣,他要能追上這姑娘,我撞死在你麵前。”


    “你行了啊。”


    陳深覺得這便宜的兒子可以撿好多個,兄弟可不多,“你在我麵前撞死的賭約足夠你撞死十回了。”


    “這次不一樣,這次我要說的不對,我撞死在你麵前。”


    雲南這次信心十足。


    他還真說對了。


    因為第二天早上,陳深親眼看見這位女弟子從雲南屋裏出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負負得正?


    “傻了吧?”


    雲南得意,“你覺得這姑娘為什麽去血獄沼澤?”


    陳深懂了,敢情這倆人早就勾搭上了,“嗬!你小子來談情說愛來了。”


    雲南得意一笑,“她叫白芷,我們接任務時認識的。”


    雲南自從看過陳深的大手大腳後,也開始去接任務做貢獻,在為白雲洞府揚眉吐氣的同時,順便掙點貢獻點兒。


    白芷跟雲南來的。


    鼠臉男是跟奇寶齋見過的細嗓門付師兄來的。


    這位付師兄,又是白遲帶的四個親近的人之一。


    他們這一行十人中,境界最低的是鼠臉男,其次是雲南的相好白芷,算上陳深,他們三個在煉氣期,餘下的全在築基期。


    不過,除了白雲洞府的人、白芷和白遲外,餘下的人還真把陳深當雜役了。


    因為陳深穿了靈隱長袍的緣故,他們還把陳深當不會修行的雜役。


    陳深樂得他們誤會。


    白遲見陳深不說,他也懶得解釋。


    隻有在鼠臉男不長眼,真的把陳深當雜役時,白遲才開口嗬斥他,讓他們自個兒把房間打掃好,不許弄壞任何東西。


    他還命令鼠臉男打掃甲板等公共活動區域。


    鼠臉男覺得他才是雜役。


    至於陳深這個雜役。


    他每天就是喝酒。


    在鼠臉男擦甲板時喝酒,鼠臉男練功時喝酒,鼠臉男啃幹糧時喝酒。


    鼠臉男看著老頭喝的天昏地暗,喝的精神抖擻,心裏很納悶,不知道那位師祖收這酒蒙子當雜役幹什麽,就這整天在醉的雜役,他能幹好雜役?


    白遲帶來的幾個人見從陳深整天喝酒,也是一臉鄙夷。


    他們就沒見過這麽醉生夢死的人,又見他毫無修為,不由地看低了他。


    讓他們不解的是,他們的領頭人對陳深很看中,時常惦記酒葫蘆裏的酒,想討一杯喝,不過都讓陳深拒絕了。


    鼠臉男見白遲這麽想喝酒,就想把他的酒給他喝。


    白遲不屑,“呸!你這什麽酒,也配我喝?!”


    他讓鼠臉男去打掃他房間去了。


    就這樣喝酒練功,看上天日月風雲,看地上遼闊蒼茫。


    一個月後,伴著雲樓下方無論樹與草,還是霧與水在慢慢泛紅,不用白遲說,他們都知道血獄沼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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