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仙子從青雲殿走出來。


    除了在閉關的一子,餘下的青雲七子全來叮囑白雲仙子。


    白雲仙子一一謝過。


    青雲七子之首的雲海留到了最後,他叮囑白雲仙子,“血龍王陰險狡詐,練的功法又屬魔道,邪門的很,這次屠城龍吟,吸了那麽多人的血,踏破了元嬰也不一定。”


    他讓白雲仙子千萬別輕敵,他還有一些護命的法寶,可以借給白雲仙子用。


    白雲仙子謝過師兄。


    雲海剛要踏劍離開,竹海上人帶一人踏劍到了青雲殿前。


    竹海上人向兩人行禮,“師父,白雲師叔,這位師弟——”


    竹海上人瞥白雲祖師一眼,“狀告白雲洞府的雜役盜竊白雲祖師的靈石,在山下奇寶齋大肆揮霍,還仗勢對規勸的師弟出言不遜。”


    “哦?”


    雲海祖師看向那位結丹期弟子。


    這位結丹期弟子正是陳深在奇寶齋碰見的師叔。


    他向雲海祖師和白雲祖師行禮,然後添油加醋把陳深的揮霍述說了一遍,還提到了陳深手裏有極品靈石,他還順便給自個兒塑造了個勸說反被嗆的人設。


    雲海祖師若有所思,“這看門的雜役,不會是老陳吧?”


    白雲仙子苦笑,“除了他還有誰。”


    雲海祖師搖頭,“那麽多貢獻點用完了?都用上你的靈石了,他是夠揮霍的。”


    這位結丹期弟子一頭霧水。


    不知道雲海祖師和白雲祖師為什麽不怒,不治陳深個盜竊的罪。


    “行了。”


    白雲祖師讓這位結丹期弟子退下吧,“靈石是我讓陳深讓他隨便用的。你把心思放在修行上吧。”


    她上下打量結丹期弟子,“還有,陳深不是那樣的人。你要再亂嚼舌根,莫怪本座降下責罰。”


    結丹期弟子心一慌,臉上露出忐忑的神色。


    白雲仙子不再理他,她向雲海祖師點下頭,踏劍而去。


    雲海祖師自不理會這些小事。


    他叮囑竹林上人,“你白雲師叔應邀代表青雲宗去圍剿血龍王,你把靈石、丹藥等準備好。”


    竹林上人應一聲。


    雲海祖師也離開了。


    竹林上人恭迎師父離開後,回頭安慰這位剛到結丹期師弟一聲,“師弟啊,你再添油加醋也沒用,白雲師叔對老陳的偏袒超乎你的想象。”


    他讓結丹期師弟把精力放在修行上,別亂整這些幺蛾子。


    竹林上人踏劍離開了。


    這位結丹期弟子臉陰一陣晴一陣,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打疼對方,倒閃了自個兒的腰,“娘的,這叫什麽事兒啊,一個雜役倒拽起來了。”


    他不服氣。


    這青雲宗墮落了,變的蠅營狗苟,講起了人情,奴才都站到弟子頭上拉屎了。


    他憤憤不平的離了青雲殿。


    在下台階時,隻覺自個兒兩袖清風,留一腔浩然正氣在胸中。


    錯的是整個世界。


    他不由地抬頭挺胸。


    忽然。


    一道劍光閃過。


    竹林上人出現在他麵前,嚇結丹期弟子一跳。


    “剛才白雲師叔飛劍傳書,讓我查一下,要是你連嚼舌根的話——”竹林上人向他一笑,“就扣你三個月的靈石。”


    話音剛落,竹林上人又一道綠影劍光消失了。


    “哎,我——”


    這位結丹期弟子望著竹林上人的背影傻眼了。


    他萬萬想不到白雲師叔這麽偏袒陳深,還專門飛鴿傳出徹查這麽一樁小事。


    “我的靈石!”


    結丹期弟子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後悔不跌。


    他剛破境。


    青雲宗為了幫助有天賦的弟子修行,在弟子進入結丹境後會每月發放定額靈石。


    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靈石。


    陳深酒足飯飽以後,才帶著劍胚和龍頭拐杖回到白雲洞府。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他要忙的就是用丹田內的先天真火把這龍頭拐杖煉化,刮去前任主人的氣息,打上陳深的烙印。


    待把這法器煉化後,陳深就得用先天真火和爐火共同鍛造劍胚,打造自個兒的劍法。


    這裏麵的學問就多了。


    光基礎的,陳深就得學藝鍛造工藝,學習掌握火候,還得找到適合自個兒的劍。


    這有的忙了。


    不過,這些是劍修必須要經曆的。


    一位劍仙不認識,不熟悉,不能如臂指揮自個兒的劍,那就不可能成為劍仙。


    這兩次煉化下來,陳深估摸著他出關的時間要到一年後了。


    然而,不等陳深準備起來,他得知媚娘下山。


    “半個月前,血影宗鑽出血獄沼澤,血龍王一人屠了龍吟城。”


    媚娘告訴陳深,龍首山和流月城的人吃了敗仗傷了筋骨,沒再動血影宗。


    可龍吟城是仙朝的城池。


    仙朝大怒,降下仙令召集各大門派集結修士,約定在兩個月後殲滅血獄沼澤的血影宗,誅殺血龍王。


    青雲宗掌門本來讓雲海祖師去的,媚娘把這差事主動攬下來。


    “我自修行後,境界突飛猛進,還不曾下過山呢。”


    媚娘覺得這是一次試煉。


    還是白雲洞府揚名的機會,省的宗門內有人老覺得白雲洞府不勞而獲。


    “順便幫我報個仇。”


    陳深讓媚娘一定要痛扁那位血龍王。


    他估計就是血龍王弄出來的那旋渦,擋住了媚娘的劍意。


    媚娘此行要帶走雲衣、雲清、雲南等四個弟子。


    她白雲洞府一脈也該在修行界留下一點兒痕跡了。


    媚娘提醒陳深在這段時間要低調,“今天一個結丹期弟子還把狀告到了雲海師兄那兒。我替你說了他幾句。”


    陳深服氣。


    這位結丹期的師叔心胸太狹小了。


    三天後。


    媚娘坐上陳深的雲樓,去了血獄沼澤。


    陳深鑽心煉製起了他的法器。


    他和媚娘沒有卿卿我我,叮囑小心之類的,年紀大了,整不了這兒女情長。


    可媚娘要出事了,陳深舍了性命也要把血龍王千刀萬剮。


    白雲洞府的偏殿就有鑄劍爐。


    陳深整日盤在木屋和偏殿來回,用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才把龍頭拐杖煉化。


    接著陳深又用了九九八十一天,在經過畫圖,禦劍術和煉器術的學習後,把劍胚初步打造成形,接下來就是刻上法術了。


    法器相對於法寶要簡單。


    很大一部分簡單就簡單在施展的神通和法術威力上。


    法寶的神通不一而足,有的威力無窮,有的精妙無比。


    可法器上隻能附加一個簡單的法術和神通。


    就以飛劍為例。


    修行者在飛劍這把法器上,通常隻加逃命和提速的神通和法術。


    剛則易折。


    法器上麵的法術要做減法。


    陳深就打算這麽煉製他的飛劍。


    這樣一來,陳深還得學習符籙和法陣的相關知識。


    符籙就是把法術刻在了特定的符紙上,同法器上刻法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符寶就不一樣了。


    符寶是把法寶分解後的碎片煉製到特定的符紙和物品上,威力有法寶的十分之力,遠超符籙。


    陳深把這一通學下來,覺得他預估的一年時間是太高看自己了。


    這裏麵的學問太多了。


    他要煉製的這把法器還尤其的難。


    他打算把成為名副其實的太白劍意後,同樣成為法術的謫仙步刻在飛劍上。


    就不知道謫仙步這法術刻不刻的上去。


    畢竟先天真火煉製出的法器,施展不了高深的法術,強行施展隻會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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