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發愣後,牧承就心中狂喜。


    自我投資!


    能自我投資!


    係統終於大發慈悲了。


    主動觸發過強製投資後,牧承不是沒有想過係統會不會有自我投資的機製。


    他也做出了嚐試,對著自身使用各種修煉資源,可一通消耗後,係統根本沒有一點反應,反倒是資源浪費了一大把。


    之後,牧承就斷定係統沒有自我投資的機製,也就失望地放棄了。


    如今看來,係統的未知和不確定性還是太高。


    這可能是驚喜,就如當下,也難保以後不會有什麽壞事。


    塗有為看著從笑容意味深長變得短暫呆愣,又一臉歡喜到皺眉思索的牧承,覺得這小子就算是打上了《映山圖》的主意,也沒必要表情變化如此豐富吧。


    這心理活動怕是都要把人生冷暖都預演一遍了。


    “《映山圖》沒有體質方麵的要求,倒是對靈魂力量要求苛刻,不過你的靈魂力量遠高於尋常金丹境,倒是可以一試。”


    “但修煉時要小心一些,畢竟是地階中品的功法,莫說元嬰境,就是化神境修行,都非常吃力,你以結丹境修煉,小腳穿大鞋,極容易絆倒。”


    塗有為也覺得這《映山圖》確實適合牧承,就是對方境界太低,想要入門怕是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


    畢竟這是化神境乃至神遊境才夠資格修行的功法,若不是感知到牧承的靈魂力量強得離譜,也不會把這本算得上鎮宗之寶的功法拿出來。


    就在牧承以為係統也會選擇這品階最高的《映山圖》時,係統卻給出了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叮!】


    【可自投物品:《小九九天地歸一法》】


    【投資回報:貪婪永無止盡】


    牧承吹胡子瞪眼。


    這係統到底有沒有人工智能?


    這是獎勵還是忠告?


    他後背有些發涼,係統的背後該不會有什麽人操控,在監視他吧?


    “我說,你小子到底選好了嗎?就是要這《映山圖》,也給你,別在這裏浪費時間,我還要去後山摘果子吃。”


    塗有為催促,覺得完全不像這小子的行事風格,過於磨嘰。


    根據係統的提示,牧承在“功法牆”的最下方邊緣角落裏,找到了那本名字有些拗口和別扭的功法。


    一本灰白色古樸冊子,封麵破舊,上麵的字也不清晰了,是少數幾本連霞光都沒有的功法。


    這樣的冊子,放在宗門廣場上怕是都沒有人撿。


    但牧承全然不這樣認為,前世的閱讀經驗已經充分告訴了他,越是珍貴罕見的寶物越是這個樣子。


    按照前世小說劇情的走向,寶物破舊不堪,沒人在意,然後主角低價購得,發現其逆天能力,震驚眾人。


    甚至還會因為暴露,導致原主人耍賴,或者路人眼紅,引起戰鬥,主角又力壓眾人,驚豔所有人。


    期間還要介紹介紹路人反派在當地的厲害和威名,再借助圍觀觀眾們對主角的可憐和不看好烘托緊張氣氛。


    老劇本了。


    原本想著吃虧上當了就再來問宗主大人要《映山圖》的牧承,眼珠一轉,笑嗬嗬道:“大叔,《映山圖》再加一本別的可好?”


    塗有為斜睨了他一眼,果然是個貪得無厭的小子。


    “貪多嚼不爛,《映山圖》你都未必能修煉成功,還想再弄一本其他的功法輔修?我勸你還是老實修行吧,雖然天賦不錯,可一旦誤入歧途,太華宗就罪過了。”


    牧承搖著手厚臉皮道:“不礙事大叔,我就再拿那一本,看那樣子就是最基礎的功法,供我參考一下,說不定就對我修煉《映山圖》有裨益呢。”


    看到牧承選了一本連道韻霞光都沒有的功法,塗有為的臉色舒緩了一下,可緊跟著看清那本功法的模樣,又立馬皺起眉頭,一副慎重考慮的樣子。


    牧承心裏打鼓,不會看出這功法的不一般罷了。


    如果這樣,早就不該遺棄在角落裏無人問津了。


    最終,塗有為的神色還是舒緩下來。


    “按照往日情況,隻挑選一本功法的話,就算把《映山圖》給伱,也不能給你這一本。”塗有為雙手垂在長袖裏。


    牧承心中一緊。


    又聽對方道:“但放著也是無用,這麽多年來也沒有人發現它的特殊,你既然想看,就拿去看看吧。記得看完以後,無論有無收獲,都把東西給還回來。”


    “大叔,這功法有來頭?”牧承好奇了。


    什麽東西值得宗主大人這般謹慎對待?


    除了小八卦爐,他還沒有見過自家宗主如此重視一件東西,就是那一瓶聚合丹,都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


    塗有為微微沉吟後道:“這本功法也是師父留下來的。”


    “玄都大法師?”牧承微微驚訝,不過如此一來,也就不奇怪了。


    師父就是扔個棗核,做記名弟子的,也要當寶貝藏起來。


    “聽師父說是他師父偶爾讀的東西,但師父說不適合他,也就隨手在了宗門裏。”塗有為回憶道,“師祖啊,也不知道他老人家還健在了不。”


    牧承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


    太清聖人!


    道德天尊!


    那可是洪荒六聖之首的存在啊!


    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是偶爾讀的東西,放在他這個境界,也是綽綽有餘了。


    就好比文聖的隨身讀物,其中的詞藻已經夠狀元們好好揣摩了,一般秀才就是給他也難以理解精美所在。


    “就它了就它了!這樣大人物的東西,即便領悟不出什麽東西,光是摸一摸看一看舔一舔,就知足了。”牧承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道。


    一想到這模樣俊朗的小子舔一本功法的樣子,塗有為就一身雞皮疙瘩:“你真惡心。”


    “大叔,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師祖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


    “你怎麽知道?”


    “老前輩托夢告訴我的。”


    塗有為翻了個白眼。


    出了功法閣,塗有為就不打算在與這不靠譜的小子廢話了,著急吃果子的他一人離去。


    牧承掂了掂手裏的《小九九天地歸一法》,眼神炙熱激動。


    “隻要第一頁不是什麽小九九乘法口訣,老子就絕不罵人。”


    “優雅,一定要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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