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好久不見!


    一句話,讓柳辰陽確認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柳辰陽瞪著自己最小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麽表情,大約會很扭曲吧。


    目光掃過身後的巨龍,從巨龍的反應來看,毫無疑問和對麵的兄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再看被濃霧包圍的車頭,已經快速的開始出現被腐蝕過後的痕跡,金屬變得斑駁,幾乎快要融化成為液體。


    恐懼在胸腔當中蔓生。


    兄弟八年未見,這應該是一個很感人的畫麵才對,但是柳辰陽的心中,卻是連一丁點喜悅的意思都沒有,蒼白的麵色能清晰的展現出柳辰陽的心中有多麽害怕。


    兄友弟恭?


    哈,在柳家,這是從來都不會存在的東西呢。


    柳家的人,每一個都是競爭者,每一個都是自己往上爬的絆腳石,都是必須要除掉的東西。


    柳辰星可能是唯一一個例外吧。


    所有人都很清楚,柳辰星不可能繼承這個家族,他們這些繼承人都是明白這一點的,按說,對於這樣一個毫無威脅的人來說,應該更容易相處才對。


    但是……為何啊……


    為什麽在自己辛苦學習的時候,這個家夥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


    為什麽自己辛苦鍛煉,提升實力,甚至要冒著生命危險注射基因藥劑的時候,這個家夥卻是悠閑自在?


    無法接受。


    那是一種名為嫉妒和羨慕的感情。


    正是這種感情,在折磨著他們的心,讓他們對這個弟弟的態度越發憎惡。


    他們非但不會去照顧這個年齡最小的弟弟,甚至會變著法的去欺負他,從小沒有接受過精英教育和武力訓練的柳辰星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是很正常的啊,每一次都會被打的鼻青臉腫。


    要不是柳家有家規,互相競爭可以,死人不行,不然的話這個家夥早就死了吧?


    就像是一條狗呢……


    這條狗,就隻能跟一個下賤的平民女孩在一起玩耍。


    他們還真是般配呢。


    不過,就連這件事情,也被父親知道了,然後那個平民女孩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到現在,他都忘不掉,當這條狗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那空洞無神的眼睛……他雖然是個廢物,但不是蠢貨,肯定也明白那女孩不再出現代表著什麽。


    每當想起那一雙眼睛,柳辰陽就興奮的渾身發抖,那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神啊,沒有痛苦,沒有憤怒,隻有絕望和麻木。


    他還記得,當時他們兄弟姐妹一大群,一個個都是滿臉喜悅嘲諷的看著這一幕,心裏麵也不免讚歎,在摧毀別人意誌這方麵,老爹果然是高手。


    回想起來,已經過去了八年了呢。


    沒想到再次見麵,居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說起來,八年前的時候,這個家夥逃走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掉了,畢竟一個沒有任何防身本領的少年,想要在叢林當中生活,輻射體和變異獸的雙重威脅之下活下去,那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半年前柳辰星突然聲名鵲起。


    當時柳辰陽甚至還以為認錯人了,這可能隻是重名,但是看到報紙上刊登出來的照片的時候,柳辰陽確信,這就是八年前那條狗。


    隻是八年前的那條狗,已經混出來了一個人樣,成了九號城的執法隊總隊長,甚至還直接掀翻了整個九號城的貴族階級,成了九號城炙手可熱的命星。


    這讓柳辰陽格外的嫉妒,八年前自己瞧不起的人成了執法隊總隊長,而自己甚至都沒能得到家族的重用。


    這種妒忌,就像是一條張牙舞爪的蟲子一樣,不斷噬咬著柳辰陽的心,讓柳辰陽感覺格外難受。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又在這裏見到了柳辰星。


    前方那墨綠色的濃霧,也是這個混蛋搞的鬼吧?


    身後那條巨龍,在柳辰星麵前,似乎也是格外乖巧。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麽會這樣……


    濃烈的妒忌,讓柳辰陽心裏麵憤怒的幾乎快要發狂,一雙眼睛瞪著柳辰星,就是這個八年前早就該死的混蛋,徹底破壞了自己的任務。


    “雜種……”


    死死的盯著從天空中墜落的身影,柳辰陽的喉嚨當中傳出了嘶啞的聲音。


    “居然是你!”


    尤其是想到,前一段時間,老爹居然安排良渚,想要勸說柳辰星返回柳家,這更是讓柳辰陽憤怒。


    柳辰星並沒有因為柳辰陽的一句咒罵而是去理智,嘴角隻是勾著一抹不屑冰冷的笑:“雜種?”


    “我稱呼你一聲三哥,你就這麽對我,我還真是傷心呢?”


    “話說,如果真論起出身的話,我不比你差吧,我的母親是前代城主的女兒,而你的母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似乎是柳家的一個女仆,是那個老東西一次醉酒之後,才有了你吧,這件事情柳家人盡皆知呢,不知道你哪兒來的底氣來罵我?”柳辰星麵帶微笑。


    語言化作了一把刀,戳進了柳辰陽的胸膛。


    沒錯,這就是柳辰陽的出身,同時也是柳辰陽最為忌諱的事情,自己的母親隻是一個下人,柳辰陽無數次的詛咒過自己的母親,埋怨母親留給了自己肮髒的血統,甚至在母親死亡的時候,葬禮都未曾參加。


    這就是一個如此狠心的人。


    刺骨的聲音,隻讓柳辰陽的身體激靈靈的哆嗦了一下,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無比,目光中滿是怨毒和仇恨,似乎恨不得將柳辰星挫骨揚灰,扒皮抽筋。


    “八年沒見了,你還真是一點兒沒長進……不,不對,是越來越回去了呢……”


    “這個指揮官的職務,也是看在你柳家血統的份兒上,勉強弄來的吧?”


    “說起來,我小的時候,被你照顧過很多次呢……”


    “我記得有一次你綁住了我的手腳,將一個沙袋壓在我的胸口……那是我第一次接觸死亡,這輩子都忘不掉呢。”柳辰星慢吞吞的說著。


    曾經發生的一切,他並未遺忘,隻是不想去提起,僅此而已。


    柳辰陽的麵色驟然間蒼白了一瞬,他突然間想起來了,現在的柳辰星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垃圾,這個人已經掌握著自己絕對無法對抗的力量。


    突然之間提起之前的事情,他……他究竟想要怎麽對付自己?


    一想到這裏,一種無形的恐懼,瞬間籠罩全身,隻讓柳辰陽滿身雞皮疙瘩。


    “你……你……你想做什麽?”


    他的聲音,都在顫栗!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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