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


    璃兒邁入房門就聽到屋內傳出司空羽喊自己的聲音,忙答道“誒~來啦”


    待璃兒推開臥室的房門,床架上厚重的幔帳還未掀開,寢室裏滿是百合焚香的氣息,璃兒推開窗,屋外的光亮隨著木窗的開啟灑入室內,窗外廊下懸掛的一排鳥籠中的各色小鳥們正在歡快的叫著,嘰喳聲也在窗戶開啟時隨之增大。


    聽到鳥叫聲,床上傳來有人翻身的聲音,“好吵啊,怎麽金雀兒今天叫的聲音這麽響”,說話聲的主人用著還未睡醒略帶鼻音的聲音問道。


    “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給它們添過水了,許是洗的開心了”


    璃兒邊說著邊伸手拉開床上的幔帳,不出意外的看到自家小姐正抱著被子閉著眼睛和自己說話,笑著將分置兩側的幔帳掛好,又以綢緞帶子係住固定。


    門外早有侍女端著各色銅盆木桶瓷碗玉杯綢巾之物候著,見璃兒掀開幔帳,便陸續走入寢室內,在一側站立齊聲道“奴婢們給小姐請早”。


    床上的司空羽依舊是閉著眼未回話,璃兒衝著一旁端著銅壺的侍女使個顏色,侍女會意的將手中銅壺內的熱水倒入一旁的銅盆內,璃兒過來以指尖試了水溫,“夠了”,示意停止倒水。


    一旁端著一摞綢巾的侍女忙走過來,微低著頭,將托盤雙手遞上。


    璃兒拿起一塊綢巾,沾了水擰了兩下,轉身抬起司空羽的一隻胳膊輕輕擦拭起來。


    “昨日說的,可去問了?”,司空羽閉著眼睛開口問道。


    “一早便去了”,璃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一排侍女知趣的集體向後退了幾步,在靠門的牆邊站定。


    “楊故是個聰明人,知道沒有瞞小姐的必要,倒是聽說這位花眠姑娘是九少爺領回來安排的,侍女院那邊的娟姨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才將她安排去的侍女飯堂幫工”


    璃兒說著將手中的綢巾丟入木桶中,另拿起一塊新的繼續沾水擰過後輕搭在司空羽臉上熱敷起來。


    “至於掌廚人的活是侍女飯堂的柳風鳶給安排的,結果她不知做了什麽得罪了四小姐房裏的紅袖姑娘,被紅袖姑娘在徐管家麵前告了一筆”


    “紅袖相貌雖好,性格卻太好強了,不好”,感覺到臉上的熱綢巾被拿開,司空羽睜開眼。


    “可不是麽,這個紅袖姑娘帶著徐管事去侍女飯堂找事,要以違反教義拿了花眠姑娘”,璃兒說著,伸手攙扶司空羽坐起,端上盛著菊花水的玉杯給司空羽漱口,待司空羽將漱口水吐進手中的瓷碗後,遞回給一旁的侍女。


    “你們下去吧”


    “是,璃兒姐姐”


    侍女們隻留下銅盆與綢巾,其餘的都一並收拾帶走,看她們出了房門,璃兒淨過手擦幹,從床邊的木櫃裏取出一隻白玉扁盒,打開用指尖沾著盒中的珍珠粉輕輕塗在司空羽的臉上。


    “紅袖姑娘的心情,我多少能知道些,她是看四小姐突然對花眠姑娘好,心裏氣不過”


    司空羽閉著眼,任由璃兒在自己臉上塗抹,聽到這裏開了口“這就是紅袖不如你的地方”


    “不過紅袖跟了四姐這些年,四姐會為了一個掌廚當那麽多人讓紅袖沒臉,她一個當兵的看上掌廚的什麽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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