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嬴捕頭怎麽還不到呀!咱家可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來請他的!”


    東宮太監不耐煩的敲打著桌子,嘴裏嗬斥道。


    蓮花縣的縣尉吳高健以前是刑部的青衣捕頭後未把犯錯,在嬴不敗的保護下,調離刑部免去青衣做了縣尉。


    吳高健對著太監陪笑道:公公莫急嬴捕頭最近比較忙,我們已經派人去請了!”


    說話間一遝銀票就塞入太監的?中,太監伸手在袖中摸了一下笑了:“沒事!案子重要,咱家就多等一會兒也不礙事!”


    吳高健笑道:“來人啊!給公公再上一盞茶!”


    “嬴捕頭到!”


    門衛的捕快看著一襲金衣捕頭裝扮的嬴不敗高聲喝道。


    吳高健聽到後對太監道:“公公!嬴捕頭來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太監立馬站了起來,吳高健心中有些奇怪京都的太監一直是目中無人,飛揚跋扈,今日怎麽轉性了,他哪裏知道,這個太監在來時太子特意囑咐過,對待嬴不敗一定要客氣,不可怠慢了,否則後果由他自己承擔。


    嬴不敗還沒有進門,這個太監便迎了上去對著嬴不敗行禮道:“東宮侍從總管拜見嬴捕頭!”


    嬴不敗縱然不近人情,鐵麵無私,但並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沒必要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去得罪人,連忙扶起太監道:“公公不必多禮!不知公公前來所為何事?”


    太監沒有說話反而是看著鐵飛花,吳高健等人。


    鐵飛花也是識趣:“嬴捕頭我們還有事要處理,你與公公慢聊,我們告退!”


    太監看著鐵飛花等人走了之後才道:”嬴頭咱們到裏麵去說!”


    嬴不敗點點頭:“請!”


    待兩人落坐之後,太監才道:”嬴捕頭最近外界女屍觀音的事,對太子的名聲有汙,太子特意請嬴捕頭過府一敘!”


    嬴不敗心中明了:“太子現在才有所行動,有些太遲了吧!”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本來我也是想找太子的!既然太子找我,咱們就立刻行動吧!”


    在公公的帶領下嬴不敗來到太子宮,將身上的墨虯交給門口侍衛後,又經過一番搜身才進入東宮。


    嬴不敗聞著到處散發的香火味轉頭笑道:“東宮何人燒香拜佛!”


    太監笑道:“太子殿下奉旨閉宮不得外出,為了給明孝皇後祁福。特意從廟裏請了幾尊神像來,每日膜拜,故比香火味重一些!”


    嬴不敗輕輕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跟著太監走進了東宮內宅。


    秋意濃在聽到下人來報,嬴不敗到了,直接在門口等了起來,太監帶著嬴不敗穿過後花園來到太子的書房。


    看看著太子早已等在門口,太監連忙上前行禮道:“殿下!嬴捕頭到了!”


    太子沒有理會太監直接來到嬴不敗身邊,攔下剛要行禮的嬴不敗笑道:“你就是嬴不敗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嬴不敗對於太子的熱情有些不適應了,幹笑道:“殿下過獎了!”


    說著便將秋意濃的手給拔了下來,秋意濃這才發現自己有些著急了,但是自己從古籍上看會的名名禮賢下士都是這樣。


    絲毫不顧嬴不敗的拒絕,直接拉著嬴不敗進入書房,在下人送上茶水後,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秋意濃直接了當的說道“嬴捕頭,這次能幫孤的人隻有你了!”


    嬴不敗看著秋意濃急迫的樣子:“殿下!你貴為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隻是個不入流的捕頭!再說天下誰敢傷您?”


    秋意濃歎了一口氣:“嬴捕頭!孤也不瞞你了,觀音禪院是我修建的!郭顯幾家的小姐,她們和像我故去的太子妃很像,孤也讓人傳達過意思,至於京中出現無頭女屍,孤真不知情,昨夜父皇將孤訓了一頓,限期讓孤破案,這不是為難孤嘛,我有最大的嫌疑,讓我破案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嬴捕頭孤聽聞你能力出眾,能幫孤的隻有你了!也隻有你能幫孤還個清白!”


    嬴不敗聽著秋意濃的話,腦中卻在思索最近發生的事,他有一點可以確定,女屍案確與太子無關而是有人陷害,因為如果查不到凶手,死去的家屬定會認為是太子所為,哪怕是天子庇佑,太子將來也無法登基,因為天子不可能將基業交給一個天下百姓唾棄,與朝庭百官離心離德的人,這是赤裸裸的陽謀,朝中的人不接這件事恐怕也是有這方麵的原因吧。


    看著太子嬴不敗輕聲道:“殿下!這件案子我也是握了一些證據!”


    秋意濃喜道:“真的!”


    看著喜笑顏開的太子,嬴不敗不得不給其潑了一身涼水:“但是,所有的證據都是對你不利,如果查不出真凶,這個惡名隻能交給殿下了!”


    秋意濃怔住了:“這些如何是好!”


    嬴不敗以前就想搜查一下太子宮,但是苦於沒有機會,今日機全來了,嬴不敗沉聲道:“我感覺殿下身邊之人有問題!我要訊問東宮之人!”


    秋意濃有些悟然:“有些事陷害我並不奇怪,因為惦記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可是我對東宮的人都是不錯的,他們絕不會害我的!”


    嬴不敗看著如此單純的太子,不知道三師三保怎麽教的,隻好耐心解釋:“人心這個東西是這個世界難控的,我所掌握的證據是東宮的太監去這些大臣府中傳達您的旨意,讓他們把人送到觀音禪院的!且我們在觀音禪院發現大量少女!”


    嬴不敗看著秋意濃不安的眼神繼續說道:“且觀音禪院的主持是您的佛學老師!禪院內的武僧護院大多是行伍出身,且您的舅父大人還活著在裏麵做了護院,這些證據足以讓您身敗名裂!”


    秋意濃聽說自己的舅父還活著失聲道:“什麽?我舅舅還活著這怎麽可能!”


    看秋意濃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但嬴不敗還是繼續追問:“殿下可在觀音禪院派過兵馬?”


    秋意還沉浸在自己舅父沒有死的事,一時有些失神半天才反應過來:“有的!我讓一個百戶帶領人馬剃發為僧替我出家守護母親安寧!”


    嬴不敗看著秋意濃的眼睛不像是說謊,於是問道:“還有嗎?比如鐵甲武士之類的?”


    秋意濃讓嬴不敗的話嚇的站了起來連忙道:“嬴捕頭!養死士可是謀逆之舉,孤有護衛,絕無此事!”


    嬴不敗沒有理會秋意濃的解釋反而是說道:“觀音禪院除了武士外還有一群黑甲武士,為首者便是殿下的舅父!這群人武藝高強,內衛的人進不了觀音禪院,所以這個消息陛下不知道!若是陛下知道,陛下還能在此與巨言話!”


    秋意思隻是通過李盡忠的話才了解到觀音禪院的情況,可是他沒有想到事情竟是如此複雜,他拉住嬴不敗的手急道:“孤真不知道觀音禪院的情況,這些黑甲武士從何而來孤不知啊!”


    嬴不敗看著秋意濃故意長歎一聲:“唉!殿下臣無法破這個案子,線索對殿下太不利了,尤其是殿下的舅父曾經找方土給殿下測命格,讓陛下處死!現在還活著,這些您說的清楚嗎?證明不了您的清白,何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秋意濃此時麵色慘白,死死拉住嬴不敗的手:“嬴捕頭,你可要幫幫孤啊!觀音禪院那邊孤已經讓人去查了,孤府上之人任你查問,你一定這幫幫孤!”


    嬴不敗心中得意魚兒上鉤,麵上故作為難:”可是殿下這於禮不合,您府上貴人眾多,如果衝撞了,臣擔不起!”


    秋意濃緊緊握住嬴不敗的手:“無礙!隻要能還我清白!包括孤在內任你審問!”


    嬴不敗有些無語了,他不知道這秋意濃屢次拉自己的手不放,心中雖然不適,但還是強擠出一個笑容:“隻要殿下相信臣,臣必還殿下清白!”


    “大事不好了!”


    殿外傳來了太監著急的呼喊聲。


    看著太監慌張張的衝了進來,秋意濃的臉沉了下來,鬆開嬴不敗的手,轉身一腳將衝進來的太監踹翻在地嗬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衝撞了貴客你擔的起嗎?”


    嬴不敗將雙手放在背後使勁的在衣服上擦拭。


    看著這個慌張的太監,嬴不敗其左手食指指甲處有一小點血汙,其內襯處也有小點血汙,若不是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太監跪在地上道:“殿下!我剛才找李公公發現...”


    太監說了一半停了起來,秋意濃聽說從小跟自己的太監李德有事連忙問道:“小李子怎麽?”


    太監看著秋意濃哭道:“李公公!他死了,被人給殺了!”


    秋意濃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頭腦前一片昏暗,身體向後倒去嬴不敗連忙扶住秋意濃。


    秋意濃緩了過來,喘著粗氣道:“胡說孤的東宮怎會出這種事,叫刑部來給我查!”


    嬴不敗將秋意濃扶起交給身旁的侍女,沉聲道:“殿下!我先去看看,當著我的麵出了這種事,嬴其定要查個清楚!”


    秋意濃在侍女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捂著頭輕聲道:“蘇安你帶嬴捕頭先去小李子那看看!孤緩緩!”


    嬴不敗看著跪在地上的蘇安直接一把提起他沉聲道:“帶我走!”


    “大膽!你…!”


    蘇安被嬴不敗突然從地提了起來,嚇了一跳,剛想嗬斥,可是看著嬴不敗陰冷的眼神瞬間老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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