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花僧立刻鬆手後退,看向她的表情也不太對勁。


    陶紫疑惑的皺了皺眉頭,道:“花…師兄,你怎麽這副模樣?”


    花和尚不知從哪拿出了一串佛珠,轉著它念了一串的佛經後,肅穆開口:“何方妖孽,速速現行!”


    她滿頭黑線,問道:“你發什麽瘋?”


    他警惕的看著她,又將靜心經、除魔咒、除陰咒都念了個遍。


    陶紫看他像是能念一整天的模樣,無奈的開口說道:“我沒事,你在做什麽?”


    花和尚看她什麽變化都沒有,猶豫著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


    她反問道:“我能有什麽事情?”


    “那你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


    陶紫徹底無奈了,道:“你就為了這麽一件事情折騰起來?”


    “不止。”花和尚看著她,遲疑了好一會,才繼續道,“你說那句話的時候,給我的感覺不太好。我這人從小念佛,在這一方麵尤為敏感。陶師妹,你真的沒事嗎?”


    陶紫皺了皺眉頭,摁了摁自己的額頭,隨口說了一句:“就是有些頭疼。”


    話音才落,她身體忽然僵了僵。


    花和尚注意到不對,問道:“怎麽了?”


    陶紫神色如常:“沒事。”


    花和尚疑惑的問道:“那你改變主意的原因是什麽?”


    陶紫道:“離師兄是我們護送的對象,不能不找他,越善他們實力弱,更要小心了。”


    “但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在哪。”


    “曆練失敗的出口就那麽一個,傳送的地點也基本都在遺跡附近。”


    陶紫對答如流,花和尚逐漸放鬆下來,他開口勸道:“可是我們這樣做反而不太好。”


    “嗯?”


    “我們離那裏很遠,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哪,肯定會前往中部尋我們。如果我們過去,十之八九會錯開,倒不如直接去中部,說不得還能早點遇見他們。”


    陶紫低頭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麽一回事,就點了點頭。


    花和尚鬆了一口氣,又走了出去。


    陶紫蹂躪著懷裏的狐狸,腦海中又浮現剛剛的想法:自己頭疼的原因是什麽來著?


    她慢慢摸著狐狸的頭,直到狐狸忍無可忍的開口:“你能不能別摸我了?”


    她幹脆利落的鬆開它,目光忽然落到了手指上的那個戒指。


    她憑著直覺取下它,從中取出了畫卷,畫像剛剛落到她的視線中,她的腦袋就清明了起來,想起了先前所經曆的一切。


    陶紫握緊了畫卷,氣場一時間變得尤為可怖。


    狐狸預感到不對,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她深吸一口氣,控製好自己的脾氣,將畫卷收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嗎?


    那個東西針對的根本不是徐遷嘉他們,而是她的師弟師妹。而且,那個東西能促使她完善邏輯來勸服她自己和身邊人。


    就像花和尚,倘若他是個沒主意的,也沒有那麽敏感,那麽他不會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直接就跟著她的思路走了。


    而她自己在每次劇烈頭疼後,都會逐漸忘掉自己對頭疼這件事的懷疑,一無所覺的被控製。


    可真是…高明!


    陶紫眼中有幾分恨意泄出,又很快消失不見,要不是她氣場不對,狐狸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慢慢的將畫卷收回儲物戒中,心中的恨意也按了下去,不得不說,這種被人操控記憶情感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他們兩個在這個村莊休息了三天,陶紫身上的紗布也拆了大半後,兩人決定出發。


    路上休息的時候,花和尚納悶的看著她臉上的紗布,問道:“你的臉還沒好?”


    “是的。”


    他疑惑的喃喃自語:“不應該啊,我看離師弟用的藥都是不錯的,應該好全了才是。”


    她平靜的胡亂扯了一個理由:“還有些疤痕沒消,我不太想被人看見。”


    聽聞此話,花和尚感慨道:“我隻知凡人女子看重容顏,卻沒想到女修士也這般看重。”


    陶紫懶得搭理他,看著手上的地圖琢磨路線。


    關於路線問題,她和花和尚探討了三天,但始終沒有得出結果。


    看她這麽專注的模樣,花和尚忍不住道:“別看了,沒必要看,我們又沒有飛行器類,隻能徒步前進,就這速度來看,到達下一個岔路口還要五天時間。”


    她繼續看著地圖,沒有說話。


    待兩人都休息得差不多的時候,陶紫將地圖收了回去,道:“就我們的腳程來看,今晚要露宿野外了。”


    花和尚道:“那趕緊走吧,說不得還有時間挑一個好地方。”


    太陽西落不久,他們勉強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落腳點,還捕捉到了一隻兔子和一頭野豬。


    陶紫將烤好的兔子遞給狐狸,跟花和尚分著野豬,問道:“你要守上半夜還是下半夜?”


    “我要前腿…啊,我都行。”


    陶紫看著他光禿禿的腦袋,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問道:“你可以吃肉?”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佛修宗門不提倡吃肉,但我已經叛出宗門了。”


    陶紫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吃著肉,莫名覺得少了一樣東西——酒。


    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宗門培養出的和尚,可真夠叛逆。


    她一邊感慨,一邊吃著肉,本身體修對食物的需求量就比道修大,又走了一下午的路,她老早就餓了。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忽然看向了自己左後方向的草叢,花和尚也跟著扭頭看去。


    在他們的注視下,那草叢動了動,一個小小的人冒出了頭。


    他看起來兩三歲的年紀,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眼睛直直的看向他們手中所剩無幾的野豬肉。


    陶紫打量著這個小孩,衝他招了招手,他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她笑道:“小孩,你在那裏看了這麽久,是有什麽事情嗎?”


    他咽了咽口水,指著她手裏的肉說:“香,想吃。”


    花和尚跟她對視一眼,開口問道:“小孩,你家裏人呢?”


    他盯著野豬肉,道:“爸爸媽媽被一個渾身黑漆漆的人吃了,哥哥睡著了,怎麽也叫不醒。”


    黑漆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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