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霓虹閃爍,城市喧囂,她撩了撩長發,整理好口罩沿著路邊走,想個清淨的地方,放空自己。


    經過一家商店買了包煙,剛撚了根煙在指間,手機又開始振動,她無動於衷,把煙放進嘴裏,低頭攏著手點火。


    第一口吸的太猛,不可抑製的就咳了出來。


    “抽那麽猛做什麽?”


    惠星回頭,沈聽風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她身後,手放在她後背輕輕的拍。


    她皺眉:“你一直跟著我?”


    “我昨晚說別跟他看電影。”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呢?”惠星用直接彈了彈煙灰,看著他。


    他沒生氣,笑了笑:“看上了?”


    “跟你沈聽風有什麽關係?”她歪頭笑笑,把煙放在嘴裏吸了一口,眯著眼看他。


    沈聽風看著她那張清淡的臉,沒說話。


    惠星皺了皺眉,抬腳就要走。


    他突然拿手她嘴上的煙,彎身一把將惠星扛起來。


    惠星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自己懸空。


    “你要幹嘛?”


    “老實點。”


    他的手落在她臀上,惠星特別不自在。


    她被扔進車裏,剛要坐起來,他就壓下來,惠星後背又重新貼在座椅上,沈聽風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卻始終沒有接下來的動作。


    她很冷靜,隻是盯著他看,勾唇:“慫了?”


    沈聽風:“如果我不慫,明天我還會是你保鏢麽?”


    “你覺得呢?”


    他笑:“你這個脾氣,多半是不會。”


    “那還不起開。”


    他沒動,靜靜盯著她看了會,黑色發絲散落在身下,路燈照進來,光線柔美,她這臉才顯得不那麽冷漠,好似跟他鬧脾氣的小女生。


    他用手指碰了碰她的嘴唇,嫣紅的漂亮,昨晚被他咬破的地方微微腫著:“還疼麽?”


    惠星皺了皺眉,深吸口氣:“起開。”


    好半會,他坐直了身子,打開了車窗,點上煙。


    “你知道為什麽每盒煙上都標注著吸煙有害健康麽,還是會有人買?”


    惠星抿著嘴唇,看向外麵沒說話。


    他笑了聲,自顧自的說:“因為它一步步誘你上癮,讓你越陷越深,明知道你開始無法自拔,再肆無忌憚傷害你,就像你。”


    惠星撩了撩頭發,笑了:“你想多了,我什麽時候誘你上癮了?”


    “不是麽?”


    他吸一口煙,轉頭看她:“方嘉敬說那天你說好了不去,又突然出現。”


    惠星沒說話,目光偏開,看向別處。


    “你時而熱情,時而又會表現的很冷漠。”他聲音平靜,默默望著她看,“不就為了現在?”


    “星星。”


    他又這樣叫她名字,聲音沙啞,仿佛用了極大的力氣在說話,可開口卻是那種無可奈何無力感,聲音很輕,像是喃喃自語:“現在出氣了?”


    惠星撐著腦袋,眨了眨眼,輕輕莞爾:“你想多了,撩撥你是因為日子枯燥,找點樂子,沒想到你還真上心了。”


    “這事以後別提了,昨晚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我們回到之前的關係,你是保鏢,我是雇主。”


    沈聽風:“隨你怎麽說。”


    他徹底沒了脾氣,低聲咒罵了一聲,煙頭掐了又點上一支。


    “我累了,送我回去。”


    他沒動,靜靜吸著煙,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惠星被他看的不自在,別開臉。


    一根煙抽完他才去了駕駛座,送她回去。


    他開的很慢,不知道在想什麽,四個窗子都開著,黑夜裏的風灌進車裏,把腦袋吹得十分清醒。


    到了樓下,她拉開車門,回頭看他:“沈聽風,我很難再對你心動。”


    他微眯著眼,扔掉煙:“我下輩子全壓在你這兒,賭你再對我心動一次。”


    惠星轉身,彎了彎唇角,進了樓道。


    ……


    他在車裏坐了會兒,煙一根接著一根,車裏煙霧彌漫的散不開。


    這次他認栽,徹底死在惠星手裏。


    他摸了摸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通電話。


    對方發來一個地址,他開車過去。


    一進門就感受一股暖氣,裏頭昏暗,男女貼身扭動熱舞,他從一側往裏走,傅生輝看著人笑道:“怎麽有空找我?”


    沈聽風看了眼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哪個會議裏出來的,身上穿著西裝,桌上還放著電腦文件,跟這裏格格不入。


    他沒立刻說話,把鑰匙扔在桌上,拿掉手裏的煙,整個人陷進沙發。


    “怎麽了?”傅生輝給他倒了杯酒。


    “沒事。”他抬手揉著眉頭,“就突然發現有段時間沒找你聊聊了。”


    “聽韻昨晚給我打電話,情緒不高,我問她怎麽了,她不肯說,你罵她了?”


    沈聽風磕掉煙灰:“我舍得罵她?”


    傅生輝推了下眼鏡:“因為惠星?”


    沈聽風看他一眼。


    “以前你就這樣,要麽不找我,要找我全都因為她。”


    “我想複合。”沈聽風吸了一口煙,“她不願意了。”


    “是她脾氣。”傅生輝笑了。


    沈聽風皺了皺眉。


    傅生輝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雙手合十交叉放在腿上:“你不單單是個軍人,對她而言,你還是她男朋友,大一那年開學,你把人家送到學校門口,承諾人家等你四年,結果呢?人家等了四年,你要分手。”


    “惠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要分手她也不會胡攪蠻纏,但至少你跟人家說清楚。”


    沈聽風頭疼:“不說這個。”


    “那不說,說說你那工作,怎麽樣?”


    “做保鏢能怎麽樣?就那樣。”


    傅生輝:“實在不行來公司吧,姑姑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你跟聽韻一人一半,家裏還有大大小小的餐飲店,哪裏蹲不下你?”


    “我不適合那工作。”沈聽風皺眉,“幹著沒勁兒。”


    傅生輝點頭:“也是,部隊裏訓練慣了,是幹不來文職。”


    “上次我回老宅,二叔說你遇到事把看房子賣了也不說,有需要的地方你盡管開口,二叔多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自己當外人,他心裏不好受,也會覺得對不起姑姑。”


    “知道。”沈聽風皺了皺眉,聽著心煩,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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