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星掙紮了兩下,被他手大力的握著腰,她隻好僵硬在坐在他懷裏。


    一時間整個屋子安靜的下來,他的呼吸吐在她脖子上,喘息聲無比清晰。


    惠星靜了一會,目光暗淡下來。


    沈聽風早已經對她身體熟悉,而這具身體對他還有從前的記憶。


    高二那年他們都不太乖,確定戀愛之後無比熱情,他要去當兵,他們在高三畢業那年暑假把所有的約會的時間都補上,整天膩在一起,好像那一生都在那個暑假裏了。


    上了大學,就沒見過幾次麵,一見麵就好像陌生了一些,但心髒悸動到疼痛。


    她不是一個內斂害羞的人,愛了就是愛了,她會毫無保留,無比熱情對待這份感情,每一次擁抱,親吻她會比他主動,熱烈。


    因為下一次見麵不知道什麽時候。


    下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見麵。


    每一次他離開,在她額頭上的落的一吻都是烙在她心髒上。


    她殘忍的、不抱希望的祈求他隻要回來,帶著命回來就好。


    惠星閉了閉眼睛,靜靜的說:“鬆手。”


    沈聽風忽然在她脖子上親了下,惠星皺了皺眉:“鬆手。”


    沈聽風慢慢的鬆開她,抬頭看著她,抿唇薄唇沒說話,突然把她抱起來往臥室裏走。


    “想上床麽?”她仰著頭,笑著問。


    沈聽風默默的看著她,她那張臉倔強,唇角玩味兒,眼神輕蔑,他舔了舔後槽牙,手突然用力把她帶到跟前,另一手扯下她身上的衣服。


    大片雪白皮膚裸露在視線裏,她沒什麽反應,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淡然的看著他。


    “怎麽不繼續?”


    “你要我繼續?”他抬眼。


    惠星抿了抿唇,沒說話。


    沈聽風:“說話。”


    “有膽,你繼續。”


    他笑了聲:“第一天認識我?”


    惠星深深吸氣。


    “我不想把我們的關係搞得這麽僵硬。”他目光落在她身上,雪白的皮膚帶著一點點的紅暈。


    她任何時候都很漂亮,就像現在黑色卷發,嫣紅的唇,嘴角輕蔑輕輕莞爾,風情萬種。


    兩人之間沉吟了好一會兒,他忽然低頭在她身上嘬了一下,青色突起的胡渣蹭地惠星身子僵硬。


    “你身體比你誠實多了。”他低聲笑了笑,扯過被子給她蓋上,挑起眉梢看她,“如果今晚我繼續,你明天下不來床。”


    “睡吧,不早了。”


    他起身離開,惠星長舒一口氣。


    這麽久了,這具身體居然還對他有反應,他大掌的觸感,一瞬間勾起無數回憶,甚至是忍不住想要貼近他的身體。


    她手指把睡衣吊帶勾回肩膀上,走到窗前吹風,低頭熟練的點了一根煙。


    深吸一口氣,手指捏煙,她盯著星點火焰看的愣神。


    她不顧暴露出來的皮膚被吹的泛紅,吹得麻木,閉了閉眼睛,浮現的是沈聽風眼底燃燒起來的火焰。


    她輕輕莞爾,把煙放進嘴裏,一支煙也就吸了兩口,被風吹到燃盡。


    她掐了煙回到床上。


    早上醒來發現他昨晚沒走,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看她出來,掃了她一眼,側進衛生間粗糙的洗漱一遍出門買了早飯。


    兩人都沒說話,隻是像往常一樣,吃完早飯他把東西收拾好,她看劇本,他提著垃圾離開。


    寒風蕭瑟,長青路上常青,沈聽風靠著座椅,吸著煙,想起昨晚那具雪白的身體,抽的更猛。


    想起有段時間沒去療養院了,老太太也不知怎麽樣,掐了煙一腳油門過去。


    老太太精神頭還不錯,看到他樂了:“小風。”


    沈聽風拖了一個椅子坐下:“最近身體怎麽樣?”


    “身體好著呢,你看我繡的,怎麽樣。”老太太興致勃勃,拿起一個薄扇,很精巧,像圓又非圓形,薄薄的一層麵料上繡上梅花,手柄下有流蘇吊墜,想像唐代壁畫上女子拿的扇子。


    “怎麽想起來繡這個了?”


    老太太說:“這叫紈扇,以前就靠這個吃飯,突然想起,試試還能不能繡,這個我繡了兩個多月,雖然大不如從前,但看著還不錯。”


    “眼神不錯。”


    老太太笑了:“這個你拿去。”


    沈聽風疑惑。


    “給她啊。”老太太頓了頓,“禮輕情意重。”


    “她不在乎這些。”


    “什麽時候帶過來瞧瞧,我還挺想見見她的。”


    沈聽風笑了笑:“她還在跟我鬧別扭。”


    “因為那事吧。”


    沈聽風“嗯”了聲。


    老人歎氣:“也不怪。”


    “不說這事。”


    “行,不說。”老人戴上老花鏡,拿起針線,試了好幾次沒成功,遞給他,“幫我穿一下。”


    沈聽風拿過來,給穿上。


    老人忽然開口說話:“因為心煩才過來的吧?”


    沈聽風笑:“您又知道了。”


    老人看他一眼,自顧自的說:“那在我這多待一會兒,這裏清淨,人心也沒那麽浮躁,容易靜下心來。”


    他點點頭,在療養院待了一下午。


    傍晚,有個穿著病號服的小女孩跑過來,臉色白白的,沒什麽氣色,像是病了很久,可他來之前沒見過這個女孩。


    “叔叔吃糖嘛?”聲音很奶。


    沈聽風蹲下身摸了摸她腦袋。


    “謝謝,叔叔不吃糖。”


    女孩眼神失落:“好吧。”


    沈聽風伸手,又捏走了拿了塊糖:“但叔叔拿回家給愛吃糖的人吃。”


    “謝謝叔叔。”


    他拿著糖回到老太太的屋,想到女孩,問老人:“那個女孩怎麽了?”


    “白血病,”老人家停下手裏的活,眼神傷感,“她媽媽騙她說,隻要她給一千個人一塊糖,病就好了,可一直沒有適合的骨髓。”


    “我這把年紀還能移植心髒活兩年,小姑娘才幾歲就……唉……”


    沈聽風捏著糖愣了會,天黑透了,他駕車離開了療養院。


    惠星屋裏還亮著燈,他進門,放下一顆糖。


    惠星抬眸:“我不吃糖。”


    “一個得了白血病小孩給的。”沈聽風望著她,“她媽媽騙她說,送完1000顆糖,她的病就能好。”


    惠星掀了一下眼皮,拿起糖,剝開糖紙塞進嘴裏。


    ——


    我之前說了我放開了寫,所以劇情上麵請你們不要罵我。我內心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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