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凶狠至極,爪子不停的刨動著地麵,高級煉材所製的擂台,硬是給它劃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劃痕。


    築基師叔眼神不善。


    敗家的蠢物,有那力氣朝著對手使不好嗎?要不是這些個糟心玩意兒不省心,何至於這次大比他們半點油水都沒撈到。


    “天將!”李逵未再多言隻是一個眼神,那獸便乖順了起來,仿佛間有什麽東西在盧樂遙心裏炸開了。


    某些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回憶,浮了出來。


    小黃狗搖尾巴,追著羊角辮小姑娘奔跑在鄉間的小路上。


    “美男子,你跑快一點。”


    “汪汪……”


    盧樂遙記起來了,她有一隻小夥伴叫做美男子,很漂亮很溫順,溫順到什麽地步?兩頭身的她都能欺負它。


    在她的意識裏,一直覺得美男子是個沒脾氣的傻狗,美男子麵對六隻餓瘋了的流浪狗,毫不畏懼哪怕傷痕累累都未退縮一步,護著年幼的她,


    然!它還是走了,連它的身體她都保護不了,哭過鬧過都沒辦法阻止大人們的行為,那種傷痛小小的她無以排解,潛意識裏封鎖了五歲以前的記憶。


    李逵皺眉。


    貪婪嫉恨,羨慕都是可以理解的,此獸有一絲神獸哮天犬的血脈,這無可厚非。


    傷痛是為何,憤恨又是什麽鬼?


    “盧樂遙,幹吧嗷嗚!”白彪躍躍欲試,這隻靈獸血脈嘈雜了點,其凶悍半點都不比其先祖弱,白彪的戰意已經被挑起。


    “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條狗都見異思遷不打了,勞資絕對咬死你。”


    本來有點傷感,被白彪這二貨一打岔,啥都沒有了。


    人死如燈滅,動物亦是如此,與她相伴的是美男子,麵前這隻是別人家的是敵獸,這一點盧樂遙清楚的很,腦子沒秀逗。


    “白彪,莫要打死了!上古品種本就稀少,留給馴獸堂做種也是好的。”


    此言是妙猶如給白彪加了一劑強心劑,身法如極光掠影飛撲而去,兩隻獸扭打在一起。


    兩人同時出手,盧樂遙的八百斤重劍,李逵的太乙精金錘分量也不輕,兵器相撞隻聽金戈之聲,靈氣四散開來擊打在陣旗之上“吱啦”作響。


    兩人迅速側開,盧樂遙手臂微微發麻,眼睛透著奪目的光芒,李逵心中震撼半分都不少,此乃強者。


    與強者對敵,必要全力以赴,隱隱藏藏非君子所為。


    李逵運起全身的靈力,注入手中法器之中,這般作為之下身體拔高至兩米三,肌肉虯結,那法器之光也是耀眼的奪目。


    快速掄動起來朝盧樂遙直逼而來,此雙錘以大乙精金為主財料,堅硬異常,脆弱處就在錘身與把手的連接處。


    盧樂遙騰空而起,運氣鴻蒙霸天訣第三重千斤墜,重天劍裹挾著萬斤之巨力朝著錘身狠狠的鑿了進去。


    紅光與金光撞在一起,隻聽“哢嚓”一聲,李逵所執右錘狠狠的砸到了地麵上煙塵四起,盧樂遙乘勝追擊,李逵心中驚濤駭浪,如此強敵算是他所遇之人最強的了,可與慕容斬並駕齊驅,哪裏敢怠慢。


    急速後退,雙手執錘,左遮右擋,應付的非常的艱難。


    白彪那也是相當精彩。


    有其主必有其寵,白彪完全繼承了盧樂遙不要臉的精髓,一番爭鬥下來彪爺連個毛都沒掉,李逵家的天將就有點慘了,以一個雄性生物都懂得姿勢圈縮在地上,起不來了。


    盧樂遙:“打死了沒?”


    白彪:“沒呢!還在喘氣,你那個呢?趕緊地解決了,咱們好趕下一場,你不想看姬清和小白臉兒打架,進官的拖延時間。”


    盧樂遙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擂台,姬清和慕容斬打的難舍難分,指尖靈光劍氣,人影都瞧不見。


    “不行!勞資得快點了。”


    盧樂遙攻擊的更凶猛,李逵被氣的也是不輕。


    簡直是奇恥大辱,比之那日無為峰無恥女開出的一比十比賽賭注還要丟人。


    氣到了極點,李逵也是不管不顧,運起靈力注入法器之重,脫手扔出朝著盧樂遙砸將而去,那般開山劈石的氣勢,勢如破竹的決心,盧大姑娘還是有一點發怵的。


    不能硬扛其鋒芒,躲了開去便是,就是側身一避這一點時間,李逵抓住了這個空擋,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件法器乃是一件品階不低的練錘。


    從其光澤可窺,此寶每日必鍛千件劍胚以上。


    不等盧樂遙深刻的研究對手的法器材質如何,李逵已經砸將而來,那虎虎生風的氣勢,是真真的了不得。


    當然!再厲害,這大兄d跟她老娘是比不了的。


    從小被老娘錘到大,今日若被個旁人用相同的招式錘了,盧樂遙敢肯定她可能不是丟進鍋煮,就是丟精煉爐裏鍛造,沒有第三條活路。


    鴻蒙霸天訣,輕生功法名鬼閃,威力如其名運起之後,如鬼影閃動瞬間來去,眨眼之間盧樂遙就到李逵的背後,飛起一腳就將人踹下台去。


    “哐當,碰!”


    哎!要不是趕時間,盧樂遙覺得自己還能再玩一會兒,捆仙繩不滿的在盧樂遙的袖子搖來搖去,這個主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是應該把那醜鬼,捆綁好再拖回來打嗎?


    扔出去了還有什麽意思?


    捆仙繩欲要探出頭來,被盧樂遙又塞了回去,大鐵劍這種東西,太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且是熔煉峰的製式飛劍。


    隻是重量不同而已,外觀上看不出有什麽區別,可以蒙混過關,這麽有靈性的捆仙繩,就如同老娘的五行霹靂天,和鴻蒙精錘一樣的隻此一家,別無他號。


    拿出來就掉馬甲了。


    已經分出輸贏就該宣布結果。


    然築基師叔正處在風中淩亂之中不可自拔。


    這膀大腰圓的男修是個女修?元嬰師祖是不會騙人的,如此的粗狂,比之其母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前日族裏是哪個混賬提的意見,讓自家與那盧元娘結兒女親家。


    這不是要活活的委屈死他家晨兒嗎?


    “師叔,你怎麽了?”


    盧樂遙有點懷疑,這師叔會不會得了腦溢血?怎麽一副臉色紫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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