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地上的侍從,聽到劉四海的話,更是不敢抬頭,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少,少爺,千真萬確,我剛才去青樓打探過了,她們的攔精靈根本沒斷貨。”


    “彭——”劉四海將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不是說,趙瑞那作坊已經沒了嗎?為什麽他們還能製作!”


    原來,正是劉四海指派的人,前往趙瑞的作坊,將工人們打傷。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青樓的攔精靈居然還沒斷。


    在他決定找趙瑞報仇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趙瑞,這才知道,趙瑞發明了一個叫做攔精靈的東西。


    不僅能過有效避孕,還能延長體驗時間。


    這讓變成太監的劉四海,更是憤怒。


    “什麽狗屁攔精靈,這趙瑞就是一個臭賣燒餅的,不知道從哪裏踩了狗屎運。”


    劉四海站起身來,越想越氣,在這之前,這趙瑞不過是一介賣燒餅的。


    在他劉四海眼裏,不過跟一個螞蟻一樣。


    可現在,趙瑞卻像變了一個人,不光把那柳如玉賣去了青樓,還研究出了這種東西。


    如此大的落差,讓劉四海心裏很不是滋味。


    “少爺。”侍從這時看到劉四海的反應,緊張兮兮地喊了一聲。


    “鄙人有一妙計,能夠讓那趙瑞身敗名裂!”


    劉四海聽到侍從的話,來了興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方法。”


    侍從看到劉四海沒有拒絕自己,立馬站起身來,貼著劉四海耳語了一會。


    “這樣能行嗎?”劉四海微微一挑眉,他聽完侍從的計劃,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少爺,放心交給我吧,有我在一定能成功。”


    劉四海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去吧,要是失敗了,我拿你是問!”


    “是!”


    ……


    侍從很快便來到了青樓,他掃了一眼周圍,確定沒人跟蹤之後,大步走了進去。


    “喲,這位爺,來玩呀!”


    剛一進門,他的身邊就傳來各種嬌媚的聲音。


    侍從聞著濃烈的胭脂味,目光鎖定了一名較為柔弱的姑娘。


    他眼前一亮,指著那名姑娘,道,“就你了!”


    被侍從指到的姑娘,有些慌張,但很快又穩下心來。


    身旁的一位老鴇,看到有客人來,趕緊笑嗬嗬地上前。


    “這位客人,真是好眼光,這可是我們樓裏最漂亮的姑娘。”


    說著,老鴇呼喚著姑娘的名字。


    “十娘,還愣著幹嘛,快來迎客。”


    那名喚作“十娘”的女子,也是微微臉紅,走上前來。


    劉四海的侍從看到十娘,口水都快掉到地上來了,不過他還算清醒,記得自己是為什麽而來。


    “我們上去吧。”


    說罷,這侍從便拉著十娘的纖纖小手,一起走上樓去。


    老鴇看兩人上樓的背影,臉上泛起紅光,她不在乎十娘到底願不願意,她隻知道,有大錢賺了。


    正當老鴇以為有大錢賺的時候。


    樓上突然傳來男人的叫喊聲,“你們這怡紅院就是這樣騙人的?賣假貨給我們這些客人!”


    察覺到不對勁的老鴇,趕緊提溜這自己的小腳,走上樓去。


    老鴇年紀也算比較大,但臉上胭脂粉鋪的很重,她上樓的第一時間就堆出一個笑容。


    臉上的皺紋都堆在一起,擠壓著脂粉,顯得有些滑稽。


    “怎麽了?怎麽了?十娘,你是不是惹客人不高興啦。”


    站在老鴇麵前的,正是那個侍從和十娘。


    十娘此時眼眶裏透這一層霧氣,馬上就要哭出來了,在聽到老鴇話的時候,她抽了抽鼻子,解釋道。


    “媽媽,不是,這位客人說,我們的攔精靈是破損的……”


    正當老鴇要開口的時候,不遠處傳來江丹雪的聲音。


    “怎麽回事,你們這裏是什麽情況?”


    十娘看到是江丹雪來了,心情也是安穩了不少,老鴇這邊連忙將剛才的情況解釋了一番。


    “破損的?這位客人,你可不要汙蔑我們,我們這青樓開了這麽多年,可從來不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欺騙客人。”


    侍從手上還拿著魚鰾,他還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昂著頭說道。


    “你們這魚鰾明明就是破的,不信你們自己看,要我說,是給你們提供這魚鰾的人不懷好意吧。”


    說著,侍從就將魚鰾遞了過去。


    這魚鰾自然是他自己戳破的,為的就是挑撥趙瑞和青樓之間的關係。


    “怎麽會……這魚鰾是我……”十娘正想解釋些什麽,但江丹雪打斷了她的話。


    “這魚鰾確實是破的,這位客人,是我們青樓的服務不周,這樣吧,以後您來我們這,都給你打半價,如何?”


    侍從看到江丹雪的反應,心中大喜,連忙點頭。


    “這次就算是我倒黴,不過,你們這魚鰾問題……”


    江丹雪微微一笑,道,“請您放心,我們自然會追查到底。”


    得到江丹雪的答複,侍從也鬆了口氣,便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今天的心情沒了,我還是下次再來吧。”


    說罷,侍從逃也似溜走了。


    十娘望著侍從遠去,連忙說道,“江姐姐,那魚鰾明明是我自己製作的,我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一直都是完好的,您為什麽還要這樣說?”


    江丹雪神秘地笑了笑,道,“我自然知道,這魚鰾在你手裏的時候,肯定是沒問題的,隻不過,魚兒上鉤了。”


    聽到江丹雪的話,十娘和老鴇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沒多問。


    ……


    臨近下午,趙瑞也從王衝家來到青樓。


    這段時間,他時不時就會去看看王衝,但今天,他卻得到了江丹雪的邀請。


    趙瑞知道,平時江丹雪絕對不會喊自己。


    一定是有什麽事情。


    他很快便來到了江丹雪的房間,找到了她。


    “江姑娘,不知找我何事?”趙瑞拱了拱手。


    江丹雪嗤笑道,“得了,你還會不知道我找你什麽事情?”


    “你要找的人,有線索了……”


    聞言,趙瑞也難掩激動的心情,但他還是比較冷靜地問道。


    “不知道姑娘說的線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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