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所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正是莊戶人家一天的日程安排。


    雖然昨天易朝才剛當上爸爸正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但是莊稼地裏的活是萬萬不能放下的,畢竟一家人都靠這個吃飯呢。


    易朝一如往常給張彩兒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出門向地裏走去,今天唯一不同的是易朝出門前還在兩個可愛的兒子臉上親了一下,這種感覺實在讓易朝受用不已。


    易家的田地距離易朝的小屋不遠,步行大概十分鍾左右就可以趕到,當易朝到了地裏的時候發現自家的地裏早已來了一群人。


    易朝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隨後又是一聲苦笑,莊家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龍趾村中的村民。


    張九昨天回去之後,邊召集了村中各家的老少爺們來幫助易朝耕地,家裏有多餘男丁的就分出一個,沒有多餘男丁的家中就多做一些飯給大家果腹。


    張九幹了一會稍感疲憊,畢竟不像年輕時那般體力充沛了,張九扶著鋤頭擦了一把汗,剛好看見易朝走過來。


    “誒?易老弟你說說你,昨天不是給你說好了嗎?這段時間我們會幫你把地裏的活兒幹完。你趕緊的回家照顧媳婦兒和孩子去。”張九見易朝過來,故意裝作有些不滿地說道。


    “是啊易大哥,嫂子和兩個小侄子都等著你照顧呢!你這會兒跑出來幹啥嘛!我們大家別的幫不上忙,這點活還是沒問題的。”一個年輕小夥子見易朝來了,將手中的活稍稍放了放說道。


    “這...這麽麻煩大家怎麽好意思啊?”易朝也是一個樸實的莊稼漢,最大的優勢就是身上有一把子力氣,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太善於交際。經常被大家取笑他是怎麽追到張彩兒的。


    “易老弟,這樣吧!你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的話,就把你那兩壇子好酒拿出來,也算是犒勞犒勞大家。是不是啊!”張九抬了抬手拉著大家一起起哄,大家自然知道張九的意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哈哈哈,張大哥明明是你惦記易大哥那兩壇子好酒吧!”村民們聽見之後紛紛大笑道,張九可是出了名的酒鬼,聽說易朝有兩壇子好酒自然是心心念念。


    “你小子,再胡說我把你牙掰下來!”張九老臉一紅笑罵道。


    “哈哈哈,張大哥你要想喝酒就跟我說嘛!今天晚上大家都來我們家裏,我給大家整幾個菜,大家好好喝兩杯!”易朝為人爽快,既然朋友們想喝,兩壇子酒又何妨?


    “行了,易老弟你趕緊回家去吧!家裏孩子和弟妹不能沒人照顧。”張九習慣性地拍了拍易朝的肩膀說道。


    易朝跟村民們道別之後就徑直向家中走去。


    推門而入看見兩個孩子還沒有睡醒,張彩兒正在掃地,易朝趕忙上前扶住張彩兒說道:“你身子還虛著呢,怎麽能幹活呢?來給我。”


    易朝接過張彩兒手中的掃帚,張彩兒顯然對易朝這麽早回來有些疑惑,隨即問道:“易哥,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易朝笑了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張彩兒說了一遍,張彩兒點了點頭說道:“是應該好好謝謝人家,幫了咱們這麽大的忙,等下我幫你一起準備。”


    易朝笑了笑將準備站起來的張彩兒止住說道:“你呀,就是這個閑不住的性格,我的手藝你還不放心嗎?”


    張彩兒甜甜地笑了笑,心中被幸福的感覺填滿。


    她突然回想起她剛嫁到易家的時候,也是易朝經常給她做飯吃,隻是後來自己實在過意不去,易朝每天既要幹農活又要做飯實在是太累了,自己才硬要求把這些活攬過來的。


    張彩兒正回憶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


    “誰啊?進來吧!門沒鎖。”易朝對外麵敲門的人說道,易朝也有些奇怪這種時候誰會來找自己?一般這個時候正是大家忙的時候。


    易朝話音剛落,屋門應聲被輕輕推開,一個穿著一身白淨衣裳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表情友善,看穿著應該是一個富家子弟,盡管如此男子也沒有對易朝家徒四壁露出什麽異樣的眼光。


    看了一眼易朝和張彩兒之後男子微微鞠躬問道:“二位冒昧打擾還望見諒,敢問這裏是易朝易先生的家嗎?”


    易朝有些驚訝,自己家往上數十八代也沒有一個有點錢的人,怎麽突然出現一個看上去挺有錢的人找到了自己?


    易朝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張彩兒,難道是彩兒家的親戚?


    張彩兒顯然明白了易朝的意思,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家並不認識什麽有錢人。


    “我就是易朝,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易朝雖然疑惑但是還是表明了身份。


    “初次見麵,在下陳休。”男子再次微微鞠躬,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易朝也趕忙還禮,雖然有些別扭,但是畢竟人家禮數周全自己也不能太過失禮。


    “其實,在下今天來這裏是因為我家老爺想見見易先生,希望可以和易先生談一談。”陳休微微一笑說道。


    “請問...您說的老爺是?”易朝有些奇怪地問道。


    “還請易先生借一步說話。”陳休側身讓開出門的路伸手示意易朝先走。


    易朝有些不太習慣陳休的做派,第一次感覺出個門都渾身不舒服。


    易朝在陳休的指引下來到了離自己的屋子不遠的一棵樹下,在樹下一個白發老者雙手收在袖子中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靠近,才緩緩睜開眼睛。


    就在白發老者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易朝和白發老者的眼神相對,突然易朝感覺要一股強烈的眩暈感侵襲著自己的腦子,搖搖欲墜,就在易朝要跌倒的時候陳休扶了易朝一把才讓易朝不至於摔倒。


    易朝有些驚訝,剛才自己是怎麽了?易朝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自信的,相信自己肯定不是生病了。


    “這位就是易先生吧?”白發老者見易朝和陳休走了過來,微微一笑問道。


    “老爺,這位便是易先生。”陳休微微鞠躬說道。


    “請問老先生是...”易朝小心翼翼地問道,他聽說很多有錢人的脾氣都很古怪,他可不想得罪一個有錢人。


    “嗬嗬,易先生不用擔心,老夫不過是個算命的而已。”白發老者說道。


    易朝心中大驚,這老者看上去像是個有錢人家的老爺,沒想到居然身懷大才易朝趕忙鞠躬恭敬地說道:“原來是司命先生,在下失禮了。”


    在古安國,對德高望重的算命先生尊稱為“司命”以表示對對方身懷大才的尊敬。


    “易先生過獎了,此次老夫來這裏是想送易先生一個禮物。”白發老者說道。


    易朝有些蒙了,一個素未謀麵的算命先生一見麵就要送自己禮物這是什麽意思?自己家裏也沒什麽東西能讓這個算命先生感興趣的吧?易朝趕忙推脫道:“先生,這怎麽使得?”


    “嗬嗬,與其說是送給你倒不如說是送給貴公子,這份禮物在我這裏沒有絲毫所用但是到了貴公子手中未來將有大用。”白發老者解釋道。


    易朝心中暗道,不愧是司命!自己昨天才當爸爸,這司命就能知道,實在是了得。


    白發老者說罷,陳休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綠色的玉石,玉石之上似乎雕刻著什麽,但是由於時間的打磨已經看不清楚了,隻能依稀辨認一個“工”字。


    “禮物有些破舊,還望易先生不要嫌棄。”白發老者笑了笑說道。


    易朝心中哪敢嫌棄,雖然他沒有見過真正的玉石,但是這塊石頭顯然不是什麽凡物,畢竟是司命先生送給他的,至少易朝是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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